《三个女人演义`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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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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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淑瑶:嘿嘿——你说我们是同志、是朋友,刚才这些话是你让我说我才说的,说错了请你炳老兄多多原谅。

  张炳卿:是我不冷静,我对你确实有些情绪,刚才又说了些过头话,你有理由批评我,要发牢骚也可以。不过,你那天大吵大闹,总不能说不是冲着我来吧?你拿向组织汇报压制我,却又卡住我不放,能说你不是在故意刁难人?真那样,谁还愿意与你在一块工作?

  龚淑瑶:那,你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不那样,你就愿意与我一块工作了,是么?那好!今后我一切听你的,只要你能留下来,这行吧!大概还是不行的,我看你才是在说假做戏,而且,你这说假做戏比谁都来得虚伪!

  张炳卿:这话..怎么讲?我比谁都虚伪?

  龚淑瑶:这话是我学你一样坦率才讲的,如果‘虚伪’听不能入耳,改个说法叫‘有心计’好了。

  [默然]龚淑瑶打住话头,偏着身子,只脸带微笑打望着张炳卿,像是*,也像是嘲讽。

  张炳卿:请说下去呀,别担心我接受不了,或者...这样才能更进一步地说清楚自己的意思。

  龚淑瑶:还说?好,你说我哭哭啼啼怎么怎么,当女人被欺侮的时侯,大概都会是这样,因为她们的拳头不如男人硬。既然你说你没有支持流浪狗,那我怎么会冲着你来?当时,如果不是你走近前来,我做戏也不会那么夸张放肆,你主动来我房子里,你是正在关心我,我也是就把你当了亲人才会这样!

  张炳卿:你总能把话说得溜圆,就像真的一样,不简单!

  龚淑瑶:那我们就都别说了吧,你还没见到过敢说真话的人!

  张炳卿一时哑口,他从龚淑瑶那清明澈亮的目光,发现了某种真诚,但他无法理解龚淑瑶的想法和做法:  “我不应该勉强你,还可能误解了你,那你就让我离开小镇吧,我会感谢你的。”

  “我不会放你,”龚淑瑶的目光变得勇敢而坚定,“这不是我在刁难你,而是你从门缝里看扁了人!”

  “你别误会,我一向就没小看过你,”张炳卿无法解释,“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得罪你...”

  [诉说] 煤油灯下,龚淑瑶憋红了脸,两眼蕴火,她终于坦露胸襟,任凭情绪一泻而下。

  龚淑瑶:你说别误会?看究竟是谁误会了谁!我问你,以前,我冒险给你送信,你与那些学生混在一起,你可问过或者关照过我吗?那次,我特意等在码头路口找你说话,你当时还没有成家,我正是抗婚、想私奔却无路可寻,想讨你一个主意,可你有过一句明白的回应或者宽慰的话吗?后来工作了,我追随在你身后,不是说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支持与帮助,但你能说你一向没有小看过我吗?你说你从来都没想过会得罪我,那只是因为你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可你知不知道,我却作梦也常常梦到你,梦到你丢下了我...你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冷面无情!

  张炳卿一时无言以对,龚淑瑶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她竟然扑在张炳卿的双腿上呜呜地哭了。

  [对话6]这时,夜宵已经弄好,‘流浪狗’吧嗒吧嗒尝了几块野味,味道很不错,他从后院的厨房里出来。

  流浪哥:好香啊,你们都下来吃夜宵吧!

  张炳卿:啊,就下来了——(小声)你松松手,千万别这样...这不好!

  龚淑瑶:不,除非你答应不提调动的事。

  张炳卿:别的事好说,就这事就别为难我!

  龚淑瑶:就这件事顶真,抛开这事,别的话都不好说!

  张炳卿:你真是胡搅蛮缠,可要说你也得坐起来呀!

  龚淑瑶:那你得抱起我来,我就是胡搅蛮缠!

  ‘流浪狗’: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还在争论些什么呀,野味一凉便没味道了。

  [狂吻]楼上,龚淑瑶仍趴在张炳卿的腿跟前,一双手却拦腰搂住了他。一个叫‘放手’,一个喊‘就不’。

  ‘流浪狗’再次来催,并嚷着上楼来:“镇长,你又拿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来了,可别让炳老弟一人独占了啊!”

  “快放手,”张炳卿挣脱不了,很是紧张,说:“不是我不想,可是,你不能让我对不起国芬呀,我求你了!”

  ‘流浪狗’上了楼梯,龚淑瑶突然站起来,一口把灯吹灭,搂着张炳卿左右开弓一连‘叭’了好几口:“你爱你的国芬,我爱我的炳哥,各爱个的,互不相干!”

  ‘流浪狗’大声叫喊:“你们怎么把灯灭了?点个灯下去吧,省了灯油,摔断了脚手不值!”

  “谁会那么小气,我是拿灯来照你,一开门,给风扑灭了。”龚淑瑶点亮灯,站在了房门口。

  [场景2]坦诚相见

  近半个多月过去,开始,龚淑瑶与张炳卿都似有难堪,但随后便逐步趋于正常,只是在工作交往之余少了些言谈笑语。应该说,张炳卿的处境较为被动,他的情绪显得压抑而尴尬,似乎觉得离开小镇的事再也无法提及了。

  龚淑瑶则注意到了这一点,当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的时侯,她会主动地扯出些闲话来,或者投过来一句关照的问话:“你老想些什么呀?”或者独自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做天和尚撞天钟,人人有本难念的经!”

  这两天,龚淑瑶的心情更加畅快,简直是笑逐颜开,她多次把媚眼送向张炳卿:是顽皮,是欣慰,是得意,也是逗弄。

  今天,张炳卿下班回家,妻子吴国芬高兴地迎这丈夫:“我家炳老大还很不错的,终于有本事闹到上党校学习去了!”

  “你你听谁说?别信!”当时,张炳卿的心里很有些烦躁,“哪是上什么党校,怎么闹也没有用!”

  “我听谁说?那你还不知道这事啰!上午,龚淑瑶来这里,说县委已经发出通知,决定你去省委党校学习两个月,过几天得动身去省城报到,她还说,是因为你坚持非要离开小镇不可,她才为这事奔走费力的,只希望你不是对她有意见才提出这个要求,否则,反而会把事情办错了,她又得招人的意见——龚淑瑶没与你说这些?”国芬似有忧虑,“难道你与她闹翻了,那也没必要太较真呀!”

  “她与你说过不就行了?还得与我说什么——我跟她闹什么闹,她留下我也没什么好!”张炳卿立即明白过来。

  [插叙] 刚才下班之前,整个一下午,龚淑瑶的闲话很多,自我表白不少,说她绝对不是坏人,只是别人误解了她,以后都能明白的。当时,张炳卿始终不肯作答,并提出你别老谈自己。于是,龚淑瑶便说起一些趣闻逸事,她说新近听来一桩传闻:早些年,周家山寨的老山界上有户山民好不容易娶了房新媳妇,可三天过后便失去了踪影,怎么也找不到人,多年过去,晚上则时有石头土块投进屋来,山民拿起火枪开门去追时,却什么也不见了,他们以为是闹鬼,实在没法,只得搬走了事。前些日子,说有人多次见到一个老女人在那家山民倒败了的房前屋后转悠,身后还跟着三个红毛野人,人们说,那是老女人的孩子,因为,当人追上前去时,那几个红毛野人便背着老女人飞跑不见了。龚淑瑶说到这里,便问张炳卿:都说红毛野人最喜欢女人,你说是吗?张炳卿随口回答了一句:是吧,乡下人多有这説法。于是,龚淑瑶眯这眼睛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那也不一定,你腿上的毛那么,又长得那么粗,扎死人,就像个红毛野人,可是你...

  [返回,对话7] 

  吴国芬:上午,龚淑瑶来这里,说在去党校的事上,她尽最大的努力帮了你的忙,也还说是为了感谢我,她这话你相信吗?

  张炳卿:怎么不相信?人不会总是说假做假的。

  吴国芬:你不是说有周朴帮助你吗?或许是周朴讲了话,龚淑瑶没法子,才同意你去党校学习,这也不一定呀!

  张炳卿:事情很复杂,不会是周朴一个人说了便能算数的,龚淑瑶肯定帮上忙了。

  吴国芬:还有,龚淑瑶让你别老为‘流浪狗’的事情操心。

  张炳卿:流浪狗有他自己问题,不能全都怪责龚淑瑶。

  吴国芬:啊呀,还‘肯定’,还‘不能全都怪责’,快‘不肯定’‘全都不能怪责’了呢,你们现在真...真成了这样子了?

  张炳卿:什么叫‘真成了这样子了,你也是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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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景1]退休生活

  龚淑瑶打坐在小镇的政坛上一晃三十多年,一直到改革开放的年月,才退下阵来。

  [评论] 龚淑瑶历经风风雨雨,可还算得是稳稳当当,这还不能不说是她的能耐。在小镇上,尽管有不少人把一路而来的痛苦、磨难、冤屈、罪孽都化作了非难与咒骂,狗血喷头似地加在她的身上,却也有人将小镇的变化、进步、繁荣与欢乐同她的名字扯到一起,看来,要评价龚淑瑶的是非功过还很不容易。

  [留守]从退休至今,又过去了十多年。当时,龚淑瑶与人说,为革命贡献了大半辈子,也该给儿子儿媳帮帮手,弄弄孙子孙女,享享天伦之乐了。

  可不久,儿子儿媳闯世界双双去了南方,他们带走了大孙子,只把个几岁的孙女留在她身边。

  常常是祖孙二人相守在高高的办事处宿舍楼上。现在,孙女已经十多岁,总算是个半大的姑娘了。

  孙女贪玩,尽管山乡的文化生活远不及外地繁荣开放,可也少不得进出歌厅舞厅等娱乐场所,‘领导’奶奶往往与这半大姑娘难以调和:“我革命几十年,还得让来侍候你这千金小姐么!”

  隔着代沟,孙女则不肯驯服:“奶奶,我陪你呆在这老山沟里,是在为你奉献青春呢,你那思想怎么就一点也不改革开放!”

  [练声]此刻,孙女正在阳台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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