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衣哈哈大笑道:“小妮子当真不知好赖,这九阴真经何其博大精深,要说全真派武学,怕只有那重阳祖师的先天功能与其相提并论,如今你学全了神功,却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石青璇登时大嗔不依,小拳头在叶衣背上装腔作势地打了几下。一旁周伯通却大大咧咧道:“这九阴真经嘛,我倒的确是都传了小青璇,只不过里面有一段文字较为特殊,是以梵文写就而成,老顽童实在看它不懂,是以连自己都没练过,也不知其功效到底为何。”
石青璇讶然道:“还有这等事?可我自开始练习九阴内功,已觉得自己修为提升甚大,若至此亦非其止境,那这门功法到底如何才是个头哇!”
老顽童哼道:“你这小丫头才多大岁数,见识自然浅薄啦。我义弟郭靖蠢笨如牛,可就因为练成了那梵文武学,进境当得是一日千里。当年华山论剑,这小子不过一届弱冠之龄,竟硬是接了老乞丐、黄老邪这些武林前辈各三百招,逼得二人主动认输,这其中缘由,可不就是因为一部九阴真经么?”
叶衣与石青璇闻言,皆大为讶然,想来这九阴真经当真如此厉害,石青璇此番际遇,倒是因祸得福了。
二人相视一笑,叶衣更觉心中欣喜,不由长啸一声,同时催动内劲运起身法,鬼魅般在林中疾驰不停,老顽童哇哇大叫道:“叶兄弟好厉害的功夫,论轻功,老顽童万万不是你的对手!”
石青璇听他内劲中满是厚重延绵,不由欣喜道:“叶衣哥哥,你的内伤好的全了么!”
叶衣笑道:“十有**差不多了!”
他一身北冥真气浸淫几近十载,内力何等精纯,又加以易筋锻骨篇洗髓伐脉,功力早已出神入化,是以受伤虽重,可一旦静心调养,恢复起来亦是极快。
他带着石青璇与周伯通在林中奔驰片刻,终是寻到一颗参天大树,当下飞身而上,让二人稳稳安坐在树杈之上。石青璇与周伯通凝神聚力,全力疗伤,叶衣便坐于一旁为他们护法,只待过了今夜,老顽童伤势便可痊愈,届时前去蒙古大营救人,便又多一大助力。
只是这三人都并未察觉,就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双灵动的小眼睛正一眨一眨地,满含着好奇与淘气。直到良久之后,眼见他们并无其他动作,这才扭头又钻进丛中,瞬间便失去了踪迹。。。
此时蒙古大牢之内,小龙女与众女亦安坐其中。这群蒙古人倒也真不曾亏待了她们,每日好吃好喝伺候着,饭食中虽是下了化功散,可众女只觉腹中饥饿,此间又无它食物,便也只得委屈自己吃下。小龙女每日竟那些个蒙古女子探治,伤势亦是好了七八分,只是一张俏脸仍是古井无波,毫无表情,似乎浑不在意自己身陷牢狱之困境。
这一日,又一名蒙古女子为小龙女探脉完毕,冲着她微微一笑。小龙女脸上闪过一丝讶色,随即报以微笑还礼,那女子点了点头,起身便出了牢门。
小龙女望着她的背影,面容流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一旁李莫愁凑过来道:“师妹,怎么了,那女子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小龙女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道:“师姐,去告诉姐妹们做好准备,若我猜得不错,明日便是咱们脱身之日。”说着,将手中一件物事放到了她面前。
李莫愁定睛一看,登时又惊又喜,磕磕巴巴道:“这。。。这是。。。”小龙女笑着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通报之声:“拜见霍都王子!”
众女闻言,皆是一惊,小龙女疑惑道:“霍都?他来干甚么?”要知这霍都虽然是亦一介王子,可身份却决然不能与他那兄长相比。而这蒙古军营之中,全是忽必烈做主,若无他口令,旁人绝无可能进入大牢之中前来探视。
却只听门外霍都道:“不必多礼。四哥命本王来这牢中提审犯人,还请行个方便。”
那侍卫迟疑道:“王子殿下有命,属下本当遵从,只是四王子曾言明,只有得了手谕之人才有权开启牢门。。。”
霍都道:“甚么手谕,四哥却没给我。如今事态紧急,本王还急着回去复命,等届时四哥有空了,让他亲自来与你说清楚便可。”
那侍卫却好似极为为难,只是阻拦道:“属下当真无意冒犯殿下,只是这手谕,当真是少不得啊。。。”蒙古军营军令何其严厉,若是被忽必烈知晓自己未得手谕便放人入内,只怕当真人头不保。霍都似是颇为不耐,连连出声相迫,可那侍卫的确尽忠职守,即便对方身份比自己高出许多,却仍旧毫不松口。二人争了盏茶时分,霍都似乎终于觉得事不可为,当即沉声道:“好得很,你一介侍卫,竟敢不尊本王之令,胆子果然不小。待本王稍后向四哥取来手谕,定要治你个不尊王令之罪!”
(新年快乐啊大家!!)
第四十章 暗流
那侍卫见王爷大发雷霆,额头不禁滴下几滴汗珠,却仍旧不卑不亢地朗声道:“王子殿下欲要治罪,小人自当令罪,可四王爷军令如山,小人却绝不敢妄自违背!”
霍都道:“好好好,好一个不敢违背!”拂袖一哼,扭头便走。
小龙女等人听他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略感心安,李莫愁道:“这蒙古王子手无御令,却擅闯大牢,难道是欲对我等不利。。。”
一旁陆无双哼道:“霍都生性狡诈奸薄,似乎还对龙姐姐颇有觊觎之心,若非那几日有海云和尚一路护送,还真不知道他会做下什么事来。”
小龙女闻言,不由想起当初霍都上山求亲之事,当下蹙眉一哼,面露不愉之色。李莫愁面色尴尬,想来那事还是出自她的手笔,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小龙女看在眼里,又释然一笑,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程英亦是叹道:“龙姐姐天仙般的人儿,霍都当年求亲未能得逞,现下自然心痒难耐了。哎,有此人常伴于身侧,我等凶险便多过安稳,也不知那忽必烈能保我等到几时?”
小龙女摇头道:“你道忽必烈便是甚么好人?若非我等对他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此时只怕早已身受百般凌辱了。”她话音冷寂非常,说得一旁诸女都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陆无双怯怯地道:“。。。不会吧?我瞧他为人光明磊落,不像是那种人。。。”小龙女冷笑道:“他不是那种人,可他的手下呢?蒙古人皆是凶残成性,若得他默许,其余人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众女闻言,心中更添慌乱,满脸俱是担忧。
一旁耶律燕又道:“昨日我爹爹旧部前来探视,曾提起哥哥那边一些情况,说是有几名中原武林豪杰被那忽必烈提去问话,回来的时候,不是瞎了眼睛,就是断了手指。。。”
众女皆摇了摇头,完颜萍面带怒色道:“蒙古人本就残暴得紧,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这点小事又算得什么,比起他们屠杀我族人之举,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说着,“啪”地一声,一掌拍在地上,击起一阵尘土。
这几日以来,大家都已互通了身份。小龙女等人皆没想到,原来这完颜萍与耶律燕二女竟都是一介皇族出身,完颜萍是已故大金国皇室后裔,而耶律兄妹则都是大辽国的皇亲国戚。
原本这完颜萍便与蒙古国有着一番国仇家恨,而她与耶律兄妹相识,初来还是因为寻仇,可经过一番相处之后,却日渐对那风度翩翩的耶律齐倾心不已。二人因寻仇故事往来交手不断,这一来二去,反倒因恨生爱,直到后来,竟无时无刻不相伴左右,连耶律燕有时也戏称她为“嫂子”,每每都要将她羞个小脸通红。
耶律燕叹了口气道:“我父亲耶律楚材本是蒙古国宰相,官至中书令,曾经亦是蒙古国中一介开疆辟土,安国兴邦的英豪人物,成吉思汗、窝阔台汗都曾对他极为推崇。只可惜自窝阔台汗归天后,乃马真后独断专权,他因为弹劾宠臣之事为皇后所不喜,以前又时常对于皇后称制颇有微词,无奈下只得自行请辞,前往河南投奔我长兄耶律晋以避灾祸,身份亦因此一落千丈。原本以他之势,若要救我等本是极为容易,可他现在即便自身亦难保全,却也指望不上啦。”
诸女听闻此事,皆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他大蒙古帝国并非像眼前瞧得那般强大而和谐,其中原来也颇有内斗;而忧的则是耶律兄妹之父若真为那乃马真后所顾忌,日后只怕当真性命堪虞,即便他为蒙古帝国立下大多功勋,可毕竟皇室为尊,一声令下,便是再大功臣,也逃不过刀斧加身。
眼瞧着耶律燕脸上渐渐显出一丝忧色,小龙女柔声道:“耶律妹妹,你也不必太过费心,世间诸多缘由,总归有法可解,便待我众人脱身,大家再一道想办法便是。”接着,她脸色一正,冲着诸女道:“几位姐妹,你们坐近一些,我有话要讲。”
众女听她说得认真,连忙都凑到一处,一张张如花似玉地俏脸都满是好奇神色,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龙女望见众人神色,竟是少见地调皮一笑,轻声道:“你们可听好了,我刚得了消息,叶哥哥明日便要开始行动。咱们身在大牢之中,却也不能平白耽误了大好时机,咱们明日,便如此这般做。。。”
另一边,霍都出得大牢,满脸阴霾神色,心中恨道:“什么四王爷,了不起么!老子也是王子,凭什么身份就比他差那么多!”又想起小龙女那道妖娆身姿,便觉得浑身上下如火烧一般,难耐地咬了咬牙,想到当日求亲未成,竟将这般天仙便宜了叶衣那小子,顿时怒意更胜,“啪”地一掌击出,顿时将旁边一块大石打得碎石纷飞,散落满地。
“好大的火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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