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越不感兴趣,从得到武铁军的汇报开始,基本就是大致了解事情地进度而已。现在张书记最关心地是,凤城打响了全省打黑除恶地第一枪。正琢磨着这事怎么做做文章,捞着资本而已。
有领导讲话就没有案情讨论了,三个人寒喧了几句。张书记接了个电话就借口告辞了,佟思遥和武铁军送走这位领导,武铁军回头一看自己这位大案队长还是一脸苦色,问了句:“小佟,是不是还有什么意外?”
“还有一个情况很蹊跷,高玉胜地两个保镖消失了。据侦察员报告,两人在海鲜楼出现意外的时候,冲上了楼上。但再没有下来,连停在楼下地车也没有开走,当时唐季廉就在楼上,应该说是三个人同时消失了。”佟思遥说道,这是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的反常的情况,按理说高玉胜被袭,保镖应该第一时间保护事主,但这保镖却莫名其妙地跑了,一直想不通的就在这里。
“这两个人的底细查过了吗?”
“查不到,隐藏得很深。我们的侦察员无法接近。”
“快刀斩乱麻吧,把唐季廉和其他人员的照片发到各派出所和治安点,重点排查。天亮以后如果还没有找到人,向邻市和邻省公安部门发协查通报,两个关键人物,请示发通缉令吧!”武铁军安排道。
“是!”佟思遥道了声。
“还有啊,小佟,今晚的事,起因到底在哪里,怎么会哪里都出事了?是不是嫌疑人对我们行动有所察觉。”武铁军最后提了一个疑问。
“不像。如果一个两个环节出问题像是巧合,但今天地事很奇怪,从西城钢厂械斗开始,好像就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左右着局势、高玉胜旗下的产业遭砸、四个赌场几乎在同一时间出事、跟着是高玉胜在海鲜酒楼被袭。好像都是设计好了的。对了,还有我们那俩派出所长也参与了这事,会不会和虎盾有关!”
“杨伟!?”武铁军一惊,脱口而出。不过武铁军一想又是摇摇头否定了:“应该不会,这小子我带出来的兵,是个雁过拔毛无利不起早的主,像这种砸赌场、械斗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估计他八成不会参与。得到派出所好处借给派出所保安用这倒有可能。”
“如果真是他呢?延庆路和晓庄两个场子确认被劫了。具体损失多少赌资现在还无法确认。”佟思遥突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呵…如果真是他,你依法办事就行了。^^不必多作考虑。”武铁军笑着说道:“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没有确凿的证据,你最好不要惹他,杨伟的倒打一耙地功夫可是炉火纯青了,不过,我倒希望今晚主事的真是他。”
“为什么?”
“呵……你没感觉到吗?每一件事都是冲着高玉胜来的,四个地下赌场、十几个店面、一百多械斗人员各个击破,如果这事真是有人主使而这个人我们根本一无所知的话,这个人将会是比高玉胜更难缠的一个对手。……不过就当前而言,事情还是向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这就够了,抓好这个机会,把高玉胜的势力一网打尽才是当前的首要工作,抓完了细细捋捋、后面的暗线就不攻自破了。”武铁军说道。
“是,我知道了武局。”佟思遥敬了个礼,目送武铁军上车了。看来离当领导还棋差一着,自己只能就案论案,而领导却是从一个高度来把握局势。
天厦,最开心的莫属陈大拿了。先是接到地杨伟的电话,然后就是迎接回了王成虎,居然还真把一几捆现钞,陈大拿一看,悄悄拉着王虎子问:“成虎兄弟,你们真把高玉胜场子劫了?”
“什么劫不劫,那违法的事我哥能干吗?我们赢得,赢了好几百万。”王虎子一瞪眼,没好气地更正说到。
“对对,是赢得!”陈大拿笑着说道。
“哎,对咧。”王虎子咧着嘴说:“我哥说把钱都给你,你可收好了,别贪污啊,我可数不清有多少!”
“呵……我敢贪污你们的钱?我还怕遭抢呢?交给张成去办吧!你哥是怕这钱带着不方便。给你们洗洗!……张成,你接收一下,封到财务室。多派几个人看着……”陈大拿笑着说道,张成应了声,赶紧去安排了。
“钱还能洗!?”王虎子一下没听明白,不过也懒得问了,交给陈大拿就算完成任务了。跟着王虎子又要房间。这陈大拿一看车上下来个太妹,一吃惊吃吃笑着说:“成虎兄弟,好雅致啊,这时候还顾得整这事?嘿嘿……”
“咂咂。说什么呢?你看看是谁?”王成虎没好气地说道。
周毓惠就怕虎子说漏了,还没等着拦住,这虎子已经是出口了,陈大拿已经定睛一看、再一看,喃喃地说:“面熟,不认识呀?”
“你个瞎眼磨叽地,再细看看,是不是见女人多了看花眼了。”王虎子损了句。
“嘿……我真不认识!我……”陈大拿看着这女人穿着暴露,裙边扯着就快到大腿跟了、胸口低得快见沟了,而脸上却是乌七八糟的打扮。看了半天确定了:这女人确实和我没关系!
“陈总,是我!”周毓惠干脆不躲了,大大方方说道人虽不认识,这声音可是吓了陈大拿一跳,再一看,隐隐约约还真认出来,两眼珠子差点掉地上,大惊失色、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句完整的话,指着周毓惠又看看王虎子。一句:“你…你真是毓惠……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哈哈……没认出来吧!”王虎子得逞一般地哈哈大笑,指着陈大拿说道:“我一准就知道你脑子不好使,肯定认不出来。哈哈……”
周毓惠脸上脂粉虽厚,但也觉得有点烫、有点热。
陈大拿如同一口闷了口苦丁。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三个相跟着上了楼,周毓惠独自告辞就进了自己地办公室,紧紧地碰住门了,看样得把这雷人的装束得先卸了,现在最需要的怕是要洗个澡换身衣服了。
王虎子进了房间就打电话,告诉几个人房间号,听音是要在这里集合。这陈大拿赖着不走,非要缠着王虎子讲讲准确地发生了什么。其实这是陈大拿最关心的。西城钢厂的械斗刚完,陈大拿马上组织把收拢回来地人分批送出了凤城。每次办完事陈大拿都会这样马上收拢人马,以防这些人呆时间长了出变故,甚至连几个轻伤地也跟着走了,就留下了五六个重伤断胳膊断腿的已经秘密通过熟人送进了医院,就这人估计在一两天内也会送走。
“成虎兄弟,得得,陈哥十几万买了你几句话,给个面子,给我说说外面什么情况,我这巴不得想知道呢?”陈大拿见王虎子光打电话把自己晾着,和这浑人还真讲不清理,这巴结也似地跟人说话。
“你……你少拿钱压我啊。现在哥们也成大款,我那车上那多钱,你随点着拿吧,不都给你了吗?去去,我们一会开会呢,你一外人不能参加,我哥说了,这事谁也不能告诉,谁说了揍谁!”
“什么事呀?还神神秘秘地,不就砸赌场劫钱吗,你们一伙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切!法盲!”王虎子指着陈大拿不屑地说了句:“赌场肯定被砸了,但不是我们干滴!钱在我们这儿,但不是劫得,是赢得!那抢钱砸场子是犯罪,知道不,那是我们干得。”
“哟……哈哈……虎子,有长进啊!”陈大拿一听反倒是兴致更高了些,征询也似地问了句:“那是谁干的?”
“咂,别套我啊,问我也不告诉你!”王虎子懒懒地一躺在床上,不理会陈大拿的询问了。
“成虎兄弟,刚才你进门看见门厅沙发上那个姑娘了不?高个、长头发、浓眉、穿个红靴子……”陈大拿淫笑着问。
“嗯,看了好几眼涅,哟,老陈,你相好呀,长得不赖啊。”王虎子笑着笑着口水就流出来了。
“去去!那是我们天厦外包美容美发中心的姐们,那天过来,哥给你安排。平时你花钱就碰都碰不着啊!”陈大拿诱道。
“真地……不是逗我玩吧!”王虎子一个激灵起身了。这开饭店以来多忙,忙得连给姐们的性生活也少了,一听这话来劲了。不过又摇摇头:“不行不行。我哥知道了又要骂我。”
“拉倒吧,你哥什么东西,直接泡得是锦绣的老板、锦绣有红妈咪,说不定这次连我们天厦地女经理都泡上了,你才干了点什么?”陈大拿说道。
“嘶!那行……你别跟他说啊,说了我可不敢来了。”王虎子终于还是动摇了,虽非英雄,亦是难过美人关。
“那……成虎兄弟。你总得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吧!”
“呀,那有什么说的。我哥领了帮人,在场子里赢了几百万,剩下的几个场子都让人挑了呗,可热乎了外面,那晓庄,听说被抢得是一分钱不剩、建设路被连窝端了、恒什么物流,里面劈里叭拉开枪了,干得凶呢?”王虎子唾沫星子飞溅,神彩飞扬地描述道。
“什么……还开枪。哪来地枪?不对呀,四个场子,你哥那来这么多人?”
“哎哟,你个猪脑袋,还没听明白,不是我们干滴,是警察干滴,警察和老高的场子接上火了,现在估计早被警察提留了一二百号人了。哈哈……妈了B的,王大炮这次牛B了。当指挥了,我要不开饭店,这次肯定我是总指挥。”王成虎掺杂不清地说道,脸上很懊悔。
陈大拿听着。终于是确定高玉胜的地下场子怕完了,抢钱、枪战、和警察枪战,再大的黑社会也要完蛋。这事按着陈大拿地思路,八成要和杨伟有关系,一看王虎子有点惋惜的神态,陈大拿也不禁是有点好笑,这帮子人还是好用,天生就是当匪的好材料。又是问了句:“那高玉胜现在没有出手?!”
“切!那老家伙根本不知道谁在干他。现在被我哥堵海鲜楼了。我哥亲自出手,他老小子死定了。居然敢欺负我三河兄弟,还他妈让小四毛砸了老子的店,要不我哥拦着,老子今天非扒他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