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流氓恶棍更惹不起,我们认命了……我们打几十年,越折腾越穷,唉,我只能认命了!“
金根来,发了句感慨,抹了抹,佝偻着身子下了车,背着的车窗的时候,那身影让让杨伟心被狠狠地刺痛了,这个老人,这个曾经带人砸煤场闹事的的老人,其实和沁山、和拴马村、和自己所见到的所有老百姓都是一个样子,甚至和自己也一样,在生活和生存的夹缝里挣扎着……那身影,说不出的凄凉和孤独,杨伟突然觉得,父辈们的身影,甚至自己以后的身影,都是这么个样子……
看着老人走远了几步,杨伟着急地跳下车,拦在金根来的面前,喊了声:”金叔,等等!“
看着老人仍然是一副倔样,说了句:”对不起,大炮对不起你们的地方,我来还吧!“
〃你还得起吗?”金根来瞪着眼,毫不领情。
“走,我先还你一顿饭一顿酒,咱们爷俩慢慢谈……”
杨伟不容分说的拽着金根来的胳膊,金根来半推半就地跟着杨伟的步子,进了对面的瓦罐鱼小饭店,进门就殷勤地给老人倒水,点了几个菜,开了瓶酒刚满上一杯,这金根来就摁住酒杯说了句:“年青人,话说到明处酒才能下肚,喝酒归喝酒,有仇归有仇,你别收买我!……你收买我也没有用,这次回去我就辞了村长,下一任,下下一任,都不会坐视这件事不管,我妥协了,不等于金村的老百姓都跟着我妥协了,你们等着好戏看吧!”
这金根来,看来是已经做到了万一的打算,看来就是为了自己家人而做了无可奈何的妥协,这话里,怨恨的味道却是更浓了几分,想想也无可厚非,毕竟村里被抓这么多人、毕竟老头在杨伟手里受了屈辱,这怨,怕是一时半会,解不开了……
杨伟,被老人家说的话噎住了,劝酒的手顿住了,瞪着眼半晌没反应过来……这倔老家伙,让人心疼了一会,马上又挑起人的火气来了,真恨不得摁着再揍他一顿!
第八卷【以恶报恶】 第16章 … 今为小辈且折服
上回说到,这金根来发了一通感慨,不但说出了王大炮的事,而且把煤场的个中经营隐情都道了出来,杨伟虽然拦下了老人,但老人的口气里,仍然是毫不客气,隐隐地指出,他是代表个人身份、他是为家里人妥协的,大不了我辞了村长,下一任继续和你们斗……
杨伟瞪着金根来,却不料这老家伙心思这么深;已经低了头了,还要反咬一口。
金根来迎着杨伟的目光,毫不畏惧!那意思好像在说,我金村人前仆后继,整不死你!
杨伟心里有所畏惧,因为三千村民,说破大天自己也惹不起,真乱起来,一个扔块石头就能堆成一座小山,要是隔三差五化整为零背后捣乱,这大罗神仙也没办法,这也正是金根来有所恃的地方!
金根来也有所畏惧,对面的被谋面的人,手段太过于匪夷所思,别说经历,连想到想不到,他会这样,放着场子让砸,自己却绕个大圈来抓人,而且背后这关系还不知道有多深,这种人,怕是等闲也惹不起。
正像杨伟所说,两方的势力在一个均衡的态势上……两个人好像都在寻找一个制衡点,好像这个主动权,还在杨伟的手里……看着老金蒲扇般的大手,摁着酒杯,手上青筋纵横,杨伟咬了咬牙,痛下决心了!
就见杨伟眼骨碌一转。愣了半晌,蓦地哈哈大笑了。笑着移开老金地手,把酒杯往前推了推说道:“老金,你不要老摆架子好不好!辞什么职,一个破村长还用辞?你怎么知道我煤场经营不好,经营不下去。有我在,煤场就倒不了,有你在,煤场更倒不了,万一倒了,将来你到那混饭去……我知道你说来说去心病在哪……喝。喝完这三大杯,我赔给你个饭碗!”。
“你……什么意思?”金根来一下子被弄迷糊了,看着杨伟谑笑的脸,这神情倒不像开玩笑,但也不太正经,这个人实在自己揣摩不透,不过有一点。这个人比王大炮虑事周全,而且并没有他表现出来地那么凶恶,否则现在村民就不至于毫发无伤地都放在派出所了。
金根来很复杂,对这个人的看法很复杂。怨恨之中,隐隐还有几感激。也许自己真不在人家眼里。要是收拾,早不动声色地收拾了。不但没动自己。连村民都没伤着,好像这人并没有那么恶嘛!
“喝……喝完的告诉你什么意思……”杨伟不动声色。笑着对着金根来说。男人要解除女人的武装,得靠自己动手;可男人要解除男人的武装,就得靠酒了!
老金略一思索,痛痛快快地灌了三大杯,一顿酒杯喝完了,盯着杨伟,没说话,那意思是:说吧!
就见杨伟竖着大拇指赞了个说道:“老金。你这类当村长地老家伙我见得不少。生在解放前、长在红旗下、啥大风大浪都不怕……个个得性都和你差不多。爱喝酒、爱闹事、爱贪小便宜、也爱东家西家窜门跟老娘们扯淡……不管怎么样。大家都知道这乡里乡亲多帮衬着点。见不得家里受穷。这点。我服你;不仅服你。这一代人。我都服气。你活得就什么都没有。这骨气都让人折服……我没别地本事。明儿带上你地人。来给我经营煤场。你当场长怎么样。给你们村每年百分之十五地股份。干股。你一分钱都不用掏。劳力和吃饭问题。都能解决了!而且你也有工资了。有了你们村地劳力。我也省得四处招人了。怎么样?这碗饭。够你吃了吧!”
得。杨伟这小流氓要招揽这个老流氓了……几句话铿锵有力。痛快无比。
“你……你当得了家?你是不是拿我老头穷开心呢?”一脸悲切地金根来乍遇这么天大地事。一下子惊呆。仿佛一下子抓奖抓了五百万一般。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百分之十五。白给。一年几十万。这么好地事。好像太过匪夷所手。老金落座了。就听杨伟解释道:“金叔。这独食呀。不是谁也能吃得了地。有时候一个人办不了地事。两个人绑一块。说不定就办了。现在我明告诉你。煤场确实也经营不下去了。长平黑车队一断煤源。阳山、泽州、凤城整个一片可控地煤源就越来越少;再加上大炮一死。内部人心慌慌。说不定还有人使坏。外面有你们捣乱。没有我们这群外来人地介入。这场子怕是支持不了几天了……大家憋着劲。把他砸烂了呢。都他妈一般穷。谁也落不着好;可咱们绑一块要把这场子经营起来。我赚钱、你也赚钱。你们村里也跟着赚钱……老实说我不太会经营这东西。可我会伺弄地。你别担心。就那你被毁地几十亩耕地。明年全部发展成苗圃。种树。种干果。地里套种花生。比你种粮食要强!”
杨伟。第一次说话这么诚恳、第一次这么大方。也许是心里觉得。从大炮开始。自己这位横兄弟和煤场。实在欠这位老人。欠这些老百姓地。太多了!……什么都是要偿还地。这些。也是要还地!
“我没看错你啊!是个痛快人!”金根来若有所思地说了句。不过马上就改口了:“不过我信不过你。你会白给我这么多好处?”
“嘶……”杨伟不耐烦地说道:“老头。你脑子没进水吧。这怎么叫白给。这是给你机会让你去挣。要赚大家都有赚头。要赔了。都完蛋。挣多挣少还是到最后白忙乎了。全在你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好心!”金根来悻悻地说了句。不过杨伟这话他听明白了。是给他一个台阶下,这煤场其实只要经营下去。说到底也不会赔钱,赔也不会赔了村里。
杨伟笑道:“那你答应道:“我还信不过你,我再考虑考虑!”
估计不是要考虑,这事太突然了,一下了答应。仿佛自己诉了一通苦,就为这俩钱似地!这类男人,都好个脸一晚上考虑时间,明儿一早,我亲自去接你回煤场。不过说好了,没有场长办公室,该干活你还得干活,就我现在也得干活……”杨伟笑着,话里仿佛就当老金已经答应了似地。不过看这样,老金是要点面子而已。
金根来压抑着心里突如其来地喜悦,正暗自考虑着这事地真假。杨伟又是推过三大杯了,嘴里流里流气地说道:“老金,喝……别婆婆妈妈,明儿你不去上班。我照样把你抓去,这多好的事。干嘛咱们非对抗下去……就你那片地,我告诉你。一年,一年我就给你收拾利索了!”
老金看这样。怕是假不了,不过没喝,却把酒杯往杨伟跟前推了推,嘴里说道:“小子嗳,这三杯你喝,你喝三杯,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哟……”杨伟看看老金也似笑非笑地在看着自己,心里狐疑了几分,一激灵。一手一杯,全灌肚子里,盯着老金等着下文。
菜上来了……几样时鲜小菜,老金挥挥手打发走了服务员。这才开口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天上……年青人,这煤场里地事没有那简单,古建军来找我的时候,王大炮还没有出事,他答应给我十万块钱,事成之后如果盘下煤场,他们将给村里百分之十地股份……我当时知道王大炮是个横人,没敢答应,可他说等等看,而且给我三万;一等就等着王大炮出事了;我心里也犯疑,可冲着那钱和股份,我答应了,可他妈古建军根本不守信用,扔下三万块钱就不见人影了,我想他们是看着煤场经营不下去了,想把剩下的钱和股份都省下来……”。
“哟,金叔,那您说,这大炮的事,和这小子,应该有直接关系喽!”
“说不好!不过他应该知情!”
“还有什么?”
“再喝三杯……”金根来毫不客气。
杨伟也不矫情,举杯便喝,这消息,太过雷,再喝三瓶都没问题。
喝完了这金根来才正正身子说道:“王大炮这个人呀,办事太狠、太绝,以前煤场没开的时候,长平黑车队在这里控制了出省一多半运量,王大炮一来,没几个月,这生意全部跑他手里了;原来联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