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的气息很轻,柔柔的,带着一股甜甜的酒味儿,喷洒在他的面上,这种不可置信的温柔,让容爵瞬间迷失了自己。
难以自控地拥住她,想要继续下去……
然,却是高兴得太早,下一秒,他感觉到趴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突然动了动,猛地拂开他那只肆无忌惮的手。
“怎么了,不舒服?”他问。
“唔……”她皱眉低喃些什么。
他听不清,耳朵凑在她唇边,“温暖,你想说什么?”
话音刚落,却见她忽地弯下腰,趴在他的身上,紧接着一道奇怪的声音从她口中逸出,“呕——”
容爵那张俊脸瞬间一怔,埋首看向她后,整张俊脸变得扭曲:该死的女人,她竟然吐在他的裤(和谐)裆上!
“**!”他忍不住爆出一句粗话,“等会儿再好好收拾你!”
被她吐得满裤子都是秽物,想丢她出去却又忍不下心,没辙,只得开车把她带到皇巢。
吐了一部分酒,加上又睡了一小会儿,车子开到皇巢时,温暖有些清醒了,她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身边的男人正在拨弄扣在她身上的安全带,顿时变得慌乱,“啊——不要碰我!”
男人气急了,“闭嘴!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就你这副德行,谁想碰?!”
她微微一愕,这才发现车内充斥着一股恶臭,再定睛一看,看见容爵身上的秽物后,脸色一片尴尬。
容爵强势地扛起她,温暖的肚子被他有力的肩膀磕得生疼,她一边蹬着两条腿,一边痛呼,“容爵,你快放我下来,我肚子好痛!”
他根本不理她,始终把她扛着,讥讽道,“温暖,你只是个实习模特,又不是演员,没那功底装什么肚子痛?!”
温暖只觉得委屈,她没有装,是真的肚子痛,隐隐感觉到有股热流缓缓从肚子里往下流。而且,他这样扛着她,她只觉得满脑子都快被他摇成浆糊了。
“容爵,我没装,是真的很痛,快点儿放我下来,你再不放,我……我又要吐了哦!”
“你还装?!”
“我没有!快放我下来!”
“闭嘴!吐我一身,还敢提要求?”
“……那我帮你洗,总行了吧?”
男人的脚步一顿,浑身来劲,“你要帮我洗?你吐的地儿,可是我的宝贝兄弟,这样你也愿意?”
NO55 温暖醉酒3
温暖的脸腾地变得酱紫,“谁说我要帮你洗那里?!我,我是说帮你洗……”
“内库?”他戏谑地问。
“……”她差点儿被噎住,“是洗西裤!”
臭男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忽地,又是一股恶心感涌上来,她真的快吐了,赶紧说,“容爵,快放我下来,我不行了,要吐了……”
“放你下来?好让你逃跑?”他冷哼,“门儿都没有!”
“不是……”
“少啰嗦!”说完,容爵就举起手,一巴掌拍在她身上。
这一拍,恶心的感觉倒是被他拍回去了,可他这一巴掌拍得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那条已经浸血的内库上!
“容爵,谁让你乱拍的!”
他微微一怔,隐约感觉到刚才那一巴掌,好像摸到什么湿湿黏黏的东西,手感有些不对劲,却没多想。
侍应生已经将至尊vip包房的门打开,以为容爵要在此享受一晚,早早地布置好房间,灯光调得很柔和很微弱,甚至还放着轻柔的音乐。
进了包房,容爵毫不客气地将她往榻上一丢,温暖落下去后连续打了几个滚儿,强烈的晕眩感袭来,她闷哼一声,歪倒在床头。
没想到这一滚,洁白的船单上,竟然被她染出一大片的嫣红来!
容爵看见后,大吃一惊,但他第一个想到并不是温暖的生理期正常反应,而是误以为罗振廷把她打伤了。他担心温暖伤到了哪里,左右查看了一番,却始终没有找到伤口,不由得产生疑惑。
蓦地,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睁大了一些,这才想到她好像来月事了!
却又不敢确定,容爵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踌躇了半天才想起给自己的手下阿ben打电话。
“阿ben,有个事情问问你,女人身上流血要是找不到伤口,会不会是来月事了?”
闻言,阿ben皱了皱眉头,如实回答,“那可不好说,如果女人的身子本来就弱,就算不是来了月事,也是有可能被搞出大出血的。”
言下之意,是担心自己的主子太生猛,把女人搞出个大出血,容爵听了火冒三丈,“狗屁!本少还没来得及上呢!”
“这样啊……那她有没有其他反应?只是腹痛吗?”
“好像是这样。”
阿ben大抵猜到那女人是温暖,最近主子正在调查她,资料显示,她和主子在七年前是同学,比他认识主子还早,主子费劲心思调查毫无家世背景的温暖,想来他们俩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
如今,主子竟然悉心地料理她的月事,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正思忖着,电话那头的容爵已经没了耐心,“算了,我找别人问去!”
阿ben赶紧说,“容少,如果你还没和她……咳咳,我想八成是那个女人来了月事,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刚喝了酒,正睡着呢。”
“没有其他症状?”
“嗯。”
“那应该是错不了了,请记住,不要让她喝冷水,必要的时候拿热水袋给她热敷一下腹部,她应该会感觉好一些。”
NO56 天降大任
容爵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吩咐道,“阿ben,回头你把罗氏企业的案子先给他放一放,就说我们容氏的底价有调整,如果罗振廷要想和我们合作,先找个借口给他拖几周再说。”
生意场上的事,别说是几周,就算是一周,那也可能是关系到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的损失。
容爵的意思,分明是要为难罗氏企业,这让阿ben迟疑了,“容少,罗振廷和容老爷子私底下有交情,您这么做恐怕不妥,万一他传话到老爷子那里,对您……”
容爵知道阿ben的顾虑,但一想到方才在酒会上罗家父女俩让温暖受的那些委屈,他心里就感到很不快。
沉默几秒后,依旧下了命令,“阿ben,照着我的话去做!”
挂断电话,容爵开始忙起来。
他先是脱下身上的脏衣服,匆匆洗了个澡,然后调好水温,再把昏昏欲睡的温暖放进浴缸里。
帮女人洗澡已是一件难事,帮一个醉酒的女人洗澡,更是难上加难。
他抱着她来到浴室,刚把她身上的衣物剥光,放进浴缸里时,左腿不慎一个颠簸,重心不稳的温暖便栽进他的怀里。
不意有此一遭,容爵往后挪动步子时,脚底踩中水渍因此打了个滑。
“噗通——”一声,两人双双跌落至浴缸里。
他想将她扶起来,可她正好压在他身上,全身软绵绵地倚靠在他胸前,头发湿漉漉的,微微蹙着眉头,轻哼了一声,模样像极了慵懒的小猫。
温暖微醺的样子柔美又可怜,只这么一眼,他已是忍不住,扣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一个吻覆盖而去。
在温水的浸泡下,室内的温度都上升了,氤氲旖旎的雾气布满整个浴室。
全身都像是着了火,一点就燃,热度一点点增加,席卷全身的四肢百骸,容爵有种要被烈焰焚身的感受!
直至闻到一股血腥味,大脑忽地清醒了。
他竟然忘记她来月(和谐)事了!该死的女人,明明惹火的是她,可为什么烧身的却是他?!
容爵那张俊逸的脸瞬间扭曲得变了形,嘴角抽了抽,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后,赶紧起身。
几乎是用百米速跑的节奏冲进隔壁浴室,打开水龙头冲起了凉水,然后,默念数遍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好不容易灭了心头那团火,他硬着头皮帮温暖擦干了身子,又把她抱上榻,无意间看见那一股股往外冒出来的殷红色液体,他不由得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他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容爵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窝囊,不但给她找来热水袋敷肚子,还找了个女侍应生帮她买回来一包卫生巾。
温暖睡得很沉,他只得耐着性子替她穿,却不知道那玩意儿怎么弄,只好在女侍应生的“指导”下,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做完所有的事,他已是累得满头大汗。
终于得了空躺下来,他紧紧拥住温暖,与她一同沉沉睡去。
NO57 七年以前1
睡梦里,温暖回到了七年前离开南城的那一天——
夏日午后的阳光灼热得叫人心烦意燥,班主任大发慈悲,布置完了暑期作业,提前放学。有同学邀请温暖放学后一起去附近的小吃店吃冰淇淋,温暖摇了摇头,决定回家。
自从爸爸的工厂倒闭后,他的事业就一直发展得很不顺,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但不知怎的又出现了新的危机。
温暖是家里的老大,知道家里的日子不好过,自己该替父母多分担一些家务,照顾好弟弟妹妹,有空多打点儿零工。她想着这个时间点,该是温柔温和回家的时候了,她得赶紧回去做晚饭。
但外面天色很暗,快走到校门口时就下起了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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