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性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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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性于人-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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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真是为难死我了,这儿真的不能进来啊,你还乱穿衣服,这怎么可以,乔先生回来,我会被骂死的!”
  “说了不会骂就不会骂,”秋逸将一件紫色大衣裹上,问她,“这些都是谁的衣服?”
  那佣人连忙进来收着满地的衣服,一边抱怨一边没好气地回道:“我是新来的,只知道这儿是禁地,除了先生,谁都不许进来!”
  
  秋逸僵了脸,抓起自己的湿衣服走出去。径直去开了乔言的柜子,随便扯了件衬衫出来,脱了身上不知何人的旧衣服,将衬衫整个套了进去。
  正想着要将衣服放哪儿烘干,视线里却撞进一个修长的身影,腰杆笔直地站在不远处,似在无比认真地望向她。
  不知刚刚的换装秀是否被他看见,反正秋逸脸上火辣辣一片,已经红了大半。
  她抬头一看,乔言浑身都湿漉漉的,往地板上嘀嗒嘀嗒淌着水。头发上还残留着雪,化成水,又凝成一股股从脸上流下。
  而那墨黑的眼睛穿过耷下的湿发,直直地向她望来,抿紧的唇色发紫,下颔微微颤着,不知是冻的,还是有着许许多多欲说还休的话要告诉她。
  
  这便是她爱如生命的男人,这便是她等了一整个月,却狠心到不闻不问将她冷至窖底的男人!
  他如此之快的回来要做什么,是要看她的笑话,嘲讽她的不舍,还是要羞辱她,表现他于她的不屑?
  秋逸觉得自己是疯了,真的疯了。
  疯到完全没了自我,哭着恼着跑过去,双手挂上他的脖子,主动将柔软的唇吻上了他的。
  
  乔言被她狠狠一撞,冻得僵硬如冰的身子差点直直坠入地面,却还是艰难地站稳,双臂哆哆嗦嗦地环上她的身体。
  他是那样渴望她的温暖,揉碎她般挤压入怀,吻比任何一次都来得粗暴而狂烈,厮磨着她的唇,碰撞着她的齿,啮咬着她的舌。
  不停地将欲望喂进她的口,随着舌头用力的搅动,一直推到咽喉最深最深的一处。
  彼此都是天昏地暗,天旋地转,在窒息中透支迷失,恨不得立刻死在对方的纠缠里。
  喘息声阵阵骀荡,她在冰冷与滚烫的双重刺激下阵阵呻吟,被他堵回口中,沉闷中更添一份妖娆。
  
  佣人被吓得跑开,沉溺其中的两人谁都没发现。
  直到触及底线的最后一刻,秋逸仅余的一点理智将两人分开,喘成断断续续地打岔,“你……怎么和……落汤鸡一样。”
  她穿的衬衫被弄湿大半,贴着身体,映出红色的撒旦内衣,缱绻着他的眼睛,久久移不开视线。
  “雪太大,堵车严重,我中途下车跑回来的。”
  秋逸拿不可思议地眼神望着他,“为什么?”
  “我想快点回来……”他又抱上她,锁住她的双手,抱着她往浴室走,“快点回来……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写到十万字了……还有几十天就发文了……
于是……如果后一章直接是第二天醒来(⊙o⊙)……~(≧▽≦)/~啦啦啦
2011/12/1   NJ




☆、28 钟山,合同(2)【倒V结束】

  橙黄色的液体晶莹透亮,从至高处的水晶高脚杯里灌起,一路溢下下一层的杯子。
  人群中发出阵阵称赞,大家一哄而上,端过一杯,很愉快的彼此共饮。
  宋洁儿却坐在一边,手里被人塞进一杯酒,她异于平常地垂着眼角,连句谢谢都没说。
  因而莫景深坐去她身边时,她也无暇顾及,眼神呆滞地慢慢望向他。
  
  “他走了?”莫景深揉揉头发,替她将杯中的酒喝光,又塞回她手中,“真可惜,这庆功宴还是他出钱的吧……不过也好,来来去去显得神秘,媒体爱报道你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不知是哪一点触怒了宋洁儿,她忽然就瞪大了眼,脸上也恢复了些神采,很有精神地和他辩论。
  “我才不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我要做堂堂正正的乔夫人!”她冷冷一哼,“所以,也请你管好她,别让她有机会出来碰到言。”
  莫景深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她,紧接着肩膀一耸一耸,几乎要狂笑起来。
  “蠢女人,你在他面前想必也是这么咄咄逼人吧?果然想得到他的话,只能以退为进,你这样急功近利,只会以卵击石,得不偿失。”
  
  宋洁儿娥眉向高处一扬,画着小烟熏的眼睛因不屑几乎眯成两条缝,她缓缓起身理了理长长的裙摆,嘴角噙着笑。
  “我会赢的,你千万放心。”
  说罢便走,莫景深却在后面喊了她的名字。
  “Joanna——”
  宋洁儿略微把脚步一顿,脸向后微微一侧。
  “很想得到乔言吗?”他身子往椅背一靠,慵懒地解了解领带,“我帮你。”
  
  *
  
  浴室里,因温热升腾起湿润迷蒙的雾气。花洒喷下的水滴刷刷刷的响着,急速冲到地面,也漾起白色的雾一般的水滴。
  秋逸从没见过有人如此急切的洗澡,来不及脱衣服,穿西装的他抱着穿衬衫的她,站在水帘下一遍遍劈头盖脸地冲。
  她想说话,只没办法说得出口,被他的吻封缄,呼吸都要来不及。然而却是从心低里愿意的——至少他还在她的身边。
  她把当初那些骂自己蠢的话全部忘了,只想盲目地去爱这个眼下抱她吻她的男人。
  哪怕现在的一切冲动仅仅是一种肉体的吸引,至少他还留恋自己的身体,不是吗?
  
  乔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能如此冲动,推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在冰冷的墙壁上,拿自己的躯体一遍遍撞向她。
  听到她再止不住地呻吟,托着她的臀便将她抱上了梳洗台。
  她裹着湿薄衬衫的身体压上背后的镜子,镜子外的世界坠进镜子里的世界,都是一样的迷迷糊糊。
  乔言褪了彼此的衣服,手覆上他惯常触摸的温暖,用腰胯打开她又直又长、垂在池边的两条腿,压抑着声音里的欲念,沙哑得像是秋末风过的梧桐树林,沙沙沙,沙沙沙,那些枯萎而未曾死去的生命……就像是她一样。
  他浑身止不住地战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囡囡,囡囡……”他几近痴迷,反反复复喊她的名字,“囡囡,囡囡……可以吗?”
  
  秋逸没回答,抬头循着上扬的雾气,一直看到高高的天花板。雾气遇冷凝成水滴,一个个撮尖了嘴,像是含羞的□。
  她也曾经这样的年轻,这样的羞赧,对一切恍然未觉。
  有这么几滴落进她眼里,扇子似的长睫一抖,倏忽落满一整张脸。
  她闭了眼睛,算是一种默许。
  他毫不留情的撞了进来,扣住她的肩窝,身下发狠地进驻。
  
  深夜,他从一片死寂中醒来,长臂摩挲着开关,扭开了一盏发着玫红色光芒的小灯。
  她就睡在身边,异常安详恬静。
  光从上射下,她仍旧细腻如绸的皮肤上似有流光旋转,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两只小手般盖住脸。
  小小在一张嘴,仍旧有些肿,但这样尖翘微凸的一张嘴,适合她这样的女人。
  他俯身亲了亲,留恋地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裹了件浴袍走到窗前时,竟意外发现雪停了,月上中天,光华倾泻——圣诞节后的凌晨,他是不是仍该去准备个礼物?
  
  二十岁时,还是如同孩子般纯真,送给他钢笔时,脸上挂着怯怯的笑容。
  问她“哪儿来这么多钱买的”,她还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柔声告诉他,“老早就开始攒了。”
  二十二岁时,已经不大会笑,看向他的眼内总是充满着谦卑,送给他亲手绣的手帕。
  他明明看到她手上还贴着OK绷,却还是冷言冷语责怪,“我不会用这么粗糙的东西。”
  二十三岁时,看到了些许希望,却因为一次又一次他与其他女人的痴缠,更学得冷静。
  好容易见他一次,总是什么话都不说,偷偷站在阴影里看他。
  二十四岁时……二十四岁,连他都不想回忆。
  
  窗户冰冷,他伸着修长的手指轻轻触上,一笔一划写着字:一个监狱,中间困着个女人。
  囡囡,囡囡……
  她们的父亲该是想要她们足够自由,方才取名一个叫遥,一个逸……却独独又为小女儿取了这样的小名。
  
  他看到窗户里的这张脸剧烈的在抖,扭曲到狰狞,眼角眉梢往下生生地坠。
  再仔细去看,又还是原本那样,冷傲安静的一张脸,没有改变。
  他愣愣地在想,等她完全想起那些从前,一切也就都走到了头……他们,大概再也回不去她二十岁之前的岁月了。
  那些岁月也不见得有多好,但最起码,她并不恨他。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时,他的心向上提了提。
  彼此站立在相隔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谁也没有再往前一步,就这么两两立着,向着窗外。
  就这么过了许久,他怀疑她是不是站着睡着了,这才侧了身子,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幸好,她没拒绝。
  “怎么知道这房子的密码?”他望着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佣人说,你是不请自进的。”
  秋逸将头靠在他的肩头,白雪皑皑反射着月光,这个夜晚并不黑暗,甚至太过明亮了一些。
  她答非所问,“没怎么看过雪吧,那个城市从不下雪。我在南京的这两年,见了好几场。”
  乔言点了点头,“你若是喜欢,便好。”
  
  秋逸却是将话题绕了回去,“991314,为什么用这个做密码?故意做给我看的?”
  乔言不置一词。
  “那些衣服每一件我都很合身,你千万不要告诉我,那些原本就属于我,送你钢笔手帕……那个曾爱你如生命的人,就是我。”
  乔言拿略带诧异地眼神望了她一眼,嘴唇翕动,似要勾起来一张奚落的笑脸,又似要扯下嘴角立刻翻脸郁卒。
  他虚拳握在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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