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深抬手挡在车顶,压着她的肩头哄上了车。及至他也坐去另一边,车子平稳行驶时,方才偏头望了望她。
“真的想听?”
作者有话要说:噗,瞄了瞄自己的文,下一章是莫景深和秋遥的过去哇,我不写番外的,都是正文,但也可以选择不看的啵……不过秋遥是个满辣的女滴,某些事不可避免的,你们懂得,奸笑……【估计你们不懂,顶着锅盖跑】
☆、43 回忆,逝爱(1)
八年前。
霜叶橙红的晚秋,夜风微凉的深夜,是故事发生的绝佳之时。
莫景深刚来香港不久,和这花花世界一拍即合,尽情享乐。
富家子弟,乖僻纨绔,有着不为世俗所容的叛逆,却也不得不落俗套,在俗世凡尘里游荡。
如游魂,宝马香车上翩翩而下,推开酒吧的大门,曲线动人的身影充斥眼帘,纠缠着没有生气的灵魂。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遇见到的秋遥。
声色犬马中,唯有她的一抹深蓝,遥无尽头地蔓延进眼底。
她醉得不行,趴在吧台上,身前堆着一排排五颜六色的试管酒。
莫景深坐上一边的高脚椅,要了一瓶酒,撑着下颔望向她,“小姐,心情不好?”
秋遥又喝下一试管的酒,魅惑的桃花眼将他上下一扫,很快地偏过去。
莫景深碰了钉子,心里却直道有趣,仍旧自说自话般问着,“让美丽的小姐伤心,这可是一件足以下地狱的勾当——和男朋友吵架了?”
“不开心就换一个,小姐还怕找不到男人?”
“外表如何不羁,不代表他没有一颗忠诚的爱慕之心,小姐觉得在下如何?”
……
一瓶酒几乎见底,杯中的冰块换了许多次,可这位冰冷的小姐却丝毫未化,一声不吭,毫不理会。
莫景深自觉好笑,微微眯起一双眼,看她不停海灌。
不知过了多久,驻唱的歌手换上第三个时,秋遥方才摇摇晃晃跳下了凳子。她醉得晕晕乎乎,控制不了身体,直直倒向了他的一方。
莫景深立刻扶住,顺着力气,让她的头顶抵住自己的前胸。手触到她柔软的腰际,薄衫下温热的肌肤滑腻,充满着年轻的弹性。
秋遥却自喉间发出两声干咳,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脖子,腰猛然下沉,剧烈痉挛地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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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浴室洗净走出时,几乎忘了是如何将浊臭不堪的两人领进的这一MOTEL。
秋遥就躺在床上,酸臭的深蓝色长裙紧紧包裹住线条完美的身体。他冷着脸,不耐烦的将之扒下来,谁知她一翻身,又在床侧狠狠吐着。
雪白的丰满的肉,因为一声声的痛苦而颤抖,他在一股恼意里升腾出一股欲念。
将一切都弄干净时,秋遥方才自昏昏沉沉里醒来,身上有沉重压下,她透不过气,拿手肘抵住,却很快无力地垂落。
慢悠悠睁开迷离的眼睛,两条□的身躯以淫‘靡的姿态相贴,她想喊想逃,却在尖声逸口时,被他堵住整张嘴。
他的吻技高超,翻转吸允推让,很快让她头脑不清丢盔卸甲。在酒精冲荡下,身体里点燃奇异的火,双腿不受控制地缠上他的窄腰。
他进入时,带着一点胀痛,却将心内某处的空虚密实填满。陷落在这样的欲望里,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拜拜。
拜拜,乔言,拜拜,那些过去的相爱过的岁月……
第二天醒来,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在,唯有皱折的床榻昭示着昨晚怎样的抵死温柔。
而床头柜上却多了一千港币,一旁的白色纸条上猖狂地写着:技术不错,我很快乐。期待提高,以资鼓励。
莫景深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气恼到想要杀人的地步。
他什么时候如此廉价,一夜风流反让一个女人为他付账?退一万步讲,他万分卖力让彼此欢愉,又是如此绝佳的好皮囊,就只值得上这一千港币?
气人,着实气人!
可他更没想过,一个实实在在的浪子,竟在寻常的一夜情后,念念不忘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而这个女人,骄傲地践踏过他不算太过值钱的尊严。
几天后,莫景深查到了她的所有的资料,秋遥,二十四岁,完美的脸蛋,完美的年龄。
某一夜,好莱坞大片在港上映时,他抱着一盒爆米花坐去了正中央的一处位置。
旁边的女人扯了扯被他坐到的包,却在看了他一眼后,惊奇万分地喊道:“是你!”
灯光全灭的一瞬,他勾起斜斜一笑,眼内光华万丈,“真巧,又见面了。”
至此两人开始了略显畸形的一段感情,她刚刚分手,他尚无女友,身份契合,身体更为契合。
最常去的作战地点是莫景深新买的一栋私宅,迎着单面可视玻璃,沐浴在璀璨阳光下缱绻交融。
她时常在清理过后,裹着一床薄被躺在耀目的阳光下。拿纤细的胳膊挡着眼睛,出神地想着若有似无的心事。
莫景深在腰间松松搭着一条浴巾,躺去她的肚子上,她被压得一阵痒,咯咯的笑,他也便随之上下的摇。
“秋,我们交往吧……我发誓,一定会对你好。”
秋遥拿五指挡在眼前,调皮地慢慢松开一条缝隙,让阳光洒进她的眼睛,“景深,你这样的男人可以值得信任?别说俏皮话了。”
他猛然转过头来,望着她曲线柔和的下颔,“相不相信,试试不就知道?”
“唔……我好累,我不想试,男人不都是一个样?”
“怎么会都是一个样,我可是个好男人!”他爬过来,将下巴磕在她的锁骨上,“好吧,可能曾经不是个好男人,可现在起我会努力做个好男人,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秋遥不说话,长久地沉默下去。
直到体温渐渐降低,洗完澡后肌肤上残留下的淡淡粉色一点点消尽,她方才放下胳膊,捧起了莫景深的脸。
“我们就这样,聊天、吃饭、喝茶、逛街、做‘爱……这样就足够,你为什么还要不满意,想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握紧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灼,“怎么会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我第一次存有和人共度余生的冲动,你却毫不迟疑地泼下一盆冷水,告诉我,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莫景深简直气恼,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这一方不存问题后,竟会由另一方提出异议,属于他男性的自尊心,第一次燃烧的旺盛。
秋遥坐起身来,绕着胳膊陷入他的怀中,唇唇浅浅摩挲着他的喉结。
“景深,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人的故事吗?”
“记得,可我和他不同,我不会爱上你妹妹,更不会背叛你——连同身体都不会。”
她呵呵几声轻笑,“我与他很早就认识,是十八岁还是十九岁来着……那时,追我的男生成群结队地站在教室外等,我却只看上了偶然匆匆路过的他。
“我们爱了这么多年,爱的这么深,却不过是因为我那低微粗鄙的妹妹,就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说他还爱我,说他不过是对我妹妹有某种割不断的怜悯……简直是放屁,他那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开脱,强迫自己相信不是由他背叛的这段爱情,其实他那心里,早就不只有一个我了。
“这就是爱情,景深,你想要的爱情就是这样的恶心。可如果我们只用身体来爱,就不会有悲伤,不会有痛苦,只有快乐,快乐,你懂吗?”
指尖纤长,扫过她及腰的长发,一寸寸细心地梳理,他略显悲哀地苦笑笑,“我不懂。”
又一次见面,是在秋遥狠狠的掌掴声中开场的。
莫景深正和一位妙龄女郎在舞池中大跳热舞,她穿着火辣,身材丰满,拿挺翘的臀挑逗地擦着身后男人的禁地。
秋遥出奇的暴躁,差点砸了这家高级会馆,死死抓着那女人的头发,发怒的狮子般将她往墙上撞。
莫景深过来拉架,被她狠狠扇了一耳光,四周喝倒彩看好戏的男人女人一齐起哄,他红着眼睛压低嗓子冲她吼着。
“你发什么疯?”
秋遥一怔,继而大哭起来,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骂,“莫景深你这个骗子,我蠢到家了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
莫景深亦是一愣,望着她脸上挂下的两条银线已经乱了阵脚,拉着她的胳膊道:“走吧走吧,回我那里再说。”
“我不要,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就别想走离一步!”她挥手指着刚刚的那位辣女,“你和她做过爱没?”
“秋,你别这样,回去再说行不行?”
“你回答我,你和她做过爱没有!”
众人吹着口哨,嬉笑成一片,有人连连喊着,“做过了,我就在他们隔壁一直听着呢,你男朋友叫得很大声哦!”
“这女的也不赖,我听见她说还要还要呢!”
莫景深脸皮再厚,也禁不住这一来二去的羞辱,他涨红了脸,局促不安地看着越哭越大声的秋遥。
“回去说行不行?”
秋遥却一甩长发,起脚奔走前大声哭喊,“莫景深,我们完了!”
莫景深很快地追到了哭成泪人的女人,不顾一切地将她锁紧怀中,哪怕她用尽全身的蛮力敲打他,用一切恶毒的言语凌迟他,他都不曾放开这个拥抱。
直到她累了,委屈地陷在他的怀中哭泣,他方才打横将她抱去车内,急切热烈地吻她。
长吻一完,两人具是急喘,她嗫嚅着,混着口中湿黏的水声,撩人心底的发痒。
“这几天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和她……有没有过?”她又开始哭,“为什么连你都要这样对我。”
莫景深拿手指扼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脸,迎着那双湿润润的眼睛,“不许哭,你不是说过吗,只用身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