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公主谱写浪漫爱情故事……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流过嘴角,滴入杯内。就她最傻,为了忘记他,连相亲都做了,结果却惹了一屁股的麻烦。
清静的办公室内,电话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来。郝妙收拾好情绪,回座位拿起手机。
“妈妈。”
“妙妙,怎么还没下班?”
“快了。”
“下大雨,你别骑电瓶车了,打车回来。”
“嗯,我看着办。”
夏美又问了两句,郝妙有的没的“嗯”了一下便收线。
九点多了,这种天气面店生意应该也比较冷清,还是早点回去。郝妙拿起包包,关灯锁门。
外面真的非一般的冷,夹着雨丝的风尤其刺骨,呵气成霜,她从包包里拿出雨衣迅速披上。不是她想逞强,非要在这种鬼天气骑车回家,而是要把这车在街上放一夜,明天恐怕便尸骨无存了。
拐了弯,转入一段充满坑坑哇哇的路。这条路两个月前开始维修,因为春节停工了,到现在还没复工。路灯全部熄灭,仅凭电瓶车前微弱的灯光,郝妙艰难前行。雨水扑向脸上,模糊了视线。她用手指抹了抹眼镜,企图求看个清楚,可是新的雨很快又附在镜片上。
空中雷声鸣鸣,闪电划过天际,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看清便又灭了下去。郝妙害怕,不禁加快车速。
一辆小车突然从横路驶出来,速度飞快,郝妙是被那车灯的强光闪了眼,继而意识到危险,慌张转向,瞬间冲进一个大坑内。
整个过程很恍惚,她依稀看到小车尾灯闪了闪,然后消失在雨中。外界一切仿佛停住,只有水滴不断打在身上。车砸住她半边身体,她动了动,尝试把脚解救出来。这个过程很长,长得她一度觉得绝望。
救她!为什么没人来救她?为什么不干脆让她晕死过去算了?
终于把车推开,脚自由了,可是她已经无力爬起身。身体开始觉得疼痛,又湿又冷又沉。眼镜不见了,四周一片模糊。
有电话的响声,她伸手摸索,终于触及包包的牛仔布质地。
“妙妙,你去到哪了?爸爸给你拿伞出去。”
“爸……”郝妙一开口,便差点哭了出来。她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镇定:“爸,我出车祸,掉进坑里了。”
“什么?出车祸?”老爸大吼一声,接着电话便被妈妈抢了去。
郝妙忍着痛,把自己所在的地点报上。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她半躺在电瓶车上,闭起眼仰头向天。
雨变小了,轻轻地亲吻她的脸颊。那是种奇怪的体验,郝妙很奇怪,自己此刻还有这种赏雨的心情。身体早已麻木,意识却越来越清晰,这是不是说明,其实自己摔得不重?
“妙妙……”
“郝妙……”
喊她名字的声音忽然飘近,郝妙睁开眼,声音不见了。她一下子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郝妙……郝妙!”
一道强光伴随着焦急的叫声照射过来,郝妙举起手遮挡了一下,逆光中看不清是谁,但她知道,是他!
怎会是他?
眼泪忍不住涌出来,原本努力筑起的坚强城墙,在意识到来者是他时,顿时崩塌。
叶文远迅速蹲□,把她抱进怀里。“没事,别怕!”
“呜!”积聚多天的眼泪,如缺堤般流个不停。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委屈,只知道在最狼狈不堪的时候,是他捡到了她。
“没事了,不哭!”他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吻了吻她的眼角,然后挺起身往一端大喊:“伯父,找到了,在这里!”
郝福听到声音马上冲过来:“妙妙!妙妙没事?”
“伤势应该不算严重,我马上送她去医院。”
身体腾空,郝妙已被抱了起来。
“对对!去医院!”郝福早已没了主意,一切听凭指挥,脚下跟了上去。
埋在某人温暖怀抱的郝妙这才听清爸爸的声音,意识顿时清醒过来,抬头望向后面,怯生生地交待:“爸,车……车还在坑里!”
43
天色放晴,一扫十几日的风雨阴霾,太阳探出头来,整个世界暖暖和煦。
好福气面店夹层的小客厅内,一个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木质长椅上。长长的黑发盖住了他的脸,只露出敛着的眉毛。他的眉头紧拢,大概是条件限制,睡得不是很舒服。
“咔”一声开门声,惊醒了他。迅速睁开双眼,他跳了起身跑过去。
“你怎么下床了?”他的嗓音沙哑,很明显是睡眠不足。
郝妙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一愣,冲口而出便问:“你怎么在这?”
“我昨晚没走。”他淡淡地说完,手自然而然地探上她的额。
昨晚她从医院回来的途中便睡着了,他抱她上时也没醒。郝妈妈给她换衣服,才发现她身上还有多处不同程度的瘀伤。他们太轻率,以为她真的只是摔伤了脚。决定了今天要带她去医院再做详细检查,所以叶文远便要求留下。
半夜的时候她发烧,吓坏了几个人。还好现在退烧了,她看起来尚算精神。
“要上厕所吗?”他问。
郝妙没回答,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在她家。只摔断了一条腿不是吗?还可以走!她不靠人,扶着墙往厕所跳去。叶文远伸手过来要扶,她一挥手,拒绝!
冲澡,洗脸,她要自己清醒。不想去问为什么爸妈会让他留下,反正她已经表明,俩人已经分手了!
别去想!别想那么多!郝妙不断地往脸上拔水。
从厕所出来,客厅内多了夏美。
“妙妙,昨晚我们太疏忽了,今天再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不用了,我没事。”
郝妙摆摆手,夏美拧起眉头:“一定要去,昨晚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你身上有很多瘀伤,万一有什么内伤也好查出来!”
“没有啦!真的没事!”除了脚痛,浑身有些酸痛外,她没觉得有什么。不想小题大做,还得花钱。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死心眼?连妈妈的话也不听!”
“妈!别念了好不好?”尽管洗过澡舒服了些,可是郝妙仍然觉得很累。加上叶文远在场,她真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样子。
“我回房间休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当他不存在。
“妙妙……”夏美仍想再说,却被叶文远阻止了。
“你先下去忙,让我劝劝她。”
午市时候很忙,店下就只有丈夫一人,根本顾及不过来。夏美清楚知道女儿的性格,表面像软柿子,实质很倔。她劝不来的事,或许别人有办法也说不定,就,给他一个机会。
“那我先下去。”
“嗯。”
夏美走后,叶文远端起放在茶几上的粥,走到郝妙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人应,他主动扭开门把。
房间内的郝妙正坐在床上生闷气,看他不问自进,火气便涌上喉咙:“谁许你进来?”
“饿了?我给你端早餐来。哦不,是午餐了。”他轻描淡写,把粥放在床边的书桌上,还拉开椅子坐下。
这举动无疑更激怒了郝妙:“叶文远,我们已经分手!”
“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郝妙别过脸,冷声道:“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昨晚谢谢你送我回来,但仅至于此,请你离开!”
“肚子不饿吗?这粥阿姨大清早就起来熬,加了白果,说是你最喜欢的。她几次上来你都没醒,只好隔一小时就暖一次,只盼你醒来马上可以吃上。”叶文远无视她的怒火,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她跟前。
郝妙这辈子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父母,尽管气他但听到这番话仍是感到一阵内疚。她一把抢过勺子,却扯动手臂,痛得呲起牙。
“我喂你。”
他作势要拿勺子,郝妙却连碗也夺去,背过身面朝墙壁,默默地吃起粥来。
身后的人没有作声,四周就只有细微的咀嚼声。吃完后,碗被收走。他出去一趟,回来又端来水。
夹层底矮,他人高,每次来回头都快顶到天花,踫到有横梁的地方还要小心翼翼地弯□。他看起来跟这个家格格不入,为何非要留在这?
“你快走!”
他自顾自的坐回椅子上,解开药包。“吃药。”
她赌气,仍然以背对着他:“我不要见到你!”
“那我给你戴个眼罩。”
“你!”她倏地转过身。
房间唯一一扇窗很小,窗外对着的还是条冷巷。室内光线黯淡,他的侧脸在这样的光线下平静认真,完全没半分开玩笑,郝妙想骂他的话顿时噎在喉咙里。
难得的休战,叶文远把药分好,郝妙闷闷地吃下。
“一会到医院去做检查,我约好了医生。”平静片刻,他冷不防又开口。
“不去!”郝妙拉过被子躺好。
叶文远淡淡地看着她:“你睡,我会把你抱去。”
“你敢?”郝妙一个激灵弹起,又扯痛了伤口。
叶文远按住她的肩,哑着声说:“你看我敢不敢?”
分开一个月,他所受的折磨够了。想念她柔软的身体,想念她做的美食,一切一切,在经历了失去后,显得特别珍贵。他知错了,道过歉,并下定决心要改过。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肯原谅他,不给他机会?连她的父母都被感动了,为何她就那般铁石心肠?既然软的不行,他只好使硬的。
郝妙死死地瞪着他,眼睛渐渐发红。“叶文远,你就只知道欺负我?难道穷人就好欺负吗?”
“我……没有。”底气终是低了下来,每次她哭,他就特别难受。
“我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
看到她的眼泪流下来,他心里一紧,张开臂便抱住她,嘴里低吟:“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讨厌你骄傲自大,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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