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便会哼起那首改编自它的流行歌曲。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
想当初她唱出来的时候,把他气得火冒三丈,还骂她低俗。如今物是人非,曲依然是那曲,可是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
或许跌过痛过才能成长,只是成人的世界里,再也没有童话。她注定不是灰姑娘,既然如此,又何必老是缅怀过去?
甩甩头,把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抹掉。依照餐单给他们加热了牛角包,将可可色的巧克力蛋糕移到白瓷碟子里,怕他们不够,郝妙再添了一盘不同口味的曲奇。
大概是帅哥尝心悦目,心仪的动作极轻快,把东西送完回来,用手肘捅了捅郝妙的臂,把一张小纸条塞到她手里。
郝妙好奇地打开看了看,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有时间过来坐坐吗?楚辞。
“楚先生让你过去坐?”在旁边八卦偷看的心仪笑得一脸坏相:“他终于出手了!”
郝妙剜了小姑娘一眼:“胡说!”然后把烤好的吐司片放进碟子里,亲自端出去。
郭健行以为她要过来,拉开与叶文远之间一把椅子,搞怪地朝她眨眨眼。
郝妙笑了笑,指指角落的沙发区,拖着脚步拐了方向。
楚辞正在敲手提电脑,不知道在写什么。郝妙把碟子放在小圆桌上,他抬头发现是她,马上站起身。“怎么好意思让老板娘亲自出马?”
“楚先生你就别笑我了。”
“我哪敢开玩笑,你整天待在厨房里,要跟你说句话很难啦。”
“我现在不就来了吗?”
“是是,那看来我以后该多点主动。”楚辞作了个手势:“请坐吧。”
二人徐徐坐下,楚辞托托鼻梁上的眼镜,直接开门见山:“郝小/姐,昨天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你有跟你的合作伙伴商量过吗?”
“你是指采访的事情?”
“当然!”
“那个……”昨天这位记者先生说他们报社最近打算创办一本M城的美食杂志,“一缕阳光”以其独特的装潢格局和美味的咖啡食物吸引了许多白领一族,报社打算跟她们作个详细的专访,除了介绍美食以外,还想以她们的经历去鼓励时下的年轻人,创业不一定要很多钱,靠实力和智慧,才是成败的关键。
郝妙想让咖啡馆上杂志哦,等于作了一次免费宣传,她当然乐意接受。不过毕竟是件大事,她没可能自己决定。最近叶小妞老有事,昨天请假没回来,晚市把她忙得分‘身乏术,今天过十二点了还没见人出现,所以郝妙根本是提也没时间提。“叶小/姐这两天有事,我得等她回来后问问才行。”
“郝小/姐,其实我单独访问你也可以。毕竟那些芳香美味的蛋糕,全都出自你之手?”
“那可不行。咖啡馆能得到大家的认同,并非我独个的功劳。当初店铺的选址和装修就是叶小/姐想的主意,我只负责食物,店里许多决策宣传事项皆由她负责。她在这花的心血并不比我少啦!”
原来如此,楚辞不禁由衷地赞美:“两位老板娘果然是美貌与智慧并重。”
噗!又不是选美。郝妙半低着头,笑得眉儿弯弯。灯光从头顶打下,照在她微卷的发稍上,尽管没有精致的五观,却别有一番风情。
楚辞看得有几分呆,不远处,也有一道目光锐利地扫过来。突然“呯”一声响,是椅子被推倒的声音。郝妙抬头,只来得及瞥见叶文远大步远去的身影。
郝妙木讷地起身,朝经理人投去疑问的目光。
郭健行看看外面又看看郝妙,叹气,又摇摇头,追了出去。
司机大哥结了帐,来回跑了好几趟,把所有包装盒搬了进来,最后没说什么便走了。
郝妙自此至终没弄明白发生何事,或许王子从不愿在这种不入流的地方久留吧,叹息。分手后的人,真的不如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踏入九月分,手头上设计的房子陆续开始施工装修,除了跑工地就是画图,各种各样的忙。七已经连续四周没有休过假,好累好累。
很想尽快把这文完结,但有心无力。
我只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保持更新,那怕是隔日更,隔两日更,甚至周更,总比断更烂尾好。
要是不想看得断断续续,七其实建议大家等完结了再看。这文剩余的内容不会很多,可能还有五章,或是十章,我一时也说不定。
摸摸,别气更得慢,看文愉快哈。
65
郝妙,原来你想要的伴侣,是一条对你俯首称臣的狗。
雨持续下了一天两夜;早上起床,淅淅沥沥的还没停。
昨天摔倒扭伤的旧患,整夜扯着痛。看着红肿的脚踝,郝妙真正头大,早知道这么严重早前应该先冰敷一下。
深知道旧伤复发;不止身体受折磨,还影响日常工作。换好衣服;她决定到医院一趟。
气温又下降了,风夹着细密的雨丝,又湿又冷。撑着伞在街上缓步而行;经过两幢住宅楼之间的巷口;风力加强,手上的伞子太单薄,一下子被吹反。
真是顾得这个又顾不及那个,郝妙狼狈地收起雨伞,抬起受伤的脚往前面骑楼的屋檐下跳去。
身后有车开过来,“唰”一声挡在她前面。郝妙吓了一跳,差点滑倒。
红色的流线型跑车,看着眼熟,车窗缓缓降下,果然露出一张冷硬的臭脸。“上车!”
他竟然知道自己住在这里,还主动找上门?郝妙愣愣地站在雨中,根本忘了反应。
“我说上车!”随着命令,他倾身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
想起这男人昨天的不辞而别,或许找自己有事,郝妙于是大方地坐了进去。
“早。”她尝试轻松地打招呼,可惜他两眼直视前方,没看她一眼。郝妙皱皱眉,心想他要是再这种态度,自己是绝对不会理搭理他。把内心的不满按下,她问:“找我有什么事?”
他没回复,反倒是车子“嗖”声蹿了出去。郝妙意料不及,身子猛地往前一倾,额头几乎撞上挡风玻璃。“叶文远!”脾气再好也有火,纵然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歉也道了,该事过境迁。“停车!”
叶文远无视她的呼喝,脚下踩油,车子飙得更快。
眼前快要离开闹市,郝妙的愤怒早被紧张取缔,她死死拽住安全带,颤着声问:“你要带我去哪?”
他依旧不吭一声,腰挺得很直,侧面看着极为冷峻。郝妙仓惶地收回目光,眼睛盯着前方。透过挡风玻璃,市一人民医院的招牌越来越清晰。车子亮了方向灯,转弯驶进地下停车场。
原来,是来医院。这个男人,做的事往往出人意料。她悄悄擦了擦汗,动了动嘴唇,想为自己的误会道歉,但看到他的臭脸,仍是什么也没说。
跟着他从停车场坐电梯上五楼,出来后穿过迂回的走廊。离开M市一段时间,连医院搬家了也不知道。
因为脚痛,郝妙走得慢,他匆匆在前,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等。二人没有交谈,但凭直觉,她知道他是带自己来看脚上的伤。
科室大门就在眼前,终于见到里面有人。他打了个电话,没一会有护士出来接。
帮她看诊的是去年那位医生伯伯,依然称呼他“侄子”,握着郝妙的脚踝推压了几下,痛得她几乎喊救命。
“你这个地方曾扭伤过,大概摔一摔扭着又导致骨络移位。拍个片吧,看情况严不严重。”
医生吩咐护士给她安排拍片,因为特权照顾,很快有结果。
看着X光片,医生伯伯说:“不算很严重,敷几天药就好。”
“需要注意什么?能走动不?”
一路沉默的叶文远这时终于发言,医生看了他一眼:“日常走动尚可,不过最好好好休息。还是那句,年轻人呀,来日方长,柔着点吧,别因一时贪欢造成永久损伤。”
囧!这医生还记得去年的事,郝妙尴尬万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郝妙的脚上多了一只白靴子。叶文远明显走得慢了许多,有时候还会伸手扶她。
回到车上,她拔了下头发,挤出一个合宜的笑容:“今天,谢谢你。”
叶文远坐在驾驶座上,默默地看她。他的眼神深远,不热烈也不冷淡,郝妙没有躲避,坦诚地回望。
这个男人,嘴恶心慈。不去想他这样做有何目的,对于一个分手的前度女友来说,能做到这个份上就够了。
二人对视片刻,叶文远才回了三个字:“不客气。”
郝妙不禁想:这算是握手言和吗?
回程的路上彼此没再交谈,郝妙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也不好问。进入市区,看到陌生的路段,她才说:“麻烦送我回咖啡馆。”
他突然刹住车,冷着脸转头:“你这样子还上班?”
“没事,我呆在厨房里不出来就是了。”
他听罢变得很生气,粗鲁地放下手刹,猛踩油门。郝妙下车后,他也没作停留,飞快地离开。
隐隐猜到什么,又不敢妄下结论,郝妙叹了气,就这样吧。
叶子薇知道郝妙脚伤了勒令她休息,并说如果是担心没餐供应可以停业几天。咖啡馆才刚起步,哪有停业之理,郝妙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个提议。叶子薇没办法,只好天天准时回来坐镇,还让工读生提早上班。
脚伤了当然不方便,不过有人关怀体贴,郝妙并未觉得很辛苦。而最让她意外的是,叶文远每天到咖啡馆报道。
开始他只在午餐时间出现,后来下午也不离开,拿着作曲专用的本子写写画画,静静地,占据了店内最深处那个角落。
每次他来总是点一杯牛奶,还有吐司之类的食物。咖啡没踫了,蛋糕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