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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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光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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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琐事
夏日的雨总是那麽多。地面上到处湿漉漉的。阴湿的砖墙在夕阳的作用下,泛着一层淡淡的昏黄。清风吹过屋前那棵大杨树,大杨树的枝叶摇曳起来。密密的枝叶一起晃动着,就像无数对飞聚在一起的绿蝴蝶。这使得整棵大杨树显得特别的灵动美丽。

  小院子又恢复到以往的样貌,变得亲切可爱起来。昨天父亲上学校替阿宝请了病假。此刻他们正在院子里享受着平静的生活。

  “多时来的?老李。”父亲的好友说道。

  “没多久,前天来的。”

  “我听说你来了,就上菜园弄了点菜。这些你拿着。”大爷从筐篓里一些韭菜、鲜辣椒、大葱,弯着腰示意阿宝接过。

  “这哪好啊?快替大爷拿个凳子!”

  “一家人不用客气。”

  “大爷,你坐。”阿宝礼貌地向大爷打招呼。

  “你坐吧。阿宝你知道错了吗?你看铁锅锈成什么样了?”

  “这也不能怪孩子。阿宝一个人在家这样就不易了。”

  “我只是。。。。。。”大爷说了句公道话,父亲也没了言语。

  “你干什么来的?”长辈们继续絮叨着家事。阿宝真的希望自己的眼能治好,这样阿宝和大人都可放心了。

  “家也不能老这个样子!”阿宝一个人内心犯嘀咕。他只想着振家兴业,幸福的生活。

  “儿子,把韭菜择择。炒个鸡蛋。”

  父亲在外串门好久才回家。回来的时候父亲说后天带阿宝查眼。

  “阿宝,老吴的女儿要结婚了。”

  “真的假的?”

  “真的。”说这话父亲有一种复杂的心情在里面。老吴的女儿和阿宝同岁。原本俩人商量等阿宝考上大学,把两家结为儿女亲家的。但眼前。。。。。。在父亲看来年轻的一代也长得太快了。才那麽一阵子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阿宝明白父亲的心思,装作什么也不明白。父亲更加为阿宝以后的生活和发展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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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有一颗疲惫的心
天色已晚。光线很不柔和地透过高高的门框照在房间的地面上。父亲在老吴家喝茶。

  “老李,你说把一个闺女嫁到外地,又那麽远,我愿意吗?前几个月英子把对象领到家里了,看那孩子也怪实诚的。英子她说愿意跟那男的吃苦过日子。我愿意吗?女儿还不知道多时回来一趟。”老吴很想把女儿留在身边陪着自己。老吴的儿子刚结婚欠了一屁股的债,他的心更乱了。

  英子和阿宝从小就是同学,家庭背景又相似。比起别的,老吴更想为女儿寻个知心知底的人。时光在他们的话语中稍纵即逝。

  都是做父亲的,老吴明白父亲的心思。谈吐中父亲明白老吴的意思;孩子大了由他们去了。对于阿宝和英子他们避而不谈。

  父亲没办法,喝了杯茶转身回家了。

  “阿宝,学习怎样?”

  “下降了。主要是眼的缘故。我害怕眼的度数再一直长下去。”阿宝感到愧疚,又想找到托词。

  “不会的。等眼治好了要好好学习。争取把成绩撵上去!”父亲看着儿子说着宽慰的话。看自己儿子宽大的脸庞,觉得儿子也不是受罪的命。“学习也许是孩子唯一的出路。”父亲感慨着。

  烈日的炙烤、劳累的工地(干不尽的活)、天热了人老了就吃不下饭,父亲的容颜比在家的时候憔悴了一大截。消瘦,苍老,沧桑,他的面额阅尽了人世的悲情冷暖。在外人的眼中,父亲是一个挣扎在贫困线上的苦命人。但阿宝知道父亲已尽力了,内心只能埋怨自己,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愧疚。

  二十年前,一颗三十岁的的大树旁,长了一截小树。二十年后,小树长大了,而那棵大树已枝枯叶落,而那棵大树却是群峰山峦中最显眼的一棵。大树的根已和小树的根交织在一起,小树寻着它的根基就能在山峦雾霭中一眼认出它!

  父亲做了桌家常菜,阿宝和父亲默默地吃着。

  其实父亲很无奈。他一个男人怎么能一手遮天?没有女娲,天就会有一个窟窿,撕扯的没法补。在这样的单亲家庭,他不能给孩子,甚至自己最好的;劣质的香烟熏黄了他的牙齿;炽烈的太阳晒黑了他的面膛;岁月的流风吹乱了他的黑发。。。。。。。就像这样的景象,父亲有一颗不看疲惫的心受尽了人世的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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