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雷名恺的男人手上的香烟早已燃尽,却迟迟没有扔掉:“看来大哥要我先不要动手是对的,我倒是犯了冒进的错误了。如果大哥所料不错,一定有人在暗中保护他。”
“那个叫做阿静的女人从昨晚出去就一直没回来。”叫做豹子的男人开口,意思显然已经很明显了。
雷恺终于又点上第二根烟,深深的吐了口气:“看来想在他身上下手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啊。”
豹子深以为然,时至今日,他仍然没办法看透那个叫做阿静的女人到底有多少能量,所以他此刻保持沉默。
姓雷名恺的男人吐出一口烟,悠悠的说道:“豹子,听说当年你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雷恺没见过你真正出手过,不过对上那个阿静,你有几成把握?”
良久的沉默。
等到雷恺认为不会再得到答案的时候,那个叫做豹子的男人淡淡说道:“没有把握。”语气平淡,丝毫不觉得丢人。
“唉,”四大五粗的雷恺先是一愣,接着叹口气:“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坐山观虎斗。”
“嗯,也是,这是最好的办法,”雷恺丢掉烟头,发动保时捷卡宴,还不忘说道:“希望崔老三不要让我们失望才好。”
屋内,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背负着手站在窗前,平头,国字脸,单看这一张脸绝对会是那种当兵报效国家的角色,他站在五楼的窗前,从这里看出去,溪海城凡事比较有名的建筑物都尽收眼内,这个叫做崔老三的男人很享受这一种整个城市尽收眼底的感觉。
一个身高得到一米九的大汉推门而入,腰微微弓着,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叫做崔老三的主子在思想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的习惯,因此只是这么站着,等这个主子自己回过神来。
崔老三终于转过头来,面无表情:“找到了?”
那个一米九的大汉恭恭敬敬道:“找到了。”
这个四十岁的国字脸男人听到这句话不喜不悲,随即转过头去眼睛继续望着窗外,只是眼神眯了起来:“灭口,一个不留。”他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在说我吃过饭了一样,语气很是平静。
伍子风走在这条他无比熟悉的路上,身后跟着那个绝美的不苟言笑的女子,两人一前一后相隔十几米远,但是那个叫做阿静的女人保证一出什么事情她会在第一时间冲过来,保护这个曾经救过大小姐的少年。
伍子风的人生并不算是悲哀,年幼丧母,对父亲的恨意使他走上了五香山和那个老道士相依为命十几年,自从六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虽然每个月的银行卡里会打来巨额的生活费,但伍子风只管花,并不领他这份情。
幸运的是那个看破俗世的老道士教会他功夫,教他处世之道,教他怎样放下仇恨怎样每天快乐的生活着,所以这十几年中虽然偶尔会想起远在天堂的母亲,但是伍子风多半还是很快乐的。有个无所不能难以找出任何瑕疵的师兄,有个鬼灵精天赋异禀的师妹,这十几年,他并不寂寞。
或许那个老头子始终没有解开他心中的那道结,但是十几年来,该埋在心底的事情都埋着,该随心所欲的时候就随心所欲,从某种意义上看来,那个老道士还是很成功的。
只是这种成功,却一次又一次的被现实摧残,他伍子风能忍住一时,但是真的能忍住一世吗?
没有人能陪你走完你自己的人生,伍子风深深的懂得路是要自己走的坎是自己要迈的,所以他毅然下山,所以他先是出世再迈进这俗世来。但是进来了想要再出去是何等的难。
生活精心策划的一个个惊喜,总能令人发笑,笑中也许带血,或者带涩。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初春的白天本来就不是那么长。远处两个人影步履蹒跚的走了,脚步算是很快,可以看出其中一人身上有不轻的伤,走得近了伍子风才发现两人竟都是老熟人。
那个之前在树林中见过的大黑看到伍子风先是一愣,看起来伤的很严重,腹部不断的流着血,他用带血的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酒葫芦,递给眼前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少年,那个落寞的笑容犹如夕阳般温暖:“果然还是很有缘,本以为从来不会再见到你了,没想到上天还能再让你把这酒葫芦收回去,拿着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伍子风看着那个带血的酒葫芦,神情极其奇怪的接了过来。
后面那个叫做阿静的女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边的形式,保管一个不对劲马上冲过来。
旁边搀扶着大黑的是那个叫做小浪的年轻人,看起来神情很是着急:“黑哥,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快走吧。”
叫做大黑的男人像是松了口气,郑重道:“小浪,黑哥快不行了,你没必要跟着黑哥一块走,咱兄弟能相识就是缘分,犯不着为了一个受伤的我把命给搭进去,听黑哥一句话,逃到别的城市找个贤惠的媳妇,好好的生活。”
叫做小浪的年轻人眼泪都快流了下来:“黑哥你怎么这么说,我小浪这条命是你的,你这么说不是糟蹋我么。我小浪没有别的能耐,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这送死啊。”
伍子风没空在这听这对难兄难弟讲话,在他看来眼前两位也就是仅仅见过两面的人,擦肩而过的人多了,没必要跟这种刀口上讨生活的人犯交集,只是那个带血的酒葫芦让他有些微微感伤。
伍子风自嘲的笑笑正要走,一名夜间看不出样貌的黑衣人陡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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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想有个家】………
第十八章我想有个家
那个身高高达一米九的黑衣人不多时就到近前,手上一柄漆黑的片刀仍在滴血,伍子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就是追大黑的那个人。他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浑身散发着一种阴冷的肃杀气势,眼神死死的凝视着眼前的大黑和小浪。
能一口气干掉十几个人并将雇佣兵出身的大黑逼到这番田地,想来这个表情严肃的大个子确实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夜色中叫做小浪的年轻人不顾大黑的呼喊挡在大黑的身前,眼神敌意的看着这个拿片刀的汉子,一脸决绝。
伍子风不想多事,也不能多事,那个只见过两次的大黑不足以调动他沉寂的同情心,况且他本身就是一个自顾不暇的人。
伍子风刚刚走出两步,怎料一脸冷漠的黑衣人一个闪身挡到近前,冷冷说道:“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也不给眼前这个看似冷静的少年说话的机会,挥刀直下。
这一刀带着相当逼人的气势,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谁也不曾想到这个稍后追来的黑衣人竟然不理大黑两个反来杀作为局外人的伍子风,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事实上,伍子风早已不是局外人。那个身高一米九的黑衣人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穿麻布衣服的少年就是即将成为鸽子帮老大的伍子风,作为崔老六身边的顶尖高手他不介意一次性完成两个任务。
那柄漆黑的片刀到达伍子风脖子只剩零点零一公分的刹那,一袭白衣的阿静闪电般出现,手中一柄短刀架住了黑衣人手上的刀。电光火石之间将那柄漆黑的片刀激荡开来。
那个又赌了一次生命的伍子风后背出了一头冷汗,又一次在鬼门口上转了一圈。
一击不中的大汉微微讶然,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白衣人,瞬间冷汗突冒。他当然认识这个陈雪妮身边不出手则以一出手惊人的冰山美女,这个不知来自何处身手却高不可测的女人在刚出现的前三天里一口气挑翻近三十号人物,高瘦的中年人自认不是她的对手,也顾不得杀人了,掉头就跑。那速度甚至比来的时候还快。直让后面的大黑和小浪瞪大了眼睛,原来这厮还有潜力可挖。
在生命面前,任何东西都显得那么脆弱。
三个男人看向阿静的那炽热的眼神让这位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保镖显得有些不自在,她猛地转过头冷冰冰的说道:“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伍子风与大黑小浪这才乖乖的收回眼神。
开玩笑,伍子风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冷漠女人所拥有的恐怖速度。
再不理还呆愣在原地的大黑和小浪,孤独的伍子风继续流浪。
“朋友!”听到大黑的喊声伍子风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这个伤情很重的男人,等待下文。
夜色中一张白色纸片飞来,伍子风伸出两根手指接住,动作和手法将稳准狠这三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月光下白色的纸片上简单的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凭伍子风的眼里刚好能够看到。
“以后有事情打这个电话找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大黑对伍子风行了一个江湖中的礼说道。
“先管好你自己吧。”伍子风将白色的纸片放进身上破旧的麻布衣服里,继续往前走去。留下一个忧伤的背影。
伍子风没有回家,而是去的情人酒吧。
一个人的家不算家,他住了十几年的小茅屋不算,遗忘小区的租房也不算,同枫高中的宿舍更不算,情人酒吧还是不算。
浪子没有家。
偏偏情人酒吧此刻正放着一首令人感触颇深的歌。
伍子风找了一个座位习惯性的要了一杯伏特加,静静的听着舞台上一个打扮妖艳的女歌手在唱那首我想有个家。
想要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着眼泪
只能自己轻轻擦
那个打扮妖艳声音却带着沧桑的女人此刻满脸泪水,想来每个人都有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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