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二姐长得很不错 ” 亚瑟下评语。
懒得更正‘二哥’还是‘二姐’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提醒道“ 我二姐……很厉害的,你追之前要有心理准备 ”
“谁说我要追她 ”亚瑟脸又阴了,开始加速超车,很小孩子气的把对方甩在后面,且挡住后方的道。
“不是最好……你和那个人的车差太远了,胜之不武啊 ”
亚瑟没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物色到一辆等级够高的跑车“ 那辆怎么样?”
“好吧,你喜欢 ”
对方很乐意得接下挑衅,于是乎一场街头塞车开始了,等两个车主胜负决定完后车已经开到不知道哪条马路了。
亚瑟揽着端木非的肩头,笑得开怀“ 小子,别想那么多,意外也是很迷人的 ”
就算不按预定的路线,也会有好风景? 端木非也笑了。
“小子,忽然觉得你长高了 ”把人拉到自己怀里,用手量了量。
端木非一边谦虚“ 哪里哪里,其实我潜力还是很大的,不是说男人二十还可以长的吗?我基因良好身高这种东西我才不会担心 ”
十七八岁的少年体型的却还未完全定下来,虽然现在端木非稍显削瘦,但胜在骨架雏形长的好,不用几年就可以套上‘挺拔,俊朗’等形容词,亚瑟不置可否,撇开眼。
端木非发现自己很有当导游的潜质,拖着醒目的男人穿梭在各个小巷,一般正宗的小吃这里面比较多。
男人与狭窄小档完全格格不入,听着端木非和老板呱啦呱啦不知说着什么。
“老细,两碗鱼蛋,踢见我系熟客,送多两粒卑我啦,唔该!” ( 老板,两碗鱼蛋,我是熟客,多给两颗啦 )
“答啦,见你地更靓仔 ” (行啊,你们那么帅)
“哇,升佐价?” (涨价了?)
“ 呢排油价米价都贵呀 ,美国果个咩野兄弟都倒佐啦 ;一家生意难做啊”( 这段时间油价米价贵啊,美国那个什么兄弟都倒了,现在生意难做啊 )
“雷曼兄弟?”
“系啦系啦,就系果个 ” ( 对啊对啊,就是这个 )
端着两碗辣鱼蛋,乐呵呵把东西放在小桌上,特意没拿细竹签,递给亚瑟一把有油的筷子。
男人手指僵硬,笨拙的拿筷子夹,但根本夹不起,然后又打算把鱼蛋串起来,可惜筷子不够尖,鱼蛋又太圆滚,连续戳了几次都失败,亚瑟脸上青筋都起了。
端木非忍笑,对面男人像只吃不到东西的大型猎犬,很有意思,他满脸无辜问“ 还是夹不起吗?”
亚瑟砰的把筷子拍到桌上“不吃了 ”
夹起一颗“喏 ”
大概是小店里空气流动不好,也有可能鱼蛋太辣,亚瑟脸上有些红,咬着嘴唇把脸移开“ 走没有,闷死了 ”
端木非袋中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是端木笑打来的“ 喂, 大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难得的带着焦虑,端木非遮住一只耳头,提高音量“ 什么?”
“ 父亲晕倒了,快过来 ”
端木非心头一紧,脑袋里好似有东西爆开 “ 哪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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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破产的分界线
私人病房外, 是冰冷的长廊,端木非赶到时端木笑与端木笙正和医生不知交谈着什么,但从端木笑冷峻的脸色来看,不是什么好事。
端木非很少来医院,听人说这是个和大耳窿(放债佬 )差不多性质的地方,不同的是有些医院是光明正大的榨钱。
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短促,不由又放轻力道 “ 大哥,父亲怎么样了?”
端木笑示意医生和端木笙回避,把端木非领到不远处的阳台外,从这里望去能看见一片绿荫,是疗养的好地方。
端正英俊的人气质卓然,十分有压迫力,端木非微微低着头,手握着栏杆。
“ 慢性肾功能衰竭,小八 ”难言的阴郁的口气。
握着栏杆的手猛地握紧,端木非眼里全是震惊“ 不——不会吧 !”
“ 我也是刚才知道的, 这件事父亲瞒住了几乎所有人,要不是刚才他在我和阿笙面前晕倒,我们也不可能会发现 ”
端木笑语调徒然变得严厉起来“ 小八,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想逃避?你该清楚父亲这样做是为了谁!”
端木非眼里的光暗淡了下去,为了谁……他当然知道,是为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 父亲不告诉我们,是怕家族里有其他人趁机夺权,前几年,端木家族并不太平 ”
“我……知道 ”他咬牙道,端木笑是小李飞刀的传人吧,怎么刀刀都飞中他的小心肝。
“ 如果你知道,就不会这么任性 ”好看的眉平展着,端木笑像在陈述事实“ 你以为逃避,就不用接替端木家?太天真了,小八 ”
眼前的大哥明显的生气了,端木非一句也不反驳,对,本来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很傻很天真? 好吧, 他点头承认, 端木家是不会把位置传给外人的,窝火的太子爷,这是形容他的?
“ 那,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 幸好还没到末期 ”端木笑看了眼垂着头的少年“ 如果你懂事点,对父亲来说就是最好的良药了 ”
“…………”
“ 前年开始,父亲一连除掉了家族里几个前辈 ”端木笑眯了眯眼,他年纪不过二十多,眼角已似有浅浅纹路“那么急,原来是怕自己的身体不行 ”
明明是冬季,明明冷风拂面,端木非却觉得热气冒到脸上,手心都是冷汗。
“ 他是怕你驾驭不了 ” 似乎是叹了气,端木非听不真切,只听端木笑又道“ 今天我和你的说这些,你其实心里都清楚,小八,你不笨 ,有些事你看得很透,但是你要明白”
单手按在端木非的肩头, 男人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视线非常严厉 “ 有时,人不是为自己而活的 ”
端木非有些恍惚,他记得很多年前,在孤岛上,他一枪射中端木八的心脏,那时端木笑摸着他的头说,想活下去,不是他们的错。
对啊,他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这有什么错?
有什么错?没错,自私是人的本性啊。
不为自己而活那为了谁?端木笑已经离开了,端木非一拳砸到墙壁上,瓷砖上隐隐血色。
原来无论你逃到多远,都有一条线拉扯着自己。
OK,爸,你赢了。
没信用,没牙齿(无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奥运比赛太好看了…………端木已经醒过来了,穿着黑色丝绸睡衣,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的针头,显得有些阴冷不近人情。
端木头发极黑, 一点杂质也没有,一想到这头发可能因为化疗剃掉, 端木非就觉得眼眶酸,说话底气也没有 “ 那个,爸,你好点没有?”
“ 是他们大惊小怪而已,不是什么大病 ”
端木眼睫微微一张,虽然满身病气,也依旧气势很足,连点伤感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再恶化,就要换肾了,这都不是什么大病,那医院还靠什么过活……端木非就坐在病床旁,凝视着床上的人,酝酿了很久 “ 爸,以后我真的会努力的 ” 他小小声说。
“ 所以你不要生气了,生病的人不能老生气 ”
“我会努力工作,有不懂的都会问你,不贪玩,不逃班,好不好?” 他有些不好意思,搔搔自己的脑袋,低着头,鼓起勇气按住端木的手。
很冰,小时候觉得这触感很像蛇,他一直很害怕,这手优雅漂亮,但轻易的就可以折断一个人的脖子。
“ 以后就算不抽我,我也会努力的 ”
被轻轻按住的手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反握住端木非的手 “ 非儿,别哭了 ” 端木虽然不大适合说话温柔,但略显妖异的面孔在见到自己孩子隐忍的眼泪时也暖和下来。
“……” 谁哭!谁!给我站出来!
“ 端木家的男儿只流血,不流泪 ”
骗人,就算再人模人样的人光屁股被生下来时都是会哭的。
端木非鼻尖红红的,就用袖子直接擦鼻子,他已经很久没掉过眼泪了,嗯,上次被洋葱熏不算外,以前训练时断手断脚他都没红过眼,难不成……年纪大了,脆弱了?
“ 非儿,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端木夙云的孩子,这点谁也改变不了 ” 男人笑得时候很能魅惑人,上挑的凤眼似有流光溢出“ 家族里的事务,只要肯学着去做没什么难的 ”
端木手指放到端木非脸颊上,指尖感觉到有些湿意,端木非今天因为只用陪亚瑟,只随便穿了套带帽子的白色运动装,看起来又比实际年龄小上两岁。
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啊,端木心里叹了气“ 早点回去,亚瑟是贵客,你要把握好尺度,别冷落了他 ”
“嗯,知道了”
回到本宅时已经十点来钟了,微微疲惫,亚瑟倒和端木非的其他兄弟相处的不错, 请来了不少朋友,在花园里开起了派队,好不热闹。
按照平时,他怎么也得去摸几只鸡翼回来,但今天实在心情欠佳,于是只停了一下脚步,便离开了。
正和某个某女相谈甚欢的亚瑟瞥见端木非,于是追上去,抓住手臂把人拉了过去“ 给你留了东西吃,过来 ”
“不用了,我回去睡觉了 ” 他明天还要早起。
他虽不是什么品格高尚的人,但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好食言,而且那个‘别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端木笑说得对,谁都有放不开的事,父亲恨铁不成钢已经十几年了,已经被他这个阿斗气得不行了;在他心里;端木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人;他……是真心的崇敬着端木;他没想过;他会有倒下的时候。
而且还在那么年轻的时候;一想到这;他就觉得气馁“ 我不去了,你们好好玩 ”有气无力甩开亚瑟的手。
亚瑟也不追问端木非离开后的事,只是揽着端木非肩头说“ 明天不用陪我了,我去滑雪,过几天才回来 ”
“哦,玩得开心点 ” 别遇上雪崩就好了。
“小鬼,你到底怎么了?”亚瑟蓝眸微眯,低头,银发几缕落在端木非的额头边。
有点痒,端木非侧头避开“ 亚瑟,问你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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