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我怎么还?”
“其实也很简单我要我要……”
“说呀嫂子又不是老虎我能吃了你?”
朱三一听有门赶快又端起一杯酒倒进嘴里笑嘻嘻地说:“嫂子你真好你是个好人。”
“净说些没用的话。你说让我做什么?快说呀!”
朱三暗自骂道:“真是个骚货!男人才走了几天就急成这个样子!早知道是这种货色何必要花那么大功夫?……”
“说呀你怎么不说了?看你呑呑吐吐的样子真不像你平常的为人不是个痛快人。”
“不是我不痛快是我说不出来。嫂子我、你……”朱三那么不顾廉耻的人这会儿也不觉脸红到耳朵根上。
“说不出来就别说!”赵春莲啥样人连这都搞不明白莫非真傻瓜了不成?她一把夺过朱三刚要端起的酒杯转身倒在地上。
“嫂子我真想……”
“别说了!”赵春莲阴着脸制止。
“不我说我说我就要说我不说就憋死了!春莲我要和你睡觉……”
“叫你别说你非要说。”
“行行嫂子我不说我不说了行不行。嫂子你同意啦?”
“那好今天晚上我就搬到你家去住。”
“那咋成我家有老婆。”
“我家没男人?”
“眼下你没男人呀。”
“我男人不在我的眼下我男人在我的心里。就是我死了我男人也在我的心里。好了朱老三算我们认识一场。回去算算看我该你多少我还不了传贵回来给你还。你走吧……”
“嫂子你别多心我给你开玩笑呢!”朱三腆着脸讪笑着。
“有玩笑留着回家给你老婆去开吧!你走不走?”
“我走我走……”朱三找到了一只鞋先撒踏上另一只找不到只好单腿着地两手扶着炕沿说“嫂子嫂子有话慢慢说嘛!”
“谁是你的嫂子?你给我滚!从今之后不准你进这个门。”朱三被赵春莲连推带搡轰出屋门另一只鞋跟着从后面扔了出来。
朱三趿拉上两只鞋还想回头解释解释一看赵春莲的脸色横眉竖眼的母夜叉一般哪里还有些许女人味?顿时有了些酸葡萄的感觉心情随之坦然了许多叹口气摇摇头没情没趣地回家去了。
风吹日晒雨雪滋润三个小家伙吹泡泡似地长大了。桐生个儿高块头大长得虎头虎脑又是属虎小名叫“虎子”梅生晚出生了半个钟点是小妹也是属虎小名叫“虎妹”榆生夹在中间虽然也属虎但因为是娘奉了爹的“旨意”一字不敢改大名小名都是“榆生”。
他们年龄相仿住得又近没事常在一起玩。乡里娃能玩出什么新花样?还不就是“骑大马”、“锅锅家”之类。
虎子说:“虎妹虎妹叫我一声哥我给你一块糖。”
虎妹说:“就不就不我叫榆生哥。”
虎子说:“虎妹咱们玩过家家你当我的新媳妇儿我当你的新郎倌儿好吗?”
虎妹说:“就不就不我给榆生当新媳妇儿。”
条件没谈妥不伙伴们不欢而散。
看着虎子走远了虎妹俯在榆生的耳朵跟上两只手护着小嘴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听见了:“榆生榆生长大了我给你当媳妇你要我吗?”
“不行不行。长大了我要听我爹的话我爹说行就行我爹说不行就不行。”榆生忽闪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
“你没有爹你爹死了。”
“你胡说我爹没死。我爹是解放军!”榆生小脸涨得通红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才没胡说哩!不信你问我爹去。你娘给你爹写的信都退回来了。我亲耳听我爹跟朱三叔说榆生爹可能完了。完了不是死了吗?怕你难受我都没敢告诉你。”虎妹眼睛一眨不眨说得有板有眼。
榆生受不了了。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声音也变了调儿心里不服气口里反驳道:“你骗人……”
“骗人是这个!”虎妹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头。稍微一怔虎妹想起了什么补充说“榆生你别哭。我爹和朱三叔说了你爹要是死了公家要好多好多的钱哩比一百块还要多……”
“我不要钱我要爹!……”榆生双手捂着脸呜呜哭着往家跑。
虎妹知道自己闯了祸吓得不敢回家拐个弯一路小跑着找虎子玩去了。
赵春莲正在做饭猛听见儿子大声啼哭着从外面跑进来还以为和谁打架了斥责道:“给你说了多少次别和人家打架怎么就是记不住?……”
榆生一头钻进娘的怀里号啕大哭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
“娘我爹没了我爹死了。我要爹我要爹!……”
赵春莲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噗嗤笑了嗔道:“我的傻儿子你真是娘的傻儿子。你爹是解放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打坏人着哩!赶明儿我给你爹写封信就说他的榆生想他了让他快回来……”
“真的娘真的。我爹真死了。我再也没有爹了我爹再也回不来了。唔唔……”小家伙哭得更凶了两条腿不住地跺脚蹬地。
“榆生榆生快给娘说怎么回事?”
榆生哽咽着把虎妹的话学了一遍。
赵春莲眼前一黑差点没昏了过去。
“走榆生咱们问问去!”赵春莲解下围裙扔在橱房屋地下拉起儿子心如火烧般地往外跑去。
………【第十一章 硝烟中萌生的爱情】………
第十一章硝烟中萌生的爱情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灰蒙蒙的天空中寒风卷着雪花激烈而残酷的战斗正在打响……
不知打退了敌人多少次的进攻了没人统计也无法统计。往往是一次进攻还没打退第二拨敌人又蜂拥而上紧接着是第三、第四……车轮在转动的时候任何人也无法用目测计算出它在某一时间转了多少圈数。平平常常一座山头若在和平时期只不过是长些小草、小树或者金达莱或者四季梅或者别的什么花啊果的。而今却成了寸土寸金的宝地生死攸关的宝地。你争过去我抢过来不惜付出无数的生命以及成百上千吨的钢铁和炸药。
山坡上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弹皮、弹壳散乱的枪支和钻有弹孔的钢盔。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美丽的山林湍急的瀑布甚至很久都没有人看到天空有鸟儿飞过了。白山黑水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尤如一座废弃的煤山。
头上缠满绷带的连长董传贵利用难得的战斗间隙草草地清点了一下自己的队伍:一百多号人马如今只剩下十几名战士了。三天三夜部队大量减员。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小伙子转眼间就化为乌有。这就是战争罪恶的战争有多少母亲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在战争中失去了生命。母亲、妻子、孩子需要他们祖国更需要他们。在祖国最需要他们的时候这一群年轻人勇敢地站了出来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什么叫悲伤他们有的只是一颗保卫祖国、保卫母亲的赤胆忠心。他们非常清楚他们不能后退半步祖国在期待着他们母亲在注视着他们兄弟姐妹在关切着他们。强盗打到大门口只有最勇敢、最强壮、最优秀的儿女才最有机会站在最危险最前沿的位置。连长顺手接过战士塞给他的一块浸满炮灰和泥血的雪蛋子看也不看就一口呑了下去。董传贵抬腕看了看表清清沙哑的嗓子说:
“同志们还剩五分钟再打退敌人的最后一次进攻我们的任务就胜利完成了。检查一下武器做好战斗准备。大家有没有信心?”
“请连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气壮山河的回声在山谷里久久地震荡着。
一阵猛烈的炮火过后哨兵喊道:“连长敌人上来了大约有二三百人。”
董传贵喊道:“同志们赶快进入阵地。”
随着连长一声喊十几名战士迅地冲出坑道各自占好各自的位置。只等连长一声命令机枪、步枪、冲锋枪一齐向敌人开火手榴弹和爆破筒也在敌人群里爆炸。雇佣军们为了保证下月能按时拿到军饷就必须先保住头上这个吃饭的家什否则花名册上将会由詹姆斯(暂没死)换成狄更思(已经死)了。正是因为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们倒退的度比起前进的度要快了许多而且不用人喊“加油”、“跑步”、“再快一点”之类的口号。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凄厉的嘶鸣经验丰富的连长知道情况不妙大喊一声“卧倒”并就势扑向身边一位小战士。炮弹炸裂之后战士们纷纷起来投入战斗唯独连长一动不动只见他浑身是血右臂更是血糊淋漓残不忍睹……
四班长董茂林见状大喊一声:“你鬼子的先人***你们统统上来找死吧!”边喊边端起一挺机关枪没命地向敌人射击。
二排长侯广胜喊道:“同志们现在听我指挥。卫生员快把连长背下去!”
一阵剧烈的疼痛董传贵醒转过来。他隐约觉得这是往山下跑急地叫道:“为什么要撤退阵地呢?”
卫生员小丁呼呼喘着粗气边跑边说:“连长二连上来换我们了曹政委命令我们撤出战斗。”
“部队呢?”
“连队就剩你、我、二排长三个人了。”
董传贵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这一觉睡得好香啊!就像小时候在家里的热炕上睡懒觉好舒服啊!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他不愿意睁开眼他怕一旦睁开眼心中的美景就看不到了。当了这么些年的兵不是行军就是打仗怎么就把家忘了呢?这不是到家了吗。家乡的山还是那样的青水还是那样的绿。那不是凉水泉子吗?好甜好甜的家乡水啊掬一捧水含在嘴里真美。父亲董万山腰板挺直倚在大门口高兴地看着他回家。妻子赵春莲急急从橱房出来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充满关切地望着他。哎看那个小家伙那是谁呀?长得胖胖乎乎、结结实实他不就是他的小榆生吗?他不禁弯下身子伸出右手轻轻地摩挲儿子的后脑勺儿口里亲亲地问:“儿子想爹了吗?”榆生仰起头扑闪着大眼睛满脸都是问号:“爹您怎么只有一只手?”他左右一看可不是怎么只有一只了还有一只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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