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张琼轩身上咬去,张琼轩来不及躲闪,被那蛇一口咬在了右腿上,张琼轩只觉得腿上剧痛,跌坐在地,那蛇却松开口往洞外爬去。孟彩云正在洞外等待,忽见一条碧绿的蛇爬了出来,吃了一惊,但她反应奇快,右手拔剑出鞘,一剑将那蛇斩为两段。忽然听到洞内张琼轩的呻吟声,连忙进洞观看。只见张琼轩坐在地下,捂着右腿,孟彩云道:“你怎么了?”张琼轩道:“被蛇咬了。”张琼轩用手撸起裤腿,只见那伤口处有两个牙印,而整条腿肿了起来,颜sè也在慢慢变黑,知道自己中了蛇毒,若不及时救治,只怕xìng命不保。
那老僧一直在打坐,这时忽然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舍己为人,为救老僧,被毒蛇咬伤,施主这份侠义心肠,老僧感激不尽。”说罢站起身来,转过身来面对两人。只见那老僧身躯高大,面目却甚是慈祥,两道花白的眉毛几乎要覆盖住双眼。那老僧向张琼轩的腿看了一眼,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枚丹药,道:“这是解毒灵药紫雪丹,能治蛇毒。”张琼轩此时渐渐感到呼吸不畅,连忙将丹药吞入口中,只觉口中一阵清凉,烦恶之感立去,呼吸也顺畅了不少,那老僧盘膝坐在张琼轩面前,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按在张琼轩右腿之上,运起内功,为他驱除蛇毒,张琼轩只感到一股热气在自己的右腿之中来回鼓荡,很是舒服,渐渐的自伤口处流出了黑紫sè的毒血,那疼痛的感觉渐渐减轻,渐渐由痛转麻,渐渐的流出的血液变成了鲜红sè,那老僧道:“小施主不必担忧,老僧已将毒血尽数逼出,过几天伤口愈合,就没有大碍了。”张琼轩道:“多谢大师相救。”那老僧道:“老僧应该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挡在老僧身后,此刻被毒蛇咬的恐怕就是老僧了。”
张琼轩道:“大师为何在洞中面壁枯坐?”那老僧微微一笑,用手向洞壁上一指道:“你看这是什么?”张琼轩顺着老僧的手指向洞壁上仔细看去,只见那洞壁上隐隐约约有个人影,这人影也是盘腿而坐,相貌看不清楚。张琼轩奇道:“咦?这里怎么有个人影呢?”那老僧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知施主可知当年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之事?”张琼轩道:“这个倒是知道,只是达摩祖师与这人影有何关系?”那老僧接着道:“恩,想当初达摩祖师自天竺来到中土,曾在此洞中面壁九年之久,达摩祖师rìrì在此打坐参禅,天长rì久就在这石壁上留下一个身影。”张琼轩奇道:“那达摩祖师为何要在此处面壁九年呢?”那老僧道:“施主可把老僧问住了,达摩祖师乃是我禅宗的祖师,面壁九年应该是参禅悟道,施主想一想若是让施主在此静坐一年,施主能否做到?”张琼轩道:“啊,坐在这里一动不动,那不是要闷死了么,再说外面的世界多热闹啊,有那么多好吃好喝好玩好看好听的事物,不比在这里枯坐要有意思的多么?”
………【第七章 九年面壁】………
那老僧道:“施主说的不错,凡人心xìng莫不如此,所谓心猿意马是说凡人之心有如猿猴一样总是在跳,而意念却像马在奔跑一样难以控制,所以凡人总是心里东想西想,安静不下来。笼统的说就是心神总是浮躁不定,难以控制。若要他静静的坐上一个时辰那也是很难得。”
张琼轩道:“不错,若要我在此枯坐一天只怕都难。”
老僧道:“恩,所以一个人若是能让自己静静坐在这里九年而不为外界诱惑所动,那么他的心可以说已经静如止水,光明如镜,以这样的心去照见世间万事万物,就能洞悉万事万物的实相而不为种种假相所迷惑了。”
张琼轩聪明颖悟,立即明白了,不禁感叹道:“达摩祖师果然了得,难怪能成为禅宗的祖师。”
那老僧道:“不错,禅宗的宗旨是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xìng成佛,所以像六祖慧能连字也不识一个,在听到《金刚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豁然大悟,顿悟成佛。”
张琼轩道:“不敢请教大师法号。”那老僧道:“老僧法号月空,小施主如何称呼?”张琼轩忙说了自己的姓名。张琼轩道:“月空大师,弟子想效仿达摩祖师在此打坐入定,看看自己定力如何,不知可否?”月空道:“那很好啊,只是不可勉强。”于是月空将如何结跏趺坐以及诸般调息,调心法门一一说与张琼轩,孟彩云喜动不喜静,自己出洞游玩去了。张琼轩闭目入定,只觉心中诸般杂念翻滚,难以收摄。做了没有半个时辰,腿开始发麻,周身不爽。张琼轩睁眼看了月空一眼,只见月空像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张琼轩又坐了一会儿,实在忍受不住,终于站了起来。
月空道:“你初次打坐,能坐一个时辰已属不易,不可勉强。”张琼轩道:“弟子定力太浅,让大师见笑了,事实弟子双腿酸麻胀痛,难道大师这般枯坐腿不麻么?”
月空道:“开始会麻,时rì一长,渐渐就不麻了,所以我说不可勉强。”张琼轩道:“那达摩祖师真的可以静坐九年而不动么?”
月空道:“不然,想来达摩祖师终究也是个人,是人就要吃饭喝水,哪能九年不动。达摩祖师坐禅疲累之时,想出了一套功法,依法而行,不但可以解除疲累,久而久之还可以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张琼轩道:“大师慈悲,可否赐教?”月空于是将一套功法说与张琼轩听,这功法乃是一套内功运行的法门,配合许多导引的动作。张琼轩试了几遍,便记住了。于是照着那功法依法而行,果然觉得四肢百骸无不舒畅之极。
张琼轩与月空禅师在一起感觉颇为投缘,月空大师为张琼轩讲解佛法与禅理,并讲了许多佛经中的故事,张琼轩感觉十分有趣,张琼轩读的多是儒家的经典,对于释家典籍知道的不多。两人谈了许久,张琼轩感觉月空禅师佛学jīng湛,人也慈善。而月空禅师也觉得张琼轩心地善良,聪明好学。两人于是结为忘年之交。月空禅师道:“刚才我教你的运功法门,其实是达摩祖师传下来的《易筋经》,你若是能够天天勤加修炼,内功将大有进益。”原来那《易筋经》乃是达摩祖师所创,乃是佛门一项最高深的气功心法,修炼此功,可以引导丹田真气打通全身经络,运功时可以达到开砖劈石的巨大威力,若是配合刀剑拳术同时练习,可以达到无坚不摧的神功威力。但是《易筋经》的功法其修炼过程需要师父指点传承,因此少林寺向来视之为震寺之宝,极少外传,就是本寺武僧中,会的人也极少,今天张琼轩能得到月空禅师的传授,可以说是极大的福缘。
张琼轩道:“大师传授弟子如此神功绝技,弟子无以为报,请受弟子一拜。”说罢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月空大师连忙扶住他道:“今rì机缘巧合,我传你此功,他rì你若练成神功绝技,定当匡扶正义,铲除妖邪,不可逞强凌弱。”
张琼轩道:“弟子谨记大师教诲。”月空大师与张琼轩正在说话,忽然听到山下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铜锣敲打之声,月空大师道:“这是少林寺召集武僧的锣声,定是寺里出了什么事情,我得去看看。”张琼轩道:“我随大师一起去。”月空大师一点头,然后起身出洞,向山下的少林寺飞奔而去,张琼轩走出洞来,正好碰见孟彩云。孟彩云道:“这位大师怎么突然跑了?山下又为什么有锣声?莫不是少林寺着了火不成?”张琼轩道:“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去。”说罢两人一起向山下飞奔而去。
待得来到少林寺门前之时,只见少林寺门口已经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这些人大都随身带着兵刃,显然是来者不善。只见为首一人乃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材高大,穿一件黑sè长衫但袖口与领口都用金丝绣成,那男子面皮白净,但却隐隐透着一股绿气。在这男子左边站了二人乃是一个穿大红僧衣的喇嘛和一个紫衣老者,右边站了两个黑衣男子。
只见少林寺的四位高僧玄智、玄觉、玄慧、玄净站在寺门之外正在与那黑衣男子对话,四位高僧身后站了二十多名少林武僧,各执长棍站在四位高僧身后。
只听少林寺方丈大师玄智朗声道:“各位施主远道而来敝寺,不知有何见教?”那黑衣男子抱拳行了一礼道:“在下无极派凌子峰见过方丈大师。”
众僧听到来者竟然是无极派掌门凌子峰,心中都是一惊。
玄智道:“凌先生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失敬失敬。”凌子峰道:“方丈不必客气。”然后指了指那紫衣老者道:“这位是天龙帮的司徒空帮主。”又指着那红衣喇嘛道:“这位是xī zàng高僧大智禅师。”接着有转向右边指着那一名黑衣男子道:“这位是飞鲨帮的万海沙万帮主。”又指了指另一名黑衣男子道:“这位是南冥派的云龙子成云龙掌门。”其余还有yīn山派、虎牙帮、辽东三杰等,凌子峰都一一为玄智引见。玄智大师一一向众人行礼毕,心道:“这些帮派大多都是江湖上的歪门左道,向来行事狠毒,声名狼藉,今天齐聚嵩山少林寺,不知安的是什么心,但看众人大多带着兵刃,恐怕是不怀好意,
看着对方人多势众,大概不下一千多人人,而少林寺僧众也不过才五百来人,过会若是动起手来,怕是难以抵挡。这可如何是好?“
玄智心中惴惴不安,但他是少林方丈,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千百年来少林寺不知经历过多少变乱,始终屹立不倒,从没有谁能撼动少林寺这棵参天大树,当下玄智朗声道:“众位英雄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还请见告。”
凌子峰哈哈一笑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们远道而来少林寺,一是要拜会一下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四位神僧。二来么,是要向贵寺借几本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