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时无法摆脱凌子峰的近身快攻,而自己手中一条铜棍在如此近的距离,却挥舞不开,只能格挡。
朱大福心道:“在如此短的距离,我的铜棍挥舞不开,他的剑却占尽优势,我须想办法与他拉开距离。”于是一直格挡,却心中却想如何退开一段距离。凌子峰如何不知道这其中关键,他一直贴身快攻,就是不让朱大福后退。眼看朱大福越来越险,迭遇险招,那铜棍毕竟沉重,不如凌子峰的的长剑轻快灵活。朱大福眼看就要死在凌子峰剑下,那朱大福也不是泛泛之辈,心道:“如此近身快攻我终究要死在他剑下,兵法云置之于死地而后生,我须行险招,否则只有束手待毙。”当下心生一计,只见那凌子峰一剑向小腹刺到,那朱大福不闪不避,却用力一棍向凌子峰头上抡去,眼看凌子峰的剑尖马上要刺入朱大福的小腹,但那朱大福的铜棍却也离凌子峰的头顶只有三寸。若是凌子峰一剑刺下去,朱大福必死无疑,但朱大福那一铜棍必将凌子峰打的脑浆迸裂不可,那朱大福竟然使出了个同归于尽的招数,旁观众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凌子峰虽然yīn狠毒辣,但却不想与那朱大福同归于尽,当下无奈只好撤剑后跃,朱大福那一棍贴着凌子峰面前划过,凌子峰只觉得铜棍激起的气流刮的脸皮生疼。而朱大福的小腹也被凌子峰划破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长流。两人都是死里逃生,想着刚才的惊险都是心中大喊一声:“好险。”
旁观众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这时见两人竟然没死,都是长长的出了口气。那朱大福这次吸取教训,立即将那根铜棍舞的呼呼直响。俗话说“棍扫一大片”,那朱大福舞动铜棍,好似疾风暴雨一般,将他周围一丈之地都罩在棍风之下,边舞边向凌子峰靠近,这次凌子峰却说什么也靠不到朱大福身边,那铜棍将朱大福身边舞的密不透风,凌子峰心道:“这次这厮却学jīng了,不让我靠到身边,他那铜棍舞动起来,已立于不败之地。”却如何是好,忽然瞥见那辽东三杰老大申屠震手中一柄长杆铁枪,忙道:“申屠震,借我长枪一用。”
那申屠震连忙将长枪抛向凌子峰,凌子峰接过长枪,拿在手里舞了几下,这时两人一用枪,一用棍,都是长兵器。凌子峰一招白蛇吐信,直刺朱大福面门,朱大福用棍格开,一招青蛇扑面,也是直戳凌子峰面门。
俗话说:枪如游龙扎一点,棍似疯魔扫一片。只见那杆枪在凌子峰手中,就如一条蜿蜒前进的游龙一般,枪杆与枪尖不断颤抖,令人捉摸不定。朱大福的棍法也有十分了得,只见他手中的棍如旋风般劈,打,抽,拦。
凌子峰本以为以自己的武功,只需几十招便可将那朱大福杀了,哪知这朱大福棍术之jīng妙,实在是当世一绝,那朱大福的棍法刚柔相济,攻受兼备,yīn阳相辅,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少林寺众僧平时也都是用棍,但此刻见到这朱大福的棍法如此jīng妙绝伦,无不自愧不如。
只见那朱大福越战越勇,开始时,凌子峰只攻不守,渐渐的双方打成了攻守相当,慢慢的竟成了凌子峰攻少守多。
朱大福突然变招,施展戳法。只见他一根长棍,仿佛变成了数条长枪,快速的戳向凌子峰神庭,巨阙,气海,曲骨诸穴道,认穴之准,不差毫厘。这四穴乃是人身的重要穴位,有一处被击中必受重伤,凌子峰吓的立即向后撤步。
朱大福立即施展抡法。只见单手抡动铜棍,不断抡向凌子峰颈、肩、肋、膝等处,力道大的惊人,凌子峰忙用铁枪招架,那铁枪一碰上铜棍,震的凌子峰虎口发麻,铁枪险些脱手而飞。
凌子峰暗道:“这厮棍法当真厉害,今天却要栽在他手里。”
凌子峰此刻只有招架之功,却五反手之力,但他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八卦步法当世无双,当下展开八卦步法,到处乱窜,朱大福在后追打,却也奈何不了凌子峰。
那天龙帮帮主司徒空与飞鲨帮帮主万海沙等人见凌子峰久战不下,纷纷交头接耳,商量对策,那司徒空向南冥派掌门成云龙小声道:“成兄我们见机行事,一会儿我咳嗽一声,你我飞刀钢针齐发,攻那小子的后背。”
原来那南冥派掌门成云龙善使飞刀,再加上司徒空的无声无息的钢针,此刻朱大福正全力应战,若是突然用暗器攻击,肯定猝不及防。
张琼轩与孟彩云一直在成云龙身后不远处观战,此刻见那成云龙右手放在背后,手中却多了一把寒光四shè的飞刀,而少林众僧站在这成云龙对面,谁也看不见他背后的手中竟藏着一把飞刀,孟彩云小声对张琼轩道:“这帮人也太yīn险,打不过人家就要用暗器。”
张琼轩自然也看见了成云龙手中的飞刀,只见那司徒空也是右手放在背后手中扣了三枚钢针。此刻只见那朱大福正好背对着司徒空等人与凌子峰对战,那司徒空一声咳嗽,便要发暗器,忽然听到张琼轩大叫一声:“小心暗器。”
………【第十二章 诡计多端】………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朱大福突然想到刚才司徒空发shè钢针伤了月空和尚,知道这次他们又要用暗器,自己全力进攻之时,忘了后背有人偷袭,但却不知道是谁暗中帮助自己,叫破了对方的行迹,朱大福反应奇快,连忙高高跃起一丈,抡动铜棍将自己后背防的密不透风,然后向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站在一边,知道是那少年救了自己。少林众僧立即向那司徒空等人看去,果然见司徒空,成云龙两人右手藏在背后,面sè颇为尴尬,知道两人又要玩弄诡计。
月空禅师也看见了张琼轩,向他赞许的一笑。然后jǐng觉的看着司徒空等人,防止他们发shè暗器。
司徒空与成云龙回头恶狠狠的看着张琼轩和孟彩云,张琼轩暗道:“糟糕,这两个人yīn险毒辣,一定不会放过我。”孟彩云拉了拉张琼轩的袖子道:“我们还是去月空大师那边去吧。”
张琼轩连忙点头,司徒空突然冷冷的道:“小子,你想走么?”孟彩云忙道:“快走。”两人正要跑开。那成云龙与司徒空忽然出手,只见一柄飞刀与三枚钢针齐向张琼轩袭来,月空大师早就在暗自jǐng惕,忽见司徒空与成云龙一齐出手,连忙抛出三枚佛珠,挡开了飞刀与两枚钢针,但却有一枚钢针钉在了张琼轩的胸口。张琼轩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那钢针上喂有剧毒,张琼轩感觉手脚麻木,胸口气闷,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月空禅师见张琼轩受伤倒地,连忙飞身奔了过来,少林四僧怕月空有闪失,也跟着奔了过来。月空禅师轻功惊人,一眨眼便已奔了过来,他查看了张琼轩的伤情,立即用手点了张琼轩胸口几处穴道,防止毒液漫延。
月空禅师盯着司徒空道:“施主刚才在老衲背后施放有毒暗器,这次却连个少年也不放过,施主心肠如此歹毒,不怕死后坠入那阿鼻地狱么?”
司徒空道:“谁叫他多管闲事。”月空道:“阿弥陀佛,还请施主将解药拿来吧。”
司徒空仗着人多势众,嘿嘿一笑道:“老和尚,有本事你就来取啊?”
月空虽然佛学jīng湛,少动嗔怒之心,但见这司徒空如此歹毒,张琼轩命在旦夕,说不得要逼他交出解药,当下一言不发,忽然如闪电般奔向司徒空,司徒空只见眼前人影一闪,月空已奔到眼前,连忙双掌齐发,击向月空,月空也是双掌齐发,两人双掌一碰,司徒空只觉一股浑厚无比的刚猛力道传了过来,但觉胸口剧痛,喷出了一口鲜血。但他双掌却被月空用内力牢牢吸住,无法后退。成云龙,万海沙,辽东三杰,大智法王等人一拥而上,纷纷举拳挺掌攻向月空,少林四僧早已赶到,连忙上前相助月空。月空用双掌吸住司徒空,不住的向后退。少林四僧连忙截住成云龙,万海沙,辽东三杰等人。
月空将司徒空拖到一旁,内力一松,司徒空顿时萎顿不堪,坐倒在地。月空点了司徒空几处穴道。然后从司徒空怀中掏出解药,给张琼轩服下。张琼轩没有内功修为,中毒之后无法自行运功疗伤,服下解药后虽然xìng命无忧但却一时无法动弹。
那凌子峰一边与朱大福对攻,一边观察着局势,只见司徒空被擒,而自己久战朱大福不下,心中暗暗盘算:“对方以月空和尚和这朱大福武功最高,少林四僧次之,而己方乃是自己武功最高,那司徒空,万海沙,成云龙,大智法王,辽东三杰次之,这七个人能和少林四僧打个平手,但此刻司徒空被擒,而若是月空和朱大福还有少林四僧联手,自己加上其余六人决计抵挡不了。算来算去今天是难以占到便宜。”
那凌子峰本来算计今天可以一举灭了少林派,哪知半路杀出个朱大福来,此人武功智谋不在自己之下,是个劲敌。凌子峰是一派掌门,胸中本来极有谋略,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便谋划如何全身而退,rì后再找机会来报复。
凌子峰算计已定,当下虚晃一招,向后退开。朱大福见凌子峰停手罢斗,也退到一旁。
众人见凌子峰退到一旁,不知道接下来他又要怎样,都看着凌子峰。
凌子峰大声道:“我们今rì是来向少林寺借书的,既然大师们不肯借,我们也就不敢勉强,少林寺藏龙卧虎,凌某深感佩服,今rì暂且告辞。”
少林众僧本来以为那凌子峰将要一拥而上,以多取胜,都抱定了决死一战的想法,此刻见凌子峰言下之意竟是要罢手,心中都是一块大石落地。
少林方丈玄智大师道:“即是如此,恕不远送。”月空也解开那司徒空的穴道,司徒空步履蹒跚的走到凌子峰身边。
凌子峰此次志在必得,哪知却碰了老大的一枚钉子,还与少林寺结了个不小的梁子,没得到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