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飘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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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飘香一-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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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来的安宁让茉浅爱更加心慌。

  如此安静的世界,似乎遗忘了所有的人。忘记了茉浅爱如何的推门而入,只剩下满脑的怒火在肆意地燃烧,还在校长开口之前,校办主任早已开始了恼怒地责骂:

  “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不征得老师的同意就擅自闯入,茉浅爱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她专心地拉起安的手,他的指尖是冰凉的。茉浅爱满眼欢喜心疼地凝视着哥哥的伤痕:“如果我先征求你们的意见,那么你们会让我进来吗?”

  校办主任哑口无言,所有在场的老师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连校长都无话可说。是的,他们不会让她进来,她的哥哥正在接受他们的指责和批评,他们怎么能让她进来呢?

  茉浅爱把哥哥的手握得更紧些,偏头对坐着的老师们无辜地宣布:“同样的,现在我向你们征求离开,你们应该也不会答应吧?!”

  茉浅爱漂亮的眼睛轻轻一瞪,拉着哥哥离开了办公室。众目睽睽之下,她是如此的嚣张放肆,老师们全都被她耍得呆若木鸡。就连那两个警察都失神了。

  楼道上。

  明亮的阳光照耀着白净的墙壁和地板,空气里全是紫藤萝的香气。

  安狠狠地甩开浅爱紧握的手,额头的汗滴不知是因为走得太急还是伤口疼痛的原因一滴滴不断冒出。他皱着眉,金色的发丝如火一样红:

  “这就是你的作风吗?你解决问题就是这样吗?事情被你闹得越来越严重了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出现一切都会好了,可是现在呢?你看看,接下来要怎么办?要是爸爸知道了就完蛋了!”

  茉浅爱觉得又怒又可笑,她捋了捋略微散乱的发丝,深藏着的金发也跃然而出:

  “还知道为爸爸着想吗?!那么你又做了些什么?跟人打架吗!你听好了,安,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以后就像你说的,即使是早几秒钟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你也是我的哥哥,是翎的哥哥!所以拜托你以后做事多为我们想想!”

  “如果我不为你们着想,我也不会和别人打架!你什么都不知道,茉!爸爸的琴行被坏人扰乱,你根本就不知道!”

  茉浅爱怔住。

  安渐渐地稳住急躁的情绪,他不该这样对自己的妹妹说话,她的职责就是照顾好翎;安走近浅爱,恳切地对她说:

  “茉,我们都希望爸爸好不是吗?为了我们,他失去了太多,妈妈欠他的,我们欠他的,这一生都还不了,所以我们才会不顾一切不管后果的想要报答他,有时甚至会找来更加恶化的结果,可是怎么办呢?我们就是想要报答他想要他好,所以以后我们就一起好好照顾爸爸,这么多年来,爸爸活在深深的自责中,为了一个朋友的承诺,他放弃了自己的孩子,我们是他的孩子就让我们不要计较过去,好好照顾他吧。”

  光亮越来越明,明亮得让人有些恍惚。他不敢相信听到的话,仿佛那就是这让人恍惚的光亮一样,一旦相信了就会晕眩,可是它确实也就是如这光亮一样真实的存在着!

  尹枫熙静静地靠在冰冷得如同心脏的墙上,失神地盯着远方的天空发呆。

  枫叶琴行。

  重整的橱窗不用打扫都明亮照人,送走最后一个小男孩后,爸爸伸了一个懒腰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空荡荡的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虽然所有的光芒在黑夜里已经黯淡,可是少年玛瑙般幽黑的眼眸依然炯炯闪亮。

  黑色整洁的校裤,白色的衬衫简单得系着一条领带,惬意随便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更加慵懒。

  爸爸魂不守舍地凝视眼前的少年,显得焦急不安不知所措。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

  他说话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爸爸微笑着点点头,继续收拾:“正准备要回去了,第一天那么正式地上课,习惯吗?”

  少年低下头,自顾自地点点:“还好。”他渐渐地走向爸爸,环顾四面的环境,“这里的布置很舒服,有一种俱乐部的感觉……”忽而,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上,“这是什么?”

  爸爸回头,诧异地发现枫熙正握着他的药瓶,于是他故作没事地说:

  “没什么的,就是血压不正常,吃点药就好了。”

  他从他的手里拿过药瓶装进包里问道:

  “你吃饭了吗?要不,跟我回去吧,浅爱肯定做了很多好吃的在等着呢!”

  或许是他冷哼的声音太小,抑或是他眼里的波澜退得太快,爸爸只看见他谦逊的眼神,听到他礼貌的话语:

  “不了,我还有通告呢!你快去吃饭吧,身体不好就应该多注意些。”随后,尹枫熙离开了琴行。

  他走后,月光从橱窗洒落在地,窗边的钢琴也闪着淡淡的光亮。

  听到爸爸回家的动静,浅爱开心地向里屋喊:

  “翎,吃饭了!爸爸回来了。叫着哥哥一起来。”

  接着,她就开始盛饭,端菜,准备好一切等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起来吃晚餐。或许这也是一种掩饰吧,想要掩饰住因为欠儿慌乱的心情。

  他们都按照座位坐好了,浅爱不断地给翎夹菜,她也给安夹菜,之前也不停地给爸爸夹菜,可是发现他并没有怎么吃,只是一直在笑。茉浅爱终于开口呼喊似乎魂飞的爸爸:

  “爸爸,快吃啊!”

  爸爸猛然抬起头,撞上了三个孩子天真的目光,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尴尬地回答:

  “吃!吃 !会吃的!你们吃啊!”

  爸爸竟然没有注意到安脸上的伤,他一定有事!茉浅爱小心翼翼地探问:

  “爸,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为什么你一直在笑呢?说出来我们一起开心一下啊!”

  爸爸有些迟疑,他放下了碗筷,满眼期望幸福地看着每一个孩子,最后把视线停留在了茉浅爱的身上:

  “他今天到琴行来找我了。”

  月光是隔了玻璃窗照进来的,隐隐约约,但还是可以看出他脸上的喜悦。

  “他?”安疑惑地问道;翎也一脸茫然地看着爸爸,他是那么开心。

  “哦,”浅爱嘴角抽搐地笑了笑,然后她又夹菜给翎,欢笑着再次问道,“那么,他一定跟你说了很多话吧?”

  爸爸轻微地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他因为还有事,所以没多久就离开了。可是……”

  “你还是很开心?!”她继续给爸爸夹菜,深情淡然的如一张简单的纸,“早该这样了,他以后应该会常常去看你的。”

  爸爸欣慰地点点头。安知道他是谁了,他不再追问而是安静地吃饭,如果这种方式也算是一种报答的话,他愿意保持沉默。只有翎,他穷追不舍,知道姐姐告诉了他所有的事情之后,他霍然大笑,拍手跳跃:

  “太好了!尹枫熙就是我的哥哥了!我可以跟他拍照了!我可以成为著名的摄影家了!好棒啊!”

  那天晚上,翎开心得睡不着觉,一直吵着要浅爱讲故事,直到很晚很晚才安静下来。

  随后的几天,每个人都认为尹枫熙还会去看爸爸,他们都期待着,可是事情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发展。安的事情也平息了,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宁静。

  爸爸的情绪也逐渐地低落下去,像石沉大海一样飘浮在半空中的时间长久而煎熬,越到深处时候越加沉重。

  吃过晚餐后,翎兴致勃勃地在屋外的花园里用小巧精致的摄像机 拍摄各种各样的花草。他欣赏着从屋里传出的优美的钢琴声,笑呵呵地寻找着目标。

  窗口边,一束漂亮的百合花在晚风中摇曳着轻盈的身姿,它的香气和优美的钢琴声一起飘扬飞舞。

  安站在她的身后,专心致志地看她的每一个动作是否足够优美,聆听每一个音符是否足够动人。霎那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看爸爸已经出去了,他走到浅爱身边;夕阳的余辉透过大气撒下层层朦胧的纱,蓝色的眼眸和金色的头发在如此灿烂的辉芒种有些不自然。

  “茉,爸爸这段时间不开心是因为枫熙吧?”

  “你要我去找他吗?”茉浅爱的实现没有离开轻盈的百合花,她还是那么专注地倾听曲声。

  安在她的身边坐下,同样看着窗边的百合,清洁白净幽幽暗香:“也只有你,才能请他帮忙。……因为我找过他,可是被他拒绝了,所以,茉,你去跟他说好吗?上一次他不是答应你音乐会的事了吗?”

  指尖忽然僵硬,茉浅爱的脊梁骨像是被针扎到了,一阵刺痛让她骤然忘记了曲谱。

  ……

  她转过身,只见尹枫熙一袭华丽燕尾服朝她走来——

  怒火似乎就在他的头顶燃烧——

  茉浅爱从衣兜里伸出手,准备将耳塞取下——

  黑色林肯刚离开不远的路途——

  在茉浅爱取下耳塞之前,尹枫熙已经走到她面前。

  他没有说话却伸出左手抓住她的右手,右手托住她的后脑,愤怒而深情地吻下去!!!

  茉浅爱瞪大了眼睛,她的右手仿佛被他的左手固定住,难以移动……

  可她还是竭尽全力地挣脱……

  黑色大衣滑落在地……

  左肩挎着的包顺着手臂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他的唇在寒冷的夜晚显得温暖热烈,温柔如同轻柔的月光……而她的唇似乎真的就像她的血一样冰冷,却是茉莉花瓣绸缎一般的柔软,她是那样的美丽,如茉莉花一样的纯净让人不忍亵渎,可是又不愿放手……

  深邃的黑幕下,绚烂的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巨幅海报上俊美而妖艳的脸庞上似乎漾起一丝骄傲的笑容。

  ……

  是在害怕吗?还是在乎?

  茉浅爱勉强地一笑,随口应付道:

  “我知道了。”

  再次遇见他,是两天后在茂密的紫藤萝瀑布下,他专心致志地在写东西;她抱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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