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顺理成章的发生的应该是两个人慢慢的但是甜蜜的吻在一起,运气好点聂天磊没准还能把昨晚上没做完的活给完成了,可问题是苏三仅仅撩了他一眼,就用力把他推开,自己像是赌气似的又坐回到沙发上。
聂天磊很无奈,那些黏黏歪歪的什么偶像剧果然都是没谱的啊,过日子谁没事儿干天天不吃不喝的搞浪漫?
他厚着脸皮凑过去,挨着苏三坐下,觉得有点困顿,想要眯一会儿。
他把苏三的抱枕抢了过来,歪在沙发上,闭起了眼。
苏三扭头注视他的睡姿,抽了抽嘴角,戳了戳他道:“去屋里睡。”
聂天磊条件反射似的蹦起来,晃荡到了卧室里,一头栽在了床上。
看样子他是真的累了,刚一沾床就打起了酣,睡得很沉,浓浓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苏三跟了进来,仔细的替他盖上了空调被,她也很倦怠,昨天晚上受了惊吓就一直没睡过,此可见聂天磊睡得这么香,被传染了似的也撑不住,挨着他躺了下去。
解心结(小修)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苏三发觉自己被聂天磊从后面抱在怀里,他是几乎是裸着的,弓着身子,整个像是一只虾米一样。
有点热,都是汗,苏三不舒服的动了动,感到身后的人嘟囔了一句什么,在她背后蹭了蹭,把胳膊收的更紧了。
苏三左挣右挣脱不开身,到后来有些恼了,一抬腿向后猛地一蹬。
聂天磊做梦做的正香,莫名其妙的下身一阵剧痛,本能的反应就是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用手捂住,疼得皱着眉毛,“嘶嘶”出声。
“杀人啊你。”他疼得一个劲的哆嗦,在床上蜷起了手脚,话都说不出了。
苏三已经站起了身,立在床边看着他有点可怜的摸样,心里一软,又不知道该在么办好,杵在那里干看着。
“三儿,哎呦,肿了都。”聂天磊没羞没臊的扒开内裤瞧了一眼,抬眼盯着她哀怨的控诉道:“过来给我揉揉。”
苏三一脸黑线,脸一冷,扭身就想走。
哪里有那么脆弱?况且他昨晚上的混账举动她还没算账呢,废了活该。
她有些短暂的低血压,刚才骤然起身眼前花了一下,脚下不免一晃。没走两步身子一软,就被人抱住扒拉回去按到床上。
聂天磊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腰下蹭了一下,威胁道:“好了,这回原谅你,下次不许再踢人,这毛病得改!”
练跆拳道的就是腿上功夫狠,他确实没夸张,刚才要不是反应快,没准真能从此和性福说拜拜。
苏三很无语的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呲牙裂嘴的抽风,动了动嘴角,表示出不屑与傻子为伍的决心。
“喂,够了吧。”苏三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忍无可忍,随时都有炸毛的危险。
“恩。”聂天磊很舒服的在她身上蹭了蹭,索性把脸埋进她柔软的胸口不愿意出来。
苏三觉得很无语,刚才看到这厮像个大狗似的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心软就同意了他提出抱一抱的要求。
结果这家伙一上手就不放开了,一个劲的动来动去的比睡着的时候黏人一万倍。
苏三的眼光飘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玻璃水杯上,低头瞧了瞧正扒在她身上的聂天磊,目测了一下距离。
只要她伸手一够,在三秒钟之内敲在这家伙的脑袋上,保证他一下就晕,绝无后患。
她试着动了动手臂,聂天磊像是有察觉了似的在她胸口处抬起头来,就那样盯着她,英挺的眉目,黑亮的眼睛。
苏三很无奈的把手缩了回来,睫毛颤了颤,垂下眼去摸他的眉骨。
他抖了一下,很少这么放心的让一个女人来碰自己的脸,尤其是眼睛要害。
聂天磊咽了口吐沫,告诫自己,这个是老子的婆娘,给她碰碰是应该的。
苏三小心翼翼的碰着,手指缓慢的在他眉毛的尾端划着圈,拂过藏在眉毛里的一小块不太明显的疤痕时还用力按了一下。
“这又是怎么弄的?”她问。
“小时候玩火烧的,好歹没给烧成秃毛。”聂天磊咧嘴乐了一下,“我小时候能作着呢,什么东西都敢伸手去抓,成天的带着伤。”
“你家里为什么只有你爸和你哥?”苏三问的平平淡淡的,始终垂着眼不去看他的表情。
“我哥是我大伯的儿子,我爹那时候是村里的大队书记,我妈是知青,生下我没几天就回城了,就再没见着她。”聂天磊无所谓的翻了个身,把苏三侧着揽过来,半撑着坐了起来。
“那她为什么……?”苏三不清楚该怎么组织语言问这个好,她这人比较直来直去,很少试着去套别人的话,这方面几乎一点经验都没有。
“为什么生我?”聂天磊忽然凑过来看怪物似的盯着她,“哎,你到底是不是文化人啊,那年代就那样,知青什么的一旦要是下了乡,想要再回城名额有限,申请特别困难,得和大队的干部们搞好关系,思想觉悟要高才行。”
他没再说下去,脸上始终挂着个无所谓的表情,那个女人为了一个回城的名额和他爹一个大老粗在一起,后来才知道国家恢复了高考。女人回了城,生下他之后把他扔回了那个村子,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人见过她。
小时候他也奇怪,老是问他爹,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你儿子?要是别人扔差了怎么办?
他爹为这个老揍他,揍他一顿就强调一次,“小兔崽子翻天了?老子说你是你就是!”更崩溃的是,他揍完了自己最痛苦,经常一边打他一边抱着头就哭,尤其是喝酒喝多了的时候。
那阵他总也不懂,后来长大了才明白,就是这种社会,走到非选不可的那一步就得顾着眼前的事儿。他爹都不在乎,他有啥好折腾的?
“哎,我这可是全招了,你是不是也该意思一下?”他抬胯顶了顶苏三,调笑着。
“我让你说了吗?”苏三冷哼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不带这样的啊。”聂天磊佯装生气,扑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道:“小妞,快给大爷乐一个,要不然和你没完。”
苏三侧身躲开,顺势在他手背咬了一口,用劲不大,直痒痒到他的心里去了。
他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嘴角,却听见苏三的声音有点恍惚,“我妈也很早就走了,不过我爸很早就找了个女人回来。”
“恩?顾阿姨?”
苏三点了点头,权当是默认了,自嘲的有些酸涩的笑,轻声说道:“其实她人很好,对我真的不错,可是我和她亲不起来。”
“那……苏文博呢?你为什么捅他?”聂天磊觉得嘴里一阵阵的发干,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脑子一热就提了这个。
苏三叹了口气,抬头撩了他一眼,很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你真想知道?”
“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聂天磊退缩了,他不太想叫苏三回忆起她不愿意去想的事情。
“他是顾阿姨的儿子,刚到我们家的时候,才十五,那时候我九岁,还是个小孩。”苏三叙叙的压低了声音,面无表情的像是在讲别人的事。
第一次见到苏文博的情景已经模糊了,她只记得当时的那个少年还很青涩,有着和自己父亲一样倔强的下巴的弧线,穿的打着补丁的衣服却很干净,就那么立在那个有点局促的女人身后,看着她目光讽刺冰冷。
父亲把她从背后拖了出来,指着那两个人说:“姗姗,这是顾阿姨和哥哥。”
她不肯开口,那个女人脸上的笑容很和善,可是她不是自己的妈妈。而那个男孩子,第一眼她就不想和他接触。
父亲也许不知道,她那个时候虽然小,但是也懂了那个女人是爸爸在外面养着的,妈妈死了,她就终于可以登堂入室。
“后来我长大了一点,青春期到了就越来越叛逆,不肯好好的听话,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整天在班上调皮捣蛋,连男生都敢打。”苏三把头枕在他腰上,把他当成了个抱枕似的滚了滚,“我爸工作很忙很忙,他那时是个小公安局长,天天的案子报告忙不完,晚上回家看见我一脸霉样当然不爽,动手成了家常便饭。”
“这一点咱俩挺像的,小时候都不是什么好鸟。”苏三眼珠转转,开玩笑似的戳了戳聂天磊。
聂天磊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吭声。
“我和老大从小就认识,当时住在一个小区里,他爸爸脾气很暴。老大那时候也经常挨打,是那种能要了命似的打。后来老大就一点一点被迫跑的很快,身手也越来越灵活,到了十二三岁,他就开始不回家,和他爸天天对着干,你瞧着他那样子温和,撅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聂天磊注意到她提起萧何时整个人都是柔和的,有点吃味:“算了算了,不提他,说说别的。”
“你当是评书啊,还能点段子?”苏三瞪了他一眼,“我从小和他一起玩,后来他出去混了,我爸他们都觉得他是个小流氓,不许我再和他来往,否则就揍我。我就每天偷着去找他玩,给他带吃的,跟着他到处跑。”
“至于苏文博,他那时是个标准好学生,稳重懂事会说话,学习成绩又好。我爸一向觉得他是他的骄傲。”
苏三伸手握住他的,十指和他缠在一起,慢慢的扯着玩。记不得具体什么时候开始苏文博开始若有若无的骚扰她,刚开始是大晚上的打着关心妹妹的旗号随便进她的屋子,帮她补课的时候总是把她抱怀里摸。她那时候凭感觉意识到不对,躲他躲得很厉害,又不敢和苏铁成说,只能这么一天天的硬撑着。
“那年苏文博十八,考上了首都大学,我爸当时很高兴,教他喝酒。”苏三把他的手攥的死死的,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些力量一般,“结果当天晚上……”
她闭上了眼,父亲也许到现在都不能相信她说的是真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是她刻骨铭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