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傻,”司空煜无奈的吧了口气,最后到底还是忍不住凑到她面前小声说道:“这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还不动手动脚那他就是病的不轻。”
乐媺听他这话没太明白,看着他便有些直愣愣的。
“他不是心思有病就是身子有病,女人跟着他也得守活寡。”司空煜索性大言不惭的将自己理论强行灌输给乐媺,不成想又气又羞的她将手边的一个靠垫砸向厚脸皮的男人,见他轻巧的躲了过去便急急的下了榻,没法儿再和他呆在一起,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呀,自己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混帐。
司空煜还想追上去笑闹一阵,不想外面的丫环进来回禀说有人来见夫人,他倒不好放肆,只得整理好衣衫去了外间。
第六十章
乐媺稍稍收拾了下便将来人请了进来,却原来是雁儿,只因她现在已是这府上侍卫石铮的妻子,平日住在府外自家的房舍,是以见她一次也不太容易,这也是听闻小姐怀了身孕才过来问候问候。乐媺见她衣衫鲜亮,头上也是插金戴银的装饰,心里还真就高了兴,拉着她一阵的聊,直到日渐西斜才依依不舍的放她出府还家了。
“二公子呢?”乐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想起家中的顶梁柱可好一会儿没见了,这可都快到晚饭时了,难道他不想用了?他不用自己可饿了,这雁儿嫁了人还真就恋家,非要回去同自家夫君用饭,怎么留也留不住。
“许是在书房睡下了,这会儿也该醒了。”一旁伺候的小丫环刚要去唤,司空煜已然睡眼惺忪的回了房。
“谁来了?你这一通的聊,也不理我。”他这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自己懒洋洋的睡午觉,倒成了别人的不是。
“雁儿难得过来一次,多说了会儿,”乐媺心情好也不和他闲嗑牙,只起身亲手绞了面巾给他净面。
“哦。”司空煜许是还有些睡意未消,话也没多说,乐媺也当他没什么心思理这些小事,可她若知道司空煜第二天便去问石铮雁儿如何就不这么想当然了。
其实雁儿若不是这日来探望乐媺还好,可偏巧赶在司空煜在,他也是这几日闲的,倒想起以往雁儿在乐府的所做所为来了,因此雁儿的夫君石铮没几天便被司空煜调到京师郊外的庄子上去看家护院了,而且,重点是不许带家眷,让那个死丫头也尝尝两地相思的滋味。
乐媺对这些事当然是一无所知,因为司空煜一向是胸襟广阔,从小到大可从未有过针对谁的举动,但这一次她显然想错了,再次求见的雁儿哭诉就是当头一棒,原来自己还是看走眼了。
“你做什么将石铮调到郊外的庄子上,人家夫妻刚成婚三个月不到,你还不让人带家眷。”乐媺现在一想这事儿都有些气急败坏,这雁儿跟在自己身边时可从未哭的这么委屈。
“谁让她当初象个门神似就不让我见你。”司空煜自知有些理亏,眼光游移,声音也有些不自然。
“那是我的吩咐,你和她计较什么?”乐媺气极反倒冷静了,紧盯着对面心胸狭窄的男人问道。
“你都不知道当时她那个嘴头子有多利。”司空煜强词夺理的辩驳自己当时受了有多大的委屈。
“男子汉大丈夫就为了这点子事不痛快?”无奈反问的乐媺连声音都困惑了。
“谁说男子汉大丈夫就得任人糊弄,当初岳父大人都没她拦的凶,我这才收拾她就算是轻的了。”司空煜哪里会承认自己是睚眦必报,只强调自己当时受尽这丫头的折磨,而不承认雁儿无非是忠心护主。
“那要是当初我爹拦着你凶了些,你是不是也要记恨我爹?”乐媺探着头不确定的问向小心眼的男人。
“岳父大人对我好着呢,比你这个没良心的强多了。”司空煜悠闲的翻开的手边几上的画册,津津有味的开始欣赏。
“我爹就那么中意你?”乐媺讥讽的语调有些太明显了,她自己倒先有些不好意思。
“岳父大人一定不烦我就是了。”司空煜也不在意,只胸有成竹继续翻看,全不在意他的话听在乐媺耳中就是不自量力,并且她还在心中一个劲的嘀咕,凭什么我爹就那么待见你,你把我祸害的还不够?这么想着的她连忙把头扭了过去,怕脸上鄙夷的表情被人发现,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你真不是一般的笨。”司空煜可能是不怕事儿大,开口的这一句还是不好听,他也是对着乐媺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惯了。其实乐媺若留心些就会早早看出,司空煜和别人真没那么多话,通常都是一张笑脸迎人,但也就仅止于微笑了。
“那你还非要娶我这个笨蛋。”乐媺一句话便把司空煜赌了个哑口无言,他也不在乎,粘过来,靠在她的身上,轻松自在的开口道:“岳父大人现在最高兴的就是你没走那么远,在京师多好,他想女儿了便能见到,以后外孙子外孙女也都能抱得到。”
乐媺没想到他说的这话还真就有道理,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唯有默不作声。
“我说的不对么?”司空煜不依不饶的追问下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就你最明白我爹。”乐媺被人说的着实理亏,况她也突然后悔当初意气用事,可当时若不远走,那口气总是平不下来,现在才知道那时爹的心里一定象割肉样的难过。
“当然懂,你都不知道那几天我怎么过的,心里象是被刀子扎一样,你到好,没事人一样,还能用心思得第一,真不知道你这心是什么做的?”嘴里话还未说完,司空煜的手已然伸到乐媺的衣襟里,狠狠的捏住她的柔软不断的按揉起来。
“我错了,错了,别掐,疼。”乐媺的心也好象被他揉搓了一番,声音有些慌张失措,司空煜见好就收,倒也没变本加厉,主要是想也做不到,她的身子现在禁不起,怎么说也是第一胎,多少双眼睛盼着呢,真要是被自己的一已私欲弄出点儿闪失,还不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他怎么还这么小?就不能快点儿长。”欲求不满的人有些抱怨,以往已然吃惯了嘴哪能放得下,虽说有旁的法子将就,可怎么也不如把那香软的身子压住才得趣。
“我明儿个多吃些,让他快些长。”乐媺此时也不计较他的小心眼,只感动于他说的如此这般用心良苦,便笑呵呵的讨人家欢喜。
“不和我置气了?”司空煜没想到她这气顺的也是快,看来是不会计较雁儿的事了。
“好好的谁置气了?”乐媺也是大方,没一点儿揪住不放的意思。
“那就好,乖,以后别为了旁人对我红头涨脸的。”司空煜抚上乐媺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弄的她身子好一阵恶寒,虽说这都要到夏日了。
“谁红头涨脸的了?”乐媺心虚的反问着,她是一想到刚才的质问有些不好意思。
“这会儿就不承认了?刚才可不知是谁数落我呢。”司空煜当然能看出来乐媺心虚,因此便就着这机会清旧帐。
“雁儿虽以往拦的你狠了点儿,你也该大方些,她都哭成那样了,还不能消你的气?再说以往我也有做错的地方,就让人家夫妻团聚吧。”乐媺少不得更加放低了姿态软语劝慰。
“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司空煜可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他甚至还要得寸进尺的讨伐乐媺。
“当初就该听你的话,依你的意行事。”乐媺这言不由衷的话说的无非是要糊弄人,她这性子要是傻呆呆的任别人摆弄还真不容易。
“你若是依我的意不那么胡来,只怕如今你我的孩儿都能走了,哪还要我现在这么成天干熬着。”司空煜从背后搂紧了乐媺,热热的唇印上了她白嫩的颈项,不断的蹭着,可乐媺听不得他那直白□的混话,挣扎着从他怀里脱开,忿忿的去找管事的几位婶子商量事去了,因为眼瞧着容笑岚可就要生了,该提前好准备去陈府恭贺的礼物才对。
这盛夏最热的那几日陈沐白的儿子出生了,陈府自然是喜气洋洋,依着乐媺的意思,陈沐白的儿子刚出生三天便要去探望一番,可司空夫人拦在头里,说你这个身子还不能去,得要人家孩子满月后才行,她也就只能眼巴巴的干等着,好不容易过了月余,司空夫人才笑容满面的带着儿媳妇去陈府贺喜去了。
陈夫人见她婆媳两个同来自是高兴,让人将小孙子抱了出来三个人好一阵的逗玩,可待乐媺说要见容笑岚时她但有些吞吞吐吐的,司空夫人见表妹面有难色便打圆场,说想是孩子的娘身子不爽,懒怠见人,再说咱们又不是外人,三天两头就见面的亲戚,用不着计较那么多。
陈夫人被表姐这几句话说的心里一热,她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的了,对着乐媺道:“她许是月子里和沐白拌嘴了,你去劝和劝和,我这年岁大了,比不得你们年岁相当,能想到一处,行事也差不多。”
“伯母,她二人是为了何事?笑岚气了几日了。”乐媺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缘由,她初一听还有些意外,但转念再想自己和司空煜不也一样有磕磕绊绊的时候,人家两人吵个嘴也不稀奇。
“我去问了两回,那孩子只哭天抹泪的说沐白不疼她,倒叫我这当娘的能怎么样,少不得说你哥哥几句。”陈夫人说的甚是无奈,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哪里会欺负人,更何况还是自己中意的女子,但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孩儿给了自己家,这刚刚又争气的生了个孙子,她二人闹别扭就只能不管对错,单说自己儿子就对了。
“沐白那孩子哪里会欺负人?倒只有别人盘算他才对。”司空夫人悠闲的摇着细纱宫扇,不急不徐的维护自己的表外甥。
“表姐这话也不错,但再怎么说这小两口吵嘴我也不能说儿媳妇不是?”陈夫人想着自己这当娘的也做的就算无可挑剔的了,不问什么事就已经先把儿子数落了几句,眼见着他没奈何的叹气才做罢。
“是沐白的错自然他就要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