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进门,看见老太太裤裆里“湿咵咵”的,好奇地问:“您老这是怎么回事呀?”
“伢儿,你不知道,年轻时期只顾快活,弄多了,弄‘狠’了,后来就落下了这个毛病!”。老太太装做十分难为情,“不瞒你说,那时候,一夜能弄十八‘火’,年轻的时期不觉得,现在这裤裆里老是‘水潵潵’‘湿咵咵’的!”
从此,女人不再埋怨男人,也不敢要求男人一夜弄她十八“火”了!
又是一阵爆笑。钱厂长也实在憋不住,只好把脸转向没人一边去。
爆笑过后,会场秩序大乱,大家一齐向“夯货”开火,开起了批斗会。
“嚼舌头,嚼蛆!”有人直接骂道。
“老母猪耕田——嘴凶。”有人笑骂。
“老奶奶喝粥——下流无齿耻。死不要穷脸,越说越不像人话。”也有人“假装正经”十分“愤怒”。
老滕科长说:“就凭你小子午那个‘抓住两个基本点,突出一个中心’的动作,要放在‘文化大革命’,早就被当做‘现行反革命’枪毙掉,至少枪毙你十次。不,十次都嫌少!”
能说会道是供销员的基本功。但光凭嘴皮子还不行,还要修炼内功。不仅要会说,还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像“夯货”“看见鬼”他们这种不分场合胡言乱语,出口成“脏”,不注意自身形象,充其量只能算二流供销员,“满瓶不动半瓶摇”。有“城府”的供销员是不会这样“自损形象”的。供销员是“通才”、“全才”。真正合格的供销员不仅要能言善辩,察言观色,见机行事,还要有“城府”。只有具备综合素质的人,才能成功。
未完待续
………【第十章 口头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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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需要渲泄,他们释放。
这一帮乡镇企业供销员,可以说他们素质差、品味低,但他们绝对是一帮头脑活络、聪明绝顶的家伙。
他们销售有指标,会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去完成,内心的压力,更需要排解的渠道。
他们很坏,什么缺德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就说富和阚贵,一次,为了报复浙江的一个黑心经理,他们买来茅台酒,俩人二一添作五喝光,然后把自己的尿撒进去,包装好,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当礼品送去。你说缺德不缺德?
但魔鬼有魔鬼的运气。
他们是一对“坏木头淌在一块”,同时又是一对“供销科最佳黄金搭档”。
他们的销售业绩始终名列前茅。
他们自恃工作有能力,有成绩,狂妄自大,放荡不羁,放浪形骸,肆无忌惮!
不要说几个科长,有时连记、厂长都不放在眼里。
至于其他人的评头品足,他们根本不屑一顾。
供销员都是“活宝”。说流言,讲流氓话是他们的强项,编黄色故事更是拿手好戏。萍刚进供销科的时候,只听得目瞪口呆。不是说萍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农村长大的萍小时候夏夜乘凉,也听大人讲过不少。只是在这样一个场合,光天化日之下,三四十个人的堂堂会议室,讲故事的人能够不慌不忙、侃侃而谈,萍确实惊讶,十分佩服讲故事人的勇气。
更难得的是,在清一色的男人当中,还有一个女供销员,名字叫花红。
这个女人不寻常。作为供销科唯一的女性,朱科长的“红颜知己”,花红处于男人的包围与“黄色轰炸”中,不仅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守住芳心,不乱方寸,而且能够积极主动参与互动。确非一般女子能够做到的。下面我们就来听花红的激情故事,顺便稍微领教一下她的厉害与泼辣。
“我也来个荤的。就兴你们男人‘拐’,不许我们女的说?不公平。男女平等嘛!”接着花红讲了起来。
“我讲一个嫖‘码子’的故事。从前有个‘花心男’,不仅花心,而且好吹牛。有一天,他和朋走一家门前路过,见女主人长得漂亮,心中起了色心,嘴就吹起牛来,说今天晚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把她弄到手。
朋不信,他说那你晚跟我一起来。
天一黑,俩人来到人家门口,谎称是外乡赶路的,请求主人让他们在牛棚里借一宿。好心的主人自然不会拒绝。说那就委屈你们,将就些。
夜里‘花心男’悄悄爬起来,摸索到牛桩,解开缰绳,用一把事先准备好的铁锥,对准牛屁股猛钻,老牛痛得狂奔而去。接着‘花心男’大叫:‘不好啦!主人家牛跑啦——’
刚准备做‘功课’的男主人,听到叫声连忙爬起来,沿着‘花心男’指引的方向去找牛。
找到牛回来,男主人把冻得发僵的身子钻进热被窝,嘴里说着‘冻死了,捂下子’,一把抱住女主人就要亲热。谁知迷迷糊糊的女主人埋怨道:‘你才要过了,怎么又要要?’
男主人一听昏了。才晓得当受骗,吃了哑巴亏。
原来,趁男主人找牛的功夫,‘花心男’偷偷钻进女主人的热被窝,弄了一火。事成之后,假装起身小便,溜之大吉。”
看看,这是一帮什么人!这是一帮“猴子”。
“专门笑白大,这不行。前面讲的不算。”阚贵没事找事,为难萍,“罚你重讲一个。”
“我不行!”萍连忙笑着摇手。
“你***,就像作骚的大姑娘——又想弄,又怕疼,还怕妈妈骂。说一个好听点的不会死。”
也许是受现场氛围感染,也许是中了阚贵的激将法,萍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那我就说一个‘拐’的。”
“从前有个老头子,他的老太婆死得早,光棍的日子不好过,实在难熬。老头子开始打儿媳妇的主意,想儿媳妇的心思——”
“干脆地说老头子想扒灰得了,不要文绉绉的。”阚贵插了一句。
“可是总不得机会。这一天老头子终于想出个好主意,也像刚才花红讲的故事里那个人一样,老头子晚桩绳不扣,故意把牲口放掉。然后喊睡在东房屋的儿子起来找牲口。
哪晓得他儿子躲懒,推起自己的女人,叫老婆一个人黑咕隆咚去找牲口,自己躺在铺继续睡大觉。
老头子见脚步声远去,自以为得计,心中暗暗高兴。悄悄爬起来,从西房屋,鬼鬼祟祟,摸黑来到东房屋儿子的床边。儿子也不傻,睁眼看到老子的身影,自然心知肚明。心想,老东西没安好心!但自己的老子能怎么说呢?
正在不知怎么办才好,儿子摸到放在床头的擀面杖,突然灵光一现,灵机一动,于是有主意。
儿子决定教训一下老子。
就在老头子伸出手来,拉起被角,准备摸‘儿媳妇’的功夫,儿子立即‘顺手’操起床头的擀面杖,对着黑影,当头狠狠一棒,急中生智,嘴里还骂道:‘畜生,又咬被窝了!’
原来,老头子家里,正巧生下一头小牛,因为怕小牛犊经不住冻,就关在家里过夜。
老头子这亏可吃大了,偷腥不成,反挨了儿子一顿打!
老头子吃了个哑巴亏,悄悄退回西房屋,躺在床,揉揉头肿起有鸡蛋大的瘤,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老头子心里不甘心,嘴又不好明说,只好跟着儿子装糊涂。
‘打畜生不能这么打像。不能轻点?像这么狠,不把畜生打死?’老头子越说越气,‘一点不晓得心疼!我挣来这份家业容易吗?我!’
‘败家子,’老头子指桑骂槐道,‘这个家迟早要败在你手里!’
大家笑过之后,阚贵评点:“报应啊,这才叫‘养儿子日媳妇’,不凭良心!”
……
那时候,社会对“性”,还不像现在这么开放;人们的“性”观点非常保守,不像现在这么宽容;法律对越轨“性”行为的处罚也十分严厉。可能是物极必反,这种压抑氛围反而造成人们普遍对“性”充满神秘与好奇,无法宣泄的“性”**、“性”本能只能通过放肆的语言来发泄?!那时候流行的说法是“口头腐化过过瘾”。当时还有一个奇怪现象——我们姑且把它叫做“厕所文化”或“旅馆文化”,就是在厕所和旅馆的墙壁,常常写着很多打油诗。譬如——
“离地三尺一条沟,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牛羊来饮水,只见和尚来洗头。”
“人在人,肉在肉中;下晃动,其乐无穷。”
……这也是一种宣泄和释放的渠道?也算是对“性”饥渴的精神调节和补偿?现在这些东西很少看到了,是社会进步了?还是社会太宽容,人们性行为太随便,宣泄和释放的渠道太多,不再“性饥渴”?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人们反而失去浓厚“性”趣?失去创作这些“打油诗”和“顺口溜”的激情与想像力?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引江县城观灯】………
天下无百年不散的筵更新超快
供销会后,大家各奔东西,各自忙各自的事情。需要打点的“关系”,春节后要去送礼。
驻办事处的,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只有外省和省内重点网点,才设办事处。
萍他们几个小的,还没有固定的“关系”。随时听从安排。
领导安排萍到邻县邗江县甘泉镇减速机厂催款。
这也是个乡镇企业,生产的减速机套装引江电机厂的电动机,去年欠电机厂货款1万多元,年前安排人去要,腊月二十几夜空手回来。
因萍年前催款得力,故钱厂长建议换萍去。
据之前去的人回来说,对方年底,帐实在没钱,但答应年后一定还,一班第一家先安排电机厂的款子。
年关,年关,过年就是过关。外面欠债要还,工人钱要工资,年关岁底,哪个单位都是如此,都需要钱。
资金短缺,只能是对方不还钱,拖欠的借口,不能成为供销员要不回钱的理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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