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沧陷期间,绿杨旅社还发生两起重大事件。
其一是,一名被抓来充当日军慰安妇的中国妇女在绿杨旅社杀死一名日军军官。现年74岁的京剧票顾和甫向笔者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他从小就生活在新胜街西头的南柳巷,193年秋冬之际,一天早晨,他去学校学,路过大儒坊大新饭店门口,看到新胜街通阻塞,并有警察和日军把守,严禁行人通过新胜街。此时,听街邻私下议论,谓一中国妓女在绿杨旅社二楼杀死一名日军军官,于凌晨悄然逃去,不知所终。顾和甫听后,十分敬佩这名中国妓女的胆量和志气,事后写了两首七绝,称赞她高尚的民族气节和机智勇敢的行为,诗云:
一四亿同仇杀寇心,绿杨竟毙一倭军。风尘侠女知忠义,可惜传闻未记名。
二殪敌孤身自远扬,中华岂让寇嚣张。风尘何必知名姓,智勇双全一女娘。
其二是,一对日军未婚夫妻,因厌战和不堪凌辱,双双自杀于绿杨旅社。一位7岁的扬州耆老告诉笔者,当年他有个住在新胜街东首的亲戚对他说,一天,有位日军年轻士兵要慰安所提供一名军妓。晚,当这位士兵和慰安所提供的军妓见面时,相互惊呆了。原来这名军妓是这位士兵的未婚妻子,就在这位士兵征召入伍充当侵华工具来到中国时,他的未婚妻也随之被征为慰安妇来到中国,想不到竟在扬州绿杨旅社见面,彼此悲喜、愧悔交加,抱头痛哭,各自诉说自己的不幸遭遇。因反对这场惨无人道的侵略战争,最后,双双自杀于绿杨旅社。第二天午,服务员见其房门迟迟不开,遂站在方凳透过窗户玻璃朝里看,看他俩躺在床一动不动,直至打开房门,才发现已经停止呼吸。日军司令部怕影响士兵情绪,随即悄悄地处理了这起事件。
解放后,绿杨旅社由私营改为公私合营,现为国营,属扬州饮服公司领导。
绿杨旅社走过了近一个世纪,它像一位女子,有过青春美丽时期,也有过痛苦坎坷经历,如今显得苍老了。改革开放以后,由于扬州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西移,现代化宾馆、饭店的大量新建,人民群众生活水平的提高,加之绿杨旅社身居狭窄小巷,交通不便,卫生设施跟不,越来越不适应形势的需要。一度时期,更新设备无资金,人员工资发不出,成了经理和每个职工的困惑。1996年秋,新任经理夏吉鸿任后,带领全体职工,学习邓小平发展才是硬道理的论述,面对现实,讨论如何走出困惑,摆脱困境,跟时代发展潮流。通过学习讨论,大家一致认识到,倘若没有适应形势发展的硬措施,绿杨旅社历史再久,牌子再硬,也不能产生经济效益。他们说,绿杨旅社虽然比不现代化的宾馆、饭店,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们要从自身出发,拿出措施。于是他们在保持绿杨旅社原有特色的基础,增加了新的服务项目,如免费代客购买车票,免费代客洗衣服、免费代客存放现金与物品,实行通宵服务,床单一客一换,始终保持廉价收费,从单人房间、双人房到四人房间,最高房价不超过30元,最底床位只有5元,解决了低收入的旅客住宿困难。同时,绿杨旅社还为旅客提供阅报栏,让旅客身居旅社不出门,也能知道天下事。一些早年来过扬州住过绿杨旅社的旅客,对绿杨旅社怀有深厚感情,他们重来扬州,宁可不住高档豪华宾馆,而来绿杨旅社投宿。一些旅居港台地区和美国、新加坡等地的扬州游子回乡探亲观光,即是不住绿杨旅社,也要来绿杨旅社看看,他们对绿杨旅社有着特别眷念的怀旧感。一位旅居台湾的扬州老人,每次回乡探亲都住在绿杨旅社。还有一对旅居新加坡的扬州夫妇,下榻在扬州宾馆,有一天特地叫了一辆三轮车将他俩拉到绿杨旅社,在门口盘桓良久,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1999年9月,绿杨旅社创办人萧世和之子萧潮偕妻和女,专程从美国到扬州,并于0岁生日那天,带着侄儿、侄女家人在绿杨旅社大厅座谈话旧,摄影留念。
因为绿杨旅社古朴典雅,历史悠久,电视连续剧《海大亨》摄制组曾到绿杨旅社拍戏。1997年10月31日至11月3日,北京中北电视艺术中心1集电视连续剧《银楼》摄制组也曾在绿杨旅社拍摄。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齐梦石担任片中主角,拄着拐杖,一遍又一遍地从楼走到楼下,直到导演满意为止。为感谢绿杨旅社无偿提供场景、道具和热情配合,该片正式播映时,特地在片尾标明“鸣谢扬州市绿杨旅社”。199年春节,《银楼》先后在海、北京播映时,许多海、北京的扬州人以及来过扬州住过绿杨旅社的外地人看后说,扬州绿杨旅社电视剧了。海旅行社的一名老导游,看了《银楼》后,多次带客来扬州游览,都住在绿杨旅社,一时客源不断增加。
………【第三十二章 古城泰州(二)(重新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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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离泰州近,与泰州接触多,萍说一口泰州话,在引江电机厂班,小季人讥笑他“东面腔”;“泰州佬”!
引江紧靠扬州,引江人说话接近扬州话,扬州人说话确实好听。泰州人说话舌头有点“大”,声音欢喜拖得长。小季人以说一口扬州话为荣。
夏天的夜晚,下坝码头,其乐无穷。
这地方“藏龙卧虎”,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有人在唱小调——
“一更鼓儿牌,
明月照楼台,
十七八岁大姐姐,
埋恨她爸爸来,
骂一声老杀头,
你做事太不该,
媒婆子来说亲,
你穷话说出来,
手拿羊毫笔,
就把酒单子开,
倒头穷洋钱,
要人家几百块!
二更鼓儿霞,
明月子照西斜,
十七八岁大姐姐,
埋恨她妈妈,
骂一声老半屯,
说话实在差,
说我年纪小,
又说我没多高,
东边个小奴家,
十六岁出了嫁,
怀中已抱子,
脚蹬小姑姑。
三更鼓儿破,
明月子照如梭,
十七八岁大姐姐,
埋恨她哥哥,
骂一声倒麻叉,
说话太噜嗦,
一不准搽桂粉,
一不准穿绸缎,
赌钱他来坐,
不准奴去做,
一阵阵想起来,
牢日子真难过!
四更鼓儿瞧,
明月照龟雀,
十七八岁大姐姐,
埋恨她嫂嫂,
骂一声烧婊子,
说话有多刀,
当面说奴好,
背后谈我条,
他说我偷汉子,
又说我弄孤老,
还说我害宝宝,
直气得心发躁。
五更鼓儿深,
明月照三升,
十七八岁大姐姐,
乱箭来穿心,
一阵阵想起来,
恨不得跟人奔,
清官来断正,
任他理来评,
老爷来问我,
我问老爷娘子,
你为什么要跟人哩——”
一曲唱罢,才有人议论。
“黄色小调。”
“这个就是《恨五更》。”
“再来一个,”月光下又有人喊,“《十八摸》会不会?”
跟着有人附和:“对,谁会《十八摸》的?”
“来一个。”
“再来一个。”
“《十八摸》。”
“《十八摸》”
更多的人跟着起訇。
“我来献个丑,”终于有人应声;是个老年男子,“豁出去不要这张老脸了。”
月光下那人清了清噪子,唱道——
“紧打鼓来慢打锣,
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过,
听我唱过十八摸。
老板听了十八摸,
不花银两摸不着。
老头听了十八摸,
浑身下打哆嗦。
小伙子听了十八摸,
抱着枕头喊老婆。
一摸呀,摸到呀,
大姐的头边呀,
一头青丝如墨染,
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二摸呀,摸到呀,
大姐的眉毛边,
二道眉毛弯又弯,
好像那月亮少半边。
哎哎哟,好像那月亮少半边。
三摸呀,摸到呀,
大姐眼边呀,
两道秋波在两边,
好似葡萄一般般。
哎哎哟,好似葡萄一般般。
四摸呀,摸到呀,
大姐的鼻子边呀,
大头朝下,
小头朝,
好像一座小金山。
哎哎哟,好像一座小金山。
五摸呀,摸到呀,
大姐的耳朵边,
两个水饺一般般,
还有一对大耳环,
哎哎哟,还有一对大耳环。
六摸呀,摸到呀,
大姐的肩边,
两个肩膀圆又圆,
我越摸约越喜欢。
哎哎哟,我越摸约越喜欢。
七摸呀,摸到呀,
大姐的胳膊弯,
好像小河弯又弯,
如同牛梭一般般。
哎哎哟,如同牛梭一般般。
八摸呀,摸到呀,
大姐的咯吱窝。
摸来摸去喜死我,
好像喜鹊垒的窝,
哎哎哟,好像喜鹊垒的窝。
九摸呀,摸到呀,
大姐的脊梁边,
并分的麒麟在两边,
我越摸越喜欢。
哎哎哟,我越摸越喜欢。
十摸呀,摸到呀,
大姐的屁股边呀,
两个屁股圆又圆,
好像两个大木锨。
哎哎哟,好像两个大木锨。
十一摸,摸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