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砚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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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砚凉-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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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素来以为,阿q精神是天朝人民最伟大的发明。果然这么一比较之下,我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死也满意了。如果说还有什么可惜的,那大概就是……我没办法确认,那个谁能不能安全出去吧。
  我是个废柴,有没有金手指都一样没用的废柴。所以哪怕到临死前,我这盘棋下得也是漏洞百出。我没留后手,保险不足,一切建立在胡猜基础上,哪怕死了都不能保证其他人安全脱出。
  这样的我,大概也只有那个呆子会喜欢吧。
  秦始皇捏着我脖子耍帅的手松开来,把我这个废物扔到一边,他手忙脚乱想要在炸弹爆炸前从母虫体内脱出,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嘲笑着千古一帝的狼狈,慢慢闭上了眼睛。
  “轰!”
  巨大的爆炸声就在我身边响了起来,我的半边身子已经完全变成了干尸,所以也没觉得多疼。只是我闭上眼睛半天,视野里依旧是一片黑暗,没有小天使或者牛头马面或者妈妈。又等了半天,我实在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一张熟悉的脸在我的正上方,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他一只手臂撑着刚才水银河之中的黄铜棺材板,挡在我头上,看见我睁开眼,那张呆脸上现出了我已经很熟悉的小郁闷表情。他低头认错:“对不起。”
  对不起,来晚了。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对不起,我肚子又饿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到达这里的,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恢复,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受控制。经历了太多恐怖事件,到现在,我已经彻底撑不住了。
  我抹掉他脸上的血迹,一边哭着用唯一一只还有知觉的手臂勾住他脖子:“你的确对不起我,混蛋张小玄——脸上脏兮兮的全是血,很难洗啊!”
  
        
Chapter 59
  “早给你说了下地要随身带着肥皂,你天天连刀都带着怎么就不知道带肥皂?”我一边埋怨一边用袖子给张玄擦血。
  “对不起。”张玄低头乖乖道歉。
  “朕……”
  “肚子痛不痛?刚才看见你吃……对了我这里有胃药,饿了吗?还有饼干和肉罐头,我去怪不得这么沉。”
  “嗯。”张玄接过来,准备吃。
  “汝等……”
  “洗手!你乱摸脏东西,拉肚子怎么办?呃……我没事,别乱摸我肩膀,没看见也变成脏东西了吗?不疼……都说了不疼你别乱摸啦!”
  “对不起。”张玄继续摸,道歉。
  “吱——”
  我们两个停止了万恶的秀恩爱,往旁边发出尖锐声音的地方看过去,张玄难得地皱了眉头,很不高兴地瞪过去。我连忙捂他的眼睛,谴责他:“别瞪人家啊,怎么说那也是秦始皇,你曾经的万恶的上司。被咱们无视了这么久,都不兴人家叫一声?要有礼貌!”
  被我们无视了很久的真品&秦始皇已经完全从母虫体内脱了出来,他现在的状况有点像科幻小说里冷藏了上千年苏醒的人类,四肢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肌无力地趴在地上,湿淋淋的身体苍白的皮肤,瞪着一双有点突出的眼睛恶狠狠看着我们。我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满意了。为嘛同样是呆了两千年,我半个身子便成了粽子,张玄变成了怪物,这家伙除了有点像某著名秃头无鼻怪大叔以外,依旧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这不公平!
  “喂,”我戳张玄,“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他现在还和活人一样,神智清晰长相可人,他不是最终BOSS吗?这不科学啊。”
  张玄完全无视我的问题,把我放到他背上,扭头拿了刀就准备走。
  “尔等……站住!竟敢无视朕,汝等必将……”
  秦始皇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可能因为在水里泡得太久了,他话都说得不怎么流利,更加令人同情的是那种半文半白的文风……其实在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这家伙嘴巴里一口一个威严一个尊贵的,说的话也是十足的离骚体。但他后来发现跟我这个文盲说这种话不亚于对牛弹琴,加上我因为无聊叨逼的话比他多得多,夜以继日,就被我这个没文化的带成了这种糟心的装文艺不成反被哔风格。
  我趴在张玄背上略同情地看着他,戳张玄后脑勺:“你曾经的上司在叫你哎,不理会没关系吗?”
  “没事。”
  “我的意思是,他还活着,不去补刀可是兵家大忌啊。”
  “……”
  闻言,张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本来因为我的一句话恶狠狠瞪着我恨不得生吞了我的秦始皇,撞到张玄的眼神之后,目光里更加带了几分阴沉和狠戾。
  “张玄,连你也要背叛朕?”
  “我从未忠于任何人。”张玄的目光格外冷静,“现在,我只想忠于一个人。”
  秦始皇的表情好像是生吞了一整只青蛙。
  “你别忘了……”他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字,“是谁让你活到现在的,朕能让你活下来,自然也能轻易让你去死!”
  张玄一双眼睛古井无波地注视着他。
  “把那个女人给我,朕姑且饶你不死。深渊之下的军队已经聚齐了,只待最后一步,朕即将君临天下!”
  深渊下的军队?
  这个墓中的确是有个深渊,但是……那里面不是诞生初级虫虫饲料的地方吗?怎么在下面还有军队?
  我不安地动了一下,却被张玄一只手轻轻按住。秦始皇的那句话好像终于触动了他,他拔出刀来,慢慢地一步步走近了地上的秦始皇。
  “张玄!你胆敢弑君?!别忘了,你和别的怪物不一样,因为你体内的卵是被乐守特别照顾过的,只要朕……”
  张玄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了眼帘。
  “你是说,虫卵?”
  “你不知道吗?哈!你以为乐守那个女人是什么好东西?她给你的东西,会让你丧失身为人类的一切思想,受制于母虫的控制,只要朕愿意,你随时会变成……”
  “怪物,什么都无所谓。”张玄的刀贴到了秦始皇的脖子旁边,他居高临下看着下面那个恶心的东西,离开母虫体内之后,本来还算完好的皮肤开始一点点皱缩溃烂,在我面前,那个还在趾高气昂说话的人正在一点点失去人形。直到现在我才相信他是真的死了,不知道树里面那个巨大的母虫有什么作用,才让他能以现在的样子和我们说话。
  张玄的声音冷漠至极:“不管我是什么人,不管我是不是人,有一个人说过,她都会和我在一起。从前我在你手下效力,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现在……我想活着,和她在一起。若你胆敢妨碍我,还是去死吧。”
  他微微弯着腰,手中长刀紧贴秦始皇的脖子,字字冷若冰霜。一番话说下来,好像地上那个可怜的怪物根本不是历史上伟大的秦始皇,好像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秦始皇的表情仅仅愣了一瞬,紧接着就变成了扭曲的极怒,他猛地转过头来,越过张玄的肩膀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声音阴鹜地说:“既然如此……守,杀了你面前的那个人。”
  他是看着我说的。
  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响。那个眼神,那种声音……我实在是太熟悉了。过去的四十年里,我每天都能在脑中听到这种声音,每一次身不由己的动作,每一次受到的万蚁噬心一样的惩罚,都伴随着这种恶意的目光。那时候我没见过秦始皇的本人,现在看到本尊之后,那种刻入骨髓的恐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占领了我的全身。
  我距离张玄太近了,而他的后背正对着我。想要杀他,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难事。我发着抖,几乎就想下意识去掐背着我的张玄的脖子,可我的手还没来得及动作,只听见“噗嗤”一声,张玄的刀已经毫不犹豫砍断了秦始皇的脖子。
  我:“……”
  秦始皇:“……”
  张玄一愣,连忙丢了手里的刀,举起双手扭头,犯了错一样看着我:“不……我还没说完呢,是我的手自己动作的!”
  我:“……我日……”
  他那一刀实在是狠,连皮带骨头几乎把秦始皇的整个脑袋都削了下去。地上那个半人半鬼的家伙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的手抖抖索索摸上了自己的脖子,想要说什么,却再也没办法发出声音。
  我愣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指着他说:“你你你……你不会是想要用我脖子里的龙髓控制我的身体吧?你怎么不早说!我早把那玩意儿掉包了!可是还不对,张玄怎么会……”
  张玄看我:“家里的钥匙在右手边第三个花盆下面。你怕我忘了,原来告诉我好多遍。”
  说着,他用刀在胳膊上割开一个小口子——那里原来是被小明咬伤的一个黑洞,现在里面好整以暇躺着一颗红得诡异的珠子。
  我:“……”
  我掉包过的龙髓被张玄捡到→张玄把花盆下面的龙髓塞到了伤口里恢复了人性→张玄恍然大悟跑来找我→秦始皇命令“我”杀了你面前的男人→张玄就把秦始皇杀掉了。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干得好,张小玄……不!干得好,秦始皇!您不愧是千古一帝,下命令都如此有水准!什么“杀了你面前的那个人”,要是他直接说“杀了张玄”,那结果必须是张玄抹脖子自尽啊!
  我,任守,在秦皇地宫中上了血的一课,课题名为《说话的艺术》。
  头都掉了一半的秦始皇,如果他体内还有血的话,现在必然是一脸血地瞪着我们两个。可是他在那个母虫体内呆了太久,好像血都流干了,脖子上的伤口白惨惨一片,他想要说话,可是断了的气管和声带根本不支持这种功能,他只能发出濒死的气声,恨不得我们自相残杀地注视着我们。
  张玄只是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在我的安慰下冷静下来。他满怀愧疚地看着秦始皇:“对不起。”
  秦始皇:“……”
  “不该听你的话杀了你。”
  秦始皇:“…………”
  “诺诺说BOSS便当前都有很多话要说,应该听你说完的。”
  ……不能说话的秦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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