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却撞上男人的唇,“啵”的一声,脸被吻住。
“嘶……”恰在这时,又响起一道让郝小米心惊胆颤的布帛撕裂声。
身下一凉,郝小米不由悲凉地闭上眼睛,却在男人手忙脚乱时,她又不甘地嘶吼道:“混蛋!我要杀了你!”
嘶吼的声音很尖利,震得杨景浩手脚一滞。
郝小米迅速睁开眼,抽出磕在腰间的一只高跟鞋猛地朝他头上砸去……
第004章 有男人喜欢我
慌乱中,她砸得还真是地方,杨景浩头一晕,紧绷的身子宛如一道墙,重重地压伏在郝小米身上。郝小米怕他再醒来,又在他后脖颈补上一鞋子……
这个地方,听说能让人昏死不醒。
“臭流 氓,竟然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半夜拦截女人!我捆死你!”
拿车厢内的绳子把昏过去的杨景浩像棕子似地死死捆住,郝小米已累得满头大汗,她在座椅之间摸到了掉落的眼镜,好好戴上。
再低头看自己,郝小米又气得一拳头打在杨景浩的胸口上。
“嘭”的一声,她手疼得直呼气,好结实的胸肌。
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郝小米再认真地看了一下这个男人,发现他长得真是不赖,不但五官俊美,且身材一级棒,皮肤也白里透红……
白里透红?
郝小米睁瞠清眸,想起他刚才的言行举止,她再次意识到这个男人可能吃错“药”了。
摸摸他的头有点烫,再探探他的鼻息……还好,死不了。
“把你送进警局接受审讯吧,不管你的主观意识是不是真的让药物操控,有意还是无意!”
郝小米整理好自己,重新坐上了驾驶座,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父亲,她马上接了起来,“爸爸。”
“小米啊,你……你今晚相亲没成功,就把人家的桌子给掀了?”显然,鹊桥所的老板娘告过状了,所以,郝青山的语气透着满满的失落和幽怨。
郝小米听了,心里有些难受。
母亲十三年前就去世了,是父亲一手把她拉扯大,他爱女心切,从她读大三开始,就为她操心起了终身大事。
郝小米是理解父亲的,因为她长相不出众,要是不留长发,很多人会误认为她是野小子。
早早相亲,为的就是趁年青,不仅有资本挑男人,还可以少降一点外表分值,说不定,会有一个让父女俩人都满意的男人“撞”上来。
然而,两年下来,郝小米的相亲就没成功过,不是她不喜欢别人,就是别人不喜欢她,这让她对父亲有了深深的愧疚感,“爸爸,你听我说……”
“哈哈哈……”她的话被那厢传来的放肆笑声打断了。
郝小米听得出来,这是她二婶罗菊花在嘲笑呢,满嘴的讥讽,“大哥啊,我早说了,小米今晚相亲绝对不会成功的,人家可是海归,博士生啊,怎么看得上你家女儿。”
郝小米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胸臆间涌起一股难抑的怒火。
“小米,没事,没相成没事。”郝青山每每失落后,又会温柔地安慰女儿。
“爸爸,我……”郝小米朝后车厢望了一眼,咬咬唇,她深吸一口气,下了一个郝家史无前例的决定,“我成功了,有一个比秦长寿更帅,更好的男人喜欢我。”
——
青林农庄,山清水秀,一幢具有现代风格的小别墅灯火通明。
“嘀……”当门外响起汽车喇叭声时,郝青山率先跑出了屋。
不等车熄火,郝青山就高兴地拉开了车门,看到昏暗的车厢里蜷缩着一位男子,他面容不清,身上绑着一根草绳,头发凌乱,上面还沾着鸡毛,不由震愕得打了个哆嗦。
这是怎么回事?
第005章 抢来的男友
郝青山愣愣地站着,半天没有合拢上张大的嘴。
“哟!这是刚相上的男人吗?”罗菊花走出来,好奇地趴在车门往里看,惊叫,“呀!小米啊,你不会是路上抢来的吧?”
“怎么说话呢?我要男人用得着抢吗?”郝小米讨厌她那副看笑话的嘴脸,冷瞥她一眼,拉了拉身上的裙子,不耐道。
罗菊花上下打量着她,脸上露出吃惊,又不可思议的神色。
一直帮郝家打理家务事的吴妈也跑了出来,看到车里的杨景浩,她错愕得眨了眨眼,扭过头,讶然地问郝小米:“小姐,这是怎么了?”
郝小米扯扯唇,垂下眼帘,闪过一抹慌乱,才笑着说:“他今晚也相亲,我走后,他就……就自己追上来,撵着我……”郝小米在路上编好的情节此时说出来,还是免不了结巴,有些心虚,“他说他相中了我,要我带他过来。”
闻言,郝青山晃晃头,努力让自己相信眼前不是梦境,“小米,你掐掐我。”
“爸爸,这是真的啦,”郝小米轻轻地掐了一下父亲的手臂,嘿嘿一笑,“他确实说相中了我。”
“但他现在……是被你打伤了?”罗菊花说完,浑身不由打了个激灵,回头又同情地瞥了一眼可怜的男人。
这个野蛮又相貌平平的丫头他追着要,是眼神不好,还是脑子出了问题?
“我讨厌他一路叽叽喳喳,纠缠个不停,所以让他睡个觉。”郝小米没好气地瞪了罗菊花一眼,眼神凉凉的——
八婆,要不是你嘴巴烂,我用得着这样做?
罗菊花嘴巴一撇,连忙识趣地离开了。
郝青山伸出手,摸了摸杨景浩的头和手臂,眸底闪过一丝疑惑,转过头,他看向郝小米。
收到父亲质疑的目光,郝小米心虚地低下了头,脸微微泛红。
——
翌日清晨,杨景浩才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不仅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还全身赤果果地涂满了“青苔”,他星眸一瞠,从床上一跃而起。
锐利的目光一扫四周,发现屋内装修一般,屋外却是青山绿水,空气中除了草木花香,还隐隐飘浮着鱼腥味。
抬起手臂,杨景浩闻了闻气味,眉宇间瞬然闪过一丝了然,眸色一沉,他走进了浴室……
郝小米起床时,父亲已早早去了养猪场,她坐在沙发上,接过吴妈递过来的报纸,抽出娱乐早报摊开,目光滑过头版头条,眼睛蓦然睁大了……
某豪门公子夜宠新秀?
据目击者称,这位男子是某豪门的大公子,半年前刚从国外留学归来,他平时生活低调,喜欢开白色跑车,目前独自拥有本市最高级的会所和一家五星级酒店,他身边的那位女子是刚刚进入影视圈的耀眼明星姚思芸……
报道附带两张图片,一张是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扶着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从跑车上下来,另一张是俩人相拥着共同走进电梯。
两张图片都没有拍到男人的正脸,可能是晚上光线暗淡,还有偷拍的原因。
但男人高挺隽逸的身材,清俊冷傲的侧脸,让郝小米越看越觉得他像自己“捆绑”回来的某男。
第006章 你很无耻啊
怪事,如果是他,他又怎么出现在西苑新区?难道被姚思芸下过药后,脱去西服再出来的?
朝墙上的挂钟望了一眼,郝小米带着疑惑上了楼。推开客房的门,她发现床上的男人不见了,正准备敲浴室的门,门从里面打开。
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出来了,他腰间圈了条白色浴巾,清俊倨傲,黑眸冷冽地盯着她。
郝小米一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娘诶,这男人是妖孽转世吧?
他身材高大修韧,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耷拉在额头上,水珠滑落,顺着他偏白的面颊,打在他结实的胸口,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线条优美冷峻,宽厚的肩膀肌肉突出,精悍的上身紧绷,肌理分明,每个毛孔都充斥着男性的力量美。
但是,他态度不美!
“说!你是谁?怎么把我带到这的?!”他嗓音低沉,绷着脸,语气里渗透着极致的冷酷,好似眼前这个小小的女人是他仇人似的。
郝小米愣了愣,半晌才消化他的话意,小胸一挺,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俏脸儿气白了,八卦新闻也丢到爪哇国去了。
“喂!你要搞清楚,昨天晚上是……是你自己要求过来的!”
“说谎!”杨景浩突然出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娇小的郝小米便像只小鸡仔似地乱扑着四肢,“女人,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要不然……”
他五指收紧,郝小米的脸顿时憋红了,张着嘴,气愤地瞪着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艰难吐息,“我没有说谎,你是……是吃错了药。”
吃错了药?
杨景浩邃眸一闪,想起之前满身的草药味,他手指松了。
视线滑落,他才看清眼前的小女人穿着一件白底碎花的高领直筒裙,胸部较平,手臂白白细细,露在裙外的腿同样白嫩纤细。
“快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郝小米摸了摸微疼的脖子,未作回答,就气愤地一脚踢过去,然而,男人似乎早有防备,闪身躲过,大掌同时出击,攥住了郝小米纤细的手臂。
“你活腻了是吧?”敢踢他。
郝小米纠着脸,又气又恨,这男人动作矫健,气势骇人,已全然不是昨天晚上那个浑身软绵的“病秧子”。
“你放手,我说!”郝小米不悦地低嚷。
臭男人,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她手腕很细的好不好。
杨景浩这才注意到自己用力过度了,松开她的手,蹙着剑眉,冷冷地,高高地立着,等待郝小米给他一个交代。
郝小米猜想他“失忆”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也不想跟他太强硬,太较劲,便口齿清晰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当然,她添油加醋了某个“非常关健”的情节。
比如,他像一头野兽似地,在车里就把她“吃干抹净”了。
“你看,这脖子是你掐过的,呶,手臂也有一块红,还有,这耳朵也被你咬过……”郝小米咬了咬下唇,眨眨眼,脸颊配合地飞起红晕,噘起嘴说,“腿上的印痕你就不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