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烦恼的是格林娜肚子里的孩子…要真是我的怎么办。跟苏菲和小米小麦那么多次自己在最后关头都有注意,所以不见怀孕过。怎么可能跟格林娜来一次就中了?但是前面格林娜那傻女人哭求的时候又不像是假的,弄得我自己现在脑袋里一团乱,我也记不清楚跟格林娜的一夜情自己最后是否注意了。
最近要的是先找老头,一起跟猛牛老板说清楚这事情。并且筹划好等那些人跳出来。然后快点跟母狐狸完婚,办完一件事是一件。完婚后我的处境会好很多吧。没想到这次能帮我的又是老头,不敢想像要是当初没把这些记录下来会怎么样。估计会立马一下被打趴在地上吧,跟母狐狸地婚约也会被取消。有老头的记录不敢说能让猛牛老板完全释疑,但是只要眼前这一关过了就好办。要说嫌疑的话,猛牛老板估计每天都在考虑自己的手下会有哪些嫌疑。当初老头推荐我,我就不信他没怀疑过我这个孤身一人来到西大陆的东方人。他敢用就说明他不怕,看重的是我那些让他觉得新颖的构想。只要能跟母狐狸结婚,那些怀疑就会不攻自破。
想罢,立即起身走出书房。让巴伊管家帮我准备马匹。我得立即赶往石堡教堂,这事越早办越好。我现在有点担心老头会不会也开始怀疑我,当初刚遇到老头的时候我也是从西边的火鹰公国方向往石堡走,而不是从东方地亚夏大公国方向往石堡走。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但是应该可以澄清。最重要的是别和火鹰公国扯上关系,要让他们相信我跟火鹰公国没关系不难,现在这针对我地事就能说明。
不行,牵着马往外走了几步随即又停了下来,只找老头还不行。得把格林娜也带上。这样到了猛牛老板那边才能说得清楚。将马匹交给了庄园的仆人我又拐回了宅邸里。
来到格林娜休息的房间,好话和保证说了一大通。才说服了这个女人跟我一起去跟猛牛老板解释。这个女人太好哄了,连我自己都要开始肯定她那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了。要不现在怎么这么好说话。
唤来仆人,将庄园里另外一辆平时不用的马车驾了出来。这两马车说实话比苏菲用的那辆差好多,但是现在也只能将就用了,苏菲这会儿还在酒馆那边。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已经来到了老头的教堂。路上经过石头城城门的时候碰到守城门的雅克队长,就是以前叫卫兵把自己的马匹牵出来送我回去的那个家伙。看见他我才记起来自己刚才疏忽了,|Qī…shu…ωang|随即让叫上一些卫兵,跟我们一起。还好前面从庄园到石头城的路上没有人设伏,不过要是真在那设伏的话那才叫有种。哥顿骑士团驻地就在那附近。苏菲的酒馆附近也经常有为骑士团驻地巡逻的卫兵。
老头在听完我的大概描述后也明白了事情的紧急,马上去书房找了以前跟我聊天时候的所有记录,匆匆赶了出来。老头很让我感动,在听我的描述后居然一点都没迟疑。我不相信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会没有想过当初遇到我的事,他就没打算怀疑我,这种信赖在这时候看来尤其地宝贵。
“走……”老头这时候看上去比我还急,向我和格林娜指了一下马车后就匆匆走在前面。
扶着格林娜跟在老头身后,扶着她不是因为对这女人有什么感情,只是出于一种尊重孕妇的礼貌。不过这会儿我怎么老感觉有点心悸啊,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不安地朝教堂周围张望了一下,还是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站在马车的车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当我将格林娜扶上马车的时候,这个笨女人也不忘转过来对我投以一个微笑。这让我的感觉一下变得很复杂,我是该怜悯她呢还是该也对她给予一些什么。金钱也好,一个微笑也好。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本来这里面一开始就不关她的什么事,从头到尾她都只是牺牲品。
正当我刚抬头准备对她回一个微笑的时候,才刚刚勾起的嘴角立即凝结了。那一瞬间,我的耳朵听到了箭矢划破空气的尖啸声……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故乡最重的礼仪
觉周围的空气也在此刻跟着凝结,抬起头来我看见的在格林娜的胸膛上。她自己似乎还难以置信,慢慢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接着向马车里倒去。已经坐在马车里的老头忙伸出手将她接住。
原先护在我四周的卫兵马上反应了过来,在马车的车门下将我护得更紧了。接着,又一支箭矢飞来,将我身后的卫兵给射倒了。看这射击间隔应该只有一个射手。就是现在……趁着这中间的间隔,立即扑进了马车的车厢里。雅克队长马上将马车的车门关了起来。然后对着马夫大叫着快点离开,接着自己呼喝着那些卫兵朝箭矢射来的草丛奔去。
随着马夫大喝一声,马车立即动了起来。从马车的车窗刚好可以看到雅克将手中的矛投掷了出去,扎中草丛中的一个人影。
“哈…呵…呵…哈……”格林娜一边剧烈地抽搐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喘气。胸膛冒出的鲜血已经将她的衣服全部浸湿了。
“孩……孩…子……你……你的……哈…哈……”在不断的抽搐中,格林娜抓住了我的手,终于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我的脑子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任何思考此刻已经不再存在。眼里只有这个女人在不断地抽搐着,自己的视线也慢慢地开始变得模糊。接着她的抽搐慢慢地静了下来,当我回过神来,擦去眼泪的时候,那只手已经悄然滑落在马车车厢的地板上。
看着格林娜那双到死也没闭上的眼睛,这时候我的眼泪涌得更凶猛了,不管我怎么擦都没用。连一边的老头都禁不住开始哽咽。
这时候我没法开口说话,牙齿在颤抖着。只能听见胸腔里地气流经过牙间时的吃吃声。将格林娜从老头手中接了过来,慢慢地放在地板上。然后用不停在抖动的手为她掩上双目。
死了,就这么死了。前一会还跟我走在一起,在来教堂的路上还让我觉得厌烦的女人。一晃眼就这么没了。这个笨女人……就为了对我的礼貌回以一个微笑。而这个微笑的代价却是她和自己孩子的生命……我没想到微笑的后果会是如此地沉重,将我心里所有的东西都彻底地敲个粉碎。而这个笨女人在自己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拼尽那最后的几口微弱吐吸,只是为了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我知道……”我现在彻底相信她了,可是相信之后却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彻底地崩溃了。将头埋在被鲜血浸染的衣服上嚎啕大哭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的哭泣到底是为了那孩子还是为了这种毫无预警突变地恐惧……总之就是想彻底地将这种面对突变的无力发泄出来……
“哈啊—哈啊——”我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哭泣还是嘶喊,这一刻我巴不得这种宣泄能将自己的心扉撕开。
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感觉连一点力气都没了,坐在马车车厢的地板上,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老头已经不在车厢里了,马车也早已经停了下来,但是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格林娜的尸体还在马车上,对于这个从认识到现在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在我看来她只是可以发泄一次欲望的贵族荡妇。实在谈不上感情,也没办法可以让自己对她产生好感。但是她那最后一个微笑现在却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浮现。那个微笑原来也会如此迷人……是后悔吗?我在后悔什么?后悔公然跟火鹰公国作对还是后悔为了自己能更好地向猛牛侯爵解释而把她带出来?是我害了她,没错,我还害了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不管以后我自己对那不知是男是女地孩子感情如何,都不应该这样消逝。但是现在已经……怎么想都没用了。那支本来应该插在战士身上的箭矢却插在了一个女人身上。她或许自私,淫荡,贪图享乐,还让我有点烦。但是在她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走得起码像一位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终结她生命的不应该是箭矢。她只是个可怜的女人,继承权、阴谋、刺杀。这些与一个孕妇何干?是我把她牵连进来地。
好累,压着心头的东西好重。自从出生以来我从没如此渴望过终结自己的生命,如果死了的话就可以解脱了吧。那些可笑的权欲啊,我只不过是在那沾了一个边,就必须用自己亲子的血来祭祀么?
努力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将随身佩戴的两把横刀解了下来。将其中一把的刀刃抽出了一小段。
我属于连接古今的骑士。心里默念了一次横刀上篆刻的铭文。冷哼了一声,将两把横刀狠狠地抛向车厢地角落。我***是个屁连接古今的骑士。我能连接啥?仗着比这个世界的人知道多一些就以为自己超出人的范围了。
想哭,可这会已经哭干了,连嘴唇和嘴巴里都干瘪瘪的。想喊,但是嗓子已经哑了,也没力气再喊了。像个白痴一样还活在和平时代梦里的汉铁啊,这不是在玩骑士扮演游戏。该醒醒了,穿越不等于可以超然于周围一切事物之外,在这里包括自己,所有的人都可能会在下一刻离开。没有任何保障。法律、公理、宗教。这些在这里都不能信赖,可以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只有手中地……
武器……想到这,再次看向那两把横刀,接着费力地爬了几下将那两把捡了回来,抱在怀中。我这会儿的举动已经变得有点神神经经了,但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让自己安心点。
不,我不愿意结束,我还没有结束。无止境地旅途。看着我没停下的脚步,已经忘了身在何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好好的想起这首前世的歌曲《无间道》。反正现在自己已经处在半疯
,当一会真的疯子也无所谓。再疲倦也得找个理由
对,还是……还是没结束啊…我该走的路……现在还没到那时候……
大家都是人,没理由我做不到。这个世界地生存法则或许我还没完全习惯。但是我可以学。武艺不够精湛我也可以更加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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