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探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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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千王-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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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是下午,太阳都有些偏西,看日头,估计可能有四点来钟,睡觉能睡到这个时间,大概很难用‘懒’这个字来形容了。

    “呵呵,当然不是了。苏施主是今天早晨才到的山上,也许是旅途疲劳,所以才睡到现在吧。好,几位在雾灵山上游玩了大半天,想必也很劳累了,请进房休息,晚饭好时自有人来通知,贫道就不打扰几位了。”道虚也是就坡下驴,叮嘱了几句,转身告辞离开了后院。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夜访】………

    出家人吃素为主,飞云观是道观,自然也不会例外,所提供的饭菜多为瓜果蔬菜,少见油星,唯一可以勉强称为荤菜的只有一个炒鸡蛋,或许在道家看来,只要没有破壳成形,就不能算是生灵吧。

    李茹男和春梅饭量虽然不大,不过在山上逛了大半天,体力消耗很大,如此清淡的食物显然难以满足她俩的胃口,不过好在上山之前准备了很多肉脯熏肝之类的零嘴,只要回到屋里关上门儿自已享受,别人也不会去管。

    飞云观的伙食很一般,不过酒却很有特色,清清亮亮的淡红色,含在嘴里,清凉爽口,稍稍有点儿酸涩,虽多饮却不会上头,据说是用雾灵山上土生土长的野酸枣以秘法酿制而成,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很多来飞云观住宿的人,为的就是有机会品尝这种山野佳酿。只可惜飞云观不是酿酒作坊,所酿之酒仅为自用,数量有限,并不对外销售,否则的话定能财源滚滚,大发其财。

    山上的生活很单调,而且入夜以后温度比山下低了许多,李茹男和春梅是真的累了,吃过晚饭后很快便上床休息。

    我也一样感觉有些累,不过却不敢象李茹男那样安安然的睡潮——有的时候,缺少危机意识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这样的人吃得饱,睡得着,无忧无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活得写意,活得轻松,活得自在。只是可惜,如此的安然生活这辈子我可能都无法体验到,因为,那不是我的生活方式。

    住在天字号那个叫苏逸生的人身份不明,他去如意坊闹事的目的也不清楚,虽然我推算和北平城内赌坛势力纷争有关,但终究也只是我的推算,并没有真凭实据。然而不论他或他背后的势力真正目的是什么,我在如意坊的出手肯定破块了他们的计划。今天在飞云观的相遇是一场意外,于情于理,那个苏逸生都不可能没有行动。

    在窗台,门口我各摆了一个茶杯,茶杯的位置选得非常巧妙,只要门窗稍有摇动,便会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布置好简易的报警机关后,我从随身的行李中取出一根蛇皮软管,软管拇指粗细,两头镶有铜制套头,不用的时候盘在一起不过烟盒大小,用的时候展开足有一丈有余。将蛇皮软管的一端从房顶的气窗探到窗外,另一端则垂在床头,这样一来,即使有夜行人使出迷香之类的手段,也不会对我产生影响。

    做好了防范工作,没有躺在床上,我把屋里的几把椅子并排摆在一起,再将床上的褥子铺在上边,床上,用多余的被子伪装成有人睡倒的样子,至于我则和衣躺在椅子上,如此一来,屋内熄灯后便是漆黑一片,窗外的人眼力再好,也无法看清屋里的情况,既然看不清屋里的情况,自然也就没办法发放暗器害人了——小心再多也不会多,疏忽一次就足以致命。

    山上的风很大,到了半夜,风吹得就更厉害了,月光将晃动的树影映在窗纸上,张牙舞爪,宛似凶猛的野兽又如愤怒中的恶魔。涛声阵阵,那是漫山遍野林海的呼号,嗥声时起,那是真正的猛兽在巡视觅食。

    沙沙轻响,在风涛声中,这样的响声轻微得几乎无法听到,其程度,或许连一片树叶都比不上,不过,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而我,却是连骰盅中骰子摇出几点都能分辨的高手,我很清楚,那是夜行人踮起脚尖潜行的结果。

    没有动作,我只是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悄无声息地掀开,并将鞋子轻轻穿好。

    脚步声在房门外停住,静了一会儿,“啪啪啪”,传来三下轻微的叩门声。

    不是夜袭而是夜访,如此看来,这位苏逸声虽然为人孤僻古怪,行事作风倒不失为堂堂正正。

    敲过门后,脚步声随即离开,看来,对方是并不想在屋内见面,或许是怕墙外有耳,被人听到吧?

    我翻身下地,移步来到门边,顺着门缝向外望去,院落中,一个黑夜人在月光下负手而立,面向高山,背朝房门,头微微向上昂起,给人以一种狂傲的自负。

    把门口的茶杯移开,我把房门拉开,‘呀’的一声轻响,声音不是很大,但以对方的耳力,已足以知道我接受了邀约。

    苏逸生没有回头,拔腿便向院外走去,我随手把门带上也跟了过去。

    苏逸生对飞云观的情况很熟悉,七拐八拐,不大多时就来到道观的一角,墙角处码放着一些杂物,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跳上杂物几个纵跃从墙头跳了下去,整个动作干净利落,全无拖泥带水之处。

    “这是想要考究我的功夫了。”我心中想到。

    飞云观是道观,虽是夜晚,山门却不会关闭,夜深人静,只是想到观外找个不会被人听到的僻静处大可以大门出去,用不着这样窜高跳低,学猴子耍戏。

    这样的考题难不住我,脚尖点地,在废弃的箱子上稍一借力,我便纵身跳上了墙头,举目向下观望,不远处苏逸生也正在向这边看着。

    有心卖弄,我没有直接跳下,而是腰眼别劲儿来了个燕子翻身,身体翻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坚实的地面。

    苏逸生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佩服——飞云观墙高一丈五尺,月光昏暗,普通人不要说跳,就连站在墙头向下看都会头晕目眩,心跳加速,这个人能够以这样的动作跳下来,而且还潇潇洒洒,轻松得就象从自家床头下来一般,如此的从容,足以说明此人身手的了得。



………【第二百八十五章 激斗】………

    见我落地,苏逸生转身便走,现在已在观外,他便不再潜踪匿行,而是展开脚力在山路急疾,不用问,他这还是想考究我的功夫——翻墙越脊,窜高跳低重要的是技巧、经验,长途急疾,比的是内息功底,前者有花巧可取,而后者则是实打实的比拼,没有半点虚假可做。

    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我毫不迟疑马上便跟了上去,对方快,我快,对方慢,我慢,中间始终保持着三丈左右的距离,即不缩短,也不拉长。

    夜更深,银灰色的月光下,两道黑影在山间小路上疾行,崎岖的道路似乎对这两道身影造成任何影响,反而为两人展现身手提供了绝佳的舞台。风声呼呼,雾灵山上漫山遍野不见尽头的森林有如无数恶魔野兽在呼嚎咆哮,挥舞着他们的爪牙,星光灿烂,数不清的繁星似是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场没有声息的激战。

    苏逸生停住了脚步,通过这一路的较量,他心里有了一定的底数,但同时也更加感到对手的强大——对方和自已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三丈左右,这就表明对方并非全力施为,而是有所保留。自家事自家知,为了试探对方的功底深浅,他刚才至少使出了八成功力,其中一段,更是将功力提高到了极致,但仍然无法把距离拉开半步。明明拥有追上自已的实力,却隐而不发,让人莫测高深。

    对方停住了脚步,我也同样停了下来,试探是双方的,他在试探我,我又何尝不是试探他?这个苏逸生,不仅赌技可列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列,以其刚才显示出来的敏捷,速度和体力,武功肯定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停步处是雾灵山半山腰处的一道悬崖,对面是高耸入云、如墙壁一般陡峭的一座山峰,下面是黑漆漆如墨染一般深不见底的深谷,头顶,是天鹅绒般的无际夜空还有点点繁星及一轮明月,月光下,苏逸生负手而立,胸口在微微地一起一伏,目无表情,两只如狼般凶狠的眼睛在夜色中发出逼人的寒光。

    我缓步向前,在离他约有五六步距离的地方站定,微笑着望着对方,眼中没有恐惧、胆怯,也没有敌意和威吓,相反的,却带着一些淡淡的笑意。

    这就是自信!只有相信自已能够面对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无论那事情是喜是悲,是愁是忧,都有足够的能力去解决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姿态。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交锋的只是各自的目光,一个寒冷如冰、凶狠似狼,一个如春风化语、平淡如水。

    无声的对抗最终以对方的放弃而告终,所谓刚不可持,柔不可久,想保持强大压力需要付出很大的精力,处于主动攻击态势的一方既然无法在气势占到上风,改变策略便是很自然的选择,除非他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子。

    苏逸生不是傻子,所以他没有继续坚持。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尖利,阴寒,带着一种刚刚才从坟墓里钻出来似的诡异。

    “呵,在向别人提出问题前,是不是应该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呢?”我微笑着反问道。

    “你在找死!”苏逸生眼中的杀气渐盛——性格孤僻的人大多偏激,行事好走极端,稍不顺自已的心意便动辄以武力相威胁。

    “呵呵,死很可怕吗?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到头来无非是一抔黄土而已。只不过,你真有那种本事吗?”我笑道。

    怒气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和反应,看对方的架式反正今晚怎么样都会大打出手,那么为什么不把主动权掌据在自已手中。

    我的态度显然把苏逸生惹火了,不再说话,他的拳头在握紧,隔着那层黑色的夜行衣,我甚至能够感到血的沸腾。

    “呵呵,来吧,早知道全是这样的结果,又何必走刚才那些过场。”我笑道,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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