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距也显得太大了点儿吧?
警察局长心中更是打鼓,从手下这帮人的反应就能知道待会儿自已要见的那位肯定是位厉害角色,也不晓得对方是不是故意来找自已麻烦的,要真是,自已的麻烦恐怕就大了。
“人在哪儿?”不自觉的,他问话的声音也比平时低了好几度。
“在楼上,孙警长的办公室。”有人答道。
警察局长心头一沉——孙福堂在兴隆县警察局人缘并不好(当然,是指警长以上级别的相对高层,不包括那些普通小警察),只是因为在破案查案方面的确有两下子,碰上疑难案件离开他就破不了,所以自已虽不喜欢,却也只能留着,但态度上自然不会太好,这个家伙,该不会趁着个机会给自已上眼药吧?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局长的架子了,来不及换制服,离开一楼大厅,三步两步就跑到楼上孙福堂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三个人,两个穿制服的,一个是孙福堂,一个是做接案记录的普通警察,另外两个则是穿着便装,一个坐在桌前正在那孙福堂述说情况,另一个则站在窗前,双臂抱在胸前,眺望窗外的街景。
就是这个人了——真觉告诉他,窗口抱肩眺望街景的那位就是说随时能让自已官位不保的主,看情况,案件笔录还没结束,孙福堂应该还没机会和这个人深谈,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希望自已赶来的还算及时。
当当——还是第一次,他在进入下属房间之前敲门。
我回过头来,心中一叹,矮矮胖胖,正是在金秋赏菊诗会上摇头晃脑的矮胖子——这样的酒民囊饭袋,实在是没必要指望太多。
警察局长也是一愣,心中大惊——这个年轻人不正是中午在金秋赏菊诗会上找青云道长的那位吗?坏了,坏了,那时自已对这位不素之客态度可是很不友善,该不会被找后账吧?
“局长。”终究是上下级的关系,按规矩,孙福堂连忙站起叫道。
“嗯,这位是?”警察局长应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孙福堂给介绍。
“噢,局长,这位是从北平来的江一凡江先生,江先生,这位是我们兴隆县警察局局长马加爵马局长。”孙福堂依次介绍道。
这算什么介绍?故意耍我不是?光说是从北平来的,却不说这个人的身份背景是什么,你这安的什么心?成心让我犯错是不是?!
马局长心中暗骂,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噢,原来是江先生,刚才在诗会上多有不敬,还请您不要介意。”马局长满脸堆笑地说道,希望能把自已中午的过失尽量弥补。
对这样的饭桶没必要太客气,反正自已又不会长留此处。
我面无表满,“马局长,没必要管那些小事,找你回来,是让你解决事情的——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大天白日竟然有人公然绑架,你打算怎么解释?”
“呃,我,孙警长,这是怎么回事?”面对我的质问,马局长更加心虚,好歹自已也是一县的警察局长,在自已下属的面前一点儿也不给自已面子,这位得有怎样的背景?!
“是,局长,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江先生的几位朋友游完雾灵山返回北平,在途经青石峪时,发现路上有断树阻路,于是停车去搬开断木,不想就在那时,从路边草丛里跳出十几个蒙面强盗,手中各持刀枪棍棒,将他们劫持而去,只留下这位姓张的司机报信,说是让他返回雾灵山庄,叫陈家人把昨天抓的人放了,再准备两千银元赎人,时间地点,他们会另行通知。”
孙福堂答道。
雾灵山庄,陈家人马局长的头大了。绑票和陈家人扯上了关系,这事情肯定小不了。
………【第三百零六章 如临大敌】………
“陈家,陈家抓了什么人?是不是那个叫什么孙二柱的小货郎?这个小货郎有什么背景,居然能让人做出绑架勒索之事?!”马局长定了定神问道——陈家胖丫一案孙福堂之前向他做过汇报,而且还请他签属了在全县缉拿杀人凶犯的悬赏布告,后陈家虽派人通知孙福堂真凶另有其人,不用再抓孙二柱了,但孙二柱不过是一个小货郎,他的死活没人特别放在心上,故此孙福堂没有马上汇报,而是打算等马局长参加完赏菊诗会回来再说。
“呃,局长,陈家昨天抓的不是孙二柱,而是一个叫做苏逸生的人。他和陈家大女儿有私情,因被丫环胖丫发现而杀人灭口。现被陈家抓住被关了起来。这个苏逸生是一个江湖人,一身武功非常了得,陈家派去抓他的二十多个人几乎各个有伤,连陈东华也挂了彩。今天做出绑架行为的人,很可能是苏逸生的同伙。”孙福堂连忙补充汇报。
“啊?江湖人?我早就说,孙二柱不过是个小货郎,怎么可能有胆子在陈家杀人,怎么样?!”马局长一愣,随即以一种先知先觉的语气教训起孙福堂。
这话你说过吗?悬赏布告上警察局长的签字可是白纸黑字摆在那里,不信人家是嫌犯,你通辑人家干嘛?装什么事后诸葛亮,你就是一头猪!
孙福堂表面上保持沉默,但心里却是在暗自咒骂。
这个蠢货!把你叫来,不是让你耍威风来的。
马局长那付自得的样子很让我反感。
“马局长。”我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现在不是陈家抓了谁没抓了谁的问题,而是有四个人被绑架的问题。我提醒你,这四个人当中有一位是北平米业行会会长的大公子,有一位是记银号的少东,至于两位女子,一位是丫环,一位是小姐,小姐姓李名茹男,她你当然不会知道,但是她的父亲你多多少少应该听过,李存舟,漕帮帮主,北六省**总盟主。李茹男是他的独生爱女,掌上明珠,现在在你管辖的地面上出了问题,你打算给个什么样的解释?!”
“什么?漕帮帮主,李存舟?!”听到这个,马局长有要晕倒的感觉。
再怎么无能,他终究也是一县的警察局长,所谓官匪一家,沆瀣一气,在这个位置上,怎么可能和**完全不打交道?连兴隆县本地的**他都不敢轻易去招惹,而这位李存舟是北方**的魁首,他要是动了肝火,把气撒在自已身上,先不说那些江湖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快意恩仇,视王法为草芥的作风,单是动用社会关系,往自已的上司那儿告个小状,自已头上的这顶乌纱帽肯定就保不住了,怪不得这个年经人那么嚣张,敢说随时可以让自已丢官罢职,是呀,自已在兴隆县是小有些势力,但和漕帮帮主一比,那简直是萤光之于日月,滴水之于沧海,九牛一毛,根本不要去想!
“马局长,希望你对这起案件有足够的重视,你应该明白,万一茹男小姐出现任何意外的话,兴隆县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你也会受到有什么样的影响!”我又加上一句,目光紧紧盯着对方,似两把冰冷的钢刀,刺得他冷汗淋漓,心惊胆颤。
“是,是,我,我明白,江先生,这件事,我会马上向县长汇报,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和手段,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茹男小姐救出。”事情太大,马局长知道凭自已的能力难以妥善解决,打算上报更高一级,别让自已一个人抗这颗雷。
“那是你的职权范围,我管不着,我现在要求两点,第一,马上派人去雾灵山庄,以官方的名义通知陈万仁,在绑架案没有解决前,不能以私刑处置苏逸生;第二,立刻派人连夜赶往北平,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知漕帮。有问题吗?”我毫不客气地问道,语气与其说是商量,倒不如说是在下达命令。
“没,没问题。孙警长,前几天你刚去过陈家,通知陈万仁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至于通知漕帮的事情,烦请江先生写一封信,我马上派人连夜送达。”
马局长哪儿敢怠慢,这两件事情如果都做不到,他的警察局长也就真的别想保住了。
鸡飞狗跳,兴隆县警察局乱成了一锅粥,为了自已的仕途前程(也可以说为了自已这条命),马局长真的着了急,命令县里有警察一律放下手头的工作,全部投入到绑架案的调查当中,有去勘查现场的,有去走访附近村店打探消息的,有到各主要路口设置检查路卡防止绑匪外逃的,一个个都是精神紧张,如临大敌,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以局长的作,如果他过不去这道坎儿,就一定会拉几个垫背的人来陪绑,谁也不想自已当那个倒霉蛋。
写完信,让马局长派人送往北平李家大院,我离开了警察局。我对兴隆县警方的能力并不抱多大希望,之所以以李存舟的身份压他们做事,为的是用警方的势力限制绑匪的行动范围。对方提出的要求有释放苏逸生一条,换言之,人质的安全暂时不会有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谁做的这件事。
苏逸生是昨天下午抓回陈家的,李茹男他们被劫是在离雾灵山庄不到十里的青石峪,显然,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案,问题的关键必定在苏逸生身上,追查那些人的资料,我必须尽快返回雾灵山庄,而在那之前,我需要再拜访一个人——青云道长。从时间上看,我中午见到他的时候,绑架案已经发生,所以可以肯定,这件事并不是他策划的,但他在兴隆县隐居近十年,对兴隆县的地下世界一定了如指掌,或许能提出什么有价值的资料。
………【第三百零七章 明了】………
醉云楼的金秋赏菊诗会已经结束了,于是我便来到兴隆商会,与中午第一次来时相比,兴隆商会要冷清一些,几个扛脚搬货的伙计在墙脚背阴处聊天休息,对他们而言,日子就是一天接着一天,只要一日三餐有处着落,晚上有能睡觉的地方便已经很知足了。
进入商会,中午见到的那个管账小老头儿正趴在柜台上算账,抬头一看认出是我,连忙把笔放下,“呵,是来找青云道长吗?”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