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您怎么这样!别打了,都别打了!”胡小燕急得直跳,见我不肯出面制止,便想冲下去自已去做。
我手急眼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想干什么?”我问道。
“放开啦!你不去制止他们,还不让我去!”胡小燕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然而又怎么可能逃过我的控制。
“呵,好啦,不是我不管,而是这种时候管不了。你仔细听听,能管的人就要到了。”我无奈地笑笑说道——女人就是麻烦?有那么多的爱心去爱爱小猫小狗不好吗?打架斗殴对这些人而言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你管的了一时,能管的了一世吗?
“呃”听我这样一说,胡小燕情绪冷静了一点,侧耳仔细一听,果然在打斗呼喝之声中还有另外一个声音正由远而近且越来越大——那是警笛的刺耳尖叫!
车在天香楼门前停下,一共两辆,前边是一辆黑色轿车,后边则是一辆敞蓬大卡车,卡车上边是十七八位身穿制服的警察,有背着枪的,有拎着警棍的,没等车完全停稳,这些警察便噼里扑通地跳了下来,在门口列队站好。
轿车的车门打开,一个人从里边弯腰钻了出来,身高体壮,膀大腰圆,身穿一件深灰色风衣,脚下一双包尖黑色水牛皮鞋
呵,这个世界还真小,原来又是孙大志出警。这位警长,脑筋虽不敢恭维,不过敬业精神却是没话可说。
“呵,看到没,老朋友。”我笑着向胡小燕示意道。
“啊,是他?他行吗?”警察出现,胡小燕松了口气,不过她对孙大志的能力却还不大放心。
“呵,你当人家十来年的警察是白当的?要是连这种表面文章都不会做,你也就太小瞧人了。”我笑笑答道,同时把手松开——别看胡小燕体形苗条,其实还是很有料的,触手处弹性实足,很让人有再捏一捏的冲动呢。
孙大志来到天香楼的大门口,“全都给我住手!”一声大吼,底气实足,震得连屋顶的瓦片都抖了几抖。
官威官威,什么叫官威?这就是官威!
如果孙大志只是一个个头儿比常人高大些的普通百姓,屋里这帮人未必会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他不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代表的是‘官’——官字两张口,神仙老虎狗!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官面子,不给官面子,除非是你不打算在北平城里混了!诚然,肯定有人敢不给当官的面子,如军阀,如黑帮,但绝不是此时在楼内打架的这些人。
“停手,退后!”
“停手,停手!”
孔姓拳师还有庞二彪分别约束手下退至两边,两边的人虽是气喘嘘嘘,犹自怒目而视,骂声不断。
孙大志一挥手,守在门外的警察二龙出水冲了进来,“退后,退后”,一边一队,把如斗鸡般红了眼的人们继续向后推挤,让出中间一块两丈多宽的空地。
“打什么打?有瘾啊!谁是主事儿人?!”孙大志气哼哼地骂道。这里是他的管片,本来忙了一上午,又是出现场又是录口供,正打算下午在办公室好好躺躺歇会儿,谁想又出了这种聚众斗殴事件,他要是有好气儿才怪了呢。
庞二彪和孔姓拳师都站了出来,“孙探长。”分别抱拳向孙大志施礼。
瞟了一眼庞二彪,又看了一眼孔姓拳师,孙大志心里的气儿更大,“怎么又是你们?你们烦不烦呀,想打架不会另找个地方,是不是见不得我闲着啊?!”
庞家武馆和孔姓拳师的冲突不是今天才有,以前经他手亲自处理就有过两三次,这些练武的人也真是,好好教徒弟赚钱不就完了,非得为个什么亲枝正派打来打去,烦都烦死了。
“呵,孙探长,您说笑,我怎么敢呢。说实话,今天这件事儿真的不能怨我”孔姓拳师赔笑解释,所谓光棍不斗势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而且还打算在这个地面继续混下去,所以不能和孙大志把关系搞僵。
“胡说八道!姓孔的,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能怨你?要不是你不讲江湖道义,武林规矩,表面假装谈判,背后暗下毒手,谁有功夫理你?!”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气愤不过的庞二彪便怒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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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多事的女人】………
“哎,庞老二,饭可以乱吃,这话不可乱讲,谁背后暗下毒手了?我孔庆祥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也是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汉子,由不得你血口喷人!”孔姓拳师马上反唇相讥,人活一口气,佛为一柱香,不讲江湖道义,背后暗下毒手,这样的罪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下的。(看小说到顶点。。)
“是谁血口喷人?!人在做,天在看,我大哥现在就在那里,你敢说他中毒跟你没关系?!”庞二彪简直气炸了肺,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无耻的,受害人还没死呢就敢这样红口白牙,信口雌黄,还有没有天理良心啊!
眼看两边又要吵了起来,孙大志怒了,“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把我当空气吗?!”这帮粗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好勇斗狠,一天到晚惹事生非,就会给自已找麻烦!自已站在这里还大呼小叫,扯脖子瞪眼,要是自已不在,天知道得有多嚣张!
孙大志这一发威,庞二彪和孔庆祥不敢再吵了,这个面子他们不能不给。
“哼,反了天了你们!有点矛盾就打打杀杀,全象你们这样解决问题,要我们当警察的干什么?!”孙大志越说越来劲儿,义正词严,真有点儿长官领导训话的气势,庞孔二人心中尽管不伏,但也不也当面顶撞,只有把头扭向一边,把孙大志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是在听人唱歌。
“呵,还不把这些话记下来,这可都是直接能登在报纸上的东西,连一个字都不用改。”我笑着在胡小燕耳边轻声说道。
“算了吧。我是采访社会新闻的,又不是写小说的,这种素材还是留下来给别人用吧。”撇撇嘴,胡小燕答道。第一感很重要,一旦第一次见面没留下好印象,那么再想改过来就难了,女人尤其如此。
发过一通脾气,孙大志的火气算是消下去了一些,“;呃,等等,庞老二,刚才你说什么?谁中毒?中的什么毒?对了,你大哥呢?”直到现在他才回过味儿来,觉有有些地方不对劲,庞家武馆的当家人是庞老大,这种规模的械斗,怎么会没有他的影子呢?
“我大哥,就在那儿。”庞二彪指那庞大彪的方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大厅靠墙角处摆着一张木椅,木椅上坐着一个人——与其说是坐着,倒不如说是侧倚着更恰当,一张脸灰蒙蒙的,两只眼毫无神彩,旁边一左一右各站着一位徒弟,不是庞大彪却又是谁?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孙大志脸色一寒——庞大彪武功高强,为人豪爽,在地方上颇有些名气,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庞家武馆的人整定不会善罢干休,听庞家老二刚才的意思,庞老大这个样子是因为孔庆祥做的手脚,自已若是处理不好,现在往后,庞孔两家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怎么回事?就是这个家伙知道凭真本事斗不过庞家,就假装请人讲和,然后借机下毒要害死我大哥,没想到我大哥福大命大没被他害死!”庞二彪恨恨答道。
“什么?孔庆祥,是不是真的?”孙大志转过头来,怀疑地盯着孔庆祥问道。庞家兄弟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虽然性格冲动,好惹事生非,有时甚至是蛮不讲理,不过有一个优点,就是从不说谎,是自已做的就是自已做的,绝无无半点儿犹豫,既然庞家老二说这事儿和孔庆祥有关系,那肯定就有关系。
“孙探长,不错,今天我是在天香楼摆酒请客,想和庞家武馆讲和,不再闹事儿,搞得四邻不安,家无宁日,大家都没有好处。但是庞老大中毒不是我干的,我可以对着祖师爷发誓,我要是做出过那种下三滥的勾当,我就天打雷劈,死后不得全尸!”孔庆祥急了,孙大志是官人,事情到了他那儿就不是江湖恩怨了。江湖上的事儿,要打要杀他绝不含糊,但官家的事儿,不是他一个开武馆的人搞的明白的。
“发誓管个屁用。两个人坐一张桌子上,怎么我大哥中了毒你就一点儿事没有?!今天你要不给个合理的说法,这事儿没个完!”庞二彪吼道,他不管那么多,反正认准了孔庆祥是害他大哥的主谋。
“哦?孔庆祥,你有什么解释吗?”孙大志显然站在了庞家这边,一方面,庞家武馆在西直门这块儿经营了十多年,已经融入本地的生活圈,和本地人几乎没多少差别,而孔庆祥刚到北平不过数月,所以在心情上他不自觉地便偏向了庞家;另一方面,双方当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一方活蹦乱跳,能打能叫,另一方则中毒受伤,精神萎糜,这样的情况没办法不让人怀疑到孔庆祥。
“这;孙探长,您要这样问我,我也无话可说了。”孔庆祥一时为之语塞。他是练武的,靠的是一对拳头打天下,辩论讲理并非所长,跟庞二彪可以一言不和便拳头底下见真章,可对孙大志他还能使这一招吗?
“哦?;这么说你没办法证明自已的清白了?孔师傅,那我也没办法了,公事公办,我也只能带你回警察局接受调查了。”孙大志说道。
他的做法没错,既然不能证明自已不是投毒者,那么被视为嫌犯就再正常不过了。
一见自已的师父要被警察当成犯人带走,孔庆祥的徒弟们不干了。
“不能抓我师父!”
“我师父做事光明磊落,不会做那种下三滥的勾当!孙探长,你不能冤枉好人!”
“吃饭时屋里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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