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个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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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个坏女孩-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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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成溪突然就醒了过来,尖叫起来,和正处于呆愣中的黄海强拼命地打了起来。
  黄海强反应过来后抬起腿在她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喝道:“弟兄们,赶快撤。”
  陶成溪只觉得全身疼痛难忍,尤其是肚子,下身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了一样,可她管不了自己,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倒在地上的方于皓吼道:“你为什么要冲过来?谁要你冲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让我反感?”
  方于皓的眼皮沉重地开着,嘴里喃喃道:“成溪,对不起,我困了。我现在保护不了你。对不起,我——”然后彻底无声了,夕阳照在方于皓白皙的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
  方于皓闪闪发亮,犹如他刚出现的时候踩着阳光的那个帅气男孩。
  陶成溪也累了,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只是看到被夕阳染红的整片天空血红血红的,她在血红中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醒来的时候,陶成溪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她直接拔掉了手上的吊针,赤着脚就下床,护士正好推开门,陶成溪趁机就跑了出去,不顾后面护士的叫喊。直到撞到一个人身上才停下来,她抬头一看,是方夫人。
  方夫人的眼睛很明显的看出肿了,眼角还挂着泪痕。
  陶成溪的心彻底地凉了下去,却还是明知故问道:“方于皓在哪?”
  方夫人没回答,甩手就给了陶成溪一巴掌,陶成溪没反应,只是又问了一遍,方夫人抬起手又想打,这时冲来一个人,是方先生。
  他抓住方夫人的手道:“你在这撒泼疯干嘛?丢不丢人?”
  方夫人看也没看他一眼,但还是收回了手,冷冷地推开方先生道:“我们离婚吧。以前为了皓儿我一直都不同意离婚。现在他走了,这婚姻是一点意义都不剩了。”说完就拉着陶成溪走到了太平间。
  太平间永远都是那么冷清,清一色的白,非但没有给人一种纯洁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窒息般的压抑。
  看着那没有了往日红润血色而是苍白中带着青色的脸庞,陶成溪一步步靠近方于皓的遗体,她忽然想伸手感受一下,也许他只是睡着了而已呢。
  手还没碰到,被方夫人一手拍下,听到她怒道:“陶成溪,以后你别靠近我儿子了。他真的死了。以前我就不同意你俩交往,总觉得你不适合皓儿。可是皓儿喜欢呀,他硬缠着我答应。我想答应就答应吧,只要皓儿开心就好了。我的人生已经没什么幸福可言了,只剩下皓儿了,只要他开心,我就勉勉强强接受你吧。可是你看你带给皓儿的是什么?是死亡。你知道现在我有多希望躺在这里是你而不是我儿子吗?”
  方夫人十分激动,她用手捂着起伏的胸口,长长地顺了一口气。
  陶成溪一直一言不发,只是在方夫人说完后平了气息后才转身欲走出太平间,身后传来方夫人的声音,“那个流掉的孩子是皓儿的吗?”
  陶成溪顿住了脚步,方于皓的孩子?怎么可能?
  陶成溪没回答,跑了。
  陶成溪在医院呆了好几天,事实上不是住院,而是有人在监视她。她已经连续好几天不吃不喝了。
  很多时候她只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飞来飞去好不快活的不知名的鸟。她的身体急剧地瘦弱了下来,眼睛也显得更大,大得甚至有些吓人,脸色也更为苍白,下巴更尖了。
  这些天强撑着她的是吊瓶。
  这天,病房里出现了陶成溪意想不到的人,是方夫人。她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眼睛没看陶成溪,只是自顾自地说:“皓儿死了,你死了又有什么用呢?我儿子为你挡的那一刀也白挡了。我是恨不得你马上去死,可是你死了,我儿子在这世上拼命保护的人不在了,我儿子死得多不值啊。是死还是活,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从进门到离去,方夫人都没看陶成溪一眼。
  陶成溪也没看她,一直都呆呆地看着窗外。
  俩人谁也没看谁,但一个发自内心地说,一个无比认真地听。
  陶成溪听到病房的门发出沉重的咔嚓一声后,慢慢地走到床边,两眼无神地看着桌上的食盒,伸出瘦骨嶙峋的手缓缓地打开食盒,然后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嘴里嚼着时什么味道也感觉不到,咽下时胃里才有那种又辣又苦又涩的感觉,吃得陶成溪眼泪扑落落地掉了下来。
  接受进食后的第二天,陶成溪就被送进了管教所。
  因故意伤害罪,又由于她未满十八周岁被判刑一年。
  陶成溪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由故意杀人罪变成故意伤害罪的,只知道方于皓死了,因她而死。如果说方于皓曾是她生活中最耀眼的阳光的话,虽说有时候会像中午的太阳一样灼人难受,但更多的时候带给他的是温暖还有光明。
  现在方于皓死了,陶成溪觉得自己的人生变得阴暗、寒冷和刺骨的疼。
  陶成溪进管教所的时候是夏天,烈日炎炎,她穿着短袖进去。
  出来的时候,寒风凛冽,把她已长长了不少的头发吹得杂乱,但还是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碎的美。
  郑希良就站在马路的一边看着她,第一次觉得陶成溪似乎从来就离他很远。
  陶成溪手上拿了一大包生活用品,都是叔叔婶婶送过来的冬天穿的衣服,其中有许多毛绒大衣都是以前方于皓送的。她没穿,只是披了件单薄的外衣。
  她没朝郑希良走去,而是直接就朝马路的另一头走去。
  郑希良叫住她,陶成溪才抬眼望了过去,郑希良穿了套黑色西服,更显得他成熟稳重,看上去就是一个极有气场的企业领导者,唯一与之不符的是他还搀扶了一根拐杖。
  陶成溪有些呆愣地走过去,郑希良大步向前,却差点摔倒,旁边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忙扶住他,郑希良努力把力量都集中到拐杖上,轻轻推旁边的人,淡淡说了句:“爸,我自己站得住。你先上车吧,外面风大。”
  陶成溪听到了这句话,脚步停在他面前,想着,认了爸爸吗?真好。
  郑希良看着穿得这么少显得十分单薄的陶成溪,眉毛拧成了一团,暗带责备地说道:“怎么穿得这么少,赶快上车。”说着就打开车门,轻推着陶成溪坐上后车座。
  刚才那男子正坐在驾驶座上。
  郑希良坐在陶成溪旁边,把拐杖放好,以防伤着陶成溪,然后说了句“爸,开车吧。”之后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陶成溪一直看着窗外,本想打开车窗,又怕风吹进来让郑希良受凉,只好把头靠在车窗前,看着不断远去的风景凝思着:小希竟然柱了拐杖,一定是因为那场事故吧。
  陶成溪吸了下鼻子,郑希良时时刻刻都盯着陶成溪,见状递了包纸巾过去,陶成溪道了声“谢谢”后就擦鼻涕,却似乎怎么都擦不干净,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她赶紧打开车窗,冷风一下子钻了进来。
  陶成溪又一下子关上窗,又用纸巾快速地擦了下眼睛,然后对郑希良说:“外面的风真大啊,就吹那么一下,眼睛就吹疼了。”说着,眼泪一行行地流了下来。
  郑希良又拿了包纸巾,心疼地帮陶成溪擦拭着,另一只手轻拍着陶成溪的肩道:“成溪,想哭就哭吧。”
  到了小区的楼下,陶成溪无力地朝家走去,郑希良突然说了句:“也许我不该叫他来的。”
  陶成溪停了下来,没回头,回了句:“说这些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郑希良沉痛地说道:“对不起,成溪,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没想到他一下子就那样直冲冲的冲上去替你当那一刀——”
  “别说了,都已经不重要了。”陶成溪打断他的话,“方于皓已经死了。”
  陶成溪已经很难受了,方于皓死前对她说对不起,小希现在也对她说对不起,叔叔也对她说对不起,而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她一直都沉默着。
  郑希良看到陶成溪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站在那,心痛的无以复加,他把悲剧的根源都归于自己,他心里有千言万语对陶成溪说,最后却只说了句“杨奶奶已经去世了,葬在南园。想看她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陶成溪的身子轻微地摇晃了下,但很快又稳住了身子,没说什么,大步朝家走去。
  陶成溪停在楼梯转角处,那里开了一扇小窗户,陶成溪双手撑在窗台上看着郑希良一瘸一拐地走上车,直到汽车消失不见,这才发现全身瘫软得似乎一丝力气都没了。
  她睁大眼睛看了看远处的一栋楼房,以前自己经常去杨奶奶家蹭饭吃呢。这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呢。
  不该死的人死了,真正该死的却没死。
  陶成溪的视线又模糊了。她用刚才还剩下的纸巾擦干了泪水,敲开了家门。
  叔叔婶婶早就知道陶成溪今天回家,俩人不知在商量什么,一见到陶成溪,婶婶说道:“快来暖和一下,电炉是新买的。”边说边拉着陶成溪坐下,又拿了件毯子披在腿前,不让电热炉中的热气流走,然后又说:“成溪,怎么变得这么瘦了呢?那些人不给你饭吃吗?我和你叔叔可是隔几天就给你送吃的穿的,你收到了没?”
  叔叔喝道:“啰嗦那么多干嘛,快去做点热汤暖暖身子。”
  陶成溪阻拦道:“不用了,我不饿。我想去睡一睡。”推开房门,被单床单都换过了,卧室不见丝毫尘埃,很明显婶婶每天都会打扫房间。
  睡了一觉,陶成溪觉得浑身精神了很多,力气恢复了不少。
  晚餐,五人一起吃了香气腾腾的饭菜,婶婶不停地往陶成溪碗里添荤菜。
  陶成溪以前是不太吃这么油腻的东西的,这回却全部都吃了,嘴里却什么味道也没有。
  这时听叔叔说道:“成溪,入学手续已经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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