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盼盼(四大名妓系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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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盼盼(四大名妓系列之一)-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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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么东西还要问,你没年轻过吗?蠢蛋!」
  「不对,顥天不可能把咱们大家丟在这里,自己风流快活去,这不像是他的个性,比较有可能的是……」
  「在房里把盼盼臭骂一顿?」大妗此揣测之辞一出,众人立即一惊。
  「不会吧?以顥天的脾气说不定就把她……」
  「赶出紫宸堡?」豫子杨不言则已,一开囗就非常具爆炸性,惹得全部的人莫名其妙地惶恐起来。
  「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过去瞧个究竟。」五叔的提议马上获得全体同意。
  ※ ※ ※
  绝大的一轮红日高挂天际,晒得人头昏脑胀,汗流浹背。离别楼外出奇地平静,连服侍盼盼的小江儿等丫鬟全都不见踪影。
  九叔公与豫子扬一干老人站在小楼外,细声商量着是要施展轻功飞上楼,还是拾阶而上比较保险?
  「用走的好了,大夫说我必须多活动活动筋骨,有益健康。」嬸娘道。
  「得了,我看是你武艺荒废,功力大不如前,飞不动了吧?」豫子錫促狭道。
  「你敢嘲笑我?活得不耐烦了你。」嬸娘提起裙襬大步一跨冲了上来,豫子錫吓得闪入大门,不料和甫走到门檻边的豫顥天撞个正着。
  「你总算出来了。」嬸娘忘了要找豫子錫算帐,先急着抓住豫顥天问:「怎么样?你没打算把盼盼赶出去吧?」
  豫顥天微愕地瞟向众人。「你们巴巴的赶来就是要我把她赶走?」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是……」豫子扬自认囗拙,忙推了下五叔。「你比较会说话,你来跟他说。」
  「我?我一向刚毅木訥,你又不是不晓得。」
  「到底什么事?」
  「小事一樁。」大妗最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没担当的孬样。「我们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置盼盼?」
  「她私自离开紫宸堡,又不肯交代所为何事,当然不能轻饒。」看他脸上狂风暴雨雷电交加,就知道盼盼惹得他有多生气。
  「听小江儿说,盼盼也只不过是到庙里烧香而已,这有什么过错呢?」
  「就是嘛,说不定她是在屋子里待得闷了,出去透透气,犯不着发这么大火。」豫子錫道。「盼盼又不是小孩子,出去玩玩回来就好了,以前你还不是一天到晚在外头撒野、捅楼子,我们也没说你一句。我看盼盼这孩子挺好的。」
  「就是嘛,至少比你乖多了。」
  这群食古不化的老人,今儿是不是吃错药了?
  「当初是谁极力反对盼盼住进紫宸堡的?怎么她做错了事,你们也不问原委,就一个劲的帮她说情,难道她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豫顥天本已是十分恼火,这会儿更让他们搞得心情大坏。
  「嘿,别乱冤枉老人行不行?我们之所以帮她求情是担心你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怕又要熬六年。这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敢说她不是个好女孩?」豫子錫说得理直气壯,好像他真的从没得过盼盼的「好处」。
  豫顥天语塞了。盼盼好不好,他当然最清楚不过,但这些长老们的改变也未免太快了点。从盼盼住进来以后,他们三天两头就假借各种理由,在紫宸堡赖着不走 ,白吃白喝还白听曲,现在连他的私人感情都管上了。
  「她的事我会慎重考虑,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抱歉,我们已打算在紫宸堡住下了.直到你找个妻子帮咱们豫家生出一男半女为止。」九叔公一族之尊,下达最后通牒。
  「好啊,我举双手赞成。」二伯母可乐了。「老伴,你现在马上通知城里所有的媒婆,咱们来个公开招亲。」
  「何必公开招什么亲?朱妍不就是现成的最佳人选?」大伯母和大妗感情一向好,她是最希望豫顥天能亲上加亲的人。
  「慢着。」豫顥天给逼急了,强挤出的笑靨,一下变得阴阴惨惨。「我已经有了盼盼。」
  「橫竖你又不娶她,她又老爱惹你生气,干脆把她撵出去,咱们再替你找一个名媛淑女,或直接把朱妍娶进门如何?」嬸娘自认这招激将法,当可收到意料中的效果。
  豫顥天却突然态度一转,道:「也好,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很正常的,一切就有劳诸位叔叔伯伯费心了。」袍袖轻辉,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嬸娘有些儿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意思很简单,他不吃你这套。」
  ※ ※ ※
  仲夏的晚风掠过林梢,穿过庭园,侧然能够分辨是从湖面来的,有星子殞落、鱼儿翻腾的气息。
  盼盼窩在被子里,睡得很不安稳,她一向习惯朝阳陪着入梦,子夜星辰是她的提神丸,而胀痛的脸颊更令她承受不住,每每于寤寢中疼得醒过来。
  半睡半醒之间,感觉红瘀的脸传来一阵温热,非常畅快舒服,好像有人在帮她洗脸,极其轻柔,如同细致地呵护着初生的婴儿。
  浅浅的鼻息由上而下,拂向她舒展的面容,接着是润泽的唇……有人在吻她!
  盼盼花容失色地惊醒,但叫不出声,因她的囗含在另一个人的口里,舌与舌纠葛得难分难捨。
  他又来骚扰她了,在他痛责她之后。盼盼下意识地抚向脸颊,怎么不模б膊煌矗磕侵皇且怀∶尉场
  伸手摸摸看他的脸,好痒,她的脸也好痒,这虯结的髭鬚不是他却又是谁?
  「原谅我。」他悄声低迴。
  盼盼坚毅地摇摇头。「我很记恨,心眼又小,这笔帐我会一辈子记得。」
  豫顥天有半刻的失神。「也罢,这样你也将会一辈子记得我。」他滑下她的身,勾起手臂,将她拥进怀里。
  「听小江儿说,这是你第一次动手打女人?」
  「是的。」
  「为何特别优待我?」因为她賤?盼盼的心口紧紧地揪动了下。
  豫顥天故意转移话题。「告诉我,你到保俶塔寺做什么?或去见什么人?」
  盼盼以沉默作答,他两人之间已没什么可说的。她是有重重的心事,想找个人倾诉,但那个人不会是他。白天在保俶塔寺和亚倩她们商议逃离杭州时,她尚有一点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不捨,但现在她是铁了心非走不可。
  豫顥天企图用浓情打消她的恨意,他的吻不再像过往那般强橫的掠夺,取而代之的是綢繆依依,直吻进她的心灵深处,蠶食鯨吞她全部的灵魂,一步一步癱瘓她的知觉。
  老天,不要!他凭什么在做错了事情之后,轻易的要求被原谅?她不要原谅他,永远都不!
  循序渐进地,他的唇沿着颈项、酥胸、来到平滑小腹……埋入她的两股间……呵!盼盼方寸一阵痙攣,忍不住低呼出声。
  他是她的魔障,更是她的情关。这不是爱情,盼盼警告自己,这只是他另一种形式的征服。
  云雨过后,他仍紧搂着她,这一夜,他始终没得到他要的答案。盼盼枕在他的手臂上,朦朧入梦。意外地睡得十分香甜。
  ※ ※ ※
  翌日,剝啄的敲门声吵醒了盼盼难得的好眠。她伸下懒腰,睁开眼始发现身旁躺着的他。
  他从来不在离别楼留宿的,昨儿兴许太累了。盼盼小心翼翼地跨过他的身,不慎勾到一截被角,甩了两下都没甩掉。
  敲门声再度扬起。是谁呢,大清早的,十成十是来找豫顥天的。盼盼一急,重心不稳,竟坐到他身上。他蓦地睁开眼,乍惊乍喜地攫住她。
  「别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没解释完,人已被压回床榻上。豫顥天是头永难饜足的兽,狂乱地行使他弱肉强食的伎两。
  「故意做什么?」他邪气地明知故问。
  「你听,有人在敲门。」乘机赶紧推开他,把身子从他双臂中抽出。
  豫顥天眉心淡锁,道:「你躺着别动,我去看看。」
  「唔。」盼盼依言斜臥回软墸希簿部醋潘乇鸶叽螅乇鹜偷纳硇危拷『袷档募珉危辽涑龉磐墓庠螅词乖谔粽找坏降膶嫹績龋枪庠笠廊谎谟吃谂闻武贋嚨那锿小K难劭羰炝耍髅饔Ω梅吆抻氐模次位袒天露灰眩
  豫顥天穿好衣裳,走到外边打开房门。
  她没留意来的是谁,双眸仍盯着他的背影,看得出神。他的英挺不同凡响呵!世上除了他,没有人能每一举手投足均一一顫动她的心扉。
  这是一种……爱的感觉?
  不!一想到那个字眼,盼盼浑身发涼。爱上一个这样的男人,该当如何善终?千万小心失足成災,否则心中的漣漪将不会仅是漣漪,而是风波。
  「我去去就回。」豫顥天交代了一声便出去了。
  盼盼没资格过问他的私事也懒得过问,她趁小江儿她们没来之前,下床穿戴整齐,顺便动手将衣物收拾成一个小包袱,预备后天夜半时分离开紫宸堡。
  咦!她从风軒带出来的细软呢?她记得是放在这个黑檀柜里的呀,怎么不见了?难道会是小江儿抑或是小云……豫顥天的嫌疑最大,只有他知道,她身怀鉅款,做为「跑路」之用。
  该死的贼星货,自己已经那么富有了,竟还覬覦她辛苦攢聚的那么丁点手饰。去跟他要回来。
  ※ ※ ※
  这是一个宜人的夏日早晨,立在临湖的庭院中,风夹着花香徐徐扑鼻,令人全身舒畅。
  雕栏外的榕树,闪出一只长雉尾的綬带鸟,鸟嘴和眼圈各有一道漂亮的鲜黄。
  榕树下俏立着一名丰姿綽约的女子,笑颜灿灿地望着逐步走近的豫顥天。
  「表哥,你看,这是四年前我亲手栽的红棉,长得多好。」她正是豫顥天大妗的掌上明珠朱妍。
  「唔。」豫顥天睇视着她,猜想她来此的目的。「算算日子,我们也有一年多不见了。」
  「是呀,好久了。」两人步伐一致,漫步碎石子路,她有意无意地拿眼瞟他。「这段日子你好吗?」
  「好。」
  「就这样?」每次见面,总是她不停地说,他安静地听,偶尔才回应一、两个字,好、不好,是、不是,接着就没下文了。
  「你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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