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叔叔教我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功,我去把什么江南派噬灵教全杀个干净。”一边说一边扑入王颖怀里,王颖摸着他的头,说道:“耕儿,学武之人,不能满嘴杀戮,要知道人外有人,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厉害的武功,只有最厉害的人。叔叔我当年就是吃了这样的亏,以为天下唯我独尊,靠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可以征服所有人,满满的自信,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小陈耕嚷道:“那叔叔就教我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人,这样耕儿就可以帮师父报仇了。”王颖哈哈笑道:“耕儿,叔叔并没有什么仇恨,要知道所谓最厉害的人,并不是止在某一方面强过所有人,而是指这个人的心志坚韧不拔,能谋善断,可惜你叔叔我只做到了第一点,却做不到第二点。”小陈耕显然是没有听懂,大眼睛盯着王颖,问道:“那叔叔认识最厉害的人吗?”王颖微笑道:“不认识,不过叔叔知道有几个古人可以称得上是,像诸葛孔明,王猛之辈,都能算得上是厉害的人。”小陈耕对于这两个人并不陌生,王颖在讲故事的时候常会提到。顿时释然,道:“那我也要当他们这样的人。”王颖欣慰的笑了笑,说道:“他们学的是yīn阳术数,机谋权断,行军打仗之法,这些叔叔教不了,我能教你的就是武功,你想不想学啊?”小陈耕立马蹿出王颖怀里,嚷道:“要学要学,叔叔快教我。”王颖微笑道:“学武之人,修心为上,心志不坚,侧破绽百出,所谓的内功心法,除了教人吐纳呼吸,行功运气之外,还教人固本守心,清心寡yù,侧心灵清静,不容为外界所惑。”低头看了看一脸迷惘的小陈耕,继续说道:“这些东西你现在还理解不了,也不怪你,这样吧,从今rì起,你每rì晚来此陪我打坐,我会教你打坐的要诀,至于武功招式,就要看你修习心法的速度了。”陈耕开心的笑了起来,立马坐到王颖身旁,学王颖的样子,大眼睛也闭了起来。王颖见此不禁哑然失笑,说道:“耕儿,你这样做跟本时不会有什么两样的,来,睁开眼睛,我先教你人体经脉的基础,有了这些,你才能够行功运气。”陈耕睁开眼睛,嘿嘿的笑了一下,大声答道:“是,叔叔。”
小孩儿爱玩爱闹是天xìng,遇事只有一盏茶的兴趣也是天xìng,不过可惜小陈耕在这里除了王颖就没有人可以陪他玩,所以也只能呆呆的跟着王颖学习。起初几天兴趣大的时候,连白天也在练习,渐渐的觉得这样实在是太无聊,就越练越少了。王颖发现了异样,便叫住他,说道:“耕儿,习武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要清楚自己的选择,一条路从头走到尾,不能始乱终弃,不然你最终将一事无成。更不能像孔明王猛那样成为厉害的人。”对此前半句小陈耕理解得实在不多,不过最后一句却让他非常担心,成不了厉害的人就没什么意了。就这样,小陈耕修习的生活继续了一来,虽然一样很无聊,一样很枯燥,但是为了能成为厉害的人,也咬咬牙坚持了下来。为rì后参习道家瑰宝《天师法典》打下了基础。
王颖的武功,总的来说,得益于《天师法典》,相传该典为道家祖师张道陵所创,里面载了人体,天地以及宇宙的奥秘,所载的武学更是博大jīng深。张道陵创立道教的时候设立了二十四治,以及北斗治,治就是传教点。他将《天师法典》分为十二卷,送往各地去传教修习。相传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能人参悟了全卷,取代自己天师的地位。
据说张道陵寿一百二十三岁,最终在鹤鸣山羽化飞升,他的三个得意弟子王长,赵升,张衡为了将《天师法典》重归于一,早rì羽化飞升而大打出手,十二卷法典在争夺中丢失了三卷,下落不明,余下八卷则散落在了民间。
时至东汉末年,道家张角三兄弟穷毕生jīng力,收集了五卷法典,参悟其法,另立学说,认为黄天当立,驳斥佛家因果报应,觉得汉室无能,官僚**,遂起兵造反。张角三兄弟战败后,法典不知所踪。
再到晋朝末年,卢循起义失败后,王颖从他手上得到了孙恩留下的一卷,这一卷是残卷,记载的是人体经脉的奥秘以及行功运气的基本要诀,王颖靠其才智,rì夜修习,继而神功大成,坐上了江南领的位置。
rì子一天天的过去,小陈耕的修习也有了初步的成果,能明显的感觉到真气在经脉中运行。平rì里砍柴种地也渐渐不觉辛苦了。要知道人体的经脉源自天生,就好像河流一样,大海的容量无限,可是河流一但超过了一定的量,就会靠造成可怕的后果。人体也是一样,经脉就是河流,真气就是水,为了能承受更多的真气运行,除了自小修习气功外,就是要靠一些基本的锻练。乡村的生活正好提供了锻练的机会,十岁的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运气的法门,只是欠缺在没有任何招式而已。
这一天是陈谦的忌rì,六年前老汉在病痛中含笑而去。
王颖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静静躺在柜子角落的江南令,上面已经满是灰尘,这十年隐居的生活他早已经习惯了,也早已经忘记江南令的存在。现在看到,思绪起伏,想十年前自己在江南风光无限,武艺旷古绝今,现在却如此落破。十年前恒祖的一翻说话,江南令的秘密自己始终不知道,现在更是没办法去追查。十年前受噬灵邪教的黄泉阵所创,至今未愈。与刘氏的大仇,与噬灵邪教的梁子,何rì才能清算。
拿起江南令,那熟悉的质感觉传遍全身。拂掉灰尘后,“江南”二字是那么的熟悉,看不出一点变化,变的只是自己;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没有了当年对武学的痴迷,剩下的只是平淡清苦的生活。rì复一rì年复一年。正思索间,小陈耕跑了进来,没有吵嚷,也没有多余的言语,清苦的生活使陈耕比同龄人有了别人没有的成熟。看见王颖对着一块东西发呆,说道:“叔叔,这是什么?”王颖被声音拉了回来,笑着说道:“这就是我常说的江南令,你拿去玩吧。”随手一抛,落到陈耕手中,陈耕接住后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什么新奇,说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玩的。”随手就丢在了旁边的桌上,接着问道:“叔叔,昨rì听陈家说他们准备搬出村了,庄姨也准备走了。”
王颖听言,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这几年自己在这里生活,缺医少药,有点病疼都没法治。陈家的那个郎中也没什么本事,也就能治治简单的风寒。便问陈耕道:“耕儿想不想到外面看看?”陈耕乐道:“想啊想啊,我要去看看叔叔说的地方,还要去看看江南七派噬灵教什么的人长什么样子。”王颖笑道:“好吧,明rì我们就出村,离开这里。”小陈耕乐呵呵的去了。
王颖看着这个孩子,决定把自己的希望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自己推翻刘氏宋国的梦想,就在这个孩子身上实现。
………【第九章 山中慕容】………
三家一起离村的时候,由陈家带领,经过重重密林,来到了昌县,陈家庄家决定南下,到江南去讨生活,而王颖则需要上。在昌县城外三家分手。
避世十年,王颖的容貌已经完全变了,长长的胡须,黝黑的皮肤,再加上自己穿装到处都是补丁的粗布衣服,看上去就像一个常年耕作的老人。旁边的陈耕也好不了多少,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深山里出来的父子般。
小陈耕始终是小孩儿心xìng,第一次到村子以外的地方,见到除了叔叔和另外两家之外的人,乐得好一会儿合不拢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兴奋。
提上从村里面带出来的一点米,在城中找了个集市,准备卖掉后换点钱。虽是乱世,但是带着米在江湖走动不太现实,还是钱实在。
于是这一老一少就在集市中坐了下来,等待买米的主顾。
刘裕建国后,吸取了前朝土族豪强挟主专横的教训,抑制豪强兼并,并采取了很多措施,巩固自己的帝位;在吏治上,刘裕于永初二年三月,规定“荆州府置将不得过二千人,吏不得过一万人;州置将不得过五百人,吏不得过五千人。兵士不在此限”从而减轻了人民的负担,并且多次下令减免税役,放还因战争被征发的奴隶。并且重视教育,下诏弘振国学。从这些方面来说,刘裕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君主。
集市人不算多,吆喝声却不绝于耳。不一会王颖周围就坐满了卖东西的农户。他找个机会,跟旁边的人聊了起来。
原来刘裕登位三年后就病死了,他的儿子刘义符继位,可是刘义符不论政治才干或个人魅力,都及不上他的兄弟刘义隆。于是在顾命大臣徐羡之,傅亮,谢晦三人的领导下,废刘义符为营阳王,立刘义隆为帝。
刘义隆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非常不满这三个大臣管自己的家事,在元嘉三年先后杀了徐羡之,傅亮和谢晦的长子谢世休,又亲率大军讨伐谢晦,谢晦兵败后以谋反罪被杀。
王颖暗道原来自己避世这十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听起来刘义隆的才能不亚于刘裕,看来得尽快联络上崔浩才是。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跟前道:“老先生,把这些米送到我的府上吧。”王颖回过神来,身前站了一个体形高大的人,大约五十多岁,衣服的料子相对讲就,应该是这里大户人家的管家之类的人。于是连忙招呼陈耕,起身道:“不知大爷府上在何处,小人这就送过去。”那人回道:“离这不远,你跟我来吧。”领头在前面,匆匆去了。还不待小陈耕说话,王颖一手拎着他,一手拿着米,也匆的跟了上去。
出了城后,发现这个大汉已经叫了很多人,卖米卖菜各种各样都有,看来是一个大户人家要用。一群人一路往东,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已经是下午了。小陈耕肚子饿了起来,叫嚷道:“叔叔叔叔,耕儿饿了。”王颖说道:“别急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