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记忆,即使在最困苦的时候,张松节也没有想过把这片祖居给卖了,张枫后来逃亡海外,祖屋交给了弟弟张逸,最后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出了差错,房子被张恪给卖了。
这也成了梦醒后张枫最恨张恪夫妇的原因之一,早早的搞出分家这一出,也源于此。
将车子停在前院子里,远远的张枫就闻到从后院面子里飘出来的香味儿,不禁摇头笑了笑,不用说,又是二舅搞出来的那一套。
张枫的二舅也是退役军人,当年曾经在新疆服役,当了好多年的志愿兵,退役后最得意的手艺就是精湛的烧烤技术,经常在家里折腾这些小玩意儿,张枫便没少跟二舅学这个。
将手枪佩在身上,又从后备箱里拿了几瓶白酒,用纸袋子装了,张枫这才锁好车,提着袋子进门。
张家祖屋虽然很大,但平时却没有几个人住,自然也就没精力天天收拾,所以平时只有最前面的一处院落住人,后面的四重院子是极少打开的,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打开收拾一下,其余时候基本上都是空闲着,连库房都算不上。
今天进门就闻到从后面院子里飘来的香味儿,张枫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二舅在张家最后面的花园里面弄烧烤,那里有张枫以前搞的一套工具,连木炭都是现成的。
穿过重重院落,后面最大的花园子里面,张枫果然见到了父母和两个舅舅,一株庞大的绒仙花树下,摆着方桌木椅,旁边支着简易的烧烤支架,另一边的盘子里摆放着腌制好的兔子和山鸡,支架上已经有一只野兔在烤着了。
张枫笑着招呼道:“二舅宝刀不老啊,手艺这么多年了,不但没见放下,好像还越来越厉害了呢,我看啊,不如去搞个烧烤店得了,不光有钱赚,还能天天享受烧烤。”
二舅孔令军搓了搓修长的双手,笑了笑道:“这不正想着跟你讨个主意么。”
张枫闻言愣了一下,道:“二舅真打算开烧烤店啊?”
大舅孔令奇道:“阿枫回来咯?来坐下吧,真带了酒啊,我还说出去打点儿散酒呢。”
张枫把纸袋子里面的几瓶酒掏出来摆放在桌面上,走到父亲身边坐下,道:“张逸和去学校咯?”
张松节“嗯”了一声,道:“他俩晚上都有课呢,剩下不到一个月就要毕业,不抓紧点儿咋行,对了,晓兰已经跟她母亲动身去了四川,听说她姥姥家出了啥事情,一家子都急匆匆的走了,你裴阿姨似乎对你有些不满呢。”
张枫表情微微一僵,跟杨晓兰还没当面解释这几天的事儿,没想到她又匆匆的回四川了,裴阿姨就是杨晓兰的母亲裴绮,一直对张枫都是不错的,照现在的情形看起来,莫非俩人之间的关系又要走回原来的轨迹?
摇了摇头,张枫不再去想杨晓兰的问题,说实话,有了那个梦境之后,对于杨晓兰的感觉,真的是复杂之极,他还没有重归于好的心理准备,杨晓兰此时离开却也是最好不过,梦境杨晓兰消失的那一年多时间,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张枫已经不想去纠缠此事了。
孔令珊却突然岔开话题道:“阿枫,你觉得开烧烤店能不能行?”
回想起后世烧烤的火热场景,张枫忍不住笑道:“当然能行了,二舅真要开烧烤店的话,就尽早吧,大钱不敢说,但将来绝对不会比大哥的生意差。”
张恪的生意如何,在场的几个人其实都心里有数,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张枫说出来肯定没人相信,俩舅舅说不准还会嗤之以鼻,认为张枫吹牛过头了,但现在不一样了,张枫当上公安局长之后,在家里和亲戚之间的威望遽然升高,俩舅舅也不得不认真考虑张枫的话。
孔令军已经激动的不知道手往哪里放了,结结巴巴了一会儿才问出一句:“得多大本儿?”
张枫沉吟了一下才道:“主要还是您的手艺,其他方面的本钱也不是很大,租房、桌椅凳子、装修、买材料、雇佣员工等等,像个样子的话,在咱们县差不多得两万左右吧。”
孔令军闻言,登时就泄了气:“莫说两万,两千都没地儿弄去,两百还差不多。”
张松节皱眉道:“太多了点儿吧?给你准备结婚也才五千块,开个烧烤店就得两万多?”
张枫尴尬的笑了笑,道:“当然,简单点儿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玩意儿没啥秘诀,二舅若是不能一步到位的话,后面模仿的人肯定一大堆,到时候就得跟人竞争了。”
孔令军松了口气,道:“那简单点儿的,得花多少钱?”
张枫道:“若是只摆个烧烤摊的话,二百块钱也就足够了。”
烧烤工具什么的,孔令军家里就有现成的,索要置办的不过几样桌椅和调料,食材可以天天去羊肉店拿,甚至可以赊欠,工商手续什么的更是简单,算下来,二百块钱还有余。
孔令珊瞪了张枫一眼,骂道:“成心折腾人是不是?一会儿两万一会儿两百,由着你的嘴胡说呐?”
张枫讪讪一笑,道:“我这不是想让二舅一步到位嘛……二舅,要弄就尽快,到时候我帮你找些顾客过去,包你很快就能把烧烤店开起来。”
………【第38章 采石场的玄机】………
从烧烤摊到烧烤店,二百元本钱到两万块的投资,张枫的话不但让孔令军激动不已,便是在座的其余几位长辈,也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骄傲!
不错,就是骄傲,张枫如今已经是家里所有人的骄傲了,对他说的话,家里人深信不疑!
孔令珊满是宠溺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笑着道:“你二舅的事情解决了,还有你大舅呢。”
张枫闻言一怔,转头看着大舅孔令奇:“大舅家里不是有石籽机要经营么?”
大舅是东河镇孔家桥村的书记,家里承包了东玉河的采石场,在河岸上架了两台大型的破石机,生意还是蛮不错的,虽然目下只是仅仅混个温饱,但张枫却知道,后世的东玉河采石场可是级敛财机器,平均一台破石机一天的纯利润就是一万块,不知道疯狂了多少人。
在那段梦境人生,张枫出狱后创立制药公司,购买制药厂,几乎所有的投资都是大舅提供的,一次性就给了他一百万,可惜的是,采石场的生意要到横贯北原省的那条高公路开建之后才会好起来,否则的话,有大舅在,母亲也不会那么早离开人世。
对于两个舅舅,张枫心里还是充满了感激之情的,那段梦境的人生给他的记忆简直太深刻了,如若不是母亲下世太早,与两位舅舅的关系也不至于那么僵,一直到他出狱才好转。
孔令奇摇摇头,道:“大舅是想求你件别的事情,不是做生意。”
张枫这才恍然过来,若是大舅这个时候突然放弃采石场,过几年那还不悔死了去。
孔令珊见大哥有些张不开口,便在旁边替他解释道:“你表弟不是不念书了嘛,整天游手好闲的,也不学好,前日个跟几个人一起去玩跑马,输了钱便去偷东西,结果被赵家庄派出所给抓了,现在还关着呢。”
张枫一愕,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身陷囹圄,自然不知道表弟的事情,后来出狱之后也不曾听说过,不过表弟的结局却是很惨的,是在打群架的时候被人用刀子捅死的。
跑马是一种电子游戏,跟香港的赌马差不多,现在正是流行的时候,只要你上街,就能听到电子游戏厅门口大音箱里面传来的特有的赛马游戏声。
孔令奇这才接过话头说道:“派出所那边倒是问题不大,交了罚款就能放人,但德敏整天不务正业,家里又管不住,索性让公家多教育几天再去领他回来。”
张枫闻言一阵头疼,大舅家一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孔德敏排行老幺,比张枫还小着**岁,今年才十六七,因为年龄悬殊,表兄弟之间也不怎么亲密,了解就更谈不上了。
迟疑了一下才问道:“那大舅的意思是想咋弄?”
孔令奇道:“听说公安局招协警,你看能不能让德敏去做协警?留在你身边也好管管。”
张枫一阵头大,想了想才道:“大舅,我今天刚到县局上任,对于协警的规定还不清楚,不过,据我所知,协警一般都是只招收退伍军人,其他的详细规定还要等我了解之后才能搞明白,不过,您要是想找个地方让德敏学好,那就不要让他去当什么协警了,那里面好人少。”
孔令珊闻言不高兴了:“你大舅让你办屁大点儿事儿,你也推三阻四的不痛快?”
张枫连忙摇头道:“妈,您想哪儿去了?大舅即便不说,我兄弟的事儿还能也不能不管啊,我的意思是当警察不是好出路,没得让表弟学坏了。”
孔令珊又不高兴了:“不好你还去当局长?”
张枫苦笑了一声,道:“妈,警察的那点儿破事儿……还是不跟您解释了,您听我说,德敏的年龄还小,送去做协警还不如到部队里面去锻炼几年,到时候准保能脱胎换骨。”
孔令奇闻言却苦笑着摇摇头:“德敏参军的话还差一岁,而且,他那德行,人家也不要啊,你二舅早就托人打听过了。”
张枫摆摆手道:“没事儿,只要您舍得表弟去军营受训,这事儿全包我身上。”
孔令奇连忙给张枫倒了一杯酒,道:“那敢情好,能当兵的话,比做联防队员强多了。”
喝了几杯酒,吃着二舅精心烧制的烤肉,张枫盘算起一件事儿来:“大舅,记得东玉河那边有好几个采石场吧?”
孔令奇道:“嗯,都是六七十年代就搞出来的了,不过现在就剩下大舅这一摊了,其余的采石场都入不敷出,石子卖出去了却收不回来款子,这几年6续都倒闭了,如今连河滩都没人承包啦,东玉河管理站只能靠着卖水卖沙石度日,所以啊,别人都希望能风调雨顺,唯独东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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