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失笑,“但那是鸡尾酒。”
冰寒的眸子冷睇着他,“鸡尾酒也是酒。”
听她那夹带着哀怨的语气,好似在埋怨这一切是他的错!
坎特蒙耸了下肩,大力的摊摊手。“就当是我的错好了,不过我要是早一步知道你连喝鸡尾酒也会醉的话,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碰的。”
冷然绿眸闪烁了下,并未表示意见。
见她不领情,他猛地欺近她,心怀不轨地瞅着她红嫣的粉唇。“我这么体贴地照顾你,你是不是好歹也要表示一下谢意?”
黑玫瑰心中警铃大响,连忙和他保持一段距离。“我没有病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你也没有日日夜夜守在床边照顾我,还谈什么谢意?”
她的拒绝没有让他气败的退缩。反倒更激出他征服她的欲望。
“就算是看在我特地替你泡了杯牛奶的份上,你也表示一下吧!”
黑玫瑰微挑黛眉,冷瞅着他。“你要我怎么表示?”
他迫不及待的点了一下自己的唇。“吻我。”
红潮不争气的染上已然羞红的双颊,黑玫瑰暗咬牙,勉强抑下勃发的怒气,淡然地看着他。
“一杯牛奶就要一个吻,这个谢礼好像太大了。”
“一点也不!一杯牛奶换你一个微不足道的吻,我觉得已经很委屈了。”坎特蒙佯装无辜地瞅着她,厚实大掌还有意无意的抚弄着她柔软的身躯。
黑玫瑰毫不留情地拨开他厚颜无耻的大掌,眼里染上一丝愠怒。
“既然我的吻对你来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你又觉得委屈,为了不让你委屈,我只好拒绝你了。”
“但是——”狡狯的他没让她轻易逃过。“我非常乐意享受这份委屈。”
“但我不。”
魔魅蓝眸中闪动着邪恶光芒。“要不然折衷一下好了,你让我吻,怎么样?”
看着他嘴角那抹得逞的诡笑以及别具心机的眼神,黑玫瑰迅速拉开身上的被单,冷冷的起身。“我该回去了。”
他拉住她的手臂,有趣地看着她。“你要回哪去?”
她抬起眼,冷睇着他。“回我住的地方。”
坎特蒙剑眉一扬,双手一个使力,黑玫瑰一时不备,硬生生的跌入他的怀里。
他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双臂愈收愈紧,紧搂着怀里的软玉温香。既然你已经是我的贴身保镖了,你不认为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吗?
黑玫瑰冷冷地推开他,“好方便你上下其手?”
“好确定我完全在你的保护范围内。”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纠正她。
虽然知道他别有寓意,但她不得不承认他的顾虑没错。
见她默不作声,他意图不轨的厚掌继续探向她。“那你今天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黑玫瑰早料到他有此一着,一个旋身,漂亮的躲开他的毛手。“要我搬过来可以,我会要求服务生把隔壁的房间挪出来给我。”
她的话狠狠地打碎了此刻正在他脑子里上演的旖旎画面。
坎特蒙大失所望。“我看你还是过来跟我住同一个房间比较好,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好就近保护我。”
“住隔壁一样可以照应得到。”
“可是——”
黑玫瑰站起身,企图漠视他投视而来的灼热目光。“我先回我的住处收拾东西,待会儿我会过来接你到奥狄塞公司见史泰尼先生。”
在她步出房门之际,他眼明手快的将她拖了回来。
姣美的唇瓣送出一丝惊呼,黑玫瑰完全没料到他突来的举动。“你在干什么?”
他对她的怒气视而不见,径自将她困在怀中。“你的谢礼我还没收呢!”
“你……”黑玫瑰怒视着他,不敢相信到现在他还妄想向她追讨那份可鄙的“谢礼”!
奋力自他怀中挣脱后,她喘着气退离他三大步,多年训练出来的冷漠淡然早已消失无踪。
“我不希望你会是我这一趟南美之行第一个破例动手的对象。”
他扬起眉,对她的威胁感到一丝有趣。“如果是呢?”
冲天的怒气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冷静与淡漠。“如果是的话,很抱歉,我只好向哥伦比亚政府请求解除我对你的保护任务。”
她这句话完全刺中他的弱点。
好不容易才向哥国政府以保镖之名要来她,如果这会儿把她气跑了,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他摊摊手,知道得先平息她的怒火再说。
“我收回我先前的话,并为我在言语上的冒犯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黑玫瑰微挑黛眉,未作反应。
见她怒火稍减,他咧着笑厚着脸皮开口:“下午三点,我等你来。”
明知他是故意把话说得暧昧,但向来无动于衷的冷漠表情还是不由自主的袭上红潮。
心里不断窜升的燥热感与起伏不定的心让她慌得无所适从,从未有过的无措感几乎摧毁她一点一滴筑起的冷漠心防。
眨着惊慌的澄澈美眸,她缓缓抬起眸光,对上那始终以火热眼神注视着她的蓝眸。
无措水瞳尚来不及反应他的热情,逸出口的呼声已悉数被他吞入口中。
期待了许久,在终于吻上她那始终诱惑着他的芳唇后,他满足的吐出呻吟,火一般的欲望激烈地流窜在两具交织的身躯间。
在尝到她嘴里犹存的奶香后,禁不住饥渴的他低吼了声,浓厚的气息中夹带着些许兴奋快感,热烈探索她美丽的唇线。
黑玫瑰半启朱唇,任他急切的舌尖探入她口中,贪婪的汲取她嘴里的蜜汁。
她的回应带给他莫大的鼓舞,他大胆的厚掌隔着单薄的衣料爱抚着她胸前的浑圆,双唇一次又一次的吮舔着她迷人的唇瓣。
他那像有魔力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襟,贪婪的搓弄着她裸露的乳房;她被吻得肿胀的唇瓣虚软的轻颤着,不知名的兴奋盈满心头。
感受到她完全的臣服,性感薄唇惊喜的离开那引发他所有欲望的香唇,隔着衣料急切地含住她已然挺立的蓓蕾。
他邪魅的举动激出她隐藏在冰心底下的热情,她惊喘出声,垂在两侧的虚软小手不由自主的攀住他的颈项,渴望得到更多。
她的迎合像是一帖最有用的催情剂,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促使她已然半裸露的乳房傲然挺立在他跟前。
没有丝毫的停歇,厚实大掌向上捧起她沉甸甸的乳房,贪婪的嘴亦跟着覆了上去,将她肿胀的乳头置于口中咬啮逗弄,舔湿了藏在布料下的粉色蓓蕾,以至覆盖在胸前的白色布料已然透明,清楚的贴在诱人犯罪的旖旎春色上。
他的狂野几乎让从未享受过欢爱的她抵挡不住,她无力的瘫靠在梳妆镜上,由着他贪婪的大掌与舌逗弄她益发坚挺的乳房。
她星眸半闭的迷醉模样差点使他等不及地剥光她的衣服,但他不愿如此潦草粗鲁,一心希望能带给她无穷的喜悦与满足。
在感受到他剥开她的衣襟后,她微睁醉眸,恍惚的看着他埋在她胸前吸吮着她已然泛红的粉色乳头。
理智在瞬间回到大脑,黑玫瑰美得惊人的脸庞猛地罩上一丝震撼。
千不该、万不该,她终是臣服在他的诱惑下!
怀着满心的羞愧与懊恼,细白小手推开那正低头大肆夺香的人,颤抖的双手覆上大开的衣襟,向来孤绝凄冷的美眸换上原有的压抑与自制。
他满腔的热情在看到她闪躲的脸庞后迅速退却,徒留欢爱后的激情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她突来的转变令他不解。
“怎么了?”
避开他探来的大掌,黑玫瑰颤抖着双手拢紧衣襟,怎么也无法相信刚才自己居然满足地沉醉在他的热吻与爱抚下。
她疏离的神情与冷漠的举止气黑了坎特蒙俊美的脸。
“你该死的怎么了?”
不愿回答他也不敢正视自己内心不断升起的异样感觉,她揪紧衣襟越过他,像避猛兽般的逃离他身边,夺门而出。
瞪视着她飞奔离去的背影,他的脸在瞬间变得铁青。
额上青筋暴起,坎特蒙一咬牙,用力的摔上房门!
奥狄塞商业大楼自下午三点出现了一名美丽的金发女孩后,整栋大楼便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中。
而此刻引起骚动的主角——黑玫瑰,则仿佛视若无睹般,端坐在休息室的大椅上。
将目光自远方拉回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思绪飘远了。
她站起身子,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思绪再次飘向那个将她搞得恍恍惚惚、不再像是自己的罪魁祸首上。
想起下午两人的亲密接触,她数度羞红双颊。
犹记得为了不致尽卸心防,在缓和所有情绪、戴上冷漠面具后,她重拾深幽冰心,将行李搬至他下榻的饭店,但他冰冷的态度却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在与他一同前往奥狄塞的路上,他没有和她说过任何一句话,原先轻佻狂妄的举止已不复见,由淡漠取而代之。
黑玫瑰不觉轻咬下唇。
被轻薄的是她,他在气什么?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点而苍的黛眉轻轻蹙着,仿若挂上一抹愁云。
由哥国政府当面钦点成为他的保镖的她,此刻本应该跟着他一起进入会议室里共同会见奥狄塞的负责人史泰尼先生,因为他的拒绝。她只能傻傻的守在休息室里。
她再度拧紧眉,一切似乎已超出她所预期的情况。
她又叹了口气。
她和他之间本就是任何交集也没有的陌生人。若非为了此趟任务来到哥伦比亚,他们可能永远也不认识对方。
因着这一点,当他侵犯她的时候,她会有所反抗也是正常的,而此刻,在他眼中,她的反抗反倒像是不该有的举动。
但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却有个不一样的答案。
她猛力甩甩头,拒绝正视它。
她深吸了口气,打开门准备出去透透气,但在见到门外的一大群人后,原先闪着懊恼的绿眸在瞬间袭上一层冰冷。
她放眼望去,冰寒的眸子愈见深冷。
也不过几分钟,怎么整栋大楼的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