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位掌柜属于后者,所以,才不顾后果的开黑店,想要多图点钱财,出去逃命。
想要从这百人之中,找到几名童男童女,怕是难上加难了。白若娴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有些困意,她将药碗推到了女掌柜面前,有些疲惫地说道:“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大概没有想到白若娴会这么冷淡,女掌柜张着嘴,未说完的话就卡在了那里,她有些尴尬地站起了身,许久,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客房。
回来以后,楚澜侧就没有来看过她。许是事务太多而耽误了。白若娴卧在床榻上,纱幔缓缓落下,遮挡住了她的身影,她侧卧着一手支撑着头,脸上没有半点喜怒之色。
想着在乞山碰见楚澜清,她的心事很杂乱,像沙子一样铺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压得她无法喘息。她曾以为,只要楚澜侧在她身边,她就可以一世无忧。可今日,见到他冰冷的目光,她恍然发现,若是失去他,她就失去了一切。
眸子缓缓阖上,长长的睫毛安静地搭在眼睑处,唇角微微往下,眉心处是难以融开的愁绪。
楚澜侧就站在门前,他一手放在门栏上,迟迟没有推门而入。目光像是可以透过门看见白若娴般,定定不动。
夫妻间最基本的就是信任。他放在门栏上的手握成拳,脸上是乌云笼罩了般的阴沉,乞山上的一幕幕似乎还在眼前,仅仅只是巧合而已吗?
祭祀那一天,城中如同死神降临了一般,处处涌动着不安和死气。楚澜侧早早地离开了客栈,不知去了何处。在南疆这些日子,白若娴很少可以了解到楚澜侧的行踪。
离供上童男童女的时间不过三个时辰了,白若娴像往常一样,淡漠地用着早膳。她时而也会看看天空,观察有没有什么异动。
“带我去祭祀的地方。”白若娴命令道。她难得走出房门,也很少下过什么命令。
店中的掌柜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逃命,听闻她这么说,微微一顿,然后劝告道:“夫人还是赶紧离开南疆吧,祭祀之处去不得的。”
在白若娴眼中,还没有哪里是去不得的。在她强硬的要求下,女掌柜只好带着她去祭祀之处。南疆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胆敢在这里走动了。若是再有洪水,南疆城从此怕不复存在了。
祭祀坛就设在河边,河中的水来自乞山。这里已经被淹了一大部分,地面上只剩下泥土和积水。女掌柜将白若娴送到此处后,便和铺中的人匆匆离开了。
身旁是光秃秃的树干,已经被风雨折弯。白若娴将树枝轻轻一拧,随着一声清响枯枝便落在了她的手中,风声从耳边呼呼而过,天空阴沉沉的已无光亮,这是大雨的前兆。
“听闻,婵州有一种法术,用三十名童男童女便可完成一个愿望。”伴随风声,一个阴冷的声音徒然出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怕是三百名童男童女,都不够完成你的野心。”白若娴将手中的枯木一截截这断,丢入了不见尽头的河水之中。像是早都料到了他会来一样,她表现的太过淡然,转身时,眼中多了些鄙夷之色。
楚澜清如同死神的象征,他偏爱黑色,一身黑袍上总带着些血的味道,嘴角向上扬起,笑容鬼魅:“小娴儿可又误会我了,我现在只想要,风陌涵的项上人头。”
风吹起他的衣袍,白若娴这次看的真切了,他的右臂已消失不见。说出‘风陌涵’三字时,他阴鸷的眼中乍现出恨意,却又很快隐了下去。
“我捉到的那些个孩子都还没有死呢——”见白若娴沉默不语,楚澜清的话中带着些威胁。
白若娴正想着他的断臂是怎么一回事时,这句话立刻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精神一震,漂亮的眸子寒光闪过:“你想怎样?”
站在哪个位置上,就因该担起哪个位子上的责任。她现在是楚国的皇后,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民死在他的手中。
楚澜清笑容得意,左手一扬,一把匕首落在了她的面前:“小娴儿亲手杀了风陌涵,我就放了那些祭祀品,和南疆的这群百姓。”
他最初本不打算胁迫白若娴,可使用巫术是要付出代价的,楚澜清不想付出代价,见白若娴亲自送上了门,他怎能不去利用?
白若娴捡起匕首的那一刻,或许就是杀了楚澜清的时候。她将要蹲下身子捡起匕首时,天空突然出现一道鸣声,只见楚澜清的脸色顿时变了,那是穆池茜发来的信号,他们的阵营有危险。
当楚澜清注意到白若娴时,她手中的匕首将要刺入他的腹部,电光火石之间,他扣着了她的手腕,将她往怀中拉去,声音阴冷的似乎可以侵入人的骨髓:“我说过,我会让你去冷宫里当皇后!”
ps:小锦回来更新了阿咩~乞山这段是娴侧感情的一个转变阶段,下一章再次进入感情纠葛之中,也算是又要到来一个小**吧。
重新码字时,卡文有点厉害,看看凌晨以前能不能发出去第二更。亲们早点休息咩,明天再来订阅。【这段闲话没有占用正文3000字,勿怒勿怒~】
第 168 章 设计挑拨
白若娴还未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便有股刺鼻的气味袭了过来,脑中顿时空白,眼前一片昏黑,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pnxs。
未曾想到楚澜侧会找到他的阵营中来,他难得在南疆聚集了一些兵力,若是此时被发现,他登上皇位的计划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楚澜清心中恨意日益剧增,他本就不是祁国先帝的亲子,也无须和楚澜侧等人顾及什么兄弟之情,只要有机会,他就定杀了他。
这日祭祀,什么河神之传不过都是楚澜清所伪造出的。楚澜侧自然不能看着他胡作非为,只是,当他进入阵营想要将楚澜清剿灭时,所见的场景几乎让他万念俱灰。
楚澜清的营帐之中,有碎碎的呻/吟声传出,床榻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相拥,在上的那抹身影正是楚澜清。楚澜侧在外冷笑了一下,都到了这种时候,他竟还有心思沉迷女色之中。
楚澜侧过来是为了寻找到黑火药的,那是楚澜清残害百姓的证据。阵营外已有一千余名士兵将此处包围,只要搜寻到黑火药,就立刻拿下楚澜清。往他的营中瞥了一眼,转身欲离开,却无意看见桌案上的一支玉簪。
那是他与白若娴的定情之物。楚澜侧感觉心跳像是慢了半拍,他定了定心神,不过只是支簪子罢了,天下的相似之物有很多。营中的呻/吟声渐渐变成了轻喘,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你要我的身子,我给你了。可这天下人,我只爱楚澜君,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作数。”
如同冬日里被人泼了盆冷水,楚澜侧僵在那里无法动弹了,他的目光锁在了床榻角落处的那抹身影,长长的头发包裹住了她半个身子,依稀可以看清她的侧脸。
她的香/肩还在暴/露在空气之中,胸前没有衣物遮挡,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红色,室内一片旖旎。她的身子往前一侧,一只手臂攀在了楚澜清的肩上:“怎么不说话,你反悔了?”
那张面容,那声音,楚澜侧都再熟悉不过了。是白若娴。
楚澜清冷魅的哼笑声中带着嘲讽之意:“不就是帮你杀了楚澜侧吗,再陪我睡一次,帮你杀了两个楚澜侧都行。”
随之而来的是重重一巴掌,清脆的声音似乎能在营帐中回荡,她的手从楚澜清脸上收回,缓缓往他身下划去:“无耻。”
她起身拿过了桌案上的玉簪,酮/体暴露在外,然后将簪子向楚澜清刺去。却不料,楚澜清将她推开,她怒到至极,愤恨地将手中的玉簪摔到一旁。
簪落,玉碎。楚澜侧感觉喉咙中涌上一股腥甜,他咽下那一口血,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白若娴三字,狠狠地刻在他心上,她柔柔的声音还在耳旁:“楚澜君若是知道你这般对我,他不会放过你的。我和他,两情相悦……”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谁都不要,只想一心的呵护她,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可当一日,他听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张口说出,她与别人两情相悦这种话时,再多的理智也在此时瓦解了。
佩剑将要被他抽出时,有人按住了他欲出的剑,那是他身边的将领,只见那将领低声说道:“皇上,火药已经全部找到。”
营中的场景,将领无意看了一眼,就红着脸低下了头,好在他没有看见女子的面容。楚澜侧听见营中又传出了呻吟声,在将领转身带路时,他啐了一口血。
到底没有冲进去杀了他们。
感觉营帐外的人远去,楚澜清眼中的笑意更盛了,他伸手取下了穆池茜脸上的人'敏感'皮'词汇'面具,口中发出啧啧声:“你的演技倒是不错。”
那支簪子是从白若娴的身上搜出来的。穆池茜披上了衣服,遮挡住了身上的吻/痕,一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抚摸上了他的脸。她笑靥如花,轻揉着他脸上的手印,道:“还疼吗?”
黑暗中白若娴,只觉得心脏一阵刺痛,不详的感觉将她笼罩了起来。她睁开双眸,脑中的记忆还停留在拿匕首刺楚澜清的时候,她捂住胸口,在黑暗中摸索着站起了身。
人是清醒了,可四周像是密室一样,没有一丝光亮。白若娴不知道那强烈的不安是从何而来,误觉得是楚澜侧出了事情,着急地想要出去。
楚澜清料到楚澜侧会到营中来打探火药的事情,但是没有料到他会带兵前来。本想和穆池茜做完这一场戏,两人就快速离开此处,当到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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