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娴乖巧的在房中喝着药,石头知道她被楚澜君接了回来,也时不时的前来骚扰她。
两人的关系虽然处得不太好,但相互之间也算是个玩伴。
“你说你,天天都能给主人找麻烦。”石头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又跑过来嘲讽白若娴一两句。
白若娴将碗中剩下的药喝下,没有搭理,而是将头瞥到窗处,看着外边的风景。
石头见她不理会,怒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他拍了拍桌子,大叫了几声‘喂’,随后怒吼道:“白若娴,我也算是你半个救命恩人。”
白若娴咬着手指,眼睛从未看向石头,她心不在焉地回问道:“为什么?”
孩子气总是一发不可收拾,石头闻言,站起身一脚踏在椅子上,哼哼道“要不是小爷,你觉得,我家主人会收留你?”
白若娴愣了愣,也许是听到了和楚澜君有关的话题,脸上浮现一抹红意。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抓起身旁的枕头,向石头丢去。
楚澜君不知何时来到的门前,看着白若娴有些孩子气的样子,不由得会心一笑。
石头第一眼看到的楚澜君,没有注意到飞来的枕头,他吃痛了一下,可是不敢再哼哼了,急忙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行礼。
第37章 美好时光
楚澜君虽儒雅,但却很少见他笑。在外人面前,他露出的只有贵气和沉着稳重,也只有这样,才足以长久地震慑他手下的一位位将领或下属。
石头见了楚澜君,犹如耗子见了猫一般,跪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白若娴因身体虚弱,且就免去了她的礼仪。
在楚澜君给白若娴把脉之时,白若娴故意给了石头一个挑衅的笑容,石头气歪了嘴。然,他们俩的一举一动,都被楚澜君一收眼底,而两人还在自鸣得意。
石头偷偷地冲白若娴做着鬼脸,舌头还没有伸进去,楚澜君便叫道了他的名字。
这一吓,石头的牙咬着了舌头不说,他还险些栽倒在地。
总之,这一段时光,是白若娴觉得自从家中出了事故以后,她生活的最快乐的日子。
白若娴调理好了身子,气色比在宰相府的时候还要好很多。楚澜君并没有急于教她武功,而是给了她一本心法书,指导着她学习。
“记住了,这本书的内容你一定要熟记于心。它不可以帮你调整元气,还能教你凝聚内力。”楚澜君将书摊平放在她面前,细心教导着。白若娴则是认真的听着他的话,一个劲地啄鸡米。
“内力是武功的基础,不然剑法练的再好,也不过是相当于绣花拳。”
从小一直被逼着学习《女戒》的白若娴,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东西,不禁觉得新奇。楚澜君是一个不错的主人,在教白若娴武功的同时,也帮她抓起了以往落下的功课。
多日未曾拿笔的白若娴,将字写的歪歪扭扭,为此,楚澜君教训过她不少次。
“手伸出来。”楚澜君拿着戒尺,直视着白若娴。
白若娴瘪了瘪嘴,却是不敢放肆,只好苦苦哀求道“主人,可不可以不要打手心了……”
对于她的话,楚澜君却是不搭理,坚定地目光让白若娴苦了心,只好老老实实的伸出手来,看着戒尺落下。
戒尺所到之处,均是一到红楞子,虽然伤的不重,但也让白若娴着着实实吃了痛。看着自己的主人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培养成一个文武双全的女子,白若娴受再多苦也算忍了。
又是一废掉了的纸,楚澜君无可奈何的拿出一张新的宣纸,白若娴以为自己又要受罚,心里变有些几分委屈。
楚澜君轻叹了口气,握住了白若娴拿笔的右手,教她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出漂亮的字迹。
这一举动使白若娴就些惊讶。白若娴看着他握在她手上的手,一时间失了神,那种温暖,是她在家亡后再也没有感受过的。她觉得眼睛有些温热,轻喘了口气,将目光落到纸上。
楚澜君的气息就在她的耳旁,白若娴的面色不禁有些羞红,心跳声像是也不规律了。
这一小段时间,成为了白若娴的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美好。
经过白若娴的手的字,依旧不掩楚澜君的风格。于是,他的手,让白若娴从此记住了写字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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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世安好
白若娴一边练着心法,一边学着剑术,时间一恍便是五年。
练兵场上,白若娴长发高束,一身灰黑色男装,眉目间带着几分英气。她手持长剑,一招一式狠而凌厉。如今,她的身上已经褪去了曾经的稚嫩。明亮的大眼睛,注意着手中的长剑,认真的样子格外漂亮。
看见楚澜君走近,她停下动作,将剑别在了身后。
一声‘主人’还未出口,楚澜君的手中便已经挥出了一根木棍,他直直地像白若娴的死穴攻去,动作没有一丝犹豫。
白若娴大惊,用手臂挡过了木棍的袭击,只觉得臂膀上一阵酸痛。楚澜君的速度非常快捷,不给她一丝犹豫的机会,无奈之下,白若娴只好拿起剑与他对峙,但却是只守不攻。楚澜君有些微怒,手中的木棍微微一用力,便将白若娴的剑甩到了一边。
白若娴看向地上的剑,正准备捡起,楚澜君手里的木棍边已经落在了她的颈处。
“娴儿,战场上的人没有犹豫的资格。”楚澜君挑起地上的剑,放到白若娴的面前,继续道“那怕,敌人是你最亲的人,也要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白若微皱了一下眉头,接过楚澜君递过来的剑,听着他的话她有些分心。
她想问,如果,面对的敌人是主人,那该怎么办?她理了理思绪,用丝绢将剑刃擦干净,无所谓地笑了笑,她又怎么会与他为敌呢?
“娴儿,记住,不要轻易的爱上任何一个人。”楚澜君将手中的木棍折断,木棍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不然,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你而死去。”
白若娴有些恍然,手指一不小心划在了剑刃上,下意思地将手往后缩了一下。她自然地将手指藏在了丝绢中,对他的话回应了一个‘嗯’字。
变故发生在二月份,瑞荣帝驾崩,太子登基。这一事件,给白若娴五年的快乐时光,画上了一个句号。
白若娴坐在房中,无趣的在纸上抄着经书。她的字迹虽然没有楚澜君那般漂亮,但是,却是和他的字迹有了几分相似度。
办完了国丧,举行过了新帝登基大典,楚澜君才得以从皇宫中回来。楚澜君抿着绿茶,看着专心写字的白若娴,问道“你想要什么?”
白若娴手中的笔一颤,在纸上留下了一块墨迹。这话,曾经楚澜清也问她……
她低下眉目,想了片刻,道“可……许我一世安好。”
看似简单的一个愿望,对白若娴而言,却是一种奢侈。身上背负了那么多仇恨的她,又怎么能一世安好。
“主人想要什么?”白若娴放下手中的笔,将话题从自己身上撇开。
她将沾上磨痕的纸折叠好,放到一旁废弃的纸箱里,却没有听见楚澜君的话语。
抬起头时,便见楚澜君已经眯着在了椅塌上。日光照进房间内,洒在楚澜君的身上。白若娴走近,看着有一丝慵懒的他,轻声叫道“主人……”
第39章 有些不满
新皇刚登基不久,谦王府便已经开始筹备军力。谦王妃诞下了一名世子,此月,楚澜清设宴席为世子庆生,夫妻两人在百姓心中,倒像是格外恩爱的一对。
白若娴坐在房中,心中复仇的**已经蠢蠢欲动。
“娴儿,心法第三章的口诀是什么?”楚澜君在她身边,看着她有些焦躁的模样,便开口问道。
心思,一股脑的全在楚澜清身上。她等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时间,她怎能不在乎。面对楚澜君的问题,她愣愣地说道“:“啊?”
一缕紫烟在殿中飘起,楚澜君烧着香料,白若娴的反应,让他不满的蹙了蹙眉。他将烧香料的火烛挑灭,不愠不火地说道“本王可以先带你了解一下谦王府的形势,不过,你还不可以杀他。”
带着些警示的语气,让白若娴有些失望地低下头。他伤了那么多条人命,难得不该杀吗?
楚澜君看出了白若娴的不甘心,食指在桌子上轻轻一击,问道“若你不愿,设宴那天,你就不必去了。”
语气之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白若娴知道不可以挑战他的底线,只是低声‘哦’了一声。
“楚澜清正在暗中调控西澈国兵力。”楚澜君低着眉目,挑拨着香炉中已经化为灰烬的香料“他若是死了,西澈国必定会以谦王妃的利益,对祁国开战。”
听完楚澜君的话,白若娴不禁有些好奇。主人很少干涉政事,却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私事……
世子满月那日来得很快,京都放了两夜的烟花,好不热闹。
白若娴换上了一身比较露骨的舞衣,学着暗姬以前那样,在眉额之间点了一个红朱砂。眸子轻轻一眯,故装作几份迷离,俨然是一位妩媚的倾国佳人。
铜镜中,白若娴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哼笑一声,大叫了一句:“滚出来!”
五年的时间,楚澜君可是将她宠上了天,随着年龄的增大,她的气势也增加了不少。石头吓得歪了歪嘴巴,现在的他也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他故意装作一脸鄙夷地走了进来,白若娴看着他欠揍的神情,二话不说,将手边的一个胭脂盒直直向他砸去。
谁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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