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致惊讶的睁大双眸,显然,张虎说的那些话他似乎都听不懂,于是严肃道:“张先生与我们无冤无仇怎么会呢?而且,就算有有仇,也不能这样是吧?”
全身都忍不住的打着寒战,张虎不顾地上的尖石连磕着响头,没一会儿脑门就被磕破了:“杨哥,饶了我吧,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啊!”
闻言,杨致的笑容一敛,顿时脸色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一脚踹向了张虎:“就因为你的没办法,哥几个全部都得遭殃?”
说罢,杨致掏出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毫不犹豫的给了张虎的左腿一枪。
“因为你当时的泄密,让玄武堂的两个兄弟不明不白的去了,你TM还有脸说是你没办法?!”
边说着,杨致的眼中已经开始泛红,他又往张虎的另外一只腿上连给了几枪。
“啊!”
哀嚎中的张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呈抽搐状。
“杨哥……求你……杀了我……”无法想象的疼痛,张虎知道,杨致为了折磨人还专门去学了穴道,对于腿上哪里打最疼是有研究的,此时的他感觉全身都有如被烧灼了的针刺一般,张虎在地上打滚,哭号着。
“你行啊!老子已经有五年没有发过火了,这次让你给破功了!你还真有本事!”杨致一脚揣在张虎大腿的枪眼上,使劲的往里面压,在看到张虎那疼痛难忍的表情之后,他阴测测的笑道,“你死?还没有资格!爷让你家人就在你身边一个个的慢慢离你而去,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那个只知道买菜的老爸教不来儿子,那我们也只有教训他了,是吧?”
张虎其余的没什么本事,但是说到孝顺却是值得别人夸赞的,闻言,他双目欲裂:“杨致!你一定会下地狱的!你不得好死!”
杨致把枪丢给身后的小弟,然后掏出一个白色的丝巾慢慢的擦拭:“谢谢你的祝福……不过目前看来,是你下地狱比较合适……带回去!”
从杨致的身后走出两个大汉,他们一人扣住张虎的一个手肘,拖离了杨致的面前。
“然后就是处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虫子了。”杨致的目光锁定在了身旁不远的一个草对上,“戏看完了,观众不应该露个面鼓个掌吗?”
那仗队的方向躲着的是与对的另外两名人员,也许是以为实在看不惯了,激动的缘故,而发出了一些响动正好会被杨致听到。
“两兔崽子!回去再收拾你们!”孙翌咬牙,暗恨道,随即从树上跳下,拿起枪便向杨致射去,紧接着他向一边滚去。
果然,幸亏孙翌反应得快,他刚刚滚离,那个地方便被枪子射成了马蜂窝。
人数比他想象的多……孙翌一个冷汗滴下,然后再次开了枪。
顿时,枪林弹雨,耳边开始了从未间断的枪响,两方人马正式开始交战。
洛寒锦趁乱跳到了树上,便做好了自己的本职——狙击手。
他的目光在赐个冰冷,半眯着眼,看着瞄准镜里的人。这一刻,仿佛一切都静止了,洛寒锦的脑海中浮现出G大调的音符,一曲仿若在爱人耳边低吟着的舞曲,而眼前几可缭乱的人们和子弹在此时都成为了舞台上的表演者。
嘴边轻轻扬起一如往常的笑容,洛寒锦轻扣扳机。
“嘭!”
一个倒下,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这是一曲以生命为献祭的舞曲。
“喂!洛寒锦!听到了吗?赶快撤退!”舞曲进行到一半,洛寒锦便被耳麦中的吼声给叫回了现实。
他无奈的叹口气,收回手中的狙击枪:“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的打扰他呢?
然后他便挂上了通讯器,纵身跃下树向身后的方向逃离。
沉稳而冷静,洛寒锦在第一时间定制了方案,他略微的弓着腰,以身上的迷彩和周围的环境做做好的掩护,不动声色的远离。
可惜的是洛寒锦的运气不好,难得一见的野生老虎都被他给遇见了,虽然是一只母的,瘦的皮包骨了,而且肚子很大,不过这一切与它双眼冒着名为饥饿的目光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它全身的毛发张兮兮的,以至于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唯有那泛着幽光的眼睛和略微张开而露出的森寒的牙齿告诉洛寒锦,它的欲望。洛寒锦不由得轻撇眉头。
随即,他顺着身边的树干,用凌厉的身手攀上枝头,拿出了身上背着的狙击枪,眼神微眯,瞄准这只老虎的眉心,准备在它有下一个举动的时候就扣动扳机。
而这只母虎仿佛知道洛寒锦手上拿着的狙击枪对于它的伤害是致命的,它发出了警惕的吼声,开始慢慢的向身后退去。
可就在这时,它因为脚下踩着了一块圆滑的石头,而倒在了地上。
就在它倒地的那一刹那,发出了响彻山林的呼啸。
“吼——!”
它的身下开始泛出大量的血水,然后它开始慢慢的痉挛,眼见腹中的幼虎不保。
老虎的难产……洛寒锦收起了手中的狙击枪,跳下枝头,然后掉头就走,他可没有忘记他现在仍然没有在安全区,他现在正在逃命中,而且他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吼——!”
可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母虎又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像是在挽留,像是请求,因为,它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帮助它,让它腹中的孩子无事。
洛寒锦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心中正在天人交战,在想着是否要昧着良心离开。
母虎持续的吼叫着,可是一声比一声虚弱,到了最后,那吼叫声就和呻吟无差,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亡了一般。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洛寒锦抽出腰间的那把被打磨的意外锋利的军刀,往母虎所在的地上走去。
果然,那只母虎已经奄奄一息,不过它还在为了能让腹中的幼崽能得见天日,获得一丝生机而努力着,挣扎着,在见到洛寒锦走过来的时候,它的眼中明显一亮。可在见到洛寒锦手中的刀之后,它停顿了一下之后,便转过头,用慈爱的目光看了看自己隆起来的腹部,努力的凑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蹭了蹭那隆起来的腹部,便柔顺的把头搁在了地上,闭上虎目,安详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这便是动物的感情。
忍住心中划过的酸涩,洛寒锦用刀锋迅速而小心翼翼的取出它腹中的幼崽。
它的腹中有两只幼虎,只不过,有一只已经明显的死亡了,而另外一只除了气息微弱之外,没有任何的危险,不过如果洛寒锦再迟疑一下,这两只都会丧命。
不过那浑浊的血污,洛寒锦把那只幼虎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再看看早已死去的母虎,深深的鞠了一躬。
可就在洛寒锦刚想离开时,他的后脑却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瞬间,他便明白这是什么东西,而无法动弹。
“没想到这里还可以抓住一只小虫子。”那人的话音刚落,洛寒锦的周围便被一群黑衣人给包围,每一个人都拿着手枪对准他的头。
洛寒锦无奈的笑着,然后轻轻的抱稳怀中的幼虎,轻声说道:“也许我上上辈子欠了你们母子俩……”
第六章
洛寒锦被五花大绑的劫到了刚才他所在的位置,而怀中的小老虎也被人抱走。当他被人压着回到原地时,却发现了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桌椅,精致而古老的雕花椅上坐着一个俊美异常,几近于妖的男人,他正慵懒的靠着椅子品着手里的咖啡,微眯着眼睛,像极了一只正在打盹的狮子。
不过,这个男人却是道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可以说洛寒凌的冷残全都是受到这个男人的影响,可他却无法讨厌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待他和洛寒锦好的极致,并且不求回报,完全可以说一个非常合格的亲人。
“舅舅。”洛寒锦虽然有些狼狈,但却不影响他的优雅,他依旧是温和的笑着。
绑着洛寒锦的杨致笑容一僵,他的大脑顿时有些当机,为什么他绑着的这个小子要叫老大为‘舅舅’?!像是机械卡壳了一般,杨致慢慢的转头看向那本是坐在椅子上眯眼享受着咖啡的老大——寒钰。只见寒钰在听到了洛寒锦的这一声之后,猛地睁开了双眼,然后在看清杨致绑着的人之后,微微的上挑眉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下子事情都明了了,不过就是自家人打自家人的事情,洛寒锦认为,还是不要把自己狙击了六个人的事情告诉他……不过他刚才怎么没有认出来呢?杨致,明明就是舅舅手下最为得力的一个助手,在上一世的时候他们还有过几次见面的,不过那时候的杨致脸上多了一条有如蜈蚣般狰狞的疤痕。
顿时,杨致知道自己踩到地雷了……他绑谁不好?居然帮了老大最为疼爱的洛家双子中的那个传说中温文尔雅的洛寒锦?可是……他也欲哭无泪啊……洛家双子中的老大洛寒锦不是应该在洛家吗?怎么沦落到这个深山老林里来当兵了?
寒钰的目光在自家下属和侄子身上来回的打量,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杨致身上,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小致致~虽然知道你一直爱慕着我,但嫉妒心太重了可是不好的哦,小锦可是我的侄儿呢。”
杨致摸摸的垂下头,然后在心中内流:‘我宁爱欢食人花也不愿意爱上您,爱上您的人绝对是一个悲剧……’
“松开他。”寒钰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走向洛寒锦。
听到洛寒锦的命令,杨致几乎是瞬间就把绑着洛寒锦的绳子给割断,然后退到了一边,该有多远就有多远。
寒钰走到洛寒锦的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颌,使得洛寒锦俊逸的面容几乎贴着自己的鼻尖,感受到对方微热的呼吸,寒钰笑眯眯的说道:“也只有你这么个老实的呆瓜会被老爷子欺负了去,小凌都开学上课一周了,你还傻兮兮的待在军营。”只要一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寒钰的语气中带着点调笑的意味。
对于他这个舅舅的妖魅几乎是从小的领教,从一开始的脸红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