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飧觥S谑牵蚁略亓思甘住R惶拢蓿∧峭砩希乙恢碧耪庑┘で榕炫鹊母枨比唬疃嗟幕故巧蚍汲⒐哪鞘譪astle on a cloud。那晚,我开始爱上其中的一些什么,或许,至少那晚我开始爱上了这部悲惨世界,我开始爱上了音乐剧。
元旦刚过,我就正式去“苏格兰人”的小组报到了。我记得我到的那天,苏格兰人还在休假中。组里别的一个博士后带着我参观了实验室,介绍了同事给我认识。
我还记得当时,我很恭敬的尊称每一个人为“某博士,某先生,某女士。”他们倒是笑着让我以后不要这样,说,这些头衔是给under的学生用的,我们之间只称呼名字。我顿时有种很飘飘然的感觉。因为,在我之前上过的那半年授课式的研究生的时间里,我每次去招老师问问题时,总要在前面加上“抬头”,英国人很讲究这个。现在,眨眼却直接改叫名字了,我似乎觉得自己的地位往上升了那么一点点。而且,更让我兴奋的是,我还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办公桌、电脑和私人更衣柜。除此之外,所有一切学习上需要的,实验服,笔,记事本,订书机,甚至到橡皮,都是组里提供。这些在我看来“优厚”的待遇,让我这个,从什么都要自己负责,在教室上课上完走人的“授课”学生阶段过来的人,感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除了完美,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词汇来形容,这才是我想想中的“发达国家”的大学。
我踌躇满志地抱着厚厚的资料回到我的小窝,那晚,要不是想起明天还要去组里,我几乎准备废寝忘食地学下去了。我似乎对学习从来没有如此高的热情。虽然,我看着组里之前的那些相关研究成果和资料,是那么的费力,不但很多单词不认识,就连专业知识都相当的深奥。但是,当一个人对一件事有了无比的热情时,似乎,一切困难都可以被克服。我又回到了当初带着耳机睡觉,含着石子说话的疯狂状态中,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甚至开始抱怨为什么一天只有24小时,为什么我会肚子饿而必须花时间去吃饭。我甚至开始想,如果有种什么神仙妙药可以让人吃下去后,不用睡觉,不用吃饭,那该多好。
第二个礼拜,苏格兰人休完假回到组里。那是我第一次跟他以组员和老板之间的身份谈话。他这个人看上去很凶,但是,其实挺幽默。他时不时会说些笑话,让我放松,他让我不用表现出对他很谦恭的样子,那样会让他感觉“走路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那次对话,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原因,更重要是因为,在谈到我是一个自费学生后,他居然跟我说,“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资金,这些资金来源于我们自己的项目经费,希望可以帮你缓解一下经济上的问题。”我记得我当时都有点傻掉了。我已经觉得我可以来到这个小组,成为一个研究生,是一件沾了很大便宜的事。他居然还要再给我钱?难道我碰到传说中的“大善人”了吗?
但是,苏格兰人却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我是他经过考虑之后,被他招到他的小组的,我做的这些项目,不仅仅是在修行我的个人的学位,而且也是在为他工作。既然为他工作,那就要付薪水。
在此之前,我知道美国很多大学都是这样为学生提供奖学金,但是,从不知道英国也有这样的事情。人们都在谣传,说,英国国力不行了,才开始通过办学招揽财路。可是,我那时才发现,原来,在他们最传统的教学体系中,这样的传统是一直存在和普遍的。
苏格兰人当时给我每月提供500镑的“支持”。这远远超出了我的想像。这些并不多的钱,一下子解决了我的生存压力,意味着我不用担心住房和吃饭的问题了。这样,我就可以全心全意投入到我的研究中去。
至今,我都认为那个冬天,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一段时光。不可思议地遇到了沈芳,不可思议地成为一个研究生,不可思议地拿到了项目基金。如果,这些不可思议少掉任何一环,今天,我应该没有可能坐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指挥着一群金发碧眼地洋人为我工作;我应该没有可能拥有一套漂亮的房子和一个宽敞的张满杂草的花园;我应该没有可能对于那些小时候只在时尚杂志中见过的“名牌”是一种取之即用的态度;我应该没有可能成为母亲眼中的骄傲,回到家乡会被人请去给年少的小朋友讲述“成功经历”;或许,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在电脑上敲这些冗长的回忆。
我应该是一个再平反不过的“海龟”,在繁忙的都市中为了明日的曙光奔波,挣扎,喘息。或许,甚至一不小心,成为“海待”,在周围人的讥笑中努力表现出出一副毫无意义地尊严。
又或许,我应该和我的男友结婚了,又又或许,我们应该有一个孩子了。
然而,现实生活就是这样,可以供你意淫,但永远不会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永远没有。
或许是因为苏格兰人的项目基金,或许是因为我当时还在为我曾经许下的誓言狂热着。我似乎找不到任何理由让自己从紧张的学习中放松下来。在我没有拿到实验室下班后的工作许可时,我已经很多次在办公室过夜了。当时,每到晚上8点,保安开始巡视清查时,我就会躲到厕所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关上灯,一声不响。然后,听到保安过去,再一个人偷偷地遛回实验室。
或许是大学治安一向良好,让保安放松了警惕。便得以让我可以尽情地在实验室加班加点。等到晚上实在困的厉害了,我就把我的办公桌和旁边同事的拼起来,合着衣服躺在上面睡一会儿。早晨,趁着清洁工来之前,刷牙洗脸洗头。
我就是一个这种性格的人。平时看上去懒洋洋的。但是,真正投入起来,会让自己后来回想都觉得疯狂。
那时,我的室友几乎找不到我。我很少在他们都清醒的时候出现在家里。等我拿到加班许可之后,更是如此,以致于每次交煤气电费,他们必须在我房门上或是冰箱上贴个条子,然后,我第二天把凑好的钱装进信封里放到饭桌上。
后来有一次,我经过楼下河南小两口的房间时,听到那河南小伙儿正跟他地朋友夸我,“翠花内人学习可厉害。”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和他们不一样的读研究的学生。
我没有再和沈芳出去玩过,她也没有来找过我玩。但是,她会隔一两天,给我在晚上大概9点多的时候打一个电话。到后来,我都习惯了她打电话地时间。每到9点过后,我便会把手机贴身揣着,时不时再拿出来看一下。
电话里,我们也就是像平常朋友一样聊聊。主要是她总会问我今天干什么了,学习难不难什么的。有时候,如果实验比较顺利,或是我自我感觉良好地时候,我就会电话里贫几下,听她在那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觉得我挺喜欢逗她,每次把她逗笑都感觉很有成就感。而且,她一笑,不知为什么,我也觉得开心起来。
如果实验不顺利,我就话不是很多了。她问我就回答,她不问,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弄得有几次,我们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只好挂了。过了一会儿,她又打过来,问“你真的没事吧?”
就着样过了两三个礼拜。有天快中午的时候,我还在实验室。感觉好像听到我手机在衣柜里响。于是走去拿过来一看,有一个未接电话,号码是隐藏的。我当时下意识觉得应该是沈芳,虽然办公室的电话打来也是隐藏号码,但是,同时都知道我在实验室,而且就算找我,也都是打学校的内线。
于是,我便直接打沈芳的手机。手机通了,我直接问,“你找我啊?”
她呵呵笑了,“是呀。响了几下,想起你是不是在工作呢,所以就挂了。没打扰你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是在工作呢。”
她若有所思地“哦”了一下。没再说话。
我觉得像是有什么事,于是问,“有事吗?”
她,有点犹豫地说,“啊,也没什么,算了,你工作吧。”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来你们学校有点事,本想你要是有空就一起咖啡一下。不过,没什么,你忙吧,好好学习。”倒是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我听着她这口气,有点好笑。想,你多大人了,怎么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于是,笑呵呵地说,“啊,这样啊,是不是资本家们受不了社会的压力准备又要普及苍生了?无产阶级同志们中午饭还没有解决呢。”
她叹了口气,不过听起来倒是很高兴,“哎,受不了你了,是不是今天实验又很顺利啊,张口就胡说八道的。”
我想了一下,还真是给她说中了。但是,嘴里仍嚷嚷着,“早说了,资本家发扬爱心是一种为了缓和阶级矛盾的虚伪的表面现象,看看,听说我正在工作,就表现出一副慈善家的口气,等听到阶级兄弟还为午饭烦心,马上就转移话题。”
她似乎是被我气得无可奈何了,“好好好,你别在那里阶级了,我邀请你共进午餐好不好?”
我很是得意,拖着长腔说,“嗯,看你改造态度还算端正,那我勉为其难给你一次与广大人民群众重修旧好的机会算了。”然后,飞快的接了句,“以后这事儿早点说,省得我昨儿晚上还做饭吃。”
沈芳气得在电话里禁不住提高嗓门喊了声,“景明!”
我仍是一副慢条斯理,厚着脸皮,问,“嗯?”她不说话,我还装模作样地,“怎么了?”
终于,她长出了口气,“你、你、你,快出来吧。”就把电话挂了。
我脱了实验服,没穿大衣就跑下楼。果然,沈芳已经在我们楼的大厅等着了。
看见我,歪歪头,笑着说,“嗯,动作倒是快。”
十来天没见她,猛地一见,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我挠挠头,只是嘿嘿笑了两下。这些天尽管试验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