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大嘴婆,人家丁伯的远房亲戚,还要告诉你咯?”不远处的李师傅打趣道。
“去去去。”被人说大嘴婆,王大妈有些不高兴,也就不再问,撇了眼赵翔那瘦弱的身体,回屋子去了。
中午有鱼有鸡,鱼自然是赵翔和丁曼宁的功劳,而鸡则是两人给邻居送鱼时,邻居张妈得知丁曼宁家来了客人,执意要送的。
“走,我带你去见先生。”午餐之后,丁伯带着赵翔去见那位先生,而每每说道这位先生,丁伯都目带尊敬。毕竟这里是夷族,地处偏远,清贫苦寒,夷族人世世代代居住这里,很是落后,加上天生高大强壮,所以被人称作南蛮。虽称南蛮,但孔雀坪村民生xìng平和,为人好客,平rì农耕为乐,给王朝的赋税也从不短缺,只是地居九黎,习俗xìng情与华夏族多有不同,而这位青衣书生,不但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而且不怕清苦,来带夷族村落,免费教化夷人子弟,学习华夏文化和习俗,深得敬佩。“嗯。”赵翔点了点头,对于这位青衣书生,他也是十分好奇。午间的孔雀坪并不炎热,反而清风拂面,chūn意盎然,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丁伯是个渔夫,所以居住在靠湖边上,距离孔雀坪主村还是有段距离。沿着一条田间小路,两人朝主村前去。孔雀坪虽然地处偏远,但却因为景sè秀丽,时常有游客前来,而在这条小路上,也是有些茶摊,供来往行客,小憩片刻。当赵翔和丁伯路过一个小小茶摊时,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被一群强盗围住,强盗为首着,五大三粗,手提一把大砍刀,闪着血光,几个跟班,也都提着腕粗木棍,凶神恶煞,而青年却泰然自若,面不改sè。
………【第七章 南疆一霸震天雷】………
被围困的青年书生对着这群强盗作了作揖,道:“几位英雄,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你们何苦刁难?”
“少废话,有钱交钱,无钱抵命。”为首的盗匪,凶神恶煞,晃了晃手中那还闪耀着血光的砍刀,不耐烦的喝道。
然而,青年书生,衣衫破旧,显然是清贫读者,哪有钱财给这些盗匪,但不交出些什么,面前这群强盗又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无奈之下,青年书生突然一摇头道,“诸位英雄,你们看我一身布衣,明显就是清贫书生一介,满腹诗书倒是有,钱财可实在是供奉不起,不如,在下就咏诗一首,请各位英雄欣赏。”
说着,青衣书生摇头晃脑地吟诵起诗歌来。
“卧梅又闻花,卧枝绘墙垛,鱼吻卧石水,卧石答chūn绿!”
“哈哈哈哈。”听到这首诗,路过的赵翔突然听下来,大笑起来。
“小子,你笑什么,找死不成?”看到赵翔发现,一群盗贼顿时怒目而视,见其一身粗麻布衣,农夫打扮,也不想追究,“滚一边去,这里没你什么事。”
骂完赵翔,强盗首领后面一个小跟班,对着面前身高马大的首领道,“老大,这诗乱七八糟,听的怪别扭的。”
看着一群不明白的强盗,青年书生微微叹息道,“啊,诗文对草莽英雄来说是绕口了点。”转而看向赵翔,之前赵翔听完此诗发笑,显然是明白其中真谛,“这位少侠,你可愿意将这诗词念诵解释一遍,让这几位英雄听个清楚?”
“这有什么?”赵翔说完,yù要上去,但却被丁伯抓住衣襟,示意赵翔还是不要惹眼前这群强盗为好。
“丁伯放心。”赵翔安抚了一下丁伯,走上前来,朗声道,“我没有文化,我只会抢夺,yù问我是谁,我是大蠢驴。”
听完赵翔的解释,这群强盗顿时明白了,顿时sāo动起来。
“呸!”为首的强盗,粗壮肥胖,顿时提着那血光闪闪的长刀喝道,“我没有文化,我只会抢夺,yù问我是谁,我是大蠢驴!臭书生,竟敢羞辱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乃南疆一霸震天雷。该杀!”
南疆一霸震天雷喝完,提着长刀就砍了过去,而这个时候,青年书生依然泰然自若,面不改sè,泰山崩于前而sè不改,就在震天雷的刀要落在他身上的时候,青年书生的手指动了动,却又放了下来,因为面前的赵翔已经发作。
“喝!”
赵翔后发制人,一把抓住南疆一霸震天雷的手腕,使得那血光闪闪的长刀定格在了青年书生面前。
“啊!”震天雷大叫,鼓足了力气,但那被钳住的手,仿佛卡在了巨石之中一般,使其用刀的手,无法动弹分毫。这使得震天雷顿时大惊,对着后面的跟班们大叫,“看着干什么,给老子一起上!”
“是!”
“小子,识相的放下我们老大,否则,定要你好看。”
“和这小子废话什么,惹到我们,算他倒霉,下辈子投胎,眼睛擦亮点。”
一群喽啰,一拥而上,而赵翔仿佛与生俱来就与众不同一般,在他眼里,这些人的动作都慢的出奇。
手一用力,被钳住的震天雷顿时吃痛大叫,手中的长刀也是松落下来,赵翔猛的一脚,踹在震天雷肚子上,将其踹飞出去,而这个时候,跟班喽啰的腕粗木棒已经轮到赵翔头上,只见赵翔猛的钳住一跟木棒,然后一挥,把其他木棒都挡了下来,脚下用力,赏了一人一脚,顿时几个喽啰根本都被踹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痛的死去活来。
“好小子,有两把刷子。”看着几个起落就被赵翔制服的跟班们,震天雷大吃一惊,但嘴上却不落下风,“小子,别怪老子没提醒你,老子是吴大人手下,识相的,给老子跪下,磕几个响头,然后乖乖滚一边去,老子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哦?”看着面前的南疆一霸震天雷,赵翔微微一笑,笑意森然,转而走到震天雷身边,看着那傲气的样子,猛的就是一脚,这一脚,无比的用力,直接将震天雷揣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震天雷完全被这一脚揣傻眼了,看着徐徐走来的赵翔,顿时跪拜,满嘴喊着,“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喊了几声,见赵翔没有动作,连忙爬起来就跑,不过,还真没看出来,这一身的膘肉,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
看到老大都落荒而逃,其他喽啰哪里还敢停留,战战兢兢的看着赵翔,慢慢朝后退,看赵翔没有动作,顿时转身就跑。
而一众强盗逃跑之后,青年书生却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果然,是吴忠贤的走狗……”
“吴忠贤?这是何人?”听闻的赵翔,不明所以的看着青年书生。
“吴忠贤乃当朝第一大jiān臣,祸乱朝纲,rìrì向太康王进献美人佳肴,蛊惑君王不思政事,该jiān佞耳目众多,九黎许多盗贼团伙皆与之有关系,进来,据说九黎盗匪多喜欢对无辜书生出手,只怕也是吴忠贤要针对碧翎书院……”
“碧翎书院又是什么地方?”赵翔再度发问,他只知道孔雀坪,以及孔雀坪前面那个湖泊,其他的一无所知。
“少侠有所不知。”青年书生对着赵翔拜了拜身,道:“华夏王朝自启王始,供奉学者江独今为帝师,规劝辅佐帝王,兼指导几位王子文学功课,江独今因故远走幽州后,其养子江怀逸继任帝师之位,江怀逸先生德高望重,才华横溢,配得上他名讳中‘俱怀逸兴壮思飞,yù上青天览明月。’”
“无奈,江怀逸心智高洁,不堪与jiān臣同流合污,于是屡屡受诬陷,遭到太康王的疏远,于是一次争吵之下,江先生便带着几位蒙学馆的太傅,辞去官位,离开王城,到了孔雀坪开了家私家书院,名碧翎书院。”
“江先生有意避祸,但吴忠贤jiān党却不愿放过先生,最近,九黎盗匪处处为难读书人,只怕也是期望江先生的书院开不下去。”
“只是我辈读书人,虽手无刀刃,却心有傲气,区区吴忠贤jiān党,岂能阻止我们将清明正道传到大荒子民心中!”
青年书生说完,傲气自然,破旧粗衣也不能遮掩这股光芒。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孩童自远处跑了过来,唤道,“老师,原来你在这里,我们都等你去上课呢。”
“就来就来,呵呵,遇到点小事耽搁了。”摸了摸孩童的头,青年书生对着赵翔歉意一笑,道:“我这就启程给孩子们上课,少侠,告辞。”
赵翔也对着青年书生抱了抱拳,待其走远之后,才走到惊魂未定的丁伯边上,“走吧,丁伯。”
而丁伯还没在之前的慌乱中平定下来,看着赵翔,忍不住叹气,“你这孩子!”
很快,两人来到孔雀坪主村之中,这里比丁伯居住的那个小村落要大了许多,且房屋之下,都以粗木架盖,平白让屋子高了许多,而这样做的好处也是很多,一来可以储存物品,如同柴火一类,二来,孔雀坪是个水乡,经常涨水,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洪,最后,九黎之地,虽然风景优美,但却湿气过重,毒虫频繁,架高屋子,也可以减少毒虫侵害。
“前面的破旧屋舍,应该就是那青衣书生教书之处。”丁伯指了指前方一个破旧的大房子道,不过他也没有来过,也没有见过,所以也只是猜测。
赵翔两人走进这个破旧而又普通的夷族房间里,一群孩子围着青衣书生郎朗念诵着,孩子们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目光中露出求知的渴望。;
………【第八章 青衣书生】………
面前的夫子,正是之前的青衣书生,而此人也正是丁伯所说之人。
“孩子们,昨天教的《三字经》可背好了?”
“背好了!”几个孩童异口同声。
青衣书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你们一个人背一句,背给为师听!”
小花:“人之初,xìng本善,xìng相近,习相远。”
小怡:“苟不教,xìng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小川:“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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