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人轻视,比杀他更让他觉得屈辱。
深夜,辗转半夜的他,终于是慢慢的入睡。
感觉混沌中,似乎有人进入房间,然后走到床边,撩开被子躺到他身边,温热的身体让他不觉的靠近,那日夜百转千回总也忘不掉的熟悉气味说不清是排斥还是舒心,隐约间,听到一声轻笑,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弋,让身体有了奇妙的感觉,有些闷热。
恍惚的回到那个迷乱的夜。
唇上撕扯的疼痛让他皱起眉头,帝择天满含怒意的眼眸近在咫尺,带着几分略夺的疯狂。
衣服在他灵活的手中一一碎裂开来,如同雪花飘落,两具灼热的身体缠绕在一起,心口被压得有些无法呼吸。
面对这人这次的坚定和势在必得,他在那一刻,心里第一感觉却不是排斥,而是迟疑。
湿热的闻顺着下颚滑下,舌尖划过喉咙,让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本压制绑在床头的手不觉的收紧,指甲刺入手心,想让这疼痛使得自己清醒,不沉沦在着欲/望中。
但是身上的人却不放过他,竭尽全力的点火,一年的相处,尽管之后两人肌肤相触的机会很少,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他的每一处敏/感之处。
手如同带着火,没到一处,都燃起灼热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神经。
胸前酥麻的触感,让他又忍不住轻哼出口,下意识的挺起胸膛,随后又幡然醒悟,自厌的狠狠咬着嘴唇。
但他的声音,却好似愉悦到身上卖力的男人,只听到他轻轻一笑,然后用力的咬下去。
胸口的刺痛,让他没有感觉痛楚,反而那异样的快意更甚。
灼热的吻密集的在身上落下,吮吸的力道大得让他以为这个人是想隔着皮肤吸干他的血液。
当下方的灼热被那双灵巧如火般灼热的手握住的时候,他不觉的嘶叫出声,脚下意识的曲起,却才记起还被绑着,被拉成大字型的样子,这样的样子,让他觉得极为的难堪,让他恨透这个羞辱他的男人。
可当下身被湿热给包裹住,他却愣住了,低头看到那人伏在自己相反,那灼热还被他含在口中,他整个人完全呆滞住,紧绷的神经好像顷刻全部断开,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但是这样的惊愕才开始,就被那冲击而来的极致快意给打得凌乱,难以再聚集在一起。
他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为什么会为他这样做,他想不明白。
当他快被欲/望所掩埋的时候,后方被突然倾入的不适和刺痛感,让他终于找到一丝的理智,心中一沉,明白是什么。
他抬头看去,只看到黑夜中,男人黑色的眼眸格外的黑亮,染满了情/欲,和一些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本是打算第一次必定让你自愿,给你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惜,最终还是做不到,扬,你真的那么想离开么?”
他没有回答,咬着牙侧头,其实,他心中也没有答案,那时候,他想脱口而出,是的,我想离开,可却不知为何,说不出,想到三天后便是一年期满,该离开的日子,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欢喜。
他的沉默,应该是惹怒那人吧,因为他感觉,下方的动作越发的快速和刺痛,另一根手指的加入,让他死死皱起眉来,清凉的液体在那地方,没有给他一点舒缓痛意的作用,直到大腿被拉开一个羞耻的尺度,那在里边挤压的手指全部退出,替代的是一个灼热的东西,他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他,眼中那一刻,或许带着惊慌的吧。
他不知道在惊慌什么,他并不怕真和这男人发生什么,但是那时候他心中所有的念头只剩下一句,做下去的话,他们就真的要决裂了。
这时一个荒唐的念头,不是么,他们本就没有一起好过,谈何而来的决裂。
“告诉我,你真那么想要离开?”唇被轻轻吻了一下,下身抵着的硬物,随着他的话,似乎在慢慢的倾入。
微微的撕裂感觉,让他痛得拧紧眉头,咬紧牙光,抬头看着这人近在咫尺的眼眸,突然抬头,一口咬上他的喉咙,用力的咬下去,似乎就这么想给咬断了,结束这人的生命。
但是身上的男人,却没有任何的阻止,下方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下,随后感觉他喉咙震动一下,便是他的声音响起,带着笑,“咬下去吧,只要咬下去,一切都结束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杀我么,现在,可是你最后的机会,咬下去!”
这些话,如同催眠一般,让他狠狠的咬下去,但是当尝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满嘴的腥味时,他却惊住,醒过来,连忙放来,然后带着几分惊慌的看向那个人。
那眼眸中,一片平静。
接着,唇边被狠狠吻住,探进口腔中的唇舌,勾走了口中的血腥味道,而下方也被重重一顶。
撕裂的痛楚在那瞬间几乎绞断他的神经……
那样的痛楚,他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附带上,对着男人的恨,是的,恨,他觉得,他恨着他,是他把他最后的尊严,都撕碎了。
但是在梦回中,他却总回旋着思绪朦胧时耳边的话,“好,既然你那么想离开,那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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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这是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扫黄时期,写得委婉些,大家自行脑补啊哈哈,两人的第一次,说实在,都不是多么美好的回忆,那时候不管身体还是心理,都不好受,其实老帝也挺委屈的,飞扬因为第一次印象先入为主的认定他的负面,而之后没有敞开心去接受他的好,而老帝,一面不懂得怎么求取,一面又因为这种挫败被打击得冒火,在最后碰撞出这样的火化,是在所难免的。不过说真的,若他那时候不冲动的这样给飞扬留下这样的记忆,那么相信飞扬也不会那么难以忘记他。你们说,对不对?这事,没有谁是对谁是错。
ps:嗷嗷嗷~~~这章h写得蟹子好心酸,求安慰~
☆、第二十一章
眼睛咻的睁开,刺眼的白光瞬间侵入视线之中,让他忍不住又闭起眼睛,胸口还因为那感触如此真实的梦而剧烈起伏着。
他忍不住的抬手盖住眼睛,苦涩的扯着嘴角,全身顿时无力,为什么又突然做了这样的梦,还那么的真实,难道是因为昨夜再见那个男人么,他们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么,为何还会去想。
那样不堪的噩梦,一次次提醒着他,在那个人面前,他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是本身的傲骨,却容不得他对那个人低头,也容不得他被轻视。
他觉得,好累,真的很累,本以为两年的时间,该都放下得差不多,也不会太介意了,没想到,再见时,一切的做工,都失效了。
深吸了几口气,尽量平缓心情,然后坐起身。
但是当他坐起身的时候,却突然身子一僵,发觉有什么异常,即刻掀开被子,看着湿了一片的裤子,顿时脸色难看得能拧出水来。
手死死的抓着床单,似乎想把床单拧碎了,许久后,他支起一头腿,手支在膝盖上,无力的遮掩住脸,盖住那满眼满面的难堪。
利落的翻身下床,用力的把整床的床单被子全部扯落地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利落的丢上去,随后面无表情的点着蜡烛,扔到上面去,看着燃起的火焰,眼中黑沉得压抑人心。
当外面守着的人闻到烧焦味道还有从房间里边冒出的黑烟时,顿时一脸的惊慌,急忙的敲门。
但门被轻巧的打开,一个白色的身影伴随着呛鼻的黑烟出来。
“不小心打落灯盏,你们处理一下,重新安排个地方。”
他们只听到云飞扬这样的吩咐,语气中没有什么浮动,但是那声音,绝对是冰冷得让人不觉打战,和平时温润平和的云飞扬完全不同。
那守卫也顾不上什么,一个连忙去带人灭火,一个急忙去通知盟主,他们都知道定然不是不小心走水的,但是谁也不敢问,也没人敢跟,虽然他是被看管起来,但是谁也不敢真当他的犯人。
屋子走水,好在救得及时,没有祸及到其他屋子,甚至火也没有烧出来,但是整个屋子还是面目全非了。
当薛天接到通知的时候,惊讶了好一会,随后开始思索云飞扬这一举动的目的,只是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他也只得吩咐人再去安排一间房间。
当这消息传到慕容秋枫他们那里的时候,也让慕容秋枫吓了一大跳,在问到人没事后才放心,倒是上官烨笑得意味深长,云飞扬是那么不小心的人么,那样谨慎的人不会不小心走水,而且看救火时候的火势,明显他还在大火蔓延的时候悠哉的呆了好一会。
他是很好奇,云飞扬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
当两人找到云飞扬的时候,他正坐在某处屋顶上,支着腿,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是想什么。
“师兄。”
听到声音,云飞扬回神,转头,看到慕容秋枫一脸的担忧,便问道,“怎么了?”
“听说早上你的屋子走水了,怎么回事,你有没有怎么样?”慕容秋枫摇摇头,担忧的问着,他也知道师兄不会是那么不小心的人,不过近来事情有些多了,或许他情绪一个不稳导致的也很有可能,不过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师兄暴走的样子,应该是真的不小心吧。
云飞扬勾起唇,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发现笑容实在太过僵硬后,也不笑了,只是摇摇头,“没事,只是意外,别担心。”
这异样,慕容秋枫都能感觉出来,师兄似乎有什么心事,“师兄,是因为丹青的事情吗?”
“……有些。”云飞扬转头,又看着远方,含糊的回答着。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上官烨却挑眉,一脸的怪异,他能蒙得过枫,可不代表能蒙得过他,或许他们有些地方很相似,所以他甚至能说比枫都了解这个人。
丹青的事情能让他患得患失或者情绪失常到故意纵火?开玩笑,估计丹青这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