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掏出自己的十个金块,和自己制作的小玩具,交给算珠后就无事一身轻了。在赚取到第一桶金后,容心便抱着自己的行李搬进了新居,虽然新居只是一个简单的商品房,但足以让容心欢喜很长的时间。
十年匆匆而过,容心的生活轨迹与甘蓝国的孩子迥然相异,她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锻炼身体和看书。自从她赚足了资金搬进了拥有健身房的高档家居房后,彻底地成了宅女。能不出去,她就不出去,正日地沉浸在书的海洋里。
无论别人怎么看算珠,在容心眼里,算珠就是个天才。在甘蓝国,商人的地位很低,即使家财万贯,也是被人看不起的,他们对权利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对金钱的渴望。
甘蓝国的很多商人赚取的钱财一大部分都用来疏通商场上的上下关系。容心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在短短的十年里,生意已经遍布了整个的甘蓝国。
容心做生意是肆意的,她想进军那个行业,便会想出个新点子去创新。算珠的眼光精准,只要容心拿出东西,他便能获得最大的利润。在别人的眼中,算珠就是金钱的风向标,当然在同行眼里,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算珠对自己要求很苛刻,他可以去搂金钱,但不允许从他手里露出一点金钱,吝啬鬼和守财奴的形象叫法也被登到了报纸上。
十年里,红毛国仍然坚持不懈地侵略着黑土国。在忍辱负重五年后,黑土国终于有人奋起反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旦有了这个苗头,自卫军迅速地壮大起来。红卫军占据在东南方向,黑土国的自卫军紧守着。十年来,枪火从来都没有熄灭过。
大红与容心如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大红本身就是个孤儿,在红毛国里没有羁绊,与容心家人般的相处方式让他留恋,即使有了回去的机会,大红也没有离开。
“欲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容心喝着小酒对着捧着账本傻笑的算珠说道。
这十年,虽然她的点子好,算珠的经营方式也好,但发展的太顺利。如果不是最近上层对其他行业频繁的小动作。她也不知道这条线竟然埋了这么多年。
“什么意思?”算珠从内心里敬佩容心,她的话,他从来都奉为行事标准。
“你眼里除了钱,也就只剩下钱了。”容心仰卧在摇椅上喝着温热过后的酒,人已经微醺。
“我的人生意义便在此。我们家的家训便是:把世界的经济命脉掌控在手。”算珠把脖颈上的算盘拿下来,让容心看里面刻着的小字。
“钱虽重要,那也要有命去拿。”容心嗤笑,仰头,酒入口中。
算珠听了容心的话,浑身一寒,看见她酗酒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了酒瘾,咋喝这么多的酒?”
容心闭眼不语,人生难得糊涂……
118 决心,决定
容心从沉醉中醒来,走进大厅,大红和算珠正在对着外卖狼吞虎咽。
“头疼不?要不要喝点药?”算珠把麻辣鸭脖放在嘴里使劲儿地嚼了两下子,便把骨头和肉一块咽进了肚子里,用湿纸巾随便抹了一下嘴,就含糊不清地问道。
麻辣的后劲儿使他有点大舌头,说起话来有点大舌头。
“不用。”容心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酒精。这些年,酒已经成了她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也与大正成了酒友。她对酒的鉴赏力比不上大正,但也闭着眼睛喝一口便能说明生产年限和酿酒过程中的处理手段。
大正喜欢喝着白酒听着歌,大红喜欢喝着啤酒看着电影,而她最喜欢喝着红酒发着呆,醉醺醺迷糊糊的感觉能让她的大脑放空,什么都不用想,也不会受思念之苦。
“算珠,你回去把手上的产业整顿一下。留出我们当初的起家资金。”
“那十个金块?不对,为什么整顿?你要干嘛?”算珠惊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的吧。
一看算珠忽变的脸色,容心便知道他已经想到了这一层,还算不是太笨。
“甘蓝国要变天了。咱也该送出一份大礼了。”
“凭什么?!”算珠一个激动从凳子上站起来,脸色通红地反对道。想从他手中夺走钱,没门!
“不送也得送,如果现在不送,等到后面了也会被夺走。”容心揉着眉头,无奈地说道。算珠明明也想到了,却不愿意去承认,自欺欺人。
“不会的。老大不是这样的人!”算珠等着眼睛,吼道。
容心更加苦恼了,她纠结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想通了。这人又来搅合了。提前送出去还能给彼此留个美好的愿望,非得等被伤透了心才甘心。
“你别天真了。”容心毫不留情地擢破算珠的自欺欺人。
“老大是重情重义之人,他不会看上咱手中的东西的。”算珠大声地强调道。
容心冷着脸坐下来,吃着晚餐。越是心虚的人,叫声会越响。
“你明白的,我们既然坐到了商业巨头这样的位置,就该有身处此位的觉悟,即使清正不出手,其他人也会出手。况且清正处在这样的位置上。”容心看着渐渐焦躁起来的算珠,放下手中的茶杯,厉声说道。
算珠浑身一抖,垂头丧气地重新坐到凳子上。他把钱看的很重,只有钱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人生的意义便是赚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如果是旁人,即使拼了老命,即使带来全国经济的动荡,他也要守住他的钱,哪怕同归于尽。但是出手的人是清正,他不能抱着这样玉石俱焚的想法,清正的父亲对他的父亲有知遇之恩,这个情,他不得不还。
客厅重归沉默。
容心的食欲并没有这种消沉的气氛而受到影响,钱总归是身外之物,虽是不舍,但钱没了还能赚过来。
在安静的氛围中吃完晚餐后,容心继续说道:“算珠,你就是把钱看的太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没什么好不舍的。”
容心脸色严肃地说着,只有她自个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有多虚。钱,这可爱的东西,她也很喜欢……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现在正半死不活呢。”算珠小声地嘀咕着。虽然被夺走他十年的劳动成果,有点受打击,但想到他能马上把这人情债还给朱家,心里还是轻松了一些。
容心也不劝了,她连自个都说服不了,还去劝慰别人,纯粹是吃不了撑的。
淡定地把凳子用脚一踢,摆着手走到厨房,擦擦嘴洗洗手一声不吭地出门溜圈去。
十年来的宅女生活,让容心总结出几条定律,第一条便是人想胖很容易,要想瘦不可能。在成功地超越了标准体重后,她便抽出了一部分的精力放到了身材的保持上。
容心自我感觉,一米六的身高,一百二十斤的身材,肉嘟嘟,看起来圆润,抱起来舒服,很好,很好。无需减肥,保持住,不往上增就好。她现在的生活重心便是把身体素质提上去,目标便是:路上不晕车,水上不晕船。
算珠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以雷厉风行之姿在一周内就把全部的资产给整理了出来。容心拿到文件,看都不看,左手签字,右手按指印。折腾了一上午终于把转让说明书给签完了。文件放到桌子上厚厚的一大摞,容心的手也签的抽筋,足以可见容心的资产是有多么的惊人。
容心舍得投资,每次赚了钱,她都会投资出去,手上不留一分钱,而且每次都是以玩地的心态来投资在外人看来很奇怪的项目。而算珠每次转到钱,都搂到怀里,舍不得拿出手。他连银行都不信任,直接把卡上的钱换成尽快放到他那中空的床里。
这种拙劣的藏钱方法让容心鄙视了好久,要不是小区的保安好,容心绝对相信,他在头一天藏进去,第二天就能被人扒拉出来。实在是看不过眼,容心亲自动手给算珠做了一个藏满机关的床,除非小偷把重达三吨的床搬走,否则凭着甘蓝国现在的技术绝对撬不开床上的锁。如果使用蛮力,环环相扣的机关能让小偷有来无回。当然,算珠要想打开这个藏宝床,也需要一系列的过程。
自从算珠得到这个床后,便看出了其中的商机,如果制作成保险柜,凭着跟他人无法模仿的高科技便能垄断市场。跟随容心的心是更加的坚决了。在他眼里,友情爱情亲情都会出现背叛,而容心这个移动的摇钱树错不了,他就是奔着这个利益去的,被坑了,也只能自认倒霉,回头,该跟着还是跟着。
算珠跟在容心磨了两天也没得到容心的同意,容心有自己的顾忌,甘蓝国经过几年的派系争斗,虽然现在渐渐地稳定了,但也时不时地出现乱子。而清正只适合当朋友,如果她的超越的技术手段泄露出去后,不但她的人生安全受到威胁,以甘蓝国对科技人才的渴望,她想要去白雾国的计划也会夭折,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不会她想要的。
处在甘蓝国,身为清正的朋友,这样的做法有些自私也太不信任朋友了,但自从暖玉事件后,容心已经失去了对清正的信心。清正有太多的牵绊,即使到了那时,他从内心里想护着她,也会被家族里的人逼着去妥协。她与他的关系,与家族的利益和亲情相比,分量太清。
在容心把她的想法说清楚后,算珠也明智地不再提这件事。
因为算珠想的清楚,对自己的品性也足够的了解,所以紧跟着容心的步子走。容心做的决定,即使他感觉再离谱,也不会去质疑。就像他曾祖父曾说的,他们家族出来的人,不是决策者,而是踏踏实实的执行者。
容心是利滚利,涉及的产业越来越多,而算珠则是守着钱,赚容心给的工资。只有碰见有十足十盈利把握的项目,他才会拿出来一些。恰好的是容心做投资都是本着猎奇的宛若赌博的形式标准,算珠这种宛若割肉般的感觉出现的机会也不多。
话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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