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自己的办公桌在哪里。
秘书似乎不受这一套,连职业性的笑容都已经收起,脸上瞬间变得刻板而又严肃,翻开记事本扫了一眼,声音更是不带一丝感情,“老板没有吩咐,你自己看着办。”
环视了一遍已经没有容身之处的秘书处,连张多余的椅子都没有,怎么看着办,难道又要进去面对里面那个危险的人,安若琪张张嘴,勉强挤出一句,“谢谢。”
毕业之际,她在街头偶遇当年的旧同事,于是便请她吃饭,没想到竟会因此而得知这么一个令人晴天霹雳的真相,那个陷害她的人在酒精和愧疚的作用对她坦白了一切。
除了那一次甩他脸了,安若琪也想不到哪里得罪过他,因此对于贺天祺这个人是不寒而栗,倒霉的是原以为是天赐良机才进了这家酒店,没想到顶头上司竟然是他!
在门外站了一会,秘书头都不抬地在工作,说大不大的地方,连自己都变得多余了,安若琪只好硬着头皮敲门进去。
一推开门,贺天祺的身影直入眼帘,这样仰视着那健硕的身材,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平视的时候只能看着领口的位置,小麦色的肌肤,线条明显清晰的喉结,安若琪直想敲自己的脑袋,这个时候竟然想这些无谓的事情,也许是害怕了,才会胡思乱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安若琪所不知道的是随着财富的增长,邱老爷子日益担忧邱贺两家唯一的继承人贺天祺的安危,特地请人训练他,除了健康之外还能自救,所以他的身材才会如此完美。
贺天祺翘着手臂,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安若琪,扎着马尾,脸上不施脂粉,异于精心打扮后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这一份清新美丽也足以吸引人的眼球,圆领的衬衫露出迷人脖子和锁骨,牛仔裤里包裹着一双修长均匀的美腿,简单利落,青春逼人。
时间在彼此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气氛转变得更是诡异,对峙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安若琪清清嗓子问,“那个,请问,我的办公桌在哪?我该做些什么?”
“在办公室里请叫我总经理!”贺天祺回过神,那双会说话的黑眸确是摄人心魄,令人沉溺,对这种从未有过的情愫产生了抗拒,可有趣的是她也是在害怕吗?
“是,总经理。”安若琪顺从地应了一声,至于不顺从的想法只呢臆想一下。
“你先在那工作,虽然没有什么你能做的事情。”贺天祺指着沙发,考虑了许久终究没有将事情缘由告诉她,回到座位吩咐秘书将一些已经处理完的或者是未处理的文件都拿给她,然后自己也开始工作。
秘书进来放下满满一怀抱的文件,解气地傲然转身离开,安若琪则是头痛地望着小山似的文件,倒吸一口冷气,无从下手的感觉。
捕捉到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安若琪摩拳擦掌,将头发扎成发髻,拿起文件,先是分门别类,然后浏览了一遍内容,做着笔记,然后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得已再次走向贺天祺,“那……总经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贺天祺抬起头冷笑道,“你告诉我你能做些什么,至今为止我只看到你的样貌,可这不是选秀场,不是对着男人抛几个媚眼就能如你所愿拿到钱。”
死性不改,冷酷无情,恶劣的混蛋……安若琪在心里将能够想到的形容词用了一遍,可面对诱人的福利待遇不得不忍气吞声,笑不出来,努力之下只有平静以对,“我既然有胆量接下这份工作,就有信心做好,不会让公司白白付薪水给我。”
“说得很好听,但这样的话在我这里行不通,我要看到的是结果,你现在能做的是帮我收拾房间,还有下班之前写份工作报告给我。”贺天祺指着休息间,脸上不显山露水。
“我不是来打扫的。”安若琪气得握紧拳头,瞪大眼睛,不是怀疑自己的耳朵,而是怀疑那个人的用心,恨不得揍他几拳来泄愤,卑鄙小人。
“做助理首先要学会的是服从,我这个人同样的话不说第二遍,要么马上执行,要么回去做你的服务员。”贺天祺眼底尽是强悍的精光和冰冷。
“为什么选我做助理?”安若琪挣扎了一下,不抱希望地问,同时又矛盾地希望听到一丝肯定的话语。
“你为什么宁愿做服务员也要留在酒店?不就是希望在酒店里认识些有钱人,然后千方百计勾搭上好嫁入豪门吗?如你所愿,有贵人提拔了你,而我又恰好缺了个花瓶美人。”
一股温热的血腥直逼喉咙,这股味道并不陌生,安若琪张大嘴,沉默再沉默,如果改变不了就接受,如果接受不了就视若无睹,时间会证明一切是是非非的。
学会放弃没有意义的争吵,也不稀罕无所谓的人无所谓的话,安若琪转身走进那间休息室。里面堪称起居室,有大床,电视,鱼缸,洗漱间,卧室里该有的都是,自己房子里没有的这里都有,而且所有摆设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装潢也是无懈可击,他到底凭什么坐上现在的位置,就因为是海归吗?
中午贺天祺在这里休息过,但不是很凌乱,望着洗漱间,安若琪有了恶作剧的念头,从里到外好好收拾。
啧啧,这里面的东西可不比女人的洗漱间少,安若琪数了数,光是毛巾都有五条,还要一大堆男士用的沐浴露、洗脸奶等等,怪癖男,性格本来就惹人讨厌。
虽然抱着邪恶的心思,但安若琪还是一丝不苟地干起了清洁的工作,谁知道这里有没有闭路电视之类的。
收拾完房间正准备出去报到,走到门口处被一座房子模型吸引住了,里面多是用檀香木搭建,古香古色,一草一木都很逼真,要是能变成小人住进去也不错。
第十六章 第一关
更新时间2015…2…22 20:52:57 字数:2240
依依不舍地再次看了一眼,安若琪正要关灯离开,看到开关处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第三排第二盏射灯已坏”。
第三排第二盏射灯,安若琪一边数着一边测试,果然墙边的一盏射灯有点接触不良还是怎么的有时亮,有时不亮。
安若琪开了旁边几盏灯,爬上床头,踮起脚尖仔细研究左右两盏灯的差异,发现是有个地方松开了。
为了保险关掉了总开关,安若琪借着手机的光,掏出钥匙把松开的地方弄结实了,正想功成身退,被突如其来的亮灿灿的光线刺得眼睛睁不开,“啊——”一声尖叫,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还不见安若琪出来,贺天祺的不安也越来越浓。走进房间一看,漆黑一遍,感觉不对劲,灯也开不了,明明外面灯火通明的,贺天祺用手机一照才发现是房间的总开关给关了,拉上总开关却看到玩杂技般的安若琪又是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可是看到她倒下来也就来不及多想就冲了过去,飞身过去一把接住了她,看似纤柔的身体,可重重压下来还是挺痛的,贺天祺低嚎一声,身下就是大床了,自己还要自找苦吃来做人肉垫子。
惊魂过后,安若琪睁眼看到横搁在胸前的手臂再次尖叫起来,那只大手往上移动,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是我。”贺天祺邪魅地盯着身下不能动弹的安若琪,她此刻的脸蛋涨得通红,一双黑眸正无声地控诉,眼珠子转来转去,虽然不舍,但还是松开了手指,“有什么要说的吗?”
获得自由的嘴巴狠狠地张嘴就朝可恶的手上咬去,待他因为疼痛而松开之际再补上一脚,安若琪才重获自由,还挺解恨的。
安若琪逃到一边,抓起柜子里一个花瓶示威地举了起来,盯着贺天祺,命令道,“你不要乱来,不然我砸烂它。”
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想威胁他,贺天祺很配合地躺在床上,选一个舒服的姿势,抚摸着受伤的手掌,眼睛都不眨,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三十万。”
“什么意思?”安若琪放下举着的手,三十万,要是自己有钱的话肯定砸个痛快,实在是恨透了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明知道她根本赔不起,也断定她不会摔下去。
“你刚才在做什么?”那五颜六色的脸看着痛快,贺天祺好整以暇地问。
“我看到纸条上写着灯坏了就去修。”安若琪拿着花瓶也累,小心翼翼地放回原来的位置,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还没转身听到身后的人说,“位置不对,往右边一点,还有,把你的口水擦干净。”
安若琪看看底座的痕迹,还真的是有偏差,有些不服气地做了个假动作,谁知道后面传来一声,“不对。”
还是被看穿了,安若琪咬咬牙,不得不乖乖地按他的指令再移了移,一次,两次,直至不留一丝被移动过的痕迹,然后用衣袖擦了擦瓶身。
“柜子最底下有专用的毛巾。”贺天祺好心地提示。
龟毛男,安若琪哭笑不得,蹲下去打开底层的柜子,拿出一条毛巾再轻轻地拭擦了一下瓶身,等待他的指示。
“那是你该做的工作吗?”贺天祺突然火大地吼道,想到她刚才还一脸理直气壮与不服气就更加暴怒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你以为你是电工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随便就关掉电源,鱼缸里的鱼有可能因为你的自以为是死掉的。”
“我……你……”安若琪被他一顿斥责,手一抖,还好没碰着花瓶,欲言又止,心里默念,“他是老板,他是老板……”。
权当自己多管闲事,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反正不该做也做了,辩解又如何,安若琪便低眉顺眼地说,“没有下次。”
贺天祺愤怒的火焰渐渐熄灭,不明白自己的自控力怎么就没有了,跳下床,冷冰冰地离开,剩下安若琪一个人。
待安若琪出去的时候,贺天祺已经没有在办公室了,秘书走了进来,又丢下一堆文件,盛气凌人地命令道,“这是各部门的工作报告,你总结一下,写份报告给我。”
“我……”安若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