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皇后论斤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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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皇后论斤卖-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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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锦年蹙眉,“你真的没发现异常?那信笺中必定不是什么威胁的言词。” 
    姬修远笑得脸上那块画上去的胎记都起了皱褶,“我舅舅疯了吗,写威胁信?也真亏太后娘编的出来。” 
    顾锦年回身坐在石阶上,托着腮发呆。姬修远挨着她坐下,问:“怎么?” 
    “没怎么,在等神寂把那个木匣子偷来给你。” 
    姬修远用中指和食指并拢搓着眉毛,“有时候,懂装不懂和揣着明白装糊涂是美德。” 
    顾锦年将头歪着枕在一只胳膊上,望着姬修远笑,“我是不是太聪明了?” 
    “自谦自勉和虚怀若谷也是美德。” 
    “哦,就像皇上这样毁人不倦是美德一样?” 
    “诲,是诲人不倦,皇后啊,尊师重教和以夫为纲、以君为纲都是美德啊,传统美德。” 
    “哎,这样说来,我岂不是没有任何一种美德了?” 
    姬修远装模作样地继续教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耻而后勇吗。” 
    顾锦年双手合十,对着他深施一礼,“多些大师点化。” 
    姬修远一把攥住她和在一起的小手,眯了眯眼睛,“为什么每次吃亏的总是我?” 
    一声轻咳响起在两人身后,不用回头他们也知道是神寂得手回来了。姬修远向后摊开手掌。神寂问:“什么?” 
    姬修远讶异地回头,“东西呢?” 
    “没拿着,太后娘娘将东西藏起来了。” 
    “你找不到她藏东西的地方?” 
    “不,我看着太后娘娘藏的,但是那个地方我进不去。” 
    姬修远拧紧了双眉。这皇宫中只有一个地方神寂没办法进去,事实上,那个地方不仅是神寂没有办法进去,连姬修远也不知道要怎么进去,那个地方是太后寝殿中的密室,除了太后之外,没有人知道该怎么进去。姬修远和姬修桓在小的时候曾经尝试过无数次,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太后把那个木匣子藏在那么神秘的地方只能说明,那里面的信笺记录了一个不为人知且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母后瞒着我们所有人把那个匣子藏起来,不会是想要让那个秘密永远的隐于世间吧?” 
    姬修远仰面躺下,双眼瞪着已经开始呈现出灰白色的天空,幽幽说道:“舅舅将那个东西交给太后娘应该不会只是为了方便她将其藏起来,若我猜的不错,太后娘不久就会有所动作。神寂,近些日子,你就在慈宁宫安家吧。” 
    神寂领命,晃晃荡荡地走了。姬修远又看向顾锦年,端详了她半晌才说:“皇后为了大行皇帝而忧思重重、日日悲戚,还是到太后身边调养身体才能好好安胎。” 
    顾锦年皱皱眉,“不是已经让神寂去监视母后了吗?为何又让我去,虽说是一明一暗或作用有些微不同,但也颇觉多此一举。” 
    姬修远悠然地翘起二郎腿,“谁说让你去盯着太后娘了,我是让你去想法子打开太后娘寝殿内的密室,将那个东西偷出来。” 
    “你不是说那个密室除了母后没有人能打得开吗?” 
    “别人打不开,不能认定你也打不开啊。”姬修远用单手支头,侧卧着转过来笑嘻嘻地看她,“谁让你特别聪明呢,我看好你哦。” 
    “姬修远,你根本就是假公济私、你以权谋私、你公报私仇。” 
    “孩子他娘,早去早回,别辜负我的殷殷厚望哦。” 
    嘟着嘴撇了他一眼,顾锦年在心里唧咕着,“孩子他娘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上任啊?孩儿啊,不是娘不想让你早点来,实在是你爹太二了……”   
       六十二章 情到浓时便是如此   
太后对于皇后潜伏在自己的宫中一事没有提出丝毫异议,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怀疑,甚至每夜都和皇后同床而眠,但是顾锦年仍旧没有找到那个密室的入口以及进入密室的方法,因为自从她搬进慈宁宫以来,太后娘娘就从来没有打开过那个传说中的密室。 
    顾锦年认为,如果所有的方法都行不通、无法达到目的的话,那么要想知道事实真相,通常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问。 
    初夏的午后,御花园中阳光灿烂,坐在潮汐的二楼饮茶,可以感受到微湿的风卷杂着淡淡花香轻抚在面颊和发丝上,混合着清茶的香气至人微醺。二楼临窗的雅阁内只有太后与皇后婆媳二人围着一张矮几对坐煮茶。顾锦年特意挑选了这样的时候展开与太后的对话。 
    “母后,那日洛元帅交与母后的那个黑木匣子,儿臣很好奇。” 
    “嗯。” 
    “儿臣一直在想那里面的信笺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嗯。” 
    “儿臣能看一看吗?” 
    “嗯。” 
    “儿臣……嗯?”顾锦年没想到太后就这么容易地答应了,惊讶之余还有些不敢置信。 
    太后捏着兰花指端起面前的青瓷茶盅,“这些日子,哀家也翻来覆去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要让你知道,也好让你有个准备。”太后这话说得模糊,顾锦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看见了那封信笺的内容后,顾锦年的全身麻木了半晌。太后淡淡扫了她一眼,“蛊术和巫毒,以前没有听说过吗?” 
    顾锦年此刻还没有完全回神,木然呆坐了半晌才缓缓摇头,“一直以为是惑人的传说,从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下蛊之术。” 
    “这个真的有。” 
    “那……”顾锦年用失神的眼睛望着太后,生平第一次遇事没了主意,“怎么办?” 
    “两个办法,一,找到当年给皇帝和淮阴王下蛊的人然后让他解了蛊毒;二,对洛琼林妥协,让他真正执掌大权。” 
    顾锦年沉默了,太后说的这两个方法在她看来都是无法实现的。当年下蛊的人是谁?恐怕只有洛琼林知道,但是他一定不会说出实情更不要说让那人为皇帝和淮阴王解毒。第二个方法洛琼林倒是会同意,可是姬修远一定不同意。“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么?”顾锦年皱紧双眉,神情沉重。 
    “有。” 
    “母后……” 
    “第三条路正是我斟酌了许久,并且要让你知道实情的原因。”太后凝重地望着顾锦年,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大齐的天下必须是姬家的,帝位也必须由姬家的人来坐,所以,你必须要在皇帝驾崩前为大齐留下血脉。” 
    顾锦年感到自己的头“嗡”的一下炸开了,留下血脉?在皇帝驾崩前为大齐留下血脉?!“母后……的意思是……?” 
    “你懂的。” 
    五月的天气,顾锦年竟然手脚冰冷,面无血色。“母后,一定还会再有别的法子的,陆老太医,找陆老太医看看,一定能有法子的。” 
    “陆老头若是有那样的本事,这些年早就将蛊毒解了,可是,他啊,根本就没有发现过皇帝和淮阴王中了蛊毒。” 
    “母后……儿臣,容儿臣再想想法子吧,一定还会有别的法子。”顾锦年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胸腔内一阵紧似一阵的收缩和疼痛。 
    太后垂下眼眸,语气淡漠,“皇后,你入宫为后也已有近四年的光景了,按理说,应该深谙为后之道也应深知纵横之术、利弊权衡。”幽幽叹了口气,“可是,这几年,皇帝太宠你了,将你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没有让你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皇后。” 
    “真正意义上的皇后?” 
    翻了翻眼皮,看了顾锦年一眼,太后抬手摘下头上的一支黄金凤尾簪,命令道:“伸手。” 
    顾锦年依言伸出自己的左手,太后抓住她的手掌,举起金簪狠狠地刺了下去。金簪扎入中指的那一霎,顾锦年又惊又疼的叫出声,太后沉声道:“不许叫。”拔出金簪,又朝顾锦年的食指扎进去,再然后是无名指,一下接一下,一个指头接一个指头…… 
    顾锦年带着十个受伤的手指,脚步拖沉地沿着太液池缓缓而行。黄昏下的池水翻着微微的浪花,低垂的柳枝轻荡在水面、岸堤上,斜阳的昏黄光亮将她纤细的身影拖拽得更长。太后的话伴随着清浅的水浪声回响在她的脑际,帝后不是寻常的夫妻,帝后是大齐的守护者,生死皆为大齐的江山而已,痛也要咬牙忍着,咬碎了牙和血吞下肚。思及此,顾锦年回想过往,在这一点上,姬修远一直做得很好,家国天下他都顾及到了,侧转头望着太液池水,终于惶恐到落泪,刚刚才失而复得,马上就要得而复失了吗?自己的人生会不会太跌宕起伏了点? 
    “姬修远,你要一直陪着我。”这句话,顾锦年从太液池畔回到凤栖宫,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对着他讲出来,虽然知道不过是自己的奢望。 
    姬修远笑着将她揽过来,“嗯,好。” 
    “今晚我不再去母后那里,被她发现了。” 
    “哦。” 
    “你陪我。” 
    “要偷偷出宫去见阿桓和展落墨,有些事需要他们做。” 
    “那……小心。” 
    “嗯。” 
    顾锦年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姬修远的腰,仿佛只要自己使尽力气抱住他,就可以不用分开。姬修远的唇角挂着淡笑,任由她的双手在自己的腰上缠绕。 
    再怎么不愿分开,也终究还是要分开。常宁已经催促了两次,姬修远挣扎着起身,捧着她的脸,微笑着说:“不用等我,不用等。” 
    不好的预感又在顾锦年的心中泛滥,张张嘴,却只能说出一句叮咛。立在宫门口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件自己以前从未曾想过的事——不能看见他佝偻着身子的苍老模样还真是遗憾。 
    顾锦年想要按照太后的意思,为姬修远留下一点血脉,可是姬修远自那夜分别之后就时常忙得不见人影。顾锦年暗示明示了多次,他好像听不懂一样,每夜都有重要的事。 
    终于,她在这一日下定决心,所谓酒能乱性,那就用酒来成事吧,灌醉姬修远,趁醉袭之。 
    酒过三巡,姬修远依然神清气爽,而顾锦年已经满面红霞,微醺浅醉了。她单手托着下巴,一个媚眼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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