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师尊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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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师尊美如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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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镜艰难的从水中爬了上来,模样好不狼狈,她甩了甩满袖子的水,伸出一指,指向陵越处气愤道:“不要说甚都没看到,你又不是瞎子,这么着吧,所谓长姐如母,我就这么个表妹,我就将我家知了许给你了!等师尊出关你自个儿禀明了去。”

    陵越不语,宋知了将头扭向一边娇羞状。

    秦镜问道:“你嫌时间太长?”师尊他老人家闭关三四之年之久,的确有些长了,只是他大徒儿的婚事也得他首肯才是。

    “师妹,我是想说,若我告于戒律长老你们今日来后山之事定不会轻饶,索性这样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可好?”陵越也不傻,也知这事定是秦镜糊弄出来的,刚才将宋知了推入池中太过明显,只是瞧着宋知了许久未浮出水面有些急了,这才中了圈套。

    秦镜倒是不知平日里温和的师兄,竟反将她一军,拿着此事想搪塞过去,不过她何许人也,出了名的不要脸面纠缠到底之人,想来面子值几个钱,帮着知了拿下夫君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才有脸面。

    这陵越指不定日后能成掌教,那时候知了跟着他定是好归宿,到时掌教都要称她一声表姐,当真是如沐春风,脸面十足。

    “我又不是天墉城的弟子,你把知了送了去就是。”秦镜一把将宋知了推了出去,对着知了泪目道:“知了,可苦了你了,你且安心的跟着陵越师兄去吧,表姐会去戒律院看望你的。你就穿成这样跟着陵越师兄去戒律院走一圈,乖啊。”

    宋知了微微低头,摇了摇秦镜的手臂道:“算了吧,表姐。你就别为难师兄了,今日之事就当未发生过吧。”

    秦镜有些头晕,伸手戳了戳太阳穴,瞥头瞪向宋知了:“你定是再拿我寻开心。”

    “即是知了师妹这般说了,就此别过。你们早些回屋,后山不安全。”陵越甩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望着陵越慢慢走远的背影,秦镜又扶额又跺脚的。

    “我说知了,你把衣服穿穿好。”她指着宋知了半掩的衣衫道:“气死我了,早知道让陵越自挖双目了!”

    宋知了脸一红,转过身去将衣带系好。

    两人也霎时没了烤鱼的兴致,宋知了提了剑,跟在秦镜一道回屋去了。

    “知了,我怎么觉得有些头晕呢?”秦镜扶着额,伸手摸向坠在腰间的九兮镜,可一下抓了个空,一股凉风穿过湿透了的衣衫,秦镜一颤,软了脚差点跌倒在地,幸好宋知了手快扶住了她,瞥了一眼她的腰间,恍然道:“表姐我记得你夜间不能碰凉水的,而且你的镜子好像掉了。”

    秦镜定了定神,平静道:“定是刚掉水里去了,你快些扶我回房,我怕等下指不定做出些什么意想不到之事。”

    没了九兮镜,失了心智,做出些什么都是始料未及的,若是要丢脸,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
第五章
    将秦镜送回到房中之后,宋知了连个湿了的衣衫的都未换直接去了后山寻找,但久寻未果,一心念着表姐如何了,只好丧气的打道回府。

    她回到房中后一下没了力气,一身湿衣的瑟缩在被中,时间久了这湿衣已经被捂干,寒气侵入她体内,全身发烫,脸颊被烧的通红,宋知了没了法子,绞着冷帕子一遍遍敷着,可还是丝毫没退下热意。

    不过幸而是发烧了,没了力气瞎闹,不然指不定就要成了天墉城的笑话。

    想至当年,她将镜子遗落在别处,一时神志不清幻想着自个儿会飞,竟搬了梯子爬上藏剑山庄最高的屋顶,幸好秦守发现的早,不然不被摔死也要摔个手脚皆废。还有一次她竟将秦守的刚寻得几把古剑丢入剑冢之中,自个儿也差点掉入剑冢之中……这种事情多不胜数。但外人皆不晓得这藏剑山庄的小姐有这种怪病,山庄中的人也瞒得严实。

    再者她体质特殊,乃至阴至寒之体,体内寒气尤重,一般到了夜间便碰不得凉水。

    宋知了眼瞅着这般情况,趴在床边没忍住哭,末了,夺门而出。跑至了一处屋前,踌躇本许久,想伸手叩门,指骨将要触及门扉之时,手僵在原处,凝眉沉思,她一个女子半夜来此,委实让人羞煞,只是也不得思虑良久,她表姐的命还吊着呢,稍有不慎可是后果严重,想至此处重重扣了一下门,轻声道:“陵越师兄,可在?”

    陵越未熟睡,睁了眼眸,一听是宋知了的声音,沉声道:“何事?”

    宋知了用袖子抹了眼泪,咬着唇,“我表姐久烧不退,这可如何是好?”

    “那该找凝丹长老才是;找我何用!”陵越侧躺在床,刚发生的事儿他还心有余悸,这次指不定也是假的,也不知这两表姐妹整日里在思忖些个什么,如此轻率的女子他定是不会去搭理的。

    宋知了怔了怔,双手慌乱的绞着衣袖,转过身去:“我一急只想到了师兄,如此,唐突了。”

    走了几步远。

    “我与你一道去。”一个沉稳的男音从身后传来,宋知了转过头去,泪眼即刻变为笑脸。

    陵越本不想搭理这事,但也不知怎的还是出来了,大抵只是因为这秦镜是师尊的弟子,且又是藏剑山庄庄主的女儿,这若是真烧出个好歹来,可怎好于师尊和秦庄主交代,别的倒也未细想,只是他眼前这个女子……陵越收回了思绪,与宋知了一起去寻凝丹长老。

    这凝丹长老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竟被自个儿的徒儿从床上拖下来给人瞧病,半夜三更的真想一掌甩死这个不孝徒儿,只是宿醉朦胧的,诊个脉一直未能沉下心来,这一诊便是好久。

    末了,悠然自得拿出一粒丹药递给宋知了:“就这么个也让我治,当真埋没了我的医术!来小徒弟快些给她喂下。”

    宋知了拿了一杯水将丹药塞进秦镜嘴里,瞥了眼凝丹长老嘀咕道:“那你还诊这么久的脉?”

    凝丹长老拿着酒葫芦往宋知了脑袋上一拍:“你怎么跟为师说话的!你今晚真是太不孝了,竟敢扰了为师清梦,当真不孝,该罚。”

    “那师父要怎么罚我。”宋知了摸了摸被打疼的脑袋,一脸怨念。

    凝丹长老瞧了眼站于旁处没有声响的陵越,眯眼一笑,将酒葫芦打开轻啜了一口,还意犹未尽的托着酒壶:“这么着,陵越小子,我将我徒儿卖给你……呸,瞧我说的是什么话,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你给陵越洗衣做饭直到我消气为止。”

    “不必了。”陵越终于开口,这受益人怎的就扯上他了,委实不该如此。

    宋知了瞥了眼凝丹长老,又偷偷瞧了眼陵越,想必她师父晚上没睡醒,这哪是惩罚,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之事,她垂下眼眸:“洗衣倒是可以代劳,只是这天墉城不是有专门的膳堂,这做饭之事完全没我甚事情。”

    “这也好办,我明儿支会一声厨子,让他休假几日便好。”凝丹长老暗笑,他早就受够那厨子的手艺了,当真是难以下咽。

    过了许久,凝丹长老也都回去了,可秦镜却还未醒。

    “按理说凝丹长老炼的丹药对于这些病症也不是甚难事,可为何……”陵越也十分不解。

    宋知了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她的九兮镜掉了。”

    见陵越不解,宋知了解说了秦镜的怪病,陵越这才明白,开口问道:“那掉于何处了?”

    “后山……水……池……”宋知了忆起池中发生之时,脸上一阵红霞晕染,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去找。”

    宋知了还未反应过来,陵越已然出门而去,宋知了瞧了眼身后的秦镜,追出去跟上:“陵越师兄,等我。”

    热症也退了些,睡意朦胧间扯开了衣襟,将外袍脱去,卷起的里衣的袖子,将一节藕臂搁在被子外头,将被子一蹬掉落在地,四仰八叉的睡姿当真很难与一个名门闺秀这个字眼结合在一处。

    意识不清之时,她感觉有人给她盖了被子,还掖了被角。睡梦之中,她仿若见到阿娘向她走来,她扯着被角隐隐啜泣,轻唤:“阿娘。”

    那只抚上她额的大掌略略一僵,只是掌心处清凉异常,秦镜只觉得这手枕在额上甚是舒服伸手将那只手掌拽住,一点点的往着自己胸口贴去。那人知晓她的意图后,尴尬的抽离了他的手,一指点向她眉心处,源源不断的清凉之意汇入她体中,热意褪去,衍生出一种五识俱清之感。

    秦镜蓦然的睁开眼,睁眼瞧着那人,连眼都未眨一下。她伸手摸了摸额头,诧异道:“莫不是我烧坏脑袋了,出现幻象了?”

    银发缕缕,如月清辉一般站立在床畔,黑眸怔怔望向秦镜,两眼对视,清冷的面上竟闪现一抹柔和之色。

    秦镜扯高了被子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头:“师尊没事别出现在我梦里,您老还是闭关去,我着实没那个力气应付您老人家啊。”

    闷了好久,她觉得透不过气来,拉低了被子,探出脑袋,瞧着紫胤竟然还在,闷声道:“师尊你怎么还在?”

    紫胤下一刻便会后悔,他为甚不早点走,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当真是收徒不慎,太不慎了……只见秦镜掀开被子邪魅一笑,从床上坐起,张开双臂向前扑去:“既然师尊还在,梦到您也着实不易的,那我可要乱来了。”

    秦镜双臂一张,向前扑去,只见紫胤身子一侧,可怜她连紫胤的衣角都未碰到就往直直往柜子撞去,淡淡的血腥从额角处化开。

    “胡闹!” 怒意隐忍,紫胤轻甩袖子转过身去,只见秦镜揉了揉额角,手扶着柜子却起不了身,晃着脑袋道:“做梦都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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