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不是个经常动不动就伤春悲秋的人,只是迫不得已,只是有些话难以说出口,只是有些难以释怀。时光在我绝望的那天无线延长,伴随着黯然的心伤,我也曾问过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只是个错误,让彼此更加尴尬,更加落魄,也许是我太自作多情,那个尴尬落魄的人,在她眼中,一定会是我吧。
临近会考,一时兴起暂时放下紧张的气氛,那时由于我们太过年轻,流行结交什么蓝颜红颜的,其实也不过是弄个备胎男友,我自嘲着,可是还是挡不住这突入起来的浪潮,晴子是我初中三年的同班同学,和她关系一直不错,某天我拼命地帮她打扫墙的污渍,“陌辰…”她在我身后轻轻呢喃,“嗯?”我擦了擦头湿掉的发丝。“做我蓝颜吧。”“啥?”我简直不敢相信。她扭捏着脸颊稍稍泛红,“我说…当我蓝颜,好么?”我说有什么不轨想法就直说,她拍了我一下,我嘿嘿笑了,她也微微笑着,我依稀记得自己还意气风发说道:“以后没人敢欺负你!”她说算了吧,还不指望我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抬起手小心轻抚着她柔顺干净的中长发,教室里有一股莫名的温热泛起。
然后呢,跟个男朋友似的嘘寒问暖,qq每天说晚安什么的,一起复习,一起去图书馆,中午帮她打饭,周到至极,她自始至终只对我强调过一句,“别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好么?”我毫不犹豫答应,那时的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真的办不到,很难。
某天她拉我到隔壁班后门旁对其中一个短发清秀的少少年指指点点,“其实,从小学开始我就遇见过他,那时的他还不是很高,第一次遇见时我还嘲笑他个子矮,事实他比我要大好几个月,以后很难再看到他一眼,直到某天我才发现自己喜欢了他,喂,你有没有认真听啊?”“啊?”我认真打量着教室里那个认真记作业的男生,微微撇了撇嘴。她反而有些生气了,“不许你这么在我面前用这样的态度对他!”“幼稚!”我嘴是这样地说着,心里却有点淡淡的失落。不想表现出来,默默地从她身边走开,擦肩而过,捎带着的是她没有看我一眼,浇灭了我所有的期待。不愧是备胎,备得真他妈彻底,我心里说着。
她和他走得越来越近,理所当然成了男女朋友,我也暗自嘲笑自己原来只是一个过客,是那种别人想怎么的就让你怎么的的路人甲,她从来没有看到我的眼泪,因为我总是躲着她,想不让她为我伤心,原来是我想的太多了,现实总是与想象之中截然不同。我还清楚的知道那件事直到我忍不住的那一刹那,让我眼球欲烧灼的那一瞬间。
当我在走廊的饮水机旁陪她打水,听到了好似衣料松紧带被弹起震动的声音,我直接起身,
朝那货直接来了一拳,“周弦声你他妈混蛋!”我俩厮打在一起,其实还是我占风,那么小的身板怎么会是个打架的料呢,“够了!”她朝我直接来了一耳光,响声真够大啊,把我当场他么大得跟一傻逼似的,我难以置信瞪大双眼,“你他妈直到这是什么,这他娘的是非礼,性骚扰,你有病啊!”我把能想到的粗话一口气喊出来了,周围的气氛越来越激烈,我能看到她羞红的脸带着愤怒,我越来越看不透她了,她给了我一种特殊的冷漠:“我的事你不用管。”她还尽量压低心态平静对我说,“操,你丫就一婊子,怎么不直接到他家睡一晚啊?直接让你爽个够,这他妈的算个屁!”“闭嘴!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滚啊!”我知道,她流泪了,她终于会为我哭了,不,是为这最后的傻逼事哭了吧,那时的我大脑发热,“好,我他妈就滚,我他妈立马消失,你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呵呵…”我能清楚感受到我的笑声经久不衰,声带每次颤动都会带着满满悲伤,和那份黯然。
后来,还是我心软,给她写了份道歉信,估计她根本连看都不看就丢到垃圾桶了,事实还比我想象的好一点,她是看了眼才把那份书信撕得粉碎,我知道,我们两个已经可以用形同陌路来形容了。心雨对我说,陌辰啊,你真是一傻逼,为这么贱这么不值得的人当孙子当了这么久…我说我只是希望她能像往常一般关心我一点,多看我一眼,只不过梦醒来我他妈什么都不是罢了,说完我自己都深深叹了口气,“你哭了。”她说。我笑了笑,眼泪却越积越多。我在想是不是我太过矫情想挽留住一人却适得其反,静静望着眼前的瘦小却不失气质的人,她是我的搭档,也是我的好友,比红颜都更甚的朋友,“这或许就是你不肯答应我做我蓝颜的原因吧?”她有天是这样问我的,“嗯,但却并不完全哦。”我朝她狡黠一笑,“走吧,马就该我们场了”,我的背影在风中留下了一道暗淡的风景线,我知道,我又哭了,“可能是天气太湿润了吧…”“是啊,湿润得连我都想哭了。”她有好气没好气的给我张纸巾,“诺,擦擦吧,大男人哭成这样,你搞笑呢?”我接过擦干眼泪,轻轻笑着,只不过在我心中的那吨巨石越积越重。
雨点在窗外击打着半边陲的叶子,空气中飘来泥土的气息,突入起来的大雨把眼前的视线打湿,我摇了摇头:过去这么久了,该放下的也该放下了。这几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三年了,每天每夜在午夜总会有一莫名的失落涌现胸口,呛得我生疼,我拿过被子捂住头,努力逞强让自己什么都不想,当我发现根本做不到的时候忘川直接朝我掷过一枕头,“丫的大晚让不让哥睡觉了啊?”“大哥我错了!”我朝他嘿嘿一笑。天裕睡得跟头死猪似的,我俩也懒得把他拉醒,“反正也睡不着了,哥带你去个地方。我俩就这么偷偷摸摸溜出寝室,半夜里的校园多出了两道黑影,我蜷缩着,心中满是期待和激动,第一次番强的感觉一般都是这样的吧,雨后的地面湿湿的,黏黏的,早已生锈的防盗拦旁他深深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注意别让苏家断子绝孙啊!”我说去你的,还是看看你自己吧,小短腿。然后我们就笑了,笑得特爽朗。如果有人在偷看,一定会感觉有俩傻子在学校装鬼吧。“操,看把你腿长的哈,老子天天爬着玩意也没见得!”
黑夜中很难看清东西。我俩一边躲着监控,一边像是地道战里面的地下工作者偷偷摸索,我说忘川咱俩这样搞基不太好吧,对不起全国的父老乡亲,让咱怎么见。啊?他朝我摆出一噤声手势:“安静,我们要突破最后一道封锁线了!”“你还真当自己是烈士啊…”
出了那条阴暗的小巷子,就是高楼大厦的交替重叠,夜店在这个时节常常是最热闹的地方,几乎每家店前都有嘈杂的音乐,忘川把我拉进一最鲜明的迪厅,我无奈地随和,外面的世界和里面的情景可真是天翻地覆了,没有了先前的燥热,只剩下舞曲的动感声,我甚至还听见“小姐你好性感…”“我也很…动…感…”我脑子懵了,我想我的三观出了些问题,直接走开,“忘川你带我到这儿来干嘛!”我刚转过头去朝他狠狠批一顿,这个二货竟然连话都不回我,跟一打扮得跟个小姐似的女的谈得很欢,我目测着眼前的浓妆女,能看出她年纪并不是很大,小胸却若隐若现,黑丝小裙的超暴露的服饰让我脸挂满了疑惑。“喂,别看了,跟你说下,这是我兄弟,苏陌辰,陌辰,你眼前的这位美女就是我的现任女友,刘思循。”他朝我嘿嘿一笑,我回了一鄙视目光,然后微笑地打了个招呼,我甚至都觉的当时的自己笑得太灿烂了,“这特么都是第多少任了!”我朝他小声吐槽,“陌辰,我先去疯狂了,你在这带先逛逛吧,想回去就给我打电话。”“你个重色轻友的傻逼!”还没等骂完他们俩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我往四周看了看,和刘思循差不多的那些女的几乎都是些坐在一个个大爷旁陪酒时不时还被骚扰脸却还挂着那妩媚的笑容,我打了个寒战,“要不,陌辰也一起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们,听见刘思循那轻柔的声音,也怪不得忘川会是他男朋友,换做任何男人都可能会抵挡不住这种诱惑,我还记得某天问忘川叫这么多女朋友分了手有什么意义,他很淡定地装出个饱经沧桑的傻叉样子对我意味深长:“不知怎么,喜欢了她们,然后放弃,我想自己就是在这半挫败的爱情中得到历练,你看,我都100级了,你才30都不到…”我说一边子去。我又把思想转回来,一边笨拙地挥动胳膊腿儿的,一边让他们俩教我怎么跳,毕竟是新手,这小伙子真是够胆大的,连这样的女人都敢碰,跳累了,忘川递给我一瓶饮料,我尝了一口,辣辣的,我说你给我了什么毒药,想弄死我啊?刘思循跟我说,这是酒。我直接吐了。最后还被这厮猛灌了几口,晕晕的,什么也要记不得了,我甚至都忘了自己怎么回去的了,只有脑海里模糊着在夜店里的那小段子记忆。“你还这么年轻,做这行不是可惜了么?”几近醉倒的我望着眼前身影都开始分化的思循问道,她很淡定地来了一呼吸:“如果你的家境和我一样就知道为什么要做了,为了学费,每晚在这破地方陪几个傻逼喝酒还是比较不错的,你看我,才来了1个月腰包就已经够坚持半学期了…别这样看我,我还是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的…别看我穿成这样,老娘至今还没被哪只猪手碰过…”她说的很轻松,其实我知道,这是忍受了多大的委屈,毕竟,谁闲的没事会愿意到这里来呢?
“醉了,真的醉了…”我对着忘川缓缓说道。然后我就想了很多关于自己的曾经,他们说的酒后吐真言还真给力,第二天我就发现忘川开始用异样的眼神来看我,我说昨晚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直接摆头:没有,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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