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船上,来来回回的围绕着湖泊环绕了很多圈。
刚刚开始我还有些恐惧感,然后在这种近似划船游玩一样的场景下,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最后都放松的靠在船的一侧伸手拍打起水面来。
“梦迪博朗小姐,难道它是在睡午觉吗?”
梦迪博朗愣了一下,接着从船头走到中央,打开放在中间的盒子,掏出了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她用刀隔开鱼的肚子,鲜红的血丝从鱼肚子里向外蔓延,接着她把还在挣扎的小鱼扔到了水里。
鲜红的血丝顺着挣扎出的水纹一点一点飘散开来。
我听到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下变得格外刺耳,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鱼消失的地方。
一秒。
两秒。
三秒。
·····
直至鱼完全消失沉底,湖面变回原有的平静,想象中的生物依旧没有出现。
我有些失望。
想起几年前我和我的父亲追踪拍摄虎鲸的记忆,也是这样,我们顺着洋流鱼群迁移的脚步。
在极冬的环境,我躲在冰层的一边,日复一日的等待着这种神奇的鲸类出现,天知道我多爱它的黑白相间外表。
结果却是,面对平静的海面,我和我的父亲就像两个蠢货一般等了两个月。
最后在联网的时候知道,因为全球变暖,鱼群改变了它们迁徙的路线。
看来这次我也会是空手而归啊。
我有些烦躁的拍了一下船边,手心传来了一股刺痛感。
“真是流年不利。”
我收回了手,木船边突出的木屑尖的好比刚刚磨出的细针,狠狠的扎入我的手掌心,红色的血滴顺着细小的伤口涌出来。
我拉着木屑露出的一段,一点一点的把它从肉里拔‘出来。
想起这段时间遇见的倒霉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小木屑就成了我发泄的对象,在手里先是掰断揉成一团,最后食指一弹,弹到了水里。
“看起来今天要无功而返了。”
梦迪博朗坐回船头,拿起一边的船桨,准备把船划回岸边。
一大团气泡突然从我眼前的湖面冒出来。
“梦……梦迪博朗……”
“发生什么了?”听到我的呼唤,她转过头。
又是一团大气泡,无数个小气泡紧接在后,就像是沸腾的水面上咕噜咕噜冒出的气泡一般。
船边的水面,沸腾了。
“天哪!快把枪拿起来!”
梦迪博朗尖叫起来,我从未见过她这么失态的大叫。
“它在那里!!!”
木船就似在暴风雨中海面航行一般,被大片的气泡整个笼罩在其中,上下起伏。
冰冷刺骨的恐惧宛如倾盆而下的大雨从头将我罩下,我甚至都听到自己牙关上下摩擦,颤抖的声响。
虎鲸浮出水面的时候,带起的气泡也就仅仅是它气孔的那一小片区域。
但是这个,我看了一眼冒泡的区域。
“它究竟···究竟有多大?”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求包养=3=
文章里面的一些理论都是作者瞎掰的,还有一些干脆就是伪科学,搞研究的同学千万别认真!
☆、三
我害怕极了,从小到大哪怕是在大西洋上尾随鲨鱼亦或是随着角马的迁徙进入狮子的领地。
这些都从未使我恐惧,然而此刻我却害怕的蜷缩在船尾的角落,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不只是我,梦迪博朗也不安极了。
她紧紧的攥住枪柄,手背上青筋暴起,只要稍有不对,立马就会扣动扳机对着水面一阵横扫。
似乎是从水面再度潜入深水中一般,水面大片的气泡‘咕噜噜’的翻滚着,开始由大至小的缩小起来,最后化为船边一小块气泡涌现。
“哦,它在这儿。”梦迪博朗笑了笑,从裤腿的口袋里掏出一管透明的东西,插入枪管中,接着扣动了扳机,“乖乖安静下来吧,宝贝儿。”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水面顿时泛起大量的水花。
那是挣扎滚动拍打起的湖水。
接着,一团黑影从水面下慢慢漂浮起来。
梦迪博朗脸上的笑意更甚,她毫无顾忌的伸出手,直接插入水中抓住那团黑影,一把从水里拽了出来。
在看清手中抓到的生物以后,梦迪博朗的脸色突然变了。
长筒形的身体,在上密布的青灰色菱形鳞片,以及形似鳄口布满利齿的大口,都说明了眼前的这个生物只是分布在美国弗罗里达州的一种普通鱼类——鳄雀鳝。
这种鱼类在美洲非常常见,体型平均有2米左右,最长的可以达到3米,不过眼前的这只估计已经达到了4米。
“shit!”
梦迪博朗暗骂一声,把手中的鱼狠狠的甩回湖中。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个狡猾至极的家伙。
“还站着原地干什么?快点找!”
船上的气氛立马变得诡异起来,梦迪博朗和另外三个人围绕着船前前后后饶了好几圈,我甚至都看到梦迪博朗握着枪的手在阵阵发抖。
然而湖面此刻平静的不像话,刚才如同沸水沸腾的场景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马上往回划!事情大条了。”
梦迪博朗吼叫着用枪背敲打其中一个人的后背,催促着他。
越是着急,事情越是不往想象中的方向发展,训练有素的两人竟然在此刻自乱了阵脚,在水中滑动的船桨形成了一个一前一后的趋势,而船直接在水面顺时针打起转来。
“你们这两个蠢货。”
梦迪博朗一把推开他,掀开船尾的木板,木板下面的东西随之显现出来。
经常和父亲在大海上穿梭,我一眼就看出木板下藏的东西。
那是一块小型引擎。
梦迪博朗打开引擎翻盖,从中拉出了一条细绳,接着猛的用力一拉。
伴随着‘突突’的声响,引擎盖里冒出了一股黑烟,坏了。
“我的天哪!”梦迪博朗叫了出来,“船桨!对,船桨!我们赶快往回划!”
早已随波漂远的船桨似乎在默默嘲笑她的无视。
梦迪博朗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船中央。
我看着陷入绝望的众人,刚才还时时刻刻笼罩我的恐惧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远去。
我想了想,决定说些话来鼓励一下士气。
长时间的蜷缩导致我的小腿肚开始抽筋,我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另一只手撑在船的一侧,支撑身体慢慢从船上站起。
下一秒,我就不敢动了。
潮湿滑腻的触感在我的手背上蔓延。
比不久之前还有浓烈的恐惧感在我的身体里集聚,我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不要尖叫出声。
我明白,只要我叫出来,那就真的完了。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在反而还会逐渐冷静下来。
我发现一边我的心脏在飞快的收缩扩张,一边我的大脑思路清晰在思考着下一秒该采取什么行动。
我抬起了头,示意梦迪博朗向这边看。
然而这个女强人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臆想中不能自拔,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喃喃自语。
另外三人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知道,现在我只能靠自己。
在惊慌中被梦迪博朗踢到一边的左轮手枪离我有不远的距离。
我一边保持着手搭在船边的动作不动,一边努力绷直自己的大腿用脚尖勾着枪向自己扒来。
我恨极了左轮手枪中间轮盘突出的设计,让它就像个陀螺一样在船中央打着转。
就这样一来一回,好不容易把枪勾到身边,大腿紧跟在小腿之后猛烈的抽筋起来。
你可以的,卡米拉。
我在心底为自己打着气,闭上眼迅速转过身。
我想那一定是我这辈子动作最快的时候。
转身,抵头,扣扳机。
一气呵成。
然而幸运女神给我开了可玩笑,梦迪博朗他们拉开至今所有的枪支保险,唯独我手上这把左轮手枪没有。
‘吭’的一声,那是打空腔的声响。
救命!
我在内心哀嚎了一声,张开眼,然后愣住了。
一张和人类相差无几的脸横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张几乎达到了人类审美极点的脸,在我有些的词汇量里我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去描绘这张脸。
这张脸的主人正以一种懵懂的状态看着我,就像是美洲豹面前突然出现海豚一样。
它以一种好奇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突然有些庆幸左轮手枪没有拉开保险了。
“嘿···”
出口以后,我才开始懊恼自己的鲁莽。
我不太清楚它的智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是否有高级语言中枢来理解这个单词所传达的意思。
它歪了歪头,海藻般的头发搭在裸‘露的肩膀上。
一副相当人畜无害的样子。
真的无法想象刚才弄出那么大动静的生物,竟然是如此一个类似人类的物种。
它懵懂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类幼童。
它观察了我一段时间,接着我感觉手上潮湿的感觉渐渐消失,一个青黑色布满鳞片的东西出现在我的眼前。
上面有四个分叉,就像是巨蜥的爪子一般,但中间却覆盖一层薄薄的透明肉壁。
我想,那应该是它的手,一种同时具有爬行类以及鱼类的特征的‘手’。
“奇妙极了,对吗?”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对它的观察。
我回过头,已经恢复了神智的梦迪博朗以一种狂热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眼前的生物,那种眼神即使是没有落在我的身上,我也能感觉到其中惊人的欲望感,黏黏糊糊的胶着在一起要把它生吞活剥般。
“几乎综合了高等生物优秀的一切。”
“如果只是单单人类的眼睛,看的太近,还需光亮,明明就是自然界中最精密的器官,为什么在功能上却不是那么完美呢?”
我发现我的视线仿佛被她扼住一般,不由自主的移向它的眼睛。
“为什么不能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