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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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同人)[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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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杨氏三兄弟以代替杨勇的身份,帮助恪靖她们不少的忙。

    林公公主持,让群臣默哀,面对那孤独的灵柩,独孤伽罗抑制不住心底的哀伤,偷偷呜咽起来。杨坚紧紧抓着她的手,心里也是不好受。高良娣也是他们的半个孩子,即便只是个妾,她的乖巧懂事,他们也是知道的。

    天色渐暗,东宫到处都是森白的一片,下葬安排在明日午时后,等于说要和这死人度过一夜。守夜的宫人拿了个软垫坐在灵堂外头,低着头都不敢去环视周围,并且一点的声音都能让他心惊胆颤,若不是门外还有其他人,他早就落荒而逃了。

    灵堂披挂着白色绸缎,烛光的照耀下都是一片说陌咨强诤谏墓撞木桶诜旁谡屑洌氚椎缀谧值牡煲黄鸶杂纳�

    鹊儿靠在春苑的肩膀上,早已哭得没力气了,一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睁都睁不开。春苑陪在她身边,静静的不说话。

    她是高良娣唯一的贴身侍女,高良娣待她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妹妹那样,两人的关系也是超乎主仆关系的好,如今高良娣的离开,带给她的悲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而对悲伤的人来说,有些言语反而成了累赘,而陪伴却是最好的安慰,即便什么话都不说。春苑自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能做的也只是陪着鹊儿,给她一点点依靠而已。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鹊儿朝门口看去,是还没脱下麻衣的恪靖。

    她连忙站直身向他行礼,却见恪靖把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说:“嘘——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本宫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鹊儿摇摇头,说:“奴婢不累,奴婢想要再陪陪娘娘。”

    “真是个忠心耿耿的仆人。”

    “平日娘娘待奴婢不薄,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分给奴婢一些。”

    恪靖长叹一口气,“是啊,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走到棺材边,手扶着棺材板,她沿着那长度走过去。

    她记得最后一次见高良娣,是上个月的时候了,当时她拿着一副金锁过去,送给未出世的宝宝,高良娣则打趣道,万一出来的是双胞胎,就一副金锁还怎么分分。没多久,她又命人造了一副一模一样的金锁送过去,高良娣却挺着大肚子过来说那是说笑,还嗔怪她的认真。

    这女子的智慧,不在锋芒毕露,而在于懂得隐藏自己。而后宫中,真正能活得长久的,就是那些敛去光芒又安分守己的女子。

    论生存技巧,你在我之上,我比你强的,是在于我的范围并不是只在这后宫。指腹划过光滑的棺材板,恪靖在心里叹息道。

    厚葬高良娣的第三天,东宫在经历一场盛大的追思后,逐渐恢复它原来的运作。高良娣身边的几个丫鬟,被遣散的遣散,被调离的调离,恪靖给鹊儿寻了户寻常百姓人家,男主是个憨厚的老实人,以耕田为主,话不多,却是个实心眼的。

    春苑帮她收拾包袱,边收拾边掉泪。

    她们一起进宫,在生活上经常互相帮助,已经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姐妹,如今鹊儿有了好人家离开东宫,她本应替她高兴。只是相聚短暂,相离长远,她还是希望鹊儿能过了中秋节再走,因为恪靖也说,鹊儿可以再留下来几天,和他们一起过节。

    而鹊儿的意思是她的主人高良娣不在,她若留下和大家一起过中秋节只会勾起她的思念,让她触景伤情,而且还会把一个欢喜团圆的日子搞僵。这就是她执意提早离去的原因。

    可是,就算鹊儿提前走,就算风清轩里所有的一切被搬空,也不能让佳节的热闹气息在东宫里停留。

    春苑靠着偏门的门框,看鹊儿走向她未来的夫君,看那个男人羞涩却坚定地拉着她的手走向马车,她敛下眼皮叹了口气。

    高良娣的离开,带走了这东宫里的一些东西,特别是太子的心力,以往生机盎然的东宫,一下子好似步入衰老的年纪,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这个样子,还怎么过节呢?

    “春苑——”鹊儿站在车头喊她的名字,春苑抬起头,见她对她招手,她走了过去。

    鹊儿伏在她耳边,小声地低语了几句,又对着她坚定点点头,才钻进车厢。

    车夫猛地一甩鞭子,马车在官道上急速驰骋了起来,呆呆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春苑好久都缓不过神,脑海一阵嗡嗡的响。

    翌日,日光穿破薄薄的暮霭,光芒照射着大地,天空渐蓝。

    恪靖坐在梳妆台前,让冬梅给她装扮。

    铜镜中的人儿,眼睛下方是掩饰不住的黑色,她直直盯着镜中的人,镜中的人也直直盯着她。

    春苑在旁边看着,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双眼放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娘今日想用哪只簪子?”捧着首饰盒到恪靖眼前,冬梅问。

    “选只内敛朴实点的,嗯,就那只吧,还不失大气。”

    冬梅笑着接过,插。在梳好的发髻上。

    饱满的不留一丝头发的额头,英挺的眉,冬梅取了粉扑,又往恪靖的下眼睑处补了几下,也不能把那黑色给完全掩盖住。

    “这粉是越来越差劲了。”她把粉盒往桌子上一放,带点埋怨的口吻说,“以前只要一点就能抹开的,现在用厚点的都遮挡不住。”

    “拿水来。”

    冬梅依照恪靖的吩咐把水撞在水杯里拿过来。恪靖打开粉盒的盖子,以小拇指沾了点水滴进去,搅拌了一小点后又用小拇指的指甲盖抠了些抹匀在下眼睑。这招果然奏效,就那么点的东西,就把那黑色给遮盖住了。

    合上盖子,恪靖笑笑,“有些事,一种方法不行,就用另一种方法,同样的东西,加点其他的就能发挥它最大限度的功能,关键看使用它的人是否愿意开动脑子。”

    惊叹地望着她的脸,冬梅受教地点点头。“娘娘,今日要让厨子准备盛宴吗?”

    整理衣裳的动作略一停顿,恪靖望着窗外明亮起来的天气,缓缓说:“不用了,今日就让各别院的娘娘自由吧,待会儿你跟春苑还有其他的丫鬟拿些御赐的用品给其他几个送过去,你们今日想休息也就去休息吧,就当本宫放你们休息一天。”

    冬梅屈膝,见春苑没动,拉着她一同道谢了离去。

 第七十章 :(捉虫)

    明华殿;所有的门窗都被关的严严实实的;小全子站在外头;半倚着门柱打哈欠;见一身华服的恪靖过来,哈欠打了一半;愣是没有收回去。

    “奴才给娘娘请安。”他连忙站直身子;然后单膝跪下叩首。

    “太子殿下还把自己关在里面?”

    见她没有对自己方才的行为表现出不满;小全子暗地里舒了口气,如实告之这几天,杨勇是如何的不喝水、不用膳;闭门不出。

    恪靖皱了下眉,命小全子去推门,小全子支吾了句;才说太子不让任何人打搅。

    他这是在跟她赌气;气她在高良娣去世的那天给他服了安神药;让他昏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明。所以他以沉默和颓然来告诉他的怒气,以不吃不喝来折磨自己也折磨其他的人,不上早朝,不见任何人。

    女子脸上的神情更加难看了,紧跟着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平日里无比淡定,能将太子吃得死死的女子一个箭步上前,拎起裙摆抬起脚就是狠狠地一踹。

    门应声破开,发出巨大的咣当声,他看到那门,破了一个洞。

    是太子妃踹出来的……

    他的嘴角抽了抽,他觉得方才所见的,一定是幻觉。那么淡定的太子妃,怎么会做出这等狂莽的事来?

    恪靖走了进去,屋内昏暗的一片,几缕阳光进来,稍稍将屋子点亮了些,无数飞扬起来的粉尘和木屑在光线里欢乐地跳动,却抹不去那笼罩着整间屋子的浓重的寂凉。

    桌上的茶具还完好地放在一边,没有开过的迹象。恪靖走到内室,见杨勇和衣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头顶,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或者说想要穿透那层屋顶看到外面的世界去。眼眶深凹眼睑发黑,嘴唇干裂没有血色,下巴处更是早已冒出青色的浓密的胡子,如同死了一般。恪靖赶紧命小全子去叫太医,不到片时,太医带着药箱来了。

    五日滴水不进、夜不寐和过度悲伤引起的暂时昏厥,幸亏发现得及时,太医狠狠按了他的人中,才听见杨勇咳出声来。

    剧烈的如同扯着嗓子的咳嗽让杨勇苍白的脸色染上了点红晕,他边挣扎着爬起身边使劲推开太医,然而几天不进食的他哪能推得动,自己因为无力支撑,差点从床沿跌下来。

    小全子连忙上去搀扶,才不让他摔落。

    杨勇一把推开小全子,喝道:“滚!来这里做什么?”

    恪靖嘴角一挑,走到杨勇面前睥睨着他,“殿下好身体,竟然还有吼人的力气。”

    一句话,把杨勇的怒气掐灭,他瞪了她一眼,只一句不要管我,又转向床内侧去了。然而躺了没一会儿,就被恪靖连人带衣地从床上扯起来,然后连续啪啪啪的好几个大嘴巴,抽得他头晕目眩差点没昏过去。

    小全子在旁边瞪大了眼,连同太医两个久久回不了神来。

    他何曾看过太子妃这么彪悍,抡起纤细的膀子就是左右开弓,虽然如今的太子殿下消瘦许多,可好歹也是上百斤的人哪,她不但一只手就将他拎起来,还能用另一只手打他,而且那声音……

    啪!小全子闭了闭眼,下手好重的样子。

    啪!他的心颤了又颤,幸亏不是打在他脸上,这不是要肿了么。

    啪!嗳嗳嗳,好娘娘,咱别打了行不?

    他边跺脚边干着急,却又不能拉开,那是太子妃,即便她抽打的是这里的主人,可他这身为下人的也不能做什么,只得看着太子被抽得两眼翻白了。

    抽得累了,恪靖两手仍然揪着杨勇的衣襟,呼哧呼哧喘气。反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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