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年过去了,他实现了诺言,考上了省里的重点大学。上学前的那个夜晚,父亲拿出珍藏多年的老酒。
他恭敬地敬了父亲一杯,又敬了母亲一杯,然后父亲为他斟满第三杯,说:“孩子,这杯你该敬敬当年的那个班主任。”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父亲,父亲回忆起三件事。
一、父亲跟班主任去办理相关手续。班主任悄悄告诉他:“老大哥,学校那晚查到了您儿子又去上网,因屡教不改,要强行开除他。我做得绝情,一是迫于学校的制度,二是想让他的心灵有所触动,真真地戒掉网瘾。更重要的是,我先以他主动休学的名义上报校方,可以为他保留学籍。”父亲似懂非懂,但隐隐感到,儿子还有希望。
二、父亲接到班主任的电话:“镇中学的校长是我的老同学,我和他说过了,让您的儿子暂时先到那儿插班。”父亲连连道谢,班主任又嘱咐:“暂时不要告诉他我做的事,这对激励他有好处。”父亲不是很明白,但相信老师的话必然有道理。
三、班主任来到家里。“我就快调到省里了,走之前我会做通校方工作,让您儿子高三一开学就回来。”父亲感激涕零,班主任又掏出五百块钱,说:“知道你们家庭困难,这点钱给他买点学习资料。另外,还是让他继续恨我吧,因为现在他那口气还没下去呢,就让他一鼓作气考上大学吧。”
听到这,他的眼泪如洪水般倾泻而下。
火车到达省城的时候,接站的同学问他是否是某某大学的。他说是的,但是我要先去趟中学。
………【第七十四章 爱情不是童话】………
男人和女人恋爱的时候,男人抓住女人的手深情地说:“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保证娶了你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都会上交给你保管。我知道你不爱上班,结婚后你就在家做全职太太享清福,我养你一辈子……”
女人听完害羞地点点头,偎依男人怀里甜甜的笑了。那一刻幸福就像长着翅膀的天使,紧紧围绕在他们身边。
结婚以后,他们的生活从甜蜜蜜到平淡如水,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
往往太过平静的日子,总会让人心生波澜。女人就是这样,婚后她一直没有工作,无聊中特别期待男人能早点回家。
这一天女人做好了饭,看了一眼时间,按说这个点男人早到家了,可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她从厨房走进屋找到手机打开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女人有些疑虑,男人很少这样下班不回家,要是有应酬也会提前打个电话回来,今个怪了?
女人控住不住胡思乱想,皱着眉拨打男人的手机,手机里响起了:您好!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在拨……女人又气又急一遍遍拨打男人的手机,还是不通……不通……急得她满屋子乱转。
转累了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呀等,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了开门声,一激灵她坐了起来,见男人步伐蹒跚满嘴酒气的走进了屋子。
女人瞬间把所有的焦急和担忧都化成了怒气,大声的骂道:“你死哪鬼混去了?瞅你喝的这个鬼样子……”
男人醉得根本不知道女人再说什么,他只是嘻嘻笑着说:“老婆……”然后推开拦在他身前的女人走进了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那天,女人气得哭了一夜,他们的生活也从此蒙上了灰色的面纱。
第二天早上男人见女人哭得两眼红肿,他又是解释、又是哄总算把女人哄笑了,才急急忙忙上班去。
可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男人每晚都喝得烂醉才回来,不管女人怎么和他闹,他依然我行我素。
女人为此不知道哭过多少回,每天苦苦等着男人回来,回来后又必会和他大吵大闹,质问他是不是有了异心。
男人醉的不知道解释,只是倒头就睡。
一日,男人酒醉,女人在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他衬衫的领子上有一个口红印,她像是疯了一样,把衬衫撕得粉碎,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伤心的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男人在女人的怒骂中,狼狈地逃出了门。女人不甘心,她追到了男人上班的公司打算大闹一通。
没想到,在公司的大门外就被警卫拦了下来,告诉她说公司里根本没有她要找的人。女人站在公司大门口气得直跺脚,正好见男人的一位同事来上班,她迎过去嚷嚷道:“我来找我男人,可是警卫说根本没这个人,你快和警卫说说。”
那位同事看见她先是一愣,然后对她说:“你男人下岗了你不知道吗?听说他找了一份专门负责招待客人帮领导挡酒的工作。”
女人听完一呆,想起男人每天烂醉如泥的样子,想起男人每月必保交给她的工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抓了一下,痛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女人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的家,回去时她手里紧紧地握着解酒的汤药。
那晚,男人醉醺醺地回到家,女人没和他吵架,双手递给他一碗解酒的汤药,让他喝下去。
男人愣愣地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女人突然扑到男人怀里……哭了。
………【第七十五章 宽恕那个伤害自己的人】………
大卫的葬礼在9月一个细雨霏霏的清晨举行,没有仪式,没有鲜花,没有送行的亲友。他这辈子几乎都在愤怒和仇恨中度过,偷窃、诈骗、绑架,无恶不作。然而,他的死却让我觉得悲悯和释然。
22年前的噩梦
22年前的一个下午。迈阿密一条宽阔的大路上。休斯从校车上跳下,蹦跳着向家的方向走去。还有5天就是圣诞节了,“今年的圣诞礼物会是什么呢?”他边走边想。
“嗨!我是你爸爸的朋友。”身后一个陌生男人走上来跟他打招呼。10岁的休斯回头看了看这个彬彬有礼的中年人,朝他笑了笑。“我们正为你爸爸准备一个晚会,”中年男人说,“你能帮我给他挑份礼物吗?咱们一会儿就回来。”休斯很乐意能为爸爸做些什么,就同意了。
陌生男人带着休斯上了一辆房车,然后开着它穿过几条街道,停在了一片开阔的田地边上。“可能走错了路,”他停下车找出张地图递给休斯,“帮我找找高速公路在哪儿吧。”休斯接过地图,埋头找了起来。中年男人走到房车后部。
突然,休斯觉得后背一阵刺痛,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蜇了一下。接着又是一阵剧痛,他不禁*着缩成一团,扭头看到那个男人面目狰狞,一把尖细的冰刀在手中闪着凶光。陌生人把休斯推到房车的地板上,亮闪闪的冰刀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向他刺来。休斯的意识中没有痛,只有恐惧。冰刀终于在他胸口的上方停了下来,迟疑片刻后,被扔在一边。陌生人接着开车。“你老爹欠我一大笔钱。”他狠狠地说。似乎是开出了很远,车停在一片废弃的空场上。“下来吧,我会给你老爹打电话,让他到这儿来找你。”陌生人下了车。
休斯跌撞着下车向前走了几步,丝毫没有注意到陌生人拿着一把手枪从背后跟上,扣动扳机,一颗子弹从他左侧太阳穴射入。休斯在空地上昏迷了6天后,居然醒了过来。他挣扎着走上公路,被一辆过路车搭救。从他左侧太阳穴射入的子弹,又从右侧太阳穴射出。他的左眼失明了,但侥幸保住了命。
警方最终找到了嫌疑犯。他叫大卫,曾是休斯父亲的一名雇员,后因酗酒被解雇。但是脑部受到重创的休斯没能准确指认出大卫,警方终因证据不足无法对他起诉。
度过充满恐惧的三年
整整3年,休斯生活在恐惧中。他不敢单独出门,每晚睡在父亲的床下,常被一点点动静惊醒。他为自己失明的左眼感到自卑,所以整天闷在屋子里。
后来,休斯把自己的经历讲给在教堂里认识的几位朋友,他们都鼓励他要更加勇敢地活下去。休斯被感动了,他第一次认识到:那段经历不应该永远成为他恐惧的源头,他必须勇敢地面对新生活。
休斯后来上了大学,主攻心理学,并拿到了硕士学位。婚后他回到老家迈阿密,开始了自食其力的生活。
32岁的休斯过着正常人的幸福生活。但每当向别人讲述自己的那段经历时,一个问题总在他脑子里闪过——如果碰到那个当年想杀他的人,怎么办?他在心里回答:我应该有勇气原谅他,否则我将永远生活在仇恨中。
见到伤害自己的人
1996年夏末的一天,休斯意外地接到一个电话。“大卫在一所老人院里,”当年负责调查休斯案的一位警官告诉他。“他承认了绑架你的事。你愿意去见他吗?”休斯沉默了,然后他听到自己回答说:“那……好吧,我愿意见他。”
第二天,当休斯站在大卫的房门外,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进去。床上躺着一个瞎眼的干瘪老人,完全不是休斯想像中的那样。
休斯作了自我介绍。大卫开始还想抵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后来可能是想到自己已经对警官承认过,就沉默了,脸上的表情由紧张慢慢放松,然后开始发抖,最后,大卫哭了,费力地伸出一只干枯的手,休斯把它握在掌中。“对不起,”大卫说,“我对不起你。”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已经接受那过去的一切,你的所做没有结束我美好的生活,相反,它是我美好生活的开始。”休斯说。后来的三个星期,休斯几乎每天都去大卫那里坐坐。大卫跟他讲了许多自己的经历——从小没有父亲,被家人抛弃,十几岁就酗酒、偷东西、骗人。
秋天的一个下午,休斯对大卫说:“我们死后都将*另一个世界,希望在那里,我们的友谊可以继续。”那天夜里,大卫在睡梦中死去。
即使是今天,休斯仍不敢一个人走过22年前下校车的地方。在那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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