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痛苦就比肩接踵而来,那华圣老爷爷每天逼着她背些古书,儒家,墨家,公输家诸子百家都齐全了,也没看见本医术,他不是神医么?尤落问起时,他缕了缕花白的胡须像大学者一样“医者先行人道也。”尤落想知道,学做人有必要学礼仪、兵法、机关术和巫蛊之术么?
第一天还好,用了半个时辰把那个某神医自编的什么“知礼”背了个通遍就解放了。第二天神医爷爷便拿了五本书等着她,于是尤落决定了逃课,
第三天,尤落躲在弄玉的房间,暗想古代是封建的,那老爷爷应该不会来这女儿家的闺房吧。结果没想到,这老头还是把她揪了出来、、、尤落被逮的时候想“这年代挺开放的嘛!”
第四天,尤落不气馁的冲进了一座名叫“宇尘轩”的地方,被那衣衫不整,满脸邪笑的余宇暧昧不清的一句“没想到,小破孩你居然如此热情。”给吓得转身就跑,自投了神医爷爷的“法网”。被拖走的时候尤落得到了这样一条结论“切莫得罪男人,特别是七老八十的那种。”
第五天,更惨!被音无丢出来之后,尤落找到了炎大叔,没想到啊,炎大叔不但把她交了出去,还说以后会帮着老爷爷好好的管教她。不就是拿他做了个小实验吗。音敛都没说什么,一大叔这般小气,鄙视!
第六天、、、、、、、、、、、、、、、大半个月过去了,不可能每次都被他找到的,尤落看着眼前茂林修竹中的眠静楼,这里十分隐秘,她也是好容易越过无数小花园穿过一片紫竹林才找的。根据昨晚制定好的逃课计划,老爷爷现下应该还在睡觉,翻开提包,一个铁钩稳稳的钩住了窗口,尤落坚定的,果决的爬起了窗户。
表怪尤落太调皮,本来想找到那棵梧桐树就回家的,学这些也没用,更重要的是她一点也不喜欢!
“小落儿,下来!”神医爷爷急急的唤从不远处飘来。
尤落听得更是死命的爬了进去。蹑手蹑脚的走进里间,打量起了宽大的房间,布置倒和无痕轩很像,清香的古木书桌,临窗的古琴旁香炉烟雾缭绕,墙面上几幅很有意境的山水画,宽长的靠座,轻柔飘飞的垂帘,简单的格局,却不失清雅高贵。
绕过屏风,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绝美睡颜呈现在眼前,“墨、、哥哥、、”尤落小声的唤了声,突地身后响起一阵敲门声。尤落急得四下乱窜,丢下鞋子就往床里一跳,用被子盖了个严实,这次打死她都不出去了!老头真把她逼得够呛,想想在原来的世界里也没受这份儿罪的。
身边的人轻轻的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尤落,一把拉开盖在尤落头上的丝被,微笑着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落儿,你几岁了?”
“十七。”尤落越过夕影,一脸戒备的望着门外。
“公子、、、”神医爷爷的声音带有明显的恭谨。
“进来吧。”夕影别有深意笑着的看了眼不在状况的尤落,淡淡的应着华圣。
“可有事?”夕影依旧不起身笑容不减的看着缩在床里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的尤落。
“老夫是想看看公子的身体是否恢复。”说着还小心翼翼的四处乱瞟。
“不用了,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倒听说你这几天忙着教徒弟,怎么有空一大早的到这儿来了。”夕影一语击中华圣的痛处。
“哎、、、”华圣哀叹一声“说来话长啊。”声调那个凄楚啊。
“哦?”
“公子有所不知,你带回来的那丫头可算是个难得一见的奇材,悟性极高连老夫都自叹不如,可是生性顽劣,野性难训,老夫又惜材,不愿看着好好的一块玉就这么给毁了,费劲心思的教导。可她把府上弄得是乌烟瘴气,连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还真有此事?”夕影淡淡低头像是询问尤落,尤落仰视夕影,一脸委屈的摇摇头。弄玉房间的柱子是老爷爷掰断的,余宇的那把宝扇是老爷爷跑得太快踩坏的,音无的衣服是他扔她时自己用力过猛撕破的,炎大叔和音敛饭菜里的‘异物’绝对是神医老爷爷陷害她的!
“老夫也是一片苦心啊。”神医爷爷痛心疾首。
尤落不满的瘪瘪嘴,苦心?怎么看都觉得你是在‘残心’折磨人!
“劳烦华神医费心了。”那语气就像是自家小孩犯事了似的。
“公子折杀老夫了,其实、、、”神医爷爷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老夫刚看到小落儿跑进公子房间,不知公子可否告知老夫她的去向。”神医爷爷一脸堆笑。
“这个我倒是知道,不过今日我有些事要找她。”夕影瞧着一脸紧张的尤落。
神医爷爷顿了顿恭敬的鞠躬“老夫退下了。”
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尤落几乎解脱的趴在床上埋着头闻着淡淡的草药味,全身放松,完全没了刚才那紧张的模样。
“落儿要怎么谢我。”夕影一手撑起脑袋,伸手挑起尤落的发丝声音淡淡的飘着丝魅惑。
尤落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慵懒俊颜,不雅的坐了起来掏出手机“那我就和墨哥哥分享我的宝贝照片好了。”
“照片?”
“恩,就像画一样,可都是精彩一瞬。”
尤落挪近夕影躺下,一张一张的翻着手机里的相片,每翻一张就眉飞色舞的讲着当时的场景。
夕影静静的看着尤落手里的小东西,如她所说这真的是一个宝贝,上面的人几乎和真人完全一样,更让他震惊的是她所住的地方从未见过,难道真如音无所说,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墨哥哥你都不知道这里的空气好风景美,我们家乡和这儿根本没得比。”尤落感慨道。
“那落儿就在这儿住一辈子可好?”夕影似若不经意道。
尤落眼神黯了一瞬,她知道她对墨哥哥依赖就像女儿对父亲。自私的在他身上寻求缺失的父爱,自私的想要一个人霸占,可是、、、愣愣的望向夕影,还是回去的好,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走了,一切都恢复正常,这只是老天可怜她,让她尝点甜头而已。
“落儿?”
“呵呵、、、我这般好吃懒做,不爱学习,又老闯祸,墨哥哥一定会把我扫地出门的。”
“倒是。”夕影拿过尤落的手机,径自看了起来,留得尤落独自闷闷的。
这些是什么?音无衣衫破损的惊慌样子,偷笑的样子,站着睡觉的样子,然后是余宇破口大骂的屠夫形象、华圣坐在书桌上睡觉的窘像,音敛、弄玉、清风、沁竹、、、、、、、连厨房李大娘的都有,最后是、、、、、在草棚中夕影昏睡的容颜,没有之前的恶搞,连透析的阳光都那般真实,红发飘然,俊眉修眼,见之忘俗,仿若沉睡的天仙、、、为什么却没有一张她自己的呢?
夕影转头看向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尤落,却见尤落不满的在他身上蹭蹭,找了舒服的位置继续做梦,夕影莞尔,起身换好衣服离去、、、、——
“墨,听说你不久就大婚,恭喜恭喜啊。”明显的幸灾乐祸的语调。
“余宇,你明知道现在的七皇子并非公子,你到底站那边?!”炎大叔不悦。
余宇一脸无所谓的笑笑,气得炎大叔七窍生烟,介于上次被定了几个时辰,又不敢动手,硬憋得满脸通红。
“奚翎风和右相狼狈为奸,结党营私,谋害忠良,现在的皇帝身边的忠臣所剩无几。他还私下勾结云国三皇子,若云国举兵来犯,不仅可以牵制住远在边疆的四皇子,他还可以借此除掉四皇子这个心头大患。”音敛上前陈述。
“鼠目寸光,到时云国反咬一口,可就不是一两座城池的事了,恐怕整个淡国都岌岌可危。”余宇不屑的一哼。
“皇帝老儿怎会生出这么个大逆不道的牲口豺狼。他家的事我不管,如今他敢要害公子,我就灭了他。”炎大叔说得义愤填膺。
“这事儿的确与我们无关,可公子也算是那皇帝的儿子,怎么说还是得、、、、”音敛的话还没说完,炎大叔打断道“他算哪门子的老子,当初他不顾父子之情,还、、、”炎大叔顿了顿不想再说下面的话“要我说我直接把那什么大皇子给剁了,然后回雪峰,再也不管什么皇子,什么争位的。”
“此话不假,不过让我疑惑的是奚翎风明显不知道公子就是当初人人听之胆寒的雪隐门门主,不然此时定是咬着咱们不放。就算现在雪隐门已不再江湖现身,但实力也不容小窥,以此看来、、、”音敛笑笑看向余宇,
余宇纸扇一收,无所谓的撇撇嘴“你的意思是那皇帝实在保护墨?”说完还不忘冷哼一声。
“他当年明知是谁救走公子却并不、、、、”
上座的夕影悠闲地品着香茶,手指有意无意的擦过杯沿,食指的指环发出叮咚的碰撞声。听到此处秀眉一皱打断道
“行了,宇,你先同他们回雪峰吧。”淡淡的看着一脸笑意的余宇。
未等余宇发话,炎大叔高兴道“我现在就去杀了那小贼。”
“不用,他的事我自会解决,你们先回去。”夕影挥了挥手。
“墨,你莫不是想把我们打发了回去,独自享福吧。”余宇依旧玩世不恭。
顿然反应过来的炎大叔和音敛,激动得一跪齐声道“我们绝不离开公子。”
夕影不动声色的端起茶轻呡了一口。
一道身影闪入,恭谨的单膝跪下“参见门主。”
“起吧。”
“三宫主让属下将这封信交于门主。”来人上前恭敬的递上一封信。
“下去吧。”余宇吩咐道。
“是。”身影瞬间消失。
夕影看完信竟微微一笑,诡异之极。余宇接过信略略一扫便转手传阅“右相竟与我雪隐门扯上了关系。”余宇嬉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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