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儿四下看了一眼,发现花瓶就在她身后的位置,她试着移动了下,立马弹出一排暗格来。
她这会儿可没功夫去研究萧厉脸上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数了数位置,从第五个暗格里取出一支药瓶和一卷白布来,瓶塞一打开,一阵清香四溢,一闻就知道是好东西。
萧厉见她杵在那里不动,淡声提醒道:“不是要给朕上药,还不过来。”
除了这卷白布,手边找不到任何趁手的包扎工具,苏谨儿无奈的拎起案上的酒壶,淋在双手上洗了一遍,消完毒用干净的锦帕擦干,这才作罢。
“你背上伤的太重,得把前面衣服解开才行,”
在他面前站定,她弯下腰,压下心里冒出的一丝窘迫,伸出手有些笨拙的替他解着长袍的腰带。
好吧,她平时脸皮是厚了那么一米米。
和萧厉的关系也不算多纯洁,但是被脱和脱别人的那完全不一样,长这么大,就连上辈子好哥们儿安小疯喝醉了,她和云朵朵凶神恶煞半夜去酒吧扛人,拖回去像给猪剥皮一样扔浴缸淋冷水醒酒,好歹都还厚道禀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给留了条裤衩。对她来说,亲自给兄弟以外的男人解衣服的经历这还是头一遭。
萧厉敛眸目不转睛的注视她的动作,没有出声就是一种默许。
纤细葱白的指尖偶尔不小心划过他的胸膛,他眸色沉了沉,将她的指尖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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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厉,你痛不痛
“别闹。”
苏谨儿正全神贯注的清理着和血粘黏在一起的衣服,头也没抬的将他的手拍开,随着布料一点点清理到后面,她的眉心紧拧了起来。
萧厉的背后并非只有新伤,还有旧伤。
纵横交错,一看就是太后的杰作,全都抽到背上了,其它地方愣是一点痕迹都没留。
太狠了。
难怪刚才被她撞见时浑身都冒着杀气,这么骄傲的一个男人,怕是宁愿硬扛着太后的鞭子,也不愿意被她看到的。
身为尊贵非凡的帝王,这种场合被人瞧见,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是他,恐怕都会难堪愤怒。
她当时没想太多,到底是疏忽了。
萧厉这家伙性格有多扭曲多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她很清楚,没有让她血溅当场还真是难得。
苏谨儿深吸口气,稳了稳有些轻颤的手,紧张的跟上战场似的,一边不忘小声提醒:“背后有些布料陷在伤口里了,我先把它们取出来,可能会很痛,你忍忍。”
说完她屏紧了呼吸,小心翼翼的清理起伤口来。
消过毒的指甲轻轻的夹住细小的碎布一头,缓缓的往外拖着。
一片,两片……
三片……
每取出一块碎布,伤口又会再度裂开渗出鲜血,苏谨儿赶紧用干净的布将血浸掉,快速的在伤口上抹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她取得都有些手僵硬了。
轻轻抬眼,看到男人一头的冷汗,她下意识的在伤口上呼了呼,没有察觉到对方身体一瞬间的紧绷,放软了声音道:“是不是很疼?我会再轻一点,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静下心来,努力无视掉渗出的刺目液体,稳住手上的力道,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所有的布料碎片都取出来。
现在就差包扎了。
成卷的白布慢慢的拉开,她上下比划了一下角度。
将布条一圈圈缠上去,等把他背上涂过药的伤处都缠好,她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裳。
“萧厉,你痛不痛。”她的手轻抚上他的如画笔勾勒出来的俊美侧脸,声调有些不稳,微颤着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你怎么了。”
萧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转过身,见她无精打彩冷汗涔涔的模样,心里一紧,没理会她的轻呼,修长有力的手指拎着她的薄纱长裙,利落的撕了几下。
刹那间,随着衣料的撕裂声响起,苏谨儿只觉得背上一凉,除了一件肚兜,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的大掌贴着她腰际盈盈一握的纤细线条抚摸了上去,手下的触感极好,如同最上等的温玉,散发着让人爱不释手的光华,但那背上的几道狰狞红痕却无比的碍眼。
萧厉狭长绝美的黑眸一暗,挖了一团药膏在指尖,一点点的往上面抹了上去。
丝丝的凉意抚平了伤处的火辣灼痛,苏谨儿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喟,不愧是宫里的药,效果真好。
“记住,进了宫就是朕的女人,再敢轻易受伤,朕饶不了你。”
他微微倾身向前,薄唇贴着她粉玉珠光的小巧耳垂,出口的话霸道无比。
情愫横生
“谁是你的。”不满他的强盗逻辑,苏谨儿瘪了瘪嘴,故作不可思议的喃喃道:“宫中女眷无数,上了年纪的宫女嬷嬷都有好些,难道她们都是你的女人?”
连中年大妈都不放过,实在太彪悍了皇上!
“闭嘴,信不信朕把你关在九重殿里,一直关到的老宫女的年纪再放出去?”
“……”
见人总算乖一点了,萧厉冷哼一声,眼底浓郁的墨色流转荡漾,冷极,美极,带着一股暗流涌动,一寸寸的她的脸扳向自己,低哑的嗓音分外的蛊惑人心:“苏谨儿,告诉朕,为什么要替朕挡鞭子?”
突然间被问住,让人想避都避不及,淡淡的龙涎香在鼻间缭绕,苏谨儿眼中微凝,继而扯嘴一笑道:“因为你是皇上啊,明天上不了早朝怎么办,我没什么大志向,御前女官好歹也是个官,还指望着皇上发俸银呢。”
萧厉脸色偏黑:“你冲那么快,就因为这个?”
“当然,有银子拿是其一,皇上可是大秦子民的衣食父母,我虽然只是一介女子,也很爱国的好不好,别说挡鞭子,就是挡刀子我都愿意,要是皇上过意不去,直接给我涨俸银就好了。”苏谨儿很有眼色的赶忙表忠心,一边不忘捞好处,看着他眉峰紧锁,一脸的深沉,她顿觉无比忧伤。
本来就是嘛,在皇帝身边干事儿,就跟燃烧生命没啥区别,不拼死讨点工钱怎么行。
天地可鉴,她这话可是出自真心的,就算没有银子她也得勇往直前各种挡啊。
苏谨儿在心里深深的叹口气,第一百零一次憎恨穿越买一赠一附带的糟心玩意儿,穿就穿了,一条小命还要跟人分一半,还是强制性绑定,害得她一想到萧厉这两字儿整个脑袋瓜子都在疼。
没办法,一个当皇帝的,还是个众所周知的昏君,没一扎堆的宿敌一扎堆的刺杀,那才叫白混了对不起这个位置。
偏偏萧厉又是个喜欢给自个儿拉仇恨值的主,比如说像这次选秀大典提前,宇文毅未婚妻从未来将军夫人一夕摇身变成皇贵妃的事儿,要是在大秦有《朝闻天下》每日一报,肯定会被扒上头条,就是不知道底下有多少人会恨得咬牙齿了,真让人不能安生。
当然她也是只敢想不敢说的,不然铁定会被团成棕子扔护城河里去。
忽悠,继续忽悠。
萧厉扳着她脸的手指一滞,冷笑:“衣食父母?朕只听过说朕独断专治昏庸无道的,女人,你的话能不能再有说服力一点。”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呃……皇上想听真话?”
“别给朕卖关子。”
“没什么。”
苏谨儿目光如水,朝他眼中直视过去,悠悠叹道:“只是看到皇上受伤,会觉得痛而已,还望皇上今后多多保重龙体。”今晚太后甩在他身上的一顿鞭子,让她享受得真是不轻,这类的事可千万别再来第二回了,她就算是铁打的也扛不住啊。
总算听到句稍微能入耳的话,萧厉沉冷的脸色好看了些,紧抿的唇不自觉得轻勾了下,将人拥入怀中,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暗哑。“以后不要逞强,朕今天……差一点就伤到你了。”
挑逗
好感动。
当然,如果没有那只使坏的手,她就更感动了。
苏谨儿木着脸,揪住在她身上四处煽风点火的魔爪,谴责的控诉:“皇上,你的手搁哪的。”
这种极度危险的姿势,这种无形的挑逗,不是她娇情,而是怕自个儿经不住诱惑,两人一不小心**起来,她可不想跟他负伤上阵!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五官深邃,华丽俊美到不敢令人直视,一双狭长的黑眸轻瞟过来:“做为朕的贴身女官,你的责职就是负责朕的一切,满足朕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你干什么?”
“……”泪,别这样行不,她对美色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啊……
默默地转头看着明黄的帷帐,苏谨儿内流满面,这种被人一个眼神就秒杀的感脚真他娘的憋屈!
“皇上,你有伤在身,还是早点就寝吧。”她艰难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萧厉唇边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尖几绕,已经把她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物脱下来握在了手中,魅声低笑:“朕伤的是背,又不是别的地方,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不行!快还给我。”
整个上半身都没有一件可以蔽体的衣物,现在不同以前任何一次,至少她清醒得很。
苏谨儿羞得从床上弹起来,伸手就要将肚兜抢回来,完全没发现自己这种动作有多不和谐多让人喷鼻血。面前的人就像有意和她过不去一样,左右移动了几回就是不让她拿到,苏谨儿小脸通红,那是恼得。
“皇上!”
狠狠的按住她的手,萧厉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