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忍不住了,哼,总归是要见面的。一咬牙,下狠心用力一揭轿帘,哪知轿外的一只熟悉而修长的大手也同时揭帘子,两人的手在帘子一瞬间轻轻的摩擦到了,我一惊,连忙准备把手收回来,那只手反应更快,一把拽住我的手,紧紧的抓在手心里,意有所指低低地嗤笑:“看,又抓到了。”
转睛一看,四周并无他人。映入眼帘的仍是那一双温和俊雅的含笑双眸。
我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想想不对,又立刻摆上一副欠我钱没还的表情,咬牙切声道:“陛下,这不好吧?臣妾还是待罪之身,况且还有规矩在呢!”
那双眼眸一点也不计较我的敌意,亲切宠昵的看着我脸色变来变去,仍是一副欠揍的和煦笑容:“哦?咱们的信亲王妃现在才知道要讲规矩?以前……的时候怎么不说规矩呢?”我想起以前把他当抱枕、袋鼠妈妈的日子,一时闹了个脸红,啐道:“不要脸。”
他脸色一沉:“有这么同皇上说话的么?来呀,带回乾清宫。”说罢一转身准备上御辇。刚开始看他变脸,我确实被唬住了,听说带回乾清宫,那是他住的地方。我便明白,这个大混蛋,让我去那里肯定没好事。
刚刚消失了的宫女太监这时又不知从哪里一下子全跑了过来,我连忙死死拽住轿门,大声嚷嚷:“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周围的宫女太监哪见过这等阵势,全都愣在当场。也许……但是我的姿势太过滑稽,而神情又太过悲壮,严重的不协调,那已坐上御辇的嘉靖帝好气又好笑的盯着我,终于叹了口气:“你不想好好谈谈么?”
“不谈。”我一口拒绝。有什么好谈的,反正你们一个个把我扫描得比我自己还透彻,谈来谈去,吃亏的总是我。
他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咱们的小伶雪是要朕亲自抱着去了!好罢,朕抱就是了。”说罢竟真的准备下御辇过来。他,他堂堂一个皇帝,平时里喜怒不惊的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赖皮,我服了他。
无视众人投来的惊讶目光,我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你坐着别动。”今天让你抱着进去,以后我还要做人吗?
到了乾清宫,他屏退太监宫女,让朱三带着不情不愿的绿萼出去。
我警惕的看着他,小心的离他三米之外。他大笑:“朕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么?”
这个很难说,你一般只会用圣旨压得人不得不臣服。“但是如果小伶雪愿意主动投怀送抱……朕还是很欣慰的。”他一脸暧昧的笑。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决定放弃这个话题:“陛下找臣妾谈什么?”
他似乎对我一口一个臣妾很不满意,用眼神威胁我如果不改口,他便会来个饿狼扑食。
我认输了:“你找我说什么?”
“真奇怪,我怎么这才么些日子,就已经习惯了听你一口一个‘你’‘我’了呢?”那是因为你贱,我恶毒的想。
“怎么,又在心里诋毁我?”他皱了皱眉,随即又展眉而笑,“你这小东西,是第一个敢在朕头上撒野的人。”
“喂,是你自己同意的啊,我可没逼你!”我立刻回道,看他不置可否的表情,我继续大放阕词:“况且,我心里有意见就放在脸上,你的那些个臣民,城府稍深的,哪个会把对你的厌恶放上脸上?明摆着找死么!”
他笑了笑:“你还在怪我么?是你自己不愿意当皇后的,我可是很想你能和我名正言顺的。”
“窃,假话,你早就知道,我这大脚女人,罪臣之后,逆臣之妻来当你的皇后,自然无一人赞同,定会有臣子冒死直谏,不是摆明了做样子给我看么?”我不屑地说。
他终于成功的被我惹我火,冲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怒道:“你居然敢这样说?你怀疑朕的用心?你一直都没相信过朕的真心?”
我看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布满怒气,用力扭脱他,到退三尺理直气壮的辩道:“你敢说你从来都是真心待我?没一丝一毫的它想?”
“你还敢说!~以前我们都有私心,这都不说了,因为朕是皇帝,为了江山,连朕自己都可以用来利用的。”他歇了歇,眼神略显苍凉无奈,“但是现在,朕的心意你一点也不懂么?”
“你不过是觉得我新鲜罢了!”我不示弱。
“新鲜……朕的后宫,有哪一个不新鲜?环肥燕瘦,或温柔或娇俏,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下换他咬牙切齿:“你这个天性凉薄的女人,朕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呢?”
我叹了口气:“现在我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好的,我说你‘不要脸’,你多半也觉得新鲜,但是过了保质期,你总归是要一一和我算清楚的。”保质期估计他没听大懂,所以有一瞬间的愣住,他本是极聪明思维敏捷的,怎会揣不出我的意思。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朕。”他失望地叹道。
我小声嘀咕:“还不是因为你有前科。”眼尖的他听到了,终于再次叹气,缓缓上前无奈的轻抚我的鬓角:“朕都决定要你入主中宫了,你还要怎样?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朕?”
看着他是真的为难,我苦笑:“你放了我吧,让我做个信亲王妃多好?”
他又冲了上前将我搂在怀里,低吼道:“想都别想。除非朕厌倦了,不然你休想离开朕身边。”
我也火了:“现在你把我拘在身边,等哪天你厌倦我了,我就做个彻头彻尾的弃妇,万劫不复?你把我当什么?”
“朕是个念旧的人,一旦看上了便会不离不弃。”他眼神温柔。
“不离不弃?什么鬼话,大约山盟海誓是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时候一过,谁会把这些只言片语当真?唬来唬去,只得几个痴情女人做怀旧梦罢了。”
“朕真想把你的脑袋瓜子剖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相信人性至此。”我想提醒他,脑袋里只有头骨及脑浆,想想还是算了,他也不是善男信女,估计也没少见过。
“你有什么打算?”我问他,总要给个痛快吧,就这么占着人家妻子不放,虽说已快是个现成的未亡人。
“朕要你。”他一字一句的说,神情坚定。
我不以为然:“要我谢主隆恩么?”
他再次被我打败:“算了,总之你以后慢慢会看到朕会如何待你的。”
看他这般迁就于我,不是不感动的。然而,我也不想在这事上做过多的纠缠,转而问道:“你打算如何对待翊枫楚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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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到今天才更新,怪我嘛?
我的后半生… 下江南
下江南看他这般迁就于我,不是不感动的。然而,我也不想在这事上做过多的纠缠,转而问道:“你打算如何对待翊枫楚王他们?”
他看了看我,一点我的鼻子,叹了口气:“你呀!罢了罢了,楚王叔朕定不能饶他,翊枫……翊枫也是不能留的。”我试探的问:“这个,能不能不要满门抄斩?”他大笑,拉着我坐到一旁:“伶雪,你真可爱,你是想为他们求情么?”“也许有些人是无辜的”我耸耸肩,“比方说丫鬟使女、小子奴才。”
他沉思数秒,终是看着我:“伶雪,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觉得我这皇帝是十恶不赦之人,将信亲王府及楚王府一网打尽?”电视上不都是这么说的么?篡位之人落败后一定满门抄斩,诛九族,(看情况这条可以省略,这九族说来说出,还不都是他们老陈家的几个人,全诛了谁当皇帝?)杀无赦。或是男人充军,女人充妓,或是发配边疆,或是发配宁古塔……
身畔的男人见我不专心,也不出声提醒,只是静静地望着我。
待我自动回过神来,奇问:“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他笑了笑:“其实很简单,该死的一个也不留,该活的朕便让他苟活几年。”看他明显的敷衍图搪塞,我也知趣的不再问,起身告辞。他拉着我的手挽留:“朕怎么觉得你这一走就见不着了?”
“……让我再想想,”我迟疑许久,终是说道。
他执起我的手背轻轻落下一吻:“朕其实也知道,除夕那夜之后,你许是再也不愿和我亲近了,但朕不甘心,上碧落下黄泉,朕都要牵着你一道。”怪不得那天凌晨的他,是那样的凶猛异常,不依不饶,几乎被他给溶化,原来……他早料到事情会这样。
看到他深情款款的样子,我再度被惑,轻移脚步走到他跟前,投入那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他紧紧搂住我,将头深深埋入我的貂皮围脖上。不可否认的是,此刻他对我深深的眷恋不是装出来的。不是不彷徨,不是不感动,心动不如行动,我执起他的脸,缓慢而肯定的说:“不准把我忘了,不然……上碧落下黄泉,我绝不饶你!”一语既毕,蜻蜓点水般吻上那双欣喜雀跃的温柔双眸,它为我而服帖的闭上,管他是真心喜欢还是片刻被惑甚至一时迷恋,我一个新世纪灵魂还俱它做甚,一念至此不由得甚为心动,急切的吻上那因激动而微颤的双唇……
他一震,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占住上风,腰肢被他用力勒得生疼,从唇上传来的炙热几欲将我溶化,一时间只觉得天地俱灭,只剩我和他,心贴着心,仿佛这一刻便是一辈子,只愿生生世世,白首不相离。
浓情密意的吻在越拥越紧的激情四溢中渐渐升温、变质,连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四周充满情欲的味道。某双不甚规矩的手已从我貂皮大袍的对襟处伸进外衣,再熟门熟路的从空隙处钻了进去,隔着小衣正延着我身体的曲线上下移动。我感到不对,正准备推开他,他已先我一步停止小动作,搂住我阵阵轻喘,歇了一歇方才好笑地说:“朕算满30的人了,一向效仿先皇的清心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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