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热了?”哈哈,这个男人,当皇帝的吃太监的干醋,笑死人了。见我一脸挪喻的笑,他忿忿的又要吻上来,朱三在外头用力的咳了又咳,我连忙用手堵住他的嘴,他四肢慵懒的摊在我身上,不堪重负的我推推他,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起了身。
两人各自起床穿衣,他见状,连忙凑了上来笑道:“乖,我先帮你穿。”我大笑:“去去去,自个穿去。待会小三总管的喉咙又得痒痒了。”他耸耸肩(汗,这不会也是跟我学的罢?)飞快的穿好衣,打开门后走过来帮我梳头,朱三绿萼连忙进来服侍洗漱。他动作快些,交待了声:“朕去办会事,待会一起早膳。”我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门,这才有两个小丫头进来秉道:“娘娘,奶娘带晴小姐请安来了,在花厅候着。”我喜上眉梢:“天冷,快抱进来。”
奶娘抱着晴儿规规矩矩的进来请安行礼,绿萼连忙接过晴儿递了过来,粉嘟嘟的她冲我眉开眼笑,奶声奶气的唤了声:“雪姨……”。我大乐,问奶娘:“她什么时候会叫人了?”奶娘恭敬的赔笑:“晴小姐早两日便会了,只是不大清楚,今儿好些了,刚刚还叫郡主殿下‘娘亲’了呢,郡主殿下都激动得哭了。”
我抱住长得极精灵可爱的她,唏嘘万千。当初小楼千辛万苦的疼了一天两夜才把她生下来,可把我和长公主吓坏了。晴儿这孩子,出生时丑不拉叽的,皮肤皱皱不说,还红红的,一脸的砣砣,你说这美女怎么生了个丑丑的女儿呢?我和长公主都被唬了,后来据奶娘解释,初生的孩子都这样,果然,满月后才发觉,果然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坯子。
当时小楼已是公认的王府义妹,又以云英未嫁之姿,在端敬王府别院生下私生女,一度成为南京官商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物。王府别院在我及侍卫军的进驻后,略为整治,倒也无人做乱,然不堪传言渐渐传进府里来了,连某些假学道的学者都有意前来训话,鉴于王府门槛过高,倒也没敢过于气盛。我大怒,命侍卫军上外头着实抓了几个带头嚼舌根的人,后来长公主高调宣布认苏晴丫头为义女,我又明摆着呵护,终于将这事平息下来。
想当初,小楼虽坚强,心里总是不舒服的,到昨天,嘉靖又给她晋了郡主,算是默认她成为皇族成员。这下她熬出头,此刻孩子又会叫‘娘亲’,再无人敢看不起她,难怪她会喜极而泣。
正浸在回忆中的我,直到一双强有力的手搭在我肩上才回过神来,屋里的下人都静静的跪着。他从后头凑了过来,摸摸晴儿的头,笑道:“这孩子长得倒可爱!”我把晴儿交给绿萼,往后靠去,落入他温暖的怀抱,懒懒的问:“这么快就忙完了?”他柔声道:“怕你饿着了,所以待会再忙。”我嘴角微扬,站了起来,把手交到他手里。他挥手示意跪着的众人退下,拉住我站定,悄声问:“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愣住,一时不防他竟然提到这个问题,其实我和他在一起也不是一两天了,两人也没积极避孕,只是顺其自然,但是也没发现有身孕,后来小楼给我把过脉,说我多年前服食麻醉类药物过量,对身体有一定程度的损坏,所以怀孩子比较不容易。我知道,定时我穿越过来的那一天的后遗症了。
他瞧着我又走神,终是一叹,勉强笑了笑:“既然你不愿意,那咱们以后再说。”看他一副受伤的表情,我摇摇头低叹,终于一五一十的说明原因。
他竟是又惊又喜又愧赧:“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不想要,郡主也说只是不容易,那咱们也看天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最高兴的是,事不瞒我。”我眼眶一热,郎既如此,夫复何求。遂也放开心结,两人手拉手早膳去。
用过早膳,长公主和小楼郡主又前来请圣安,嘉靖皇帝陛下在礼毕后交待:三日后回京!
嘉靖皇帝走后,三个女人居然行动一致的围坐在暖炉子旁不说话。绿萼、蔚蓝、紫烟三个大丫鬟围在另一处说着悄悄话。我脑袋里天马行空一阵,尽想些回京后要面对的杂碎事,神经都打结了。无聊至极,抬头发现长公主和小楼居然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顿时精神上头,把烦恼事抛一边,找乐子先!
腾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挨着长公主坐下,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瑾玉,有什么烦恼尽管向我倾诉,我很有耐心的。”长公主先是一愣,而后小脸迅速红了个遍,啐道:“你这丫头,日子过得舒坦就拿我寻开心了?”我大乐:“你确定没事要和大家说?”长公主脸红得更厉害,只是噎着说不出话,还是蔚蓝体贴,站出来解围:“王妃主子尽欺负我们家主子,陛下这才刚走呢。”瞧瞧瞧,这厉嘴,我立刻乖乖的不说话。
众人又是一番好笑,算了,惹不起我不惹就是了。转眼看着新上任的小楼郡主,顿时精神头又来了,这个我惹得起。
蹭在小楼的身边,贪心的望着那绝色小脸,垂涎之色溢于言表:“小楼,我会是个最好的倾听者了。”小楼同学是个乖妈妈,立刻诚实的说:“我确是有事想和两位姐姐商量。”
此言一时,绿萼、蔚蓝、紫烟立刻乖巧的出了门,小楼神色迷茫,幽幽道:“他来找我了!”我们俱是一惊,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叶双溪,举世无双的多情公子,苏晴的父亲。
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刻来相认,是有什么打算?请原谅,我就是小人之心。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不是不知道小楼平静下来极其不易,如果没有我和长公主明里暗里的呵护,还不知道她如今魂归何处?现在……现在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他就上门认亲了,怎么会不引人疑心?
小楼一副求助的眼神望着我俩,我和长公主均面面相觑,一时难以做答。劝分吧,他是晴丫头的生父,又或小楼对他仍有感情,而我和长公主一意劝她不予理睬,她平日里又极尊敬我俩,知道我们是为她好,我们的话她定会遵从,然……又怎知她内心不会有遗憾?劝合吧,这样的男人,总归觉得是靠不住的,总之,两难。
我咳了一声,正色询问:“小楼,你说句实话,心里还有这个男人没?”长公主也是正容以视。她苦笑,半晌才答:“和两位姐姐相处这么久,心眼也长了些,自知他不是良人,这回又托雪姐姐的福,得了封号,他此刻前来认亲,也不知心意何为,况且我们孤儿寡母的,有二位姐姐的照应,我们母女也可以活得很好,”见我们盯着她等下文,她续道:“只是……他毕竟是晴儿的生父,我带着私女封了皇赏,已经让姐姐们费心及为难了,以后,万一晴儿大了,少不得要怨我!”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还不糊涂,见长公主也舒心展眉,不由得信心更甚。小楼当了母亲,天性始然,越发长了心眼,比之前的单纯,更加的聪慧……
长公主笑道:“小楼放心,只要你不想,我和伶雪自当为你做主。至于父女关系嘛……”
见长公主很是为难,我截口道:“当初他明知你有孩子仍放弃你们,已是不念及旧情,不思及骨血,此刻巴巴的跑来认郡主老婆和小郡主女儿,却是不可能了。小楼你不必说靠我和长公主的照应,一切归于菩萨的善缘及我们的情份,这都是你应得的福份。”
顿了顿,想想终究血浓于水,遂道:“待晴丫头懂事了,咱们把缘由仔仔细细说与她听,她想去认父,我们也不阻挡,她执意不认,呵呵,仍是咱大汉朝的苏苏郡主,咱姐几个的心头肉。”
小楼听我和长公主一席话,立刻站了起来,避开我们的阻挡,直直的跪了下去,郑重说道:“我苏小楼这是最后一回向长公主及端敬王妃行此大礼,谢过两位的再造大恩,我苏小楼如有异心,天打雷劈。”话毕规规矩矩的行几跪几叩,依足了皇家规矩。
我和长公主料她心结已放开,也知其人外柔内刚,自是扎扎实实的受了这几拜。等礼毕,我和长公主连忙赶上去搀了起来,她略微挣脱,微福了福,重新以姐妹见礼,抬头才见她已是泪流满面,泣道:“小楼未见二位以前,在江湖上名声并不大好,人见人厌,连晴儿他爹,也只是贪我年少颜高,如今两位姐姐知心以待,以后无论何事,唯两位姐姐马首是瞻。”
长公主惨淡一笑:“不过是三缕富贵游魂罢了,以后相处照应是理所当然的。”
我甩甩头,笑道:“世人都道,女人和女人之间结交,总是不大容易,如今看来,也未难事,罢,中午咱姐几个喝几杯,庆祝一下。”
长公主一听,嗔道:“你这人,贪杯便贪杯罢,何苦时时找借口?”三人皆大笑,乌云俱散。
本担心嘉靖皇帝中午会回来搅饭局,哪知总督衙门备了工作餐,打发朱颜来通知说不用等他,这倒好,三个女人乐得自在,开开心心的吃了顿贴心饭。
午后小歇一会,嘉靖兴冲冲的进来把睡得迷糊的我叫了起来,又乐呵呵的动手帮我穿衣,我不明所以,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他笑了笑,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朕还不知道小雪儿这么贴心,连身边人的终身大事都考虑好了。”我莫名其妙,偏着头望着他,这个略带求知的小动作取悦了他,他狠狠的亲了一气,柔声道:“你是不是有意撮合魏进和你的丫鬟绯红?”我恍然大悟,乐道:“是啊,怎么?成了?”
他笑道:“小雪儿这回做对了,魏进这人,桀骜不驯,又颇有才干,我颇为头疼。这回他亲自求朕将绯红许给他。朕说了,绯红是你的人,我们也听听你的意见。”
我点点头笑道:“这回你特意带他过来许我做主,我们成其好事,他定会更忠心不二,对我也一样。再说他如今是清流一派的中流砥柱,如能得他力挺,我这端敬王妃想入主中宫,自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