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似乎就没擦过玻璃,万人之上的冷。oss,要是让人看到在擦玻璃的话,那神祗一般的位置会被取代吧。
来来去去地被老医生折磨着干了大半个小时,男人累得满头大汗,甩掉了手里的抹布。
“该做的我都做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看着窗明几净的办公室,老医生还算满意地点点头,勉强凑合,“你说那位姑娘啊,三年前我在洛杉矶医院就职,曾经当过她很长一段时间的主治医师,枪伤,流产,抑郁症,也怪可怜的。”
“当时在她身边的男人可不比你丑,但是男人啊,不管长得多帅,只要是让女人伤心受伤,就算不得好男人,当初我还教育过那小子,没想到两人还是没走到最后。”
冷骐夜听到了心坠落的声音,直勾勾地坠落到一个叫深渊的地方。
那女人流产是在三年前,她没有撒谎,她曾经怀过他的孩子,而他亲手扼杀掉了……
生猛的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原本就是包着纱布的手,殷红的血浸染开来,在满目的白中刺激着眼球。
“唉,现在的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发疯。”
老医生嫌弃地瞪着他,“一看就是做了伤害人家姑娘的事情,事情都发生了,自残有什么用呢?与其做这些无畏的伤害,不如好好对那姑娘,让那姑娘以后都过得幸福,以后的日子不比现在都重要吗?”
“年轻人,你现在过的每一天都是你最年轻的一天,人的生命很短暂的,不要等到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后悔啊。”
老医生说得没错,以后的日子比现在都重要。
冷骐夜退出办公室,去护士站简单地包扎过自己的手,再次回到病房。
一念还安静地趟在病床上,纹丝不动,双唇干得发毛。
他安静地走到病床前,先是痴痴地看了半晌,才慢慢地为她掖好被角,在旁边坐下。
见她唇干,他拿了棉签蘸水为她打湿。
感觉到水,她也是抿了抿唇,试图汲取更多。
“脸真是白得不像话,快赶上人家白种人了,这几年都没吃东西吗?比猴子还瘦,一看就是挑食……”他小声地说着,像是在教育她,更像是在教育自己。
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难怪她这么恨他。
蠢女人,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要傻乎乎地承受这些伤痛。
当初他要是知道,又怎么会……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从现在起,把她照顾好吧,这样的她,他怎么能舍得将她交予别人。
不管是谁,休想再把她抢走。
冷骐夜抬起手,揩过眼角。
一念颦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在她的手心里,犹如火星带给她灼烧感。
抖落睫毛上厚重的尘埃,她悻悻然睁开眼来,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呼吸一窒,肩膀也跟着瑟缩了一下,本能地想躲。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听到之前的话,不是生气离开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想着,抿紧了唇,堪堪别过眼去。
冷骐夜敛眸,拿起装着温水的杯子,“口渴了吧,来,喝点水。”
一念瘪嘴,她确实是口渴了,只是刚才在梦里似乎有喝到甘甜的东西,她本来还想继续喝的,就被火星烫醒了。
她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
男人快速放下杯子,先一步伸出手臂扶住她的胳膊,试图将她扶起。
被他贴心地举动搞得无措起来,她望着那杯水,怔忪住。
冷骐夜嗯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样喝不方便是不是,我去给你拿吸管,你等一下。”
说完,又是悉心地在她头部垫了枕头,快步跑出了病房。
他到底是怎么了?她说了夏雪,他应该会生气才对啊,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这男人太诡异了。
她咂咂嘴,自己忍着痛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噜咕噜将一杯水喝得精光。
几分钟后,冷骐夜拿着一大包彩色的吸管进病房,额头上铺了一层细汗。
“护士站没有吸管,下楼去超市买的,等久了吧……我……”打开包装袋取出吸管,低头一看,杯子里已经空荡荡的没水了。
他狐疑地看向她,“你自己端来喝了?”
她点头,一副我自己端来喝很正常,用吸管喝才不正常的表情。
“没痛吧?”他拧着眉又问了一句,将吸管放在小抽屉里,“还是用吸管喝好,以后用吸管喝吧,尽量不要做大动作。”
一念蹙眉,实在搞不懂他现在是几个意思,闷着脑袋没有吱声。
“医生说你身体太虚了,尽量不要乱动,这几天就住在这里。是不是觉得无聊?要不要我给你拿个平板来玩,打发时间?”
声音比棉花糖还柔软,带着那与生俱来的磁性,让人的心也跟着软绵绵的。
一念摇头,强迫自己镇定,男人这样的表现实在是太诡异,肯定是藏着阴招,千万不能大意。
“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游戏没有?我让人买平板的时候给你下几个小游戏,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说着,他还真的掏出手机来。
来真的?不是忽悠人的?
她狐疑地瞪着他,弱弱地问,“冷骐夜,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干嘛一下子这样对我?”
第二百五十三章 你不要一直误会他
“冷骐夜,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一下子这样对我?”
感觉怪怪的,就像死囚临行前最后的晚餐,越是丰盛越难以下咽。'燃^文^书库'
一念戚戚然望着眼前的男人,喂水这样的举动太温柔太暧昧了,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深眸浅眯,冷骐夜敛去眼底的情绪,不冷不热地说道:“你怀孕了,本少爷的孩子,本少爷做这些也是为了孩子。”
若是跟她说手术已经做完,是不是就没有把她强行留在身边的理由?是不是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办不到,至少此时此刻他办不到。
看着男人执着的表情,一念欲哭无泪,“孩子不是你的,再说,宫外/孕,根本算不得是孩子。”
她不明白这男人为何执着于她的肚子,而且不相信她说的话,刚才在卫生间出血晕倒,难道医生没有告诉他实情吗?为何他还要这样?
搞不懂这个奇怪的男人,当初搞不懂,现在更甚。
这蠢女人,怎么这么死心眼!难不成他要说当初是他故意把戒指给江彧然后联合演的这些戏?
冷骐夜不悦地抑眉,冷冽地眼风扫了她一眼,“安一念,别不知好歹,再不听话本少爷就把你关禁闭。”
她刚做完手术,若不把她强制留在医院好好照顾,任她到处去跑,身体恐怕很难恢复。更何况医生也说了,好好调养的话还是有再孕的可能的。
就当他是不近人情的大坏蛋吧,一定把她留在医院好好照顾才行,这本来就是他的责任。
一念瘪嘴,回瞪着不可理喻的男人,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顽固而自私的男人,在国内有老婆,又在外国和她纠缠不清,这到底算什么?
“冷骐夜。”她糯糯地喊了一声。
他伸手按住她干涩的唇瓣,“任何拒绝的话本少爷都不想听,你好好在医院躺着,这段时间我会亲自照顾你,直到你身体好起来为止。”
鼻头一酸,她发现自己的双眸变得湿润不比。
冷骐夜,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受伤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身体亦能康复,可是碎过的心呢?可以吗?
鼻腔涌起的石灰味让她慌忙别过头去,没有再辩驳,只是闭紧了眼,拉起被子盖住了脸。
彼此的叹息声隐隐交错,似听见,又似听不见。
冷清寒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当年柏崇把安一念送到一个私人医院接受治疗,不仅治疗过枪伤,而且还治疗过流产。
“哥,这可是我花钱才买到的消息,回头你可得报销啊。”冷清寒还是没个警察样儿,说话吊儿郎当的。
冷骐夜颦眉,原本那老医生的话让他已经相信了她的梦话,如今冷清寒的调查更是让他坚信,三年前,他和安一念曾经有过孩子,而且被他亲手扼杀了。
生猛的一拳打在墙上,留下点点血斑。
电话那边的冷清寒似乎都听到了撞击的声音,狐疑起来,“哥,不是吧,三年前安一念流产……那个孩子,不会是你的吧?”刚调查到的时候他还没注意,心想肯定是那个女人和柏崇的孩子,如今细想,那之前安一念和他在一起过,孩子可能是他的,可是他当初对着她的胸口开了一枪……
那边没回音,冷清寒又弱弱地喊了一句。
“哥,事情都过去三年了,就算当初……”
“你给我闭嘴!”
“得,我不说话。”
“那个人现在关在哪里?”
“哥,你不是吧?你想去见那个男人?当时……”
“别废话,把地址给我查到,等我回国。”
冷清寒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拧紧眉心,三年前血腥的一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仇恨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希望不要重蹈覆辙才好。
他正闲着无聊,冷不丁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将跑车开了过去。
许伊伊好不容易借着参加上流社会生日会的名义从家里跑出来,在司机的监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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